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术士vs法师
这样的话,好多东西都可以解释了。
洛萨真不知道,自己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偷偷准备了这么多后手,想起若是眼前老者是敌人的话,那真是不寒而颤啊。
“我知道现在事态紧急,但我还是需要一个理由。为什么你会出手帮我们?”洛萨直视假扮成老者的杜克。
杜克伸出手,出两只经过特地化妆的苍老手掌,轻轻拉开小半边兜帽,路出一把花白的胡子。
“就凭我是人类,这个理由充足吗?”
洛萨身体蓦然一震。
对!多么简单的理由啊!面对莫名其妙的外族入侵,人类同胞抱团抵御外敌,这不是天经地道的事情吗?
洛萨转口道:“我们的伤兵很多。我们绝对不会抛弃袍泽的。”
“小伙子们,第二阶段。”杜克一拍手,后山顿时又涌来一群民夫。
洛萨不是傻子,他几乎一眼认出好多民夫就是来自附近的东谷伐木场的伐木工。他们拉着一大批原本用来载木头的颀长牛车,一面热切地帮着狮鹫军团没受伤的战士,把伤兵挪到牛车上。
洛萨目瞪口呆,对方竟然准备得如此深远?!
就凭这位神秘法师刚才和现在的表现,洛萨终于肯定,自己遇到贵人了。
洛萨向战士们一招手:“我们先撤。”
当场就有士兵反对:“不行,我们军人怎可以让平民留在后头呢?”
杜克笑了笑:“呵呵,你们身穿重甲,能跟这些无武装的标手比跑得快?何况,留在最后的人是我。这样你们没有意见了吧?”
杜克话一出口,周围的战士们不仅肃然起敬,连那些轻伤的伤兵都齐刷刷地站起来,将手掌放在前,手中长剑举向天空。
剑礼!
一个战士对值得尊敬的人最隆重的礼节。
连同洛萨在内,足足有三百位战士,对杜克行礼。
杜克潇洒地摆摆手:“你们先走吧。不要拦着我杀兽人。等会儿我就会追上你们,让你们看第二幕好戏的。”
就在杜克说话的当儿,突然一个躲在要击孔里面,没有受伤的标手惨嚎了起来。
杜克双目一凝,牙里挤出几个字:“痛苦诅咒!”
洛萨脸色同样不好:“阁下,我…”
一挥手,诅咒就被杜克解掉了:“你们走,这是法师的战争!”
法师的战争,一个多么充神秘气息的词汇。但这个词,也就明晰地告诉洛萨,这不是他一个战士能随便足的。
重重一点头,洛萨带着他的手下和杜克的标手下山了。
整个山顶要,再次变得空的。
在要紧闭的大门前,杜克独自一人风而立,站在高处,初带有水汽的凉风习习拂过脸庞的感觉,其实不错的,可惜那浓重的血腥味实在无法让人感到惬意。
杜克忍不住眯起眼睛,盯着下方,蜿蜒曲折的山势,几乎每一阶拔高的山坡上都堆了尸体。有兽人的,更多的是人类的。数千面目狰狞的兽人死死盯着杜克,他们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朝天的獠牙在阳光下折着奇异的闪光。
如果不是知道兽人并没有吃人的习惯,杜克或许会担心自己不小心挂了之后被撕碎了吃掉。
现在,杜克必须为狮鹫军团的后撤争取时间。
兽人很想一拥而上,但是杜克悬浮在半空的一百多只法师之手,让前不久才受到教训的兽人有点不敢靠近。
“废物!区区一个施法者就吓住你们了吗?”一个身披黑色罩袍的驼背兽人出现了,他所到之处,兽人顿即如水般分开两边。
一个有不低身份地位的家伙。
能在兽人当中有如此待遇的,不是大氏族的酋长,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臭名昭著的暗影议会术士。
第一次在较近距离观看这些头一次出现在艾泽拉斯大陆上的术士,杜克感觉很奇妙,这让他想起以前在游戏中那种身为法师却被术士得不要不要的悲惨经历。
术士带着地狱犬教法师做人啊!
但,但,但你一只宠物都不带?是在鄙视我么?
不不,或许是带了魅魔?
明明已经成为穿越者好久了,杜克骤然碰上术士,还是不住带上了一点玩家的思维。
可惜,看对方的样子,应该不是古尔丹啊。那样的话,还有得打。
世界守护者麦迪文和兽人术士古尔丹这两个家伙,在大部分游戏设定当中是半神级的存在。杜克是在没把握,在自己如此弱小之际对上他们俩的其中一个。
术士都是使用恶魔之力玩灵魂的高手,杜克真不敢确定,自己死在术士手上,是否一复活就变成食尸鬼了…
那个术士叽里呱啦地喊了一通。兽人语杜克是听不懂的,系统精灵也不会翻译。光是看到系统精灵翻译的‘皇军要你缴不杀’,杜克就想把系统精灵给掐死。
说什么都是白搭,杜克也没兴趣一个人类跑去兽人那边混,所以,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杜克高高举起中指。
嗯,这是杜克释放暴风雪的起手式。
如果在游戏里,法师对术士释放暴风雪,那就是脑残。
但现实很显然不同,暴风雪范围内,冰棱急坠而下,很好地干扰了那位术士的视线。
对方还击了一发暗影箭,不过在系统精灵的弹道判断辅助系统下,杜克仅仅侧身往右挪了一步,就让那发暗影箭到了巨大的要大门上。
没有犹豫,一百零八只法师之手蓦然从要各个地方抄出家伙。
“抱歉,我可不是什么普通法师啊!如果你没别的花招,那就去死吧!”
108支标悍然投掷出,从天上到地下,几乎封锁了那个兽人术士一切角度。
几乎是同时,杜克中招了。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无数令他惊恐的幻像。那些是潜藏在他内心伸出,他都完全忘记的恐惧片段。
杜克忽然看到,夜深人静之际,一条巨大的毒蛇飞窜上来,张开是獠牙的嘴巴,狠狠地咬到他的脸上。
那恐惧,那痛觉是如此真切,杜克几乎瞬间就发出了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