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招来横祸
倏见车傲梅的右臂一抬,白光一闪,一条白带自她的袖中疾而出,准确地到黎金辉的身旁,伊人肯出手,他比中了“特仔尾”还要乐,只见他的左掌朝白带一抓,右掌用力向上一振,立即借势平掠到车傲梅的身前。
他的双脚尚未落,右掌一翻已经托住马达的背部。
辛克忍佩服地道:“吕兄令小弟大开眼界矣!”
黎金辉将马达平放在地上,道:“不敢当,若非车姑娘及时赐援,小弟不但会出丑,说不定已经坠崖矣!”
车傲梅淡然一笑,立即收回白带。
黎金辉一见到那笑容,乐得险些晕倒。
辛克忍一见到马达的上半身又黑又肿,心知必然是因为气血逆之故。于是,他立即上前替他抚顺血气。
倏听林自强沉喝道:“你要做什么?”
辛克忍忙应道:“我要替他顺气。”
“老夫不准你如此做。”
辛克忍怔了一下,立即望向黎金辉。
黎金辉苦笑道:“辛兄,他没有错!因为,小弟方才动手前,只要求他落败后放下这位仁兄,对吗?”
“啊!是的,吕兄果真守信用。”说着,他立即向后退去。
林自强立即冷冷地道:“小伙子,你的目的已达。可以走了?”
黎金辉道:“可以!”就离去。
立听辛克忍道:“吕兄,咱们离去之后,他会不会将这人再度倒吊呢?”
“不会,他若是失信,招牌早就砸毁了!”
“嘿嘿!小伙子,你了解老夫哩!”
黎金辉微微一笑,道:“辛兄、车姑娘,咱们走吧!”
二人略一客套,立即联袂离去。
林自强含笑忖道:“少主可真有眼光,看来可以泡上这个小妞,老夫这下可以建立一功,嘿嘿!”
他的心情一乐,右掌一阵飞拍,马达脸上的黑肿立即褪下,大半,鼻中及耳中亦未有鲜血溢出,他含着笑容靠在树旁调息了!
马达虽然仍被麻绳所捆,而且被烈所晒,不过,比起方才被吊倒情形,已经舒服多了,所以,他闭眼缓缓地呼吸着。
他的脑海中却已经深深地印有黎金辉三人的影子,尤其黎金辉这个“恩人”更是令他感激不尽!
翌黄昏时分,雷天行陪着林自强用过晚膳离去之后,已有六七分醉意的林自强悠悠哉哉地靠在树旁歇息。
马达仍然似个粽子般被放在地面。他可真衰,不但没有喝半口水及进半粒米,而回被野蚊拼命地叮!真是又饿、又渴、又及又疼!
林自强又特别的小心,没事就制住他的道,而且是轮点制他的各处道,因此,马达根本没法开溜。
马达恨透了林自强及黎若男!可是,他没有骂半句,甚至也没有憎恨之神色,因为,会咬人的狗,永远不会叫。
他只要逮到机会,便要让他们两人“歪歪”!
时间悄悄地流逝着,野蚊们又在马达的身上展开“夜间攻击”它们在“大加菜”之余,乐得“嗡嗯”连呜不已!
马达咬牙忍受,林自强则鼾声均匀地酣睡着。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突闻一阵香风及轻细的足声,马达尚未听见,林自强已经沉喝道:“谁?”
“请罪者!”声音嗲又甜,林自强的双眼立即暴瞪:来人正是田雪!她是接获秦彬宽的通报,专程赶来此地“善后”
她一走到近前,先瞥了马达一眼,立即朝林自强行礼,道:“属下律徒不严,拖累护法在此受罪,请护法降罪!”
林自强冷冰冰地道:“老夫岂敢得罪门主的红人呢?”
“护法此言令我愧煞,属下已经无言可对,惟有任凭护法处置。”说着!突然自动地宽衣解带。
林自强心中暗喜,却故意皱眉,沉声问道:“田雪,你要干什么?”
“领罪,领罚!”
“老夫岂敢罚你‘”
田雪妩媚地一笑,她将那套书生儒衫朝地上一抛,双手朝颈后及后一扯,那件红色肚兜立即被“三振出局”
那对丰及高耸的房立即兴奋地颤动着。
那雪白的体立即引来—群野蚊。她顺手褪下亵迅速地挥动数下之后,那群野蚊便壮烈地成仁,这手绝活不由使马达的双眼一亮。
他瞧出她所的这一手功夫正是八方夜雨一剑招,想不到她随意地施展,便有如此大的威力,不由令他倾服。
她朝他一笑,右手任意一挥,那条亵已经落在马达的双眼上,一股汗味道立即冲鼻而入。
马达不由暗叫—声:“哇!有够衰!”
