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笑。

　　“看你表现不错，打算找你取经。”霍子清半真半假的道。

　　花芙蓉脸红“那可别，省得我误人子弟。把你大好前途毁了，我不得纠结死啊！”霍子清莞尔，看着店门口一直看着他的女人“我这段期间赶场，时间上不规定。那天我走的早，见到阿姨了吗？”

　　忙的都没有亲自问阿姨，花芙蓉很是感叹。“见到了。不过也没什么，”神使鬼差的，花芙蓉一顿，语气有那么一丝明晃晃的安慰和低落“刚好我过两天就要出去换外景了，这里赶戏，我也走不开。你不来，我都不会有这个机会顺便出来换口气。”

　　霍子清看着花芙蓉，没有狐疑花芙蓉所说的话，反而掏出了手机“你有手机吗？”

　　花芙蓉一怔，心里蓦然开了花的偷乐“有。”

　　“我记一下你电话吧，以后有事情可以联系。比如剧组里怎么穿时间松口气。”这都是他一点一点得来的经验。霍子清觉得花芙蓉岁数上，拍摄内容有限，暂时没有太大问题。透一点剧组生活小经验，也算是作为同行奋斗者的互勉。

　　“好啊。”花芙蓉没想到今天这么幸运，至始至终笑盈盈的，答得很爽快。

　　花芙蓉没有半分芥蒂，把手机号码报上。霍子清并不怎么熟练运用，正低着头两手开工看着手机键“你怎么给的这么爽快？”

　　“怎么了？”

　　“就不怕我是坏人？”霍子清抬头看着花芙蓉，眉头都皱了起来。

　　“噗嗤。”花芙蓉不料有人对自己要到电话还颇有微词，打趣道“那你是准备给我一颗糖的怪蜀黍吗？”

　　霍子清瞪眼“我还没给糖。”

　　“证明你是好人啊！”花芙蓉笑着发了好人卡，提醒道“我可能后天就转外景，不在这边拍了。”

　　“不在杭州？”

　　“不一定。”

　　“那到时手机联系吧。”霍子清对着花芙蓉点了点下巴，眼神却越过花芙蓉身后。

　　花芙蓉扭头一看，正是何菁菁站在对面，点着手腕上的表无声催促。

　　霍子清眼睛从休闲吧里转了一圈，扭了小钥匙。小绵羊轰轰的发动起来，花芙蓉唯有摆手相送。

　　“你怎么知识他的？”何菁菁面而来。

　　花芙蓉笑道“剧组啊。”

　　“你倒是聊的很高兴。”何菁菁嘟囔道，回头看着霍子清的背影。

　　“都是小透明奋斗大明星嘛，志同道合。共勉共勉。”花芙蓉说着，进了店里。

　　何菁菁对于花芙蓉的观点赞同，并把霍子清这个人记下来。

　　花芙蓉心情很好，以至于拍摄的时候，十分顺畅。当晚，甚至出现了和俞晴飙戏的情况。

　　演戏要慢慢的渐入佳境，尤其是每天对着的人来说，进步一直都是很微妙转换的。但花芙蓉把海薇这个角色面对刘芳时，自然出那种矛盾的明暗揣摩出来后，说不上旗鼓相当。但和俞晴两人一配合，整个画质和气氛截然不同，畅快的淌出来。

　　俞晴最后给了花芙蓉一个拥抱，再接再厉。

　　杨导面色在灯光下，也显得温柔了许多。

　　花芙蓉面对剧组明显的轻快气氛，顿觉大有成就，雄赳赳的握拳想道，继续保持！

　　小孩

　　拍摄顺利的蝴蝶效应，除了剧组人员微妙的亲近更多之外，甚至提前了一天半换外景。

　　花芙蓉第一次在监制的脸上，看到了菊花般，淡淡的笑容。

　　大概，只有钱才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何菁菁收拾了两人的日常用品，到一个小皮箱里，施施然的拉着花芙蓉，上了剧组的车。花芙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一团，拿出手机。

