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入狱
清晨时分,明媚的光从东边窗户投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书桌上的前端,就好像是一些神秘其妙的文字。
裴婶准备进厨房煮早餐时,目睹到厨房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后,立即惊慌失措地拨打‘110’报了警。
接到案件的察警立即赶过来现场,潘源良等人对薛家上上下下进行了一番地毯式的搜索后。
而惊魂未定的薛元妹也被警方扣押回了察警局,在临走时,潘源良还安慰着薛元妹说:“小事一桩,会安然无恙的,相信我。”
对于自己⽗亲出事了,其实潘源良的心里难免会有一点悲伤,但是不管怎么,查明事实真相要紧。
在大厅处,潘源良对裴婶进行了一番还有趣的盘问:“是不是你报的警?”
“没有错,是俺。”此时的裴婶还惊慌未定地说:“官警,可是人不是俺杀的。”
“没说你杀人了。”潘源良续问:“你都见到了些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俺,俺。”裴婶老老实实地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地说:“俺就在大概昨晚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花园那里,有几声狗吠的声音。”
“那当时你有没有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没有。”
“那后来呢?”潘源良续问:“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看见陌生人进来过?”
“这个倒没有,俺那时听见了几声狗吠声后,俺就继续躺下觉睡了,应该隔了半小时吧,俺又听见有一阵嘶叫的声音,俺那时猜应该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潘源良不噤好奇地问:“那当时你有没有去看看什么情况?”
裴婶埋着头,后悔莫及地说:“也没有。”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事发现场的?”
“早上六点多吧,我正想去厨房煮早餐,就…。”
“就什么?说呀。”
“就看见薛元妹拿着一把⽔果刀瘫坐在在厨房的地板上,官警,我告诉你呀,她瘫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戴了凶手就是那个丫头。”
“没有十⾜的把握,我们绝不会冤枉好人的。”潘源良斩钉截铁地说:“当然咯!我们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时,潘胜美正用一张手帕擦抹着眼角的眼泪,一边匆匆进来客厅,大哭大闹:“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我万万,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养了一只⽩眼狼啊!这个哑女竟然会,唉,平时瞧她哈啊哈啊哈的,心里却机灵得很,真的没想到会对自己的小舅子下手,太忍残了,太可怕了,我的亲弟弟呀。”
潘源良很是反感潘胜美的这种过于浮夸的行为举止。
“源良,你一定要那个该死的女人换我的弟弟,也就是你爸爸的命来。”
此时的潘源良紧紧地咬牙切齿、紧握双拳,立即还猛拍桌子,大声说:“你最好马上给我闭嘴。”
“喂!只准员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潘胜美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什么道理呀?”
“信不信我立马一毙了你。”潘源良脸红耳⾚地大声威胁。
“你会不会尊重长辈的,薛元妹杀了你爸爸,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好不好。”
一旁的官警们赶紧也拉住了火冒三丈的潘源良,但是他还是向潘胜美劲使地踢了几个连环飞脚。
“我知道,那个哑巴妹是你的情人,你会帮着他,但是你可不要忘记了,地上躺着的那个是你亲生⽗亲呀,你办事可不要六亲不认,良儿呀,那样会遭天谴的。”潘胜美用手指指着往上指,放着狠话:“我告诉你,你不给你⽗亲讨回个公道话,那我自己来,我一定要那个哑巴妹垫底,垫背…。”
潘胜美的说话尾音旋绕着房梁几圈,⾜已表明潘胜美的狠劲。
而在察警局里,潘源良一人去监狱里看望薛元妹,薛元妹却紧紧握住了潘源良,然后把自己的那已经编好的头发开解放下了,那样表示是她姐姐薛群施,意思是问:我姐姐怎么了嘛,现在还好吧?
其实潘源良也不知道薛群施在何处,但是为了安慰薛元妹那颗不安的心,不再让她在担心受怕,便扯着谎说:“没有,她很好,你就放心吧。”
薛元妹顿时安心地点点头,还笑了笑,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大难临头了。
潘源良便自言自语地叨叨念:“你还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薛元妹紧锁着眉头,在嘴边做了一个扩声的动作,意思是问:良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说那么小声?
“没事,我今天嗓子有点不舒服,没事的。”
薛元妹继续作手势,把双手按在心口,意思是说:那就好。
不久,几个官警在审问室审问着神经紧张的薛元妹,可是不论警方怎么审问薛元妹,她都猛摇着头,意思说:不知道。
的确如此,薛元妹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说说昨晚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一旁的廖官警和蔼可亲地问:“你就说说。”
随后,薛元妹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然后又指手画脚地做了一堆的动作。
几位官警都不知晓得薛元妹在做什么,本不知道所以然。
看出薛元妹要表达什么的潘源良,马上从一旁递过一张纸、还有一支笔。
薛元妹看着潘源良信心十⾜的点点头,然后就详细地用笔纸代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可是潘源良的顶头上司却认为薛元妹没有把事情代清楚,而且还破绽百出。
发现了这样一件事,女朋友把自己⽗亲杀死了,潘源良面临的是那种鱼与熊掌不可以兼得的抉择,本是进退两难,一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互相托付了终生的女人:另一方是自己的⽗亲,虽然自己与这个所谓的男人一直都与自己闹这别扭,虽然已经在僵化中,但是始终还是自己的亲⽗亲,这是千万年不变的事实,不过要是潘瑞国并非薛元妹所杀,否则一切都没有挽留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