田雪将脸上的面具一,又将易容药一卸,那张丽的面孔带着妩媚的笑容走向林自强。
林自强这个中饿鬼一见到这个尤物!火陡涨,不过,为了颜面,他仍然默默地望着田雪。
田雪走到他的身前,吐气若兰地道:“护法,请接受属下的道歉嘛!”说着,双朝他的膛一贴。
樱一凑,立即轻轻地着他的双。
双更是徐徐地在他的膛上厮磨着。
呀!磨呀磨!没多久,他的双掌分别按在她的酥背及圆不客气地揩油,那“话儿”更顶向她的下身了。
她暗暗冷笑,十指开始替他解除装备了。
没多久,他也是光溜溜了。
她低晤一声,叹声道:“护法,你真强呀!”
他嘿嘿一笑!
她喔喔连叫。
马达忖道:“哇!想不到师父为了我居然做如此大的牺牲,我实在太惭愧了,我该如何报答她呢?”
不到半个时辰,林自强突然打了个哆嗦,立即双腿一屈。
他的双膝尚未跪落地面,她已经疯狂地频频催道:“好哥哥,顶…顶死妹子吧!”
他听得热血沸腾,立即拼命地冲刺着。
他又疯了半盏茶时间之后,终于在如牛的息中将“仓库”中的宝贵“货儿”出来了。
她趁着他正在乐得迷糊糊之际,功频催,偷偷地盗取他的功力,没多久,他居然悠悠地昏睡了。
她想不到他会成这副模样,她为了试探,偷偷地一摧功,只见他轻轻地一颤,居然乖乖地献出不少的功力。
她欣喜地立即收住功。
却觉一股股的凉物仍然源源不绝地入体内,她怔了—下,右掌朝他的腕脉一提,匆匆地查探他的脉象。
只觉他的脉象甚为错!她正在大骇,他突然翻腕扣住她的右腕,喝道:“人,你真狠呀!”
田雪大骇之下,为了自保,只好猛催功。
他惨叫一声,双掌突然拍向她的心口及颈项。
她扣住他的双腕,猛催功。
他又惨叫一阵子之后,立即而亡。
她朝他的后脑一拍,确定他已经死亡之后,立即盘膝凋息。
马达惊骇地忖道:“哇!师父可真狠呀!”
他胡思想好一阵子之后,田雪已经起身穿妥衣衫,戴妥面具,道:“马达,你不会道出方才之事吧?”
马达的“哑”受制,立即轻轻地摇头。
“马达,我本无杀他之心,这全因他罪该万死,我有信心可以撇清嫌疑,不过,尚需你的配合,你懂吗?”
马达会意地立即点头。
“马达,我原本是为了要替你求情,如今既然变生此事,你就装作昏睡,绝对不准对任何人道出只言半语。”
马达又立即点点头。
“马达,你放心地再忍耐一天,我会善待你的!”说着,立即在他的“黑甜”轻轻一拂。
她小心地以林自强的衣衫拂去地上之秽迹,然后挟起尸体又以衣衫拂去了地上的足迹!
她尚未干净,倏听天际打来一声闪雷。她暗喜道:“快下雨了,真是天助我也!”她立即朝远处掠去。
天际接着出现三道闪电及响雷之后,大雨倾盆而下。
不知是老天爷在生气还是另有安排,大雨居然下个不停,一直下到翌上午才逐渐地停歇下来。马达却被雨水冲到崖旁树前,瞧他昏不醒地搁在树旁,真令人担心他会随时被冲落向崖下哩!由于田雪下手甚重,马达虽然被雨水冲淋了大半个晚上,却仍然昏不醒,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鬼门关前徘徊呢!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雷天行穿着蓑衣,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持着油伞,匆匆地自远处疾掠而来。
他乍见到马达的险状,立即掠过去将马达扯离崖边丈余,然后再向四周张望及喊道:“护法,用膳啦!”
哪知,他接连喊了六声,仍无人回音,他心知有异,立即低头思忖。
不久,他拍开马达的“黑甜”及“哑”问道:“护法呢?”
“咳!咳!我不知道!”