　　一个月的量有30M，花芙蓉漫无边际的看了一些照片和冷笑话。觉得自己兴头上来了，转而翻了两本小说。还没看出所以然来，低着头玩手机的后遗症也出现了。

　　头晕，恶心。

　　何菁菁接过手机，看着花芙蓉神情痛苦又足的自催眠，披了件外套过去。

　　大家都觉得很疲乏，下车后又是一番劳累工作的开端。车里除了花芙蓉一争分夺秒闭眼睡觉的，就是何菁菁等听着歌，或是呆望窗外的。明明是一段安静而悠长的三个小时，但呆愣愣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何菁菁觉得浑身发软，索在中间眯了一眼。混混沌沌的，听到外面大巴车停下的嗤声，猛然醒来。

　　一睁眼，就是花芙蓉的后脑瓜子。

　　定眼一看，才发现是前排有个工作人员，正和花芙蓉说着话。花芙蓉脑袋点了点，小声了说着话，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醒了？刚好，等会就不用叫你了。”

　　“咳，”何菁菁皱眉缓了喉咙的涩意“到了？”

　　“快了。”花芙蓉提醒道“你脸看着好红，声音也不对，不会是感冒了吧？”

　　何菁菁一低头，就看到之前在花芙蓉身上的外套，已经披在自己的身上。但可能是醒来，何菁菁不妙的觉得有些发冷，顿道“好像是，”

　　“我这里有感冒药和热水，何姐睡前吃两颗就好了。”前座的工作人员在座位上方出了脸，窸窸窣窣的，伴着话音就把一小盒子感冒药拿了过来。

　　花芙蓉身上没有药，何菁菁也不放心让花芙蓉替自己跑来跑去。何菁菁没有太矫情，花芙蓉见此帮着收了，谢过之后对何菁菁略带风凉道“看吧看吧，说我怎么的，搞了半天是你自己感冒了。”

　　“这个天气，感冒是正常的。”何菁菁说着话都软绵绵的，看着花芙蓉那嘚瑟的模样，沉声道“你笑吧，要是明天我好不到，到时就靠你一个人了。”

　　到了新的地方，属于何菁菁工作范围内的际，商谈确定等等，哪怕是蒜皮的小饰品都只能靠花芙蓉一个人。花芙蓉听了一呆，出一双狗狗眼。

　　。

　　。

　　花芙蓉要一鼓作气的和段建东，俞晴配好感觉。杨导做主租了一间两层楼留有小院的民居，作为海家一家三口的住址拍摄。

　　那家人有个小孩子，不过几岁。看到各位叔叔阿姨挤在他的家里走来走去，睁着大眼直直的盯着。要是走的房间里，小孩子还要巴巴的追上去看着，似乎是特意安排的盯梢人员。

　　花芙蓉看得直乐，干脆拉着小孩子走开。虽然两人中间差了十岁还多点，但花芙蓉毕竟年轻，一会儿亲亲小脸，一会儿抱着拍照，两人缩在一团玩的不亦乐乎。何菁菁喝了一口又一口的热水，缓缓的松了口气。

　　当晚，就有一场刘芳海薇做好菜，等着海胜回家的片段。

　　中间因为大家的工作兴致都特别的高，花芙蓉让何菁菁先回宿舍睡。小孩子看何菁菁一脸红，嘶溜嘶溜着鼻子很是痛苦，圆乎乎的脸儿竟然出了心疼的样子，哼道“我带你去睡觉。”

　　花芙蓉笑着，没当真。

　　还是后来的屋主，小孩子妈妈过来和花芙蓉说道“这个房子这段时间都是租给你们的，里面还有个客房没有用着。今天看你们明星演戏，才知道多不容易。既然大家出门都不方便，加班再照顾人很辛苦。你就让你经纪人睡下，明天拍戏的时候你还不用跑来跑去的。”

