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终于见面
以柔是为了找浅蓝而来,但是看见熙寒和校长两个人聊起以前的事情又不好开口打断,只能百无聊赖的抱着欣赏杂志,杂志都是英文版的,这所中学的第一语言是英语,所以大多是英语书,以柔也看不懂,不过是和看图而已。
"校长,和您聊着聊着差点忘了正事,我们这次来是想找一个孩子,她叫顾浅蓝,但是不知道她在哪个班级。"
一提到顾浅蓝,以柔立即就来精神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
"只要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就没有找不到的,放心,我这就帮你们查。"校长很义气的拍着脯道,说着就转身去电脑旁边,一阵噼里啪啦之后,他把显示屏扳向她们的方向道:"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学生?"
段熙寒冲以柔点点头,以柔立即拿着手里的照片去比对,学生资料上面的女孩子明显已经张开,眉眼之间和姨母有些相似,最主要的是父母一栏写着父母的名字,确定无疑就是她了。
"没错,就是她了!"以柔指着屏幕上的孩子,开心极了。
"那你们等等,我立刻让她到办公室来一趟。"
顾浅蓝有些奇怪,她今天在学校没有和同学打架也没有吹牛,为什么会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呢?只有那些犯了极大错误的同学才会被请进校长办公室,她有些忐忑,直到敲门之前,她都无法理解。
"ein!"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去。校长室里面除了校长,还有一男一女一个萌得让人想捏两把的萌孩子,那个男人长得比新来的英语老师还帅,简直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暖系男主角,而那个女人眼神乖乖的,从她一进门就一直盯着她,让她感觉心里的。
"咳咳!"校长见她呆呆的看着段熙寒,有意提醒。
"校长,您找我什么事情?"顾浅蓝想起是校长请她来的,忙收回目光似不大耐烦的问。
"你是就是浅蓝?"以柔一开始还有些不确定,因为和学生资料上面那个穿着校服,梳着马尾的乖乖女比起来,眼前的孩子还是有些差距的。五颜六的头发,吊儿郎当的站姿,以及不耐烦的态度,简直就是个不良少女。
"是啊,我是顾浅蓝,你是谁?"顾浅蓝皱着眉,看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这个大惊小怪的女人问。
"我是施以柔,你的表姐。"以柔拿出照片给她看,她将信将疑的拿过去看了一下,然后挑着眉很不屑的扔了回来,态度极其的傲慢,段熙寒皱了皱眉,却碍于教养没有说话。
"哦,你就是那个我妈成天说着不听姥姥话年纪轻轻就死了的小姨的女儿?你不在A市做你的千金大小姐,跑到这里做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惊喜,甚至还有点排斥。
以柔觉得这个孩子似乎个性张扬得有些过分了,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总不能跟她一般计较,只好耐着子道:"我去你们家找你,但是听说你们搬家了,所以只好到学校来找你。"
顾浅蓝本来还想说家穷招待不起,但是忽然感觉到一道极具穿透力的视线焦灼在她身上,她回头,正好落进那双温柔却隐含着锋芒的眸子里,被他这样瞧着,她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目光,张扬的语气也收敛了不少:"我爸公司倒闭了,所以搬家了,如果你要去的话,我把我妈电话写给你,你打电话给她吧。"
以柔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地给她,她立即在本子上笔走龙蛇的写上了好吗,这孩子的字迹倒是大气洒,却不知道为什么这子养成了这样。
"如果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问校长。
一直不说话的校长点了点头,她便转身出去了,没有给以柔再说什么的机会。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视线在段熙寒身上连了一下,一只手按在左,剧烈跳动的心跳让她有些不适应,她贴着冰冷的墙,摸着自己五颜六的头发,第一次觉得厌恶。
第一次一见钟情,喜欢上的,却是表姐夫。
新加坡香格里拉大酒店某豪华套房内,扑了空的楚云天有些烦躁,失手打翻了桌上的红酒杯。
慕容司立即上前收拾,楚云天却皱着眉制止了他:"别管了,今天晚上之前,必须亲眼见到她。"
酒店的大理石书桌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两本一红一黑的证件,修长的手指将它们拿起又放下,再拿起在放下。
服务员进来送上一杯苦咖啡,并收拾完地上的碎片,似乎感觉到房间气场压抑,连抬起头看一眼都不敢,飞快的出去了。
楚云天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味刺着整个口腔,他不再放下杯子,想起她亲手为他准备的牛。
他本是孤苦之人,他生而不祥,母亲为他而死,而杀死的母亲的人,却是他的生身父亲。为了复仇,他让自己变得冷情冷,没有感情,双手染鲜血只为有朝一亲手了结他的父亲,报了仇,他却成为了下一个父亲。
他不惧黑暗,孤身前行。他坐拥权利地位金钱,却始终孤坐王位,宁愿孤独终生,不愿心有牵绊,只因一旦他有了牵绊,便等于有了弱点。
遇见施以柔之前,他无所畏惧。遇见她之后,他多年的坚持被一丝丝的温情蚕食,他的心在融化,在柔软,会因为一个人而欢喜,愤怒,甚至是嫉妒,他变得连自己的都不认识自己,他意识到,自己有了弱点。他明知道自己该斩断这个弱点,却尚未挥刀已经不忍,他孤独得累了,想要给心找个窝,哪怕要倾尽毕生之力,他已在所不惜。
林婉华接到以柔的电话着实有些惊喜,当初妹妹不顾家里反对一意孤行嫁给施华,父母一气之下也就不肯再见这个不孝女,后来她难产而亡,父母心里颇为悔恨,相继病倒,为了照顾爸妈她连妹妹的葬礼也没有去成,让她走得有些凄凉,她作为姐姐心里也很愧疚。
后来老公在新加坡的事业渐渐起步,需要她过去帮忙,她也便举家迁了过去,料这一去就是二十来年。她心想着妹妹的孩子毕竟是施华的亲骨,做父亲的终究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她不放心偶尔也会寄几张明信片问候两声,再大些便互相寄了照片,让她再大些便过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