“你何时睡着的?”
“你走后不久,他便制住我的道,我直到现在才醒来。”
雷天行立即起身匆匆地到四周寻找及呐喊着。
马达倒在地上闻着食盒中飘来的香味道,腹中饥火如焚之余。他倏地用力一挣,可是。由于负了内伤及连饿两余。根本无法挣断,相反的!他由于被倒吊及晒,后来又被大雨冲淋,全身的皮肤已经裂,此时一挣扎,立即被麻绳刮破多处。
他疼得再也不敢挣动了!
他只好望着食盒干瞪眼了!
晌午时分,雷天行神色慌张地拣回马达身前,问道:“你当真不知道护法去何处了吗,他有没有提过他要去何处呢?”
“他根本不愿意和我说话。”
“这…他会去何处呢?他怎么没有留下暗号呢?”
“掌柜的,我…我…”
“少噜嗦,我心烦得很!”
“我想吃东西。”
雷天行不屑地道:“你想吃东西?三天之刑到期了吗?”
“此地又无别人,你帮帮忙吧!”
“不行,万一被人撞见,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哇!我为了救令郎才受这种罪,你真的如此不上路吗?”
雷天行嘿嘿一笑,倏地将食盒朝崖下抛去,然后冷冷地道“你满意了吧!我陪你一起挨饿,行了吧?哼!”说着,他立即又掠向远处去找林自强。
马达暗骂道:“妈的!想不到世上居然会有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哇!地球是圆的,我会找机会报答你们的。”
他的心中一火,饥饿之感顿时消失不少。
黄昏时分,雷天行匆匆地掠回马达的身边,他边替马达解开绳索边道:“我要带你回汉口,你最好安份些!”
马达不吭半声,心中却暗骂不已!
不久,他挣扎地爬起身子。雷天行立即皱眉,道:“瞧你这副模样,可能也走不动,你干脆在这儿等候吧!”
“你有灵药吗?”
“有,不过,你配用它吗?”
“你…你太现实了吧?”
“嘿嘿!你最好识相些,田雪这个女人即将垮台,林护法将会力保我接她的位子,因此,你别指望她会帮你什么忙!”
马达心中暗骂,却不吭半声地低下头。
雷天行嘿嘿一笑,道:“你还是在此地等候吧!”说着!立即制住他的道扬长而去。
马达暗暗一叹,立即闭上双眼:不久,野蚊又来“惠顾”了,他无法动弹地挨叮,心中对雷天行更恨,他经过连来的打击及折磨;人生观改变了。
崖下之猿群似乎同情他的遭遇,啼叫得更凄厉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见崖下上来两道黑影,黑影甫现,尚未瞧清楚五官,便盘坐在枝极间。
马达正在接受“蚊刑”根本没发现松树枝极间多了两人。
那两人穿着同样的黑袍,披着同样的长发,身材却是一高一矮,高的高逾七尺,矮的却不及五尺。
两入朝枝叉一坐之后,四只眼睛立即似火炬般炯炯有神地望着远处的马达,那情景就好似“爱克斯光”在扫瞄般。
好半响之后;只听瘦如竹杆的马脸老者传音道:“冬瓜这小子果然是块料子,对吗?”
矮胖老者将西瓜般的脸儿一点,传音道:“不错,怪不得能够得起倒吊水泡这些酷刑哩!”
“他看来适合修炼我的煞神功哩!”
“不!是我先发现他的,他较适合修炼我的魄神功。”
“不,他长得高头大马,颇合我的修罗八式。”
“不,你的武功偏重于柔,不似我的武功刚猛,以他的这副身子骨,若施展出我的‘开天八掌’一定…”
“不!你…”“哼!咱们难道还要再打一架吗,”
“算啦!分不出高低啦!咱们好好地商量一下吧!”
“不必,我要定他了!”“嘿嘿!你当真要和我打一架吗?”
“奉陪!”
“咱们先进一步瞧瞧他的资质再作定论,如何?”
“好吧!”
