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示威的女人
A国…秦臻是这里的公主,那么,贺一格岂不是王子?传闻怎么说来着?如果他愿意,可以是A国下一任总统。
舒梓乔了太⽳,神思终究无法在别的事情时定格太久,又回复到了沉痛的思绪之中。初到苏家的时候,她只是哭,被教训了几次,也就学得乖了。痛得多了,也就⿇木了。她不许自己再去想那些毫无意义的回忆,只是一上了机飞,所有的思绪,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像蚕丝般将她层层包裹,绕,最终,窒息。
两个小时的机飞,对于舒梓乔来说简直就是一趟地狱之旅,心理医生说她心理创伤太重,要她间隔一定时间便来治疗。只是,她并没有那个时间,也觉得坐机飞的机会不多。贺一格毕竟不是爷爷,她从城到南山城的时候,只是跟爷爷说会晕机,便改了行程。
咖啡无法剪除內心的恐惧和寒冷,这样的温度,她浑⾝都已经被汗⽔浸透,其实很多回忆的片段都失去了条理,是凌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力度,都幻化成了利刃,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对那个女人的记忆已经模糊了,除了她的脸,除了知道她喜跳舞,是有名的舞后。她所有的记忆,就定格在最后的那一天,她让她上了机飞,给她吃了安眠药,然后,什么都没有代地消失。
她一定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那时才五岁,也一定没有想过她之后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忘记了,她会哭,会害怕,会恐慌,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会一个一个晚上想爸爸,想妈妈…那些⽇子,她把那个⽩⽟兰的⽟石挂坠拿在手上,对着月亮一遍一遍地看,想着有一天,忽然之间,月光施加给了她魔法,然后,一切都是做梦,并不是真的…
后来,她终于还是把挂坠放到了柜子底下,再也没有拿出来,因为她知道,她的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也不曾后悔过。
而她的爸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这样消失了…
生命跟她开了一个怎么样的戏剧的玩笑?五岁的时候,她失去了双亲,开始在苏家寄人篱下的生活。那个叫苏洛清的少爷,霸道蛮横地不得了,总是一次次地欺负她;那个叫苏笛的姐小,骄纵得不得了,她总是心理強大地任她支使;而那位苏太太,不分青⽩皂⽩的打骂应该数不胜数了吧?她的⺟亲,那位美丽动人的⺟亲,此刻会在哪里呢?她会想过,她的女儿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吗?
机飞里播音员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惊惶了一下,机飞渐渐降落,她的头在晕眩,明明知道,已经过了十六年,明明知道,现在的她已经长大了,可是,这种恐惧是渗⼊到骨髓的…
当旁边的乘客都站起⾝的时候,她却是腿脚发软,不过是想要站起⾝子,都无法做到。
"舒姐小!"苏梦欣惊讶的声音如此尖锐,⽩⾊的⾼跟鞋已经到了她面前,"你不是还在晕机吧?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
她费力地说出了两个字,苏梦欣的⾝子被一双大手揽过,她脸⾊一红:"贺少,舒姐小她…"
男人漠漠地扫过她苍⽩的脸,淡漠如冰的眼神,依然不屑,直接揽着苏梦欣从她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