第二百四十四章 见父母
牛新莉心的一阵暗淡,她的建兵哥看来要保不住了,她走到罗小毓跟前说:“姐姐,我以后能给你写信吗?”
罗小毓今天送龙丁华和洪森林,听到牛新莉的话觉得这个要求不算要求,刚要开口说话,龙建兵抢先说:“什么姐姐,你比他还大呢。”
牛新莉顿时尴尬万分,罗小毓心里好笑,青梅竹马闹矛盾了?算了,她来圆个场吧。
“可以写信,地址你现在也知道了,咱们可以谈一谈北疆和內地的风情,说一说同样的盆地不一样的特⾊。”
牛新莉心里好受了一点,再看罗小毓甜甜的笑脸和龙建兵不苟言笑的臭脸,心里叹了一口气。
开学了,初三毕业班课程紧张,校队训练却照常,罗小毓直接以不考体校要上⾼中为理由和戚老师长谈一次,龙建兵不能走罗小毓的路子,只能两天打鱼三天晒网,为此戚老师还伤舂悲秋了一阵。
那一年没有初一生新,冷清不说还后继无人,那一年的体育成绩也不理想,连着几年也没有破纪录的人,直到有一个人走进了绵⽔铁中的大门,让戚老师一下子喜的不得了。
袁炎前段时间去了郝金玲的家,郝利友没有反应,女儿已经上班,可以谈对象。
金红丽却不同意,说袁家男孩子多,条件肯定不怎么样,再加上她不喜川省的人,为什么不喜川省呢,范素群就是川省人,她的事让金红丽耿耿于怀,这几年慢慢好了一点,现在又来了一个川省的,说着和范素群一样的川普话,她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袁炎来的时候金红丽不冷不热,弄得帅小伙子満脸通红,郝金玲撅起嘴很不満意⺟亲的做派,等袁炎一走,她甩脸走进里屋生闷气。
袁炎和郝金玲从陈陇回来在家待了几个月,然后一锅端全部分到了工务段,还好两人运气好分在离绵⽔最近的工务段,集中学习一个月后,分配到离清⽔驿只隔一个站的五安车站。
三年在陈陇练出来一⾝力气,工务段的活对他们不在话下,工长也看出来了,每次出去把两人分在一起,夏天在桥梁上绑上全安带除锈刷漆,冬天在涵洞隧道里清淤泥刷标志。
为了这次见互相⽗⺟,他们专程请假回来,没有想到出师不利,郝金玲一肚子的火,她等到⽗亲和弟弟都走了,不客气地对⺟亲说:“妈,我小的时候好几次醒来都看见咱家底下多了一双男人的鞋。”
“哐”!
金红丽手里东西掉在地下,她惊恐的看着女儿,脸⾊不自然的低下头,郝金玲也不在多说,有些事点到为止。
之后金红丽虽然没有再提她和袁炎的事,以郝金玲对⺟亲的了解,⺟亲不会再管他们的事了,他和袁炎又商量见他⽗⺟的事。
袁五妹看见这么漂亮的郝金玲心里不是滋味儿,都说女人漂亮是花瓶,成天摆在家里,那还不把她大儿子累死?再说大儿子今年才22岁,还小着呢,她该招待就招待,只字不提两人之间的事。
袁清河看了一眼后就闷头喝自己的酒,送走郝金玲后袁炎急的问⺟亲:“妈,你到底说句话呀?”
袁五妹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大儿子说:“你才多大呀?先谈着,再等两年。”
“啊?”袁炎立刻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晚上袁五妹对袁清河说:“你眼睛厉害,今天你看老大带回的姑娘怎么样?”
袁清河没好气的⽩了媳妇儿一眼,什么叫他的眼睛厉害,不就是看上她了吗?顺手把媳妇儿抱在怀里说:“先把我伺候好,再告诉你。”
可是一连伺候了几天也没见袁清河开口,袁五妹觉得自己要亲自去打听打听,这一大听不得了,传言说郝金玲的⺟亲作风有问题,这可是门风呀,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时姑娘和她妈一样,那他儿子…不行,可是这话怎么和袁炎说呢?
袁炎和郝金玲的事被袁五妹扣着留中不发,两人开始还着急,后来被磨得没了脾气,再说两人在一个桥隧工区,⽗⺟不在跟前也无所谓了,小两口过着自己的⽇子,每月开支计划怎么存钱,一门心思为结婚做打算。
偷偷摸摸地却忘了采取措施,郝金玲发现自己怀上后吓得不知所措,又觉得奇怪,以前在陈陇也偷偷⼲过却没有怀上,那时她还以为自己有⽑病呢,现在有了却发愁。
两人一商量只能打掉,菗空跑回来,害怕绵⽔县医院人太多,万一碰见人那就完了,他们去了妇幼保健站,检查后了钱,郝金玲战战兢兢走进一个小房子里,上一个刚做完人流的女人正在穿子,神态自若,没有痛苦,她连忙问:“疼不疼呀?”
“不疼,几分钟就结束了。”那人告诉她。
郝金玲的一颗心放下来,却没有想疼的她子还没提起来就滚下了手术台,吓的大夫急忙扶起她,又喊着门外的袁炎过来扶她出门。
袁炎看到郝金玲面如紫金吓的呆着不动,郝金玲捂着肚子走出房子直奔厕所,袁炎不放心的蹲在女厕所门口,共公厕所条件太差,气味儿熏的袁炎捂着鼻子。
郝金玲疼的站不起来,最后喊袁炎,两人坐上三轮儿蹦蹦车回绵⽔,路上俩人在想去哪里呢?两家都不能去,最后决定直接坐下午的慢车回工区,躲在火车站后面左村的田埂上,袁炎跑回两家拿了两人的东西。
回到工区,第二天郝金玲没有上班,分配的活全部由袁炎⼲了,由于山区条件差,集市在很远的地方,两人年轻没有经验,手术才两天郝金玲就上班了,小月子没有伺候好,让郝金玲落下了⽑病,等到两人结婚后很长时间都没有怀上孩子。
很多年金红丽看到这一幕觉得冥冥之中都有因果报应,她却没想到报应没降临到她⾝上,而是她的孩子,看着袁炎一天天的不⿇烦,金红丽像吃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