只见瘦高老者的右掌一挥,马达立觉眼前一暗,他心知自己已经中了暗算,他刚惊骇,便已经昏不醒。
胖瘦二位老者深恐对方先抢走马达!因此,不约而同地落在他的两侧,而且探掌检视他的脉象,这两人正是以相貌绝配,武功诡异,心乖,在半甲子以前即扬名武林,人见人怕的“双”竺天宫及冬向,瘦如竹杆之人姓竺名叫天宫,真是人如其名,好似一竹子要戳入天宫,尤其那张长麻子之马脸更是令人一见难忘;
胖如冬瓜之人姓冬名叫向,好似向之冬瓜般,长得又圆又胖,尤其那张冬瓜脸更是和蔼可亲。
他们两人在半甲子之前乃是一对化水成冰,知名度甚高之人物,不知令多少小孩子闻名而不敢哭。可是,在一次偶然机会之中,他们遇到一位名叫江的女人,经过一番比试之后,他们不但站着打不过她,光衣服躺下之后,更是惨败。
两人因为被江走五成的功力,吓得躲在猿泣崖下,一边修炼武功,一边拿群猿出气,吓得它们经常哀泣。
江在收他们二人的功力之后,由于对冲,水火不相容,不出三天便吐血惨死,江家之人当然要找双算账了。说来可真巧,田雪正是江仆妇之女,她正是奉命潜入黎家这个神秘帮派,伺机查访双的下落。
且说竺天宫及冬向在探视马达的道盏茶时间之后,立听竺天宫道:“他的确适合修炼修罗八式。”
“他更适合修炼开天八掌。”
“你当真要他?”“不错!”
“崖下潭中那株千年金线莲即将结果,我以它来换他,如何?”
“嘿嘿!你休做人情,那株千年金线莲乃是你我所共有,你只有一半的主权,岂能换去整个的他呢?”
“这…总该有个法子吧?”
“我瞧他的任脉怪怪的,可否先让我瞧瞧他的督脉?”
“别瞧了,他既然是那个女人之徒!那女人既能干林老鬼,他一定也修炼了采补路子,错不了啦!”
“啊!有理,那女人一定与江有关,这…”“嘿嘿!你打算宰这小子恨吗!”
“我…我不会轻易饶恕江,我要好好想一下。”
“嘿嘿!我倒有个点子,听不听?”
“说来听听吧!”
“这小子看来的,咱们先观察一阵子,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利用这小子去对付江她们,如何?”
“好点子,不过,如何能让他能够自愿对付她们呢?”
“嘿嘿!她们喜欢盗功,一定喜欢碰男人,咱们就静待她们碰上这小子,再等着看她们被这小子宰得仙死吧!”
“嘿嘿!我明白了,你要先在这小子的身上动手脚吗?”
“不错!”
“好,我也一手吧!”说着,右掌已经贴在马达的“志堂”
竺天宫立即将右掌接在马达的小腹“关元”上。
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竺天宫收掌笑道:“嘿嘿!小子,你今后可有得乐啦!愿你宰遍天下的女人。”
冬向收掌笑道:“小子,你今后一定见不得女人光股,嘿嘿!”
竺灭宫声道:“冬瓜,咱们既然要利用他对付江她们,咱们就不能将咱们的武功传授他!对吗?”
“不错,咱们岂能让她们起戒心呢,你有何高见?”
“咱们来做个实验吧!”
“别卖关子啦!说吧!”
“这小子至今尚是童男子,千年金线莲又是纯至宝,咱们在他服下千年金线莲之后,分别输入煞及魄神功,如何?”
“嘿嘿!好点子,咱们当年拾获那本秘笈各自修炼半部,这小子若能同时被这两种神功洗礼,势必锐不可挡!”
“不错,真妙呀!嘿嘿!”
“嘿嘿!的确妙透了!走!”
黑影—闪,两人已经落向崖下。
第三天黎明时分,马达饿得奄奄一息之际,田雪、雷天行及二十位青年匆匆地来到他的身边,田雪取出一粒药丸入马达的口中。道:“搜!”之后,立即将双掌分别按在马达的“膑中”及“气海”。
那二十位青年立即掠向远处搜寻林自强。
雷天行站在一旁忖道:“妈的!这婆娘对这小子照顾的哩!”
田雪不愿意雷大行瞧出自己的武功深浅,立即沉声道:“雷分舵主,你已经找过一次,对此地的地形较为了解,偏劳你去指导一下。”
雷天行应声是,立即离去。
田雪忖道:“我必须把林自强的功力转注一部份到马达的身上,免得在遇见门主之时,被他瞧出异状!”主意一决,功力立即源源不绝地输入马达的体中。
不到盏茶时间,她轻吁一口气道:“马达,你继续地运转真气,目前暂时不宜进食物。”
马达只觉得全身好似置于烘炉之中滚热,他立即咬牙运功。
他的外伤累累,真气流动之际,稍—震动,便疼痛难耐,不过,为了感谢师父的恩情,他咬牙继续地运功。
经过半个时辰的煎熬,他终于入定了!
