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 提上裙子就不认人

　　艾笙仰头，找到他的嘴，坚定地吻上去。

　　这是刚刚在酒吧门口那个吻的后续。

　　静静地，安心地，滋味很美。

　　艾笙檀口微张，小小的舌尖被苏应衡攫住，辗转勾，带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艾笙脸上残余的泪珠滚落在两人间，被男人细细地去。

　　等到两人呼吸都重起来，这个吻才结束。

　　苏应衡手扶着她的侧脸“唔”了一声“苦的”

　　艾笙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被他吃进嘴里的眼泪。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应衡睨她一眼：“我吃苦头你就高兴”

　　艾笙口道：“谁让你贪嘴！”

　　苏应衡哼了一声“亲一下就叫贪嘴？”

　　言外之意，还有更猛烈，更迫不及待的。

　　艾笙瞪了他一眼。

　　苏应衡静了一会儿“跟我回家去，嗯？”语气里带着难以捕捉的祈盼和紧张。

　　额头上一阵柔软润的触感，艾笙闭着眼睛笑了笑，轻轻点头。

　　苏应衡轻抚着她的肩头，语气少有的轻快：“前段时间不是想喝核桃吗？等会儿给你做”

　　他说的前段时间，是她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

　　久远得都快成为历史了，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鼻端一阵酸涩，艾笙眼中泪光闪烁。

　　怕自己又陷入沉郁的情绪，努力笑了笑说：“你现在好全能，之前你都不会做这种点心的”

　　苏应衡沉默了片刻“再能干有什么用？”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艾笙心里已经补充了一堆。

　　眼眶里的润加重，都快决堤了。

　　幸好汽车已经停下，苏应衡先下车，刚要转身朝她伸手，艾笙已经从另一边下去。

　　她的确看到了他的动作，怕他注意到自己的眼泪，故意留出一段时间，站到外面让泪水风干。

　　等她了脸，绕到一边，男人的背影只看得见一个修长的轮廓。

　　艾笙撅了撅嘴，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她追上去，进了门，苏应衡已经了外套，去厨房做核桃。

　　他的衬衫被挽起来，出壮结实的小臂。衬衫顶上的两粒扣子解开了，感的喉结一览无余。

　　艾笙看他熟练地把泡好的黄豆和核桃沥干，笑着哼了一声“还说专门为我做的呢，一看就知道昨晚就泡上了”

　　苏应衡拿豆浆机的手顿了顿，垂着眼眸，嗓音低低地说：“不知道你哪天会回来，我每天都做”

　　艾笙调侃的笑容怔在脸上，眼泪又开始泛滥。

　　她走到苏应衡身后，抱住他，哽咽道：“你非要惹我哭是不是？”

　　苏应衡刚要转身，艾笙就勒紧了他的劲。她带着哭腔：“别看，很丑。我才不想衬托你的盛世美颜”

　　“不许哭了啊”他一本正经地嘱咐。

　　艾笙点头，脸颊在他衬衫上摩擦，感受到他背部紧绷绷的肌理。

　　在上，他一动作，背部的线条就会异常舒展明显。汗水均匀在上面，一层晶亮的光泽。

　　她摇了摇头，勒令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苏应衡等着豆浆机完工，包住她扣在自己上的一双小手“眼睛又水了？”

　　眼睛没水，有个地方在。

　　艾笙羞地埋着头，原来她也有玉望。这么地难以启齿。

　　苏应衡见她不答话，转身抬起她的下颌。艾笙的脸和眼眶红成一片。

　　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苏应衡：“看吧，脸都哭红了”

　　艾笙只想赶紧把这茬儿糊过去，不停点头。

　　豆浆机嘀嘀响了两声，苏应衡把核桃倒进杯子里。

　　两人去了餐厅，苏应衡像照顾小朋友一样叮嘱她：“有点儿烫，等会儿再喝”

　　“怎么没给你自己做一杯？”艾笙问。

　　苏应衡淡笑着摇头。没告诉她自己试做的时候了好几个菜谱，喝到想吐。

　　没等两分钟，艾笙就迫不及待地享用他的手艺。

　　“咕咚咕咚”喝到一半，苏应衡突然想起来“忘放糖了”

　　艾笙冲他摆手，一口气喝完，将杯子放到桌上。

　　伸出舌尖了一圈嘴边的残余，她憨憨地笑：“不用加糖，甜的”

