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川其人

　　"行，房子找好了吧，让他们都住进去吧，我住校，有事我会找他们的。"保护和监视在秦川看来就是一回事，想起蒋文文娴静的样子，秦川忽然觉得住校真不错，今天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少爷，你的安全…"

　　"陈叔，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些年我们家是怎么培养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我还保护不了自己吗？陈叔，这是学校。没人知道我是谁。"陈叔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秦川接着道，"让他们没事别打扰我，有事我会打电话。"

　　这么大的事陈叔自己做不了主，赶紧打电话问秦部长，秦部长沉默了半天才说了句，"随他吧。"那语气颇为无耐，"不过安全上更要加强，我要随时知道他的行踪。"这回是贯有的凌厉。

　　陈叔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秦部长刚才发生的事，电话就挂断了，反正就一年，小川是个识大体的孩子，还是别说吧。

　　秦川吃过晚饭，刚进寝室的门电话就响了，是家里，秦川皱着眉头按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秦夫人好听的声音，"小川，你怎么住校了，要知道你住校，妈妈是不会同意你去那里的，你爸爸那个老东西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听着秦妈妈的声音，秦川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妈，我这不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吗？"秦川哄着妈妈。

　　"在学校住怎么能与家比，虽然那边的房子小了点，可有你爸爸派去的人照顾，妈妈也放心不少，你不是最喜欢张妈做的饭吗？妈正想着把张妈送过去给你做饭呢，你就住校了，妈怎么能放心。"

　　听着妈妈的唠叨，秦川心里暖暖的，"我就是想体验一下这样的生活，要不然我会遗憾的，妈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再说爸爸不是留了人吗，我会过得很好的。"

　　"你那住得环境怎么样，晚饭吃得什么，合不合胃口，要是适应不了，赶紧和妈妈说，你说妈妈挣这么多钱，你爸爸就是不让我给你花…"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低声地咽着。

　　"妈妈，我长大了，我虽然吃了很多苦，但我知道爸爸和您一样都是爱我的，我的心里从来都没觉得苦过，妈妈您别哭，我最多就呆一年，你养足精神接着给我挣钱去，等过几年我娶媳妇了，您的钱就有地方花了，别等您有了孙子钱再不够用。"

　　"扑哧。"秦妈妈笑出了声，心情也好了，"我儿子都想媳妇了，我还以为你爸那老东西把儿子教傻了呢！"

　　听着妈妈的话，秦川不由地想起蒋文文那张文静的脸，心越发地软了，和妈妈再说话就心不在焉了，秦妈妈也没了聊的兴致。

　　秦川迷糊糊要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牵着蒋文文的手在山野里跑，两个人笑着闹着，正高兴呢，电话响了，这次是爸爸的手机号，秦川按下接听键没说话，"小川，爸爸知道这些年让你吃了不少苦，可有一句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没想做人上人。"秦川不地说，心里想着你什么时候能有个父亲的样子，关心一下儿子，到底是领导，从来都是直入主题。

　　"你是秦正唯一的孙子，秦汉文唯一的儿子，做不做人上人已经由不得你，你生活的圈子早就已经定好了，只不过在这个圈子时你是当虫还是做龙，得看你自己。"秦汉文的语气严厉起来。

　　秦川抿着嘴不说话。

　　"唉！"半晌没听见秦川说话，秦汉文知道孩子犟劲上来了，"小川，好好体验一下普通孩子的学习生活，一年之后无论如何你都得出国，别给爸爸填。"

　　秦川更加没话了，蒋文文那张文文静静的脸似乎渐渐地离自己远了，秦川心里堵。

　　"爸爸是不是从来没说过，小川，你是爷爷的好孙子，是爸爸的好儿子，你是爸爸的骄傲。"秦汉文说完就挂了电话。

　　秦川愣住了，这是长这么大爸爸第一次夸奖自己，想起从前爸爸的严厉，自己是有些怨恨的，可是现在自己心里的都是成就感，电话放在耳边好一阵，秦川才拿下来，因为不舍得。

　　寝室里四个人，马静、陈晓秋、徐娇、蒋文文。

　　蒋文文整理完铺，率先开口："我十八岁，冬月初六生日。"大家都还忙着。

　　"我比你大，比你大六天，妹，叫声姐听听。"徐娇手里拿着一袋零食，坐在糟糟铺上顽皮地说，嘴角勾着笑，还直冲蒋文文挤眼睛。

　　"你先别得意，听听马静和陈晓秋多大。"看着徐娇那得意样，蒋文文泯着嘴乐，有个这样的同寝姐妹，以后的日子怕是想不精彩都不行。

　　两个人一来一往，把小屋得喜气洋洋的，正在整理铺的陈晓秋回过头，笑着说："都这么小，看来是一路顺啊，我就不行了，初三留一级，高三留一级，本人二十二岁，六月二十七的生日。"说着学着徐娇的腔用山东方言冲马静问："俺是不是最大？妹子。"

　　马静愣了一下，然后用对于三人来说相当于外语的语言说了一大串话，三人谁也没听懂，齐齐地向马静看去。

　　"我最大，比陈晓秋大两月。"马静挑挑眉，又用标准地汉语翻译了一遍，讲方言谁怕谁？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老大，壮族。"说说笑笑间几个人了起来，小屋里欢笑声不断。

　　老大是壮族，来处广西；老二来自山东省济南市；徐娇家就在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