表面上,他是睡着了,田雪却由他的匀称鼻息知道他已经受益不浅,她满意地思忖着了。
晌午时分,雷天行诸人颓然先后回到田雪的面前,田雪沉声道:“雷分舵主,你和本座去见门主吧!”
“是!”“小秦,你们护送小马回去休息。”“是!”马达立即起身:道:“多谢师父救命大恩!”
“别多礼,你回去好好休养!不准出此次之事,懂吗?”
“是!”田雪立即与雷天行疾掠而去。
秦彬宽拱手道:“小马,你不会怪我吧?”
马达苦笑道:“是我倒霉,岂能怪你呢?”
“小马,你能走路吗?”
“行!”
“咱们边走边聊吧!”
立即有六名青年先行驰去。
马达和秦彬宽在其余十二名青年的护卫之下,边聊边奔去。
“小马,你真不简单,我若是挨了这些苦头,一定早就没命了,哪似你居然还有力气奔行呢?”
“哇!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尤其,被那些野蚊叮咬之滋味,更是永生难忘,唉!”
“小马,你不会怪姑娘吧?”
“她究竟是何来历呀,”
“咱们这些人事实上是属于一个帮派,她是这个帮派负责人的唯一掌珠,她的话就好似圣旨哩!”
马达苦笑道:“她未免大不讲理啦!”
“小马,你可不能怪她,任何一位女子被男人戏辱,一定会生气,何况,她一向高高在上,岂肯受这种戏辱呢?”
“可是,她不该草菅人命呀!”
“她握有生杀大权,稍一不顺意,立即翻脸宰人,你此次只受了这种罪,可以说是祖上有德哩!”
“算啦!我总算捡回一条命啦,我下回若遇上她,就敬鬼神而远之吧!”
“好点子,我一见到你落入她的手中,立即去找雷分舵主,然后又赶回去向香主报告,总算帮你捡回一条命啦!”
“秦大哥,谢谢你!”
“别客气,你下回别多管闲事啦!”
“我绝对不再婆啦!”
“小马,林护法怎会失踪呢?”
“哪个林护法?”
“就是在崖旁陪你之人呀!”
“原来是他呀!他失踪之前曾陪雷分舵主喝了不少的酒!在睡前便制住我的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失踪之事。”
“怪啦!以林护法的武功,当今武林之中,根本没几人能够奈何他,他怎会失踪呢,难道他另有急事离去了吗?”
马达暗笑道:“想吧!你尽量地伤脑筋吧!你们做梦也想不到会饲老鼠咬布袋,竟让自己人杀自己人吧!”
他经过这次的教训,心全改。立即默然朝前奔去;黄昏时分,他们在一个山前歇脚,秦彬宽取下际的水壶递给马达道:“你喝些水吧!”
马达道过谢,一拔开瓶盖便咕噜连灌。
片刻之后,他松口气,道:“哇!有够,简直就是甘泉哩!”
“小马,你熬了太久,别—下子喝太多的水啦!”
“我知道,秦大哥,咱们继续赶路吧!”
“你不累?”
“—点儿也不累,我只想好好地洗个澡,睡个觉。”
“好,咱们好好地赶一段路,大约在破晓时分就可以返家啦!”
“走吧!”
众人果真使出轻功身法朝前掠去。
马达越奔越觉得内力充沛,他心知自己经过师父之帮忙,因祸得福地使功力增加数倍,不由惊喜及感激不已!
他顾忌会由功力出师父暗杀林自强之事,因此,不但一直收敛住功力,而且在听见别人息,他也跟着息着。
他们在途中又休息盏茶时间,再继续赶路,终于在寅末黎明前之黑暗时分来到汉水之旁。
他们分别掠上七条快舟之后,挥桨疾划一阵子,便泊岸步向孙记搬运行。
秦彬宽朝厅中一望,低声道:“掌柜的尚未起,小马,你先回房洗去身上的霉气,我去吩咐王嫂替你做些食物。”
马达道过谢,立即回房。
他一进入房中,立即拿着衣衫去沐浴。
他由头到脚洗了又洗,冲了又冲,好一阵子之后才回房。
房门一推,他立即看见孙进财坐在他的房中,他马上行礼道:“掌柜的,您早!”