　　为什么甜，两人心知肚明。没有说破，只是相互看着对方笑。

　　男人清俊的五官在灯下通透人，艾笙一下子没把持住“别笑，真是甜的…要不你尝尝？”

　　苏应衡眼眸深了深，玉望顺着血往下，成了一波暗涌。

　　他手扶着艾笙餐椅的椅背，倾身凑过去，在她边细细吻。等两人都按捺不住，到了临界点，才慢慢加深。

　　好酒好茶不能牛饮，有涵养的人都懂这个道理。

　　艾笙刚勾住男人的脖子，他却着气退开。

　　她追过去，被他躲开。

　　艾笙几乎要恼了，目不转睛地瞪他。

　　苏应衡低笑“约法三章，这可是你先勾引我的。别像上一次酒后，提上裙子就不认人”

　　艾笙窘得左顾右盼“上次没做成，不算”

　　“听你的语气，觉得很可惜？”

　　“我没——”她反驳还没结束，就被苏应衡一食指抵住嘴。

　　他眼中闪着亮晶晶的魅惑“这次到你满意”

　　艾笙瞪大眼，他言辞什么这么开放。

　　还来得及得出结论，已经被男人拉起来。苏应衡将她的两只手撑在桌沿，拍了拍她的，哑声低语：“翘高一点”

　　太羞了，艾笙脸红到脖子儿“回卧室吧…”

　　“这儿大，叫起来有回声”

　　她还要据理力争，身后的人靠得更紧，两人之间一点隙也没有。

　　艾笙息着仰起白皙的长颈。扭着身体。

　　苏应衡笑：“只是皮带扣，就让你激动成这样？”

　　“我没——”说到一半，她声音变了调。

　　他来真格的了。

　　天都快蒙蒙亮，苏应衡还不善罢甘休。艾笙晕过去，又被刺地醒过来，反反复复。

　　第二天中午，睡得正香，闻到一股中药味儿。

　　太刺鼻，她闭着眼就开始皱眉，翻身滚到另一侧。

　　“起来把药喝了”男人在她耳边吹气。

　　就是妃子侍寝，第二天皇帝还送首饰，升等级呢。

　　他倒好，人都没醒就端了碗药来。

　　艾笙埋在被子里哼哼“避子药？”

　　苏应衡脸色转，不想哄了，一把拉她起来“胡说八道！有了就给我生下来，一口气怀八个我也养得起！”

　　感觉到他的不悦，艾笙终于舍得睁眼“那是什么药？”

　　“按往常的规律，你昨天应该是在生理期。结果没来，最近是不是有点儿紊乱？”

　　艾笙对他刮目相看“你真的可以去当医生，发家致富”

　　苏应衡：“当医生可养不起八个孩子”

　　对哦，他现在已经够富了。

　　艾笙捏着鼻子把药喝下去，碗刚拿开，嘴里就被苏应衡填了一颗梅子。

　　“药给你熬好了，放在冰箱里。每天热热就能喝”他事无巨细地待。

　　艾笙眼神躲闪。他真的以为，可以无视他们之间的障碍，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艾笙的手机就想了。

　　是秦山打来的。

　　见苏应衡拿着碗出去，艾笙按下通话键。

　　一接通，就传来秦山焦头烂额的声音：“荀小姐，咱们公司前台的标志被人泼了红油漆。肇事者说荀总什么时候换上钱，他们什么时候停止扰。荀总到底借了别人多少钱？”

　　艾笙指尖发凉。那些人竟然一点息的时间都不给，还闹到公司去！

　　公司本就人心涣散，现在岂不是雪上加霜？

　　艾笙拧眉：“我知道了，先稳住员工再说”

　　挂断电话，忍着身上的酸痛，一把掀开被子。

　　费了点儿时间穿好衣服下楼，苏应衡刚准备把一道松鼠桂鱼端去餐厅。

　　见她神色匆忙，苏应衡心里微沉，当做没看见：“洗手了吗？去餐厅等着”

　　艾笙得去公司看看情况，一刻也等不了“我有事先走了”

　　苏应衡凝视着她：“记得晚上早点回来”

　　艾笙快步走到玄关换鞋，背对着他，低声说：“我不会回来了”

　　她关门的时候，听见瓷器哗啦啦摔出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