　　屋主说的又很是热心，花芙蓉想自己也没影响拍摄，留下来也算是帮着看这些器械不是？花芙蓉一想是这个理，答应了。

　　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又跑了过来“你真的是大明星？”

　　花芙蓉原来觉得几岁的孩子，是很调皮让人头疼的。但今天一看，心里就化了“我是小明星。”

　　小孩子听得懵懵懂懂，又觉得有明星就对，一股脑的把一个小本子和笔丢给了花芙蓉“签名！”

　　这声，活似迫一般，嗓音不小。

　　俞晴在一边听着，笑着过来一看“这么快就收到小粉丝了。”

　　“我不是小粉丝，我是大粉丝！”小孩子有些急了。

　　花芙蓉嘟囔一句，我还大粉条呢。

　　小孩子看花芙蓉半天没动静，走过来挤着花芙蓉“签名。”

　　花芙蓉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第一个粉丝来的这么不走心。连签名，都觉得有些乌龙。但小孩子嘛，花芙蓉低声问道“签哪儿？”

　　把本子拿来翻看，俞晴噗的笑了，小孩子拿的还是当地幼儿园的小画画本，封面还印着蓝天幼儿园的图案文字。花芙蓉已经接受了现实，看到每一页的四周都有些花花绿绿的小东西，花芙蓉也自动的忽略了。

　　小孩子板着脸“都签。”

　　“这么多？”花芙蓉一怔。

　　小孩子却切了一声，表情也无端的成起来，道“小花喜欢大明星，她看到就喜欢我。”

　　小花？

　　花芙蓉脸上一囧，她也叫小花啊。

　　俞晴忍俊不，指腹按着自己疯狂动的眼角，笑出了朵花“你觉得小花好看，还是这个小花好看？”

　　“你不是小花！小花很漂亮的！”小孩子听了很着急，慌了神似的还瞪了花芙蓉一眼“你不叫小花！”

　　小孩子开始撒泼了，屋主闻声跑了过来。俞晴见状马上安抚，打嘴说错。花芙蓉低着头，心哀怨的签了十六张大大签名。她毕竟刚拍戏，根本没有想过设计明星签名。完全就是自己平时闹着玩一样，不经心的潦草之后，在后面简略的画了朵 。

　　应该会喜欢吧？

　　小孩子果真抱着不撒手，脸上又天喜地的，还抱着花芙蓉亲了两下“谢谢小明星。”

　　“恩恩，不用谢。”

　　屋主看孩子太耽误时间了，赶忙要拉着走开。花芙蓉见状松了口气，却听着小孩子很活泼的让屋主看签名。

　　“啊，好漂亮的签名啊。小钟要给妈妈一张吗？”

　　“好啊，给。”

　　“爸爸呢？”

　　“爸爸喜欢贝克汉姆，不给。”

　　“那你留这么多签名干什么？”

　　“给小花，还可以卖钱买糖吃！”

　　花芙蓉转身，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俞晴带兴味的笑容，搭着花芙蓉的肩膀离开。可能是花芙蓉表现的太过努力的粉饰太平，导致俞晴反而闷着发笑，一颤一颤的。

　　花芙蓉表示，她好难过，知心姐姐，心灵汤你们在哪里？

　　这一天可能是两个地方搬迁，剧组的人都特别的累。终于在B组脸的放手大导演卜弋出场摆手，丝毫不顾监制组的意见，完全压制的说下班回家。

　　剧组众人天喜地。

　　花芙蓉去和导演报备了一下，自己和何菁菁今晚睡在这里。卜弋摸着下巴，转而让几个工作人员，把几个太重不好搬挪的轨道话筒等等收起来，放到了花芙蓉要休息的房间去。

　　顶着卜弋笑眯眯的眼神下，花芙蓉小心问道“明天几点开拍？”