“早,辛苦你啦!”
“谢谢!”
孙进财取出一个瓷瓶,道:“瓶中之药可解去野蚊之毒,你快点擦吧!”
“是,谢谢你。”
“擦妥药之后,就好好歇息吧!”“是!”孙进财一离去。马达立即光身子仔细擦拭被野蚊叮咬之处,立觉一阵阵清凉自被叮咬之处行遍全身。
他感激地擦遍被咬之处,倏见房门一推,王嫂已经提着食盒入房,马达窘得急忙捂住下身。
王嫂双脸一红地道:“小马,我不是故意的!”说着,立即放下食盒离去。
马达上前提起食盒,关上房门,便走到桌旁。
食盒中放着一条肫鱼及一碗鱼粥,他先将鱼汤喝个光,然后再专心地享用鱼及鱼粥。
半个时辰之后,他打着赤膊,穿着内上榻休息。
他放心地一睡之下,居然睡了—天一夜,一直到翌辰初时分,他才醒来,他伸个懒,立即下榻漱洗。
漱洗之后,他一见双手及膛被叮咬之大小包包已经消褪,立即欣喜万分地朝脸上摸去。
“哇!全消掉了哩!好灵效的药粉呀!”
他立即穿上衣,拿着瓷瓶去还给孙进财。
他尚未走近孙进财的房间,倏听一阵密集的战鼓声及王嫂那忽断忽续的低沉呃啊声音,他立即停下步子。
不久,立听孙进财低喔数声,战鼓声音便被浊的息声音所取代。
“分舵主,你真强!”
“王嫂,想不到你会侍候男人的哩!”
“分舵主,你若需要,我随传随到。”
“老王不会吃醋吧!”
“他自己不行,岂敢吃醋?”
“嘿嘿!好宝贝,收下这张银票吧!”
“谢谢分舵主之厚赐。”
“好宝贝,口风可要紧些,去瞧瞧马达醒来了没有吧?”
“是,我替您净身之后,马上去瞧他。”
“嘿嘿!很好!”马达听得呕,立即回房衣躺在榻上。
“妈的!掌柜的真不要脸,王嫂也真,居然为了银子,就批评自己的老公并偷汉子,真是一对狗男女。”
没多久,王嫂果然含笑推门而入,马达佯作刚醒地道:“王嫂,是你呀!”
“是呀?小马,你好多了吧?”
“好多了。谢谢!我该去干活了。”
“不,掌柜的吩咐你多休养几,等到夫人回来之后,再分配工作吧!”
“好吧!我去用膳吧!”
“我替你送来吧!”
“谢啦!我自己去吧!”说着,立即匆匆地漱洗及穿衣。
不久,他进入厨房了,王嫂端出早膳,道:“小马,你先别吃太硬的东西,以免刺伤了内脏。”
马达嗯了一声,立即低头用膳。
他厌恶王嫂之,因此,他匆匆地用过膳,立即回房调息。
他躺在榻上默默地运转着那些充沛的内力,没多久,他便入定。
接连七天!他除了吃睡就是运功,他觉得功力越来越充沛,精神越来越佳,欣喜之下,立即开始演练田雪所授之武功。
又过了三天,就在夜晚亥初时分,他满意地冲洗过身子再上榻休息。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含笑入眠。
子时,整个搬运行除了鼾声之外!一片宁静,修见一高一矮两道黑影鬼魅般掠墙而入。
他们正是竺天宫及冬向,只见他们在院中略一飘闪,立即来到马达的窗外,两人便由开着的窗扉打量着他。
“冬瓜,他睡了,下手吧!”
“好吧!”
两人轻轻地一晃!便进入房中。
冬向悄悄地关上窗扉,竺天宫飘到榻前,迅速地制住马达的“黑甜”然后,扳开马达之下颚。
冬向自衣袖中拿出一个长袋,袋口一拆,立即取出一个儿拳的血红果子,迅速地入马达的口中。
房中立即飘出—股清香。
竺天宫迅速地戳敲红果及合上马达的下颚,立即盘坐在马达的右侧。
冬向朝马达的喉结轻轻地一按让他下那粒千年金线莲果之后,立即盘坐在马达的左侧。
两人双眼一闭,立即开始运动。
马达的身子却在不久之后开始沁汗,而且迅速地遍头发。那张原本里红脸儿更是—片血红,豆大的汗珠沁沁溢出。
不久,竺天宫及冬向先后醒来,两人相视一眼,会意地略点颔首之后,分别按在马达的“膻中”及“气海”
不到盏茶时间,马达的那张脸立即出现一红一白两种颜色,右侧惨白似雪,左侧则火红似血。
这正是竺天官二人的煞神功及魄神功在马达身上之杰作。
不久,千年金线莲之灵效使得马达脸上之红白分明,逐渐地向下蔓延,不到半个时辰。他的全身已被划成红白界限。
接着,他的身子袅袅飘出白烟及红烟了。
竺天宫二人的额上已经见汗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突见马达的身子连震两下,任督二脉已经被那两股神功及千年金线莲果整个地震开。
他的“黑甜”当然也被震开了,他一发现自己的“膻中 ”及“气海“分别有两道气团输入,他以为又是师父在输功。
于是,他默默地承受着,不过,刹那间,他便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觉得那两道气团分别是滚烫如火及冰凉似雪呀?
他一发现不对劲,立即睁开双眼。
立听竺天宫沉声道:“快运功。”
他乍见到竺天宫的马脸,不由一怔,冬向将功力疾吐而出,沉声道:“快运功!”
马达被震得五内一疼,慌忙疾催功力运转着。
他的功力刚运转不久,按在马达“气海”的冬向立即发现自己的功力自掌心疾泻而去。
他骇然地急忙收功撤掌。
哪知,他这一收功,功力反而泻出更疾。他骇然地一睁眼,便发现竺天宫脸惊骇地望着自己。
“小子,快收功。”
“对,小子,快收功。”
此时的马达只觉得两股绝冷、极热的气团在自己的体中战,他若不是运功!一定会先遭殃,于是,他咬牙催功运转了。
冬向二人身子连颤数下之后,立即倒在马达的身上。
没多久,两人便昏不醒了。
马达那身子原本是红白分明,此时却红白不分,全身汗下如雨,全身的骨骼亦轻轻地响动不已。
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他终于在黎明时分醒了。
双的头黑发居然变成灰发,而且脸上均现出皮般的皱纹,瞧他们入气少出气多,分明已经凶多吉少。
马达望着这两位陌生老人,不由头雾水。
突听前院传来漱洗声音。马达无暇注意自己为何能够听得如此远、如此清楚,他立即轻摇双,低声道:“你们醒醒!”
双只觉臂疼难耐,立即醒来,只听竺天宫呻一声,弱声道!“冬瓜!咱们完了。”
“不错,咱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老夫岂止折兵而已,我恐怕…不行了…”
“我也…差不多了…好恨喔…”
“错了…咱们该乐呀…这小子…不是…安然无恙吗…?”
“竹杆…你的意思…是…”
“这小子…会替…咱们…出口气…是吗…”
冬向会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过,咱们…该跟他说…清楚…免得…他反而错…对象…”
“好…我来说…小子…”
“哇!你们究竟是谁?你们怎会输功给我?你们怎么会成这副模样,你们要说什么呢?”
竺天宫了一口气,道:“小子,你有灵药吗?”
马达应声有,立即自枕下取出孙进财给他的那瓶药。
竺天宫了一大口药粉,便将瓷瓶交给冬向。
冬向刚下药粉,马达突然听见王嫂自院中行来之步声!他立即低声道:“有人来了,怎么办?”
竺天宫道:“你去应付一下!”立即钻入榻下。
冬向毫不犹豫地钻入榻下。
马达一起身。立即发现内已经进裂,他来不及思忖原因,立即匆匆地穿上外及上衣。
他一穿上外及上衣,便觉得紧窄不少。他刚暗暗一怔,一听王嫂的脚步声已近房门,他立即步向房门。
“小马,你起来啦?”
“是的,有事吗?”
“夫人已经回来了。她等着要见你哩!”
“好,我略—漱洗,马上会去见她。”
王嫂满意地转身离去了。
马达自柜中找出一套较宽之衣穿上之后,立即匆匆地漱洗。
双相视一眼,立即低头思忖。
不久,马达低声道:“我去见一个人,你们别跑呀!”
竺天宫沉声道:“你的功力暴增甚多,与人交谈之际,切忌运功。否则必会惹出是非。知道吗?”
“真的吗?”
“少啰嗦,快去吧!”“好,你们别闯呀!”
“知道了!”