　　卜弋微妙的一顿，身后的助理回道“九点。”

　　“那道具组的？”

　　“七点半左右过来。”

　　那她留在这里，好像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且七点半，就要起来把东西都收拾起来！花芙蓉脸部有些裂，呵呵的和卜弋说再见。

　　“这就是小杨找的海薇？”卜弋慢条斯理的打量了现场的收工速度，环抱手臂问道。

　　助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点头“花芙蓉，今年虚岁十五，初三。从小在戏剧和话剧各个楼院舞台上，也有不少的登台经验。上一年开始兼职基本的平面杂志拍摄，第一个面试的影视作品就是咱们这个。不过过来之前，还去了别的剧组客串。人还可以，心眼也没什么，就是缺了点。”

　　“小花旦啊。”卜弋略微感慨。

　　只不过，圈里的小花旦太多了。爬上来了，出点小新闻就不见得，也很多。助理低头翻了翻近期的拍摄时段“导演明天还跟吗？”

　　“跟。小杨这两年功力渐深，都能挑大梁了。咱不帮着看，不是砸师徒牌子吗？”卜弋想到自己拉了个小子进门，一眨眼徒弟都显出自立门户的名声来了，心里还有些戚戚然。

　　略一思量，卜弋不着眼的侧目一看。

　　自家助理盯着一双反光眼睛，嘴角微勾，一副雄心滚滚的姿态。

　　啧啧，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杀青

　　剧组的融洽度越来越高，演员的前期铺垫，海胜所谓的法律道德，海薇实际的阴暗蔑视，还有刘芳针对家庭的不公从而辅助海薇初时不安的内心。

　　越是纠结矛盾，越是戏份重要，演员的表现力更加自如。就连花芙蓉在实验杀害警察后，之后的表演也似乎打开了方法。隐忍，疯狂，自信又骄傲，淋漓尽致都在眼神和肢体中一一写实出来。

　　此时，花芙蓉才真的庆幸。海薇角色再多两岁，说不定她就掌控不住了。

　　各人的戏份都有调动，后来花芙蓉大大增加内容，拖延在剧组时间够，才知道<我是好人>属于男主引导，双女主发展的电影。只不过海薇这个角色不能是老演员，要符合年纪，又要承受一定的心理压力及表演能力。

　　所以花芙蓉才这么好的，被直接选上了电影女二号。

　　而实际上，当花芙蓉在进步的时候，杨导眼前一亮，自然不能放过。

　　杨导本名杨宽，画画专业出生。因为不是安于教室里的坏学生，考上技校后，经常出去跑外快。杨宽就这么懵懵懂懂的去了影视后期，在画面和想象上很有想法。在后期风生水起的时候，发现自己对掌控镜头更加有兴趣。

　　杨宽以为自己想做摄影师，面试的中途被人发现，最后中间转折，在杨宽摩拳擦掌做了两个月摄影师助理后，成了卜弋的助理。

　　<我是好人>是杨宽学习出道后，正正式式自己控镜拍摄的作品。卜弋挂了大导演的名头，还是有意做梗，为难杨宽在小二线上多待两年。

　　如果杨宽失败，就在卜弋身边做副导就成了定局。如果成功，杨宽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掉副字，光明正大的指着作品说这都是我拍的。

　　离开卜弋的光环，指可待。

　　像这种有能力，知书面知识在大导演说了方向后就能撑起剧组拍摄，只需一个机会表现的人来说，不自立门户才是鬼。

　　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花芙蓉才明白自己是作为年轻新秀，帮助杨宽造反。甚至在卜弋似笑非笑的神情下得知，<我是好人>的部分消息已经被公关部散发出去。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杨宽拉着个十五岁半个门外汉的新秀，吼着这是双女主电影。

　　好在段建东和俞晴表示早就知道此事，俞晴只是可惜自己没办法装，抢不了角色。段建东更是高兴，反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