马达朝房外一走,立觉浑身是劲,而且脚下似踩在无形软垫上面般弹力十足,不由暗诧不已。
他放缓步子前行不久。便看见田雪独坐在房中椅上,他立即站在房门口低唤一声:“夫人!”
田雪含笑道:“坐呀!”立即朝左侧空椅一指。
马达道:“不敢!”立即低头走到她的身前。
“坐下来聊聊吧!”
“我…不敢!”
“咯咯!少来那套别扭的俗礼,此地又无外人,坐呀!”
马达道过谢,方始入座。
田雪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道:“门主赏你一百两银子,收下吧!”
“哇!无功不受禄,我不敢收。”
“门主明察秋毫,她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收下吧,”
“夫人,—定是你美言之故,你收下吧!”
“咯咯!你可真拗呀!收了吧!”
“这…谢谢夫人!”
“门主要我转告你,只要你好好地干,她不会埋没你的。”
“谢谢!夫人,我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你想知道本门的内幕吗?”
“是…是的!”
“本门名叫嫠妇门,筹备至今已达五年,最近即将公然现身江湖,届时,必可与各大门派一较高低。”
“嫠妇门,好怪的名字。”
“本门门主曾有一段坎坷的感情经历!她以此自勉。我乃是门中之—名香主,上有门主、护法及堂上逐级督导。”
“那位林护法?”
“嘘!以后别提这三字,本门目前只剩下—个护法,他姓吕,名叫炳昌,亦就是你在武昌遇上的那位老者。”
“原来是他呀!他的功夫并不怎么高明嘛!”
“错了,他是轻敌,才会被你所趁,他甚会记仇,你此番令他丢脸,他一定会找机会寻你麻烦,你可要小心些!”
“是!”“你愿意加入本门吗?”
“我…我只是想靠劳力维生,因此…”
“你已知道本门不少的机密,又得罪了吕炳昌,你若是不加入本门,他们恐怕仍然会找你的麻烦,
你若加入本门,我会好好地照顾及提拔你,你是一个聪明人,好好地考虑一下利害关系吧!“
“我…”
“别急着回答我,你下去考虑—下吧!”
“是!”“你没有出只言半浯吧?”
“没有!”
“很好,你下去好好地考虑一下,今晚再回答我吧!”
马达道声是,立即回房,他刚关上房门,双便自榻下爬出。只听竺天宫低声道:“小子,你坐下来听我说几句话吧!”说着,已经息不已。
马达一见他们的气灰败,立即问道:“你们要不要再服药!”
“没用,你别打岔!”说着,两人已经靠坐在柱旁。
马达立即坐在他们的中央,竺天宫道:“我姓竺名叫天宫,他姓冬,名叫向,找们原本想栽培你为传人!所以才会给你服下千年金线莲果及输功给你,想不到你的功力路子居然会光我们二人的功力,我们已近残年,你可愿意替我们做两件事?”
“愿意,请说!”
“我们各有半套武功。若能合起来必可以天下无敌!因此,你一定要练成它,以免绝学失传,愧对前人。”
“是!我会努力的。”
“很好,我们有一位生死大敌,她姓江,单名,乃是一位貌若天仙、心若蛇蝎之女人,你要替我们复仇。”
“这…她是好人吗?”
“坏!坏透了!”
“我如何可以找到她呢?”
“她的脐下有一粒红痣,今年可能有五十余岁,不过,她由于功力湛,看上去应该只有三十出头。”
“这…她的相貌有何特征呢?”
“我在武功秘笈中夹有一张她的画像,你一瞧即知”
“好吧!”
“趁我尚有些许气力之际,你专心记下我的解说吧!”说着,立即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
他由小册中出一张纸,摊开之后冷冷地道:“她就是江,你先收下吧!”
“是!”竺天宫果真开始解说“修罗八式”当他说完最后一式之际,指着最后那页,道:“这半招乃是华,与他那半招正好可以凑成一招…”
冬向立即取出小册解说“开天八掌”
马达原本甚为聪明,此时又已经贯通任督二脉,灵智全外,他稍一思索,便有所心得了。
不过,他仍然专心地记住他们所说的每句话。
终于,冬向指着最后一页,道:“报…仇…”立即气绝。
马达一见竺天宫早已经偏头气绝,他的心中一惨,立即恭敬地跪地默祷道:“你们安息吧!我只要找到江,又确定她是坏人,一定会替你们复仇的。”
他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便将尸体放入榻下,准备等到天黑再送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