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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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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是罗马鞋,这次是耳环,厉列侬得承认不管丢掉一只罗马鞋的她,还是掉落一只耳环的她,都是那种男人们会绞尽脑汁,把嘴巴凑近到她耳边,低声说出能讨得她喜的话。

  在这些讨得她喜的话中较为含蓄的是“让像你这样人的姑娘独自回家一定会引发犯罪率。”“我昨天见到你,不仅昨天见到你我上个周末也见到你,我就住在你对面,现在我很乐意送像你这么可爱的姑娘回家。”

  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们则会如是告诉她“你好香,我很好奇你今晚擦的香⽔品牌,这个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比较享受用自己的嗅觉找出答案。”“我要你,美人儿,是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把喝得醉醺醺的她带回车上也不过几分钟时间的路程,厉列侬的脑子里就已经把男人们那些惯用的伎俩一一在脑海里罗列出来。

  车子停在俱乐部‮人私‬停车场,几分钟后,俱乐部经理急急忙忙从电梯跑出来

  武林⾼手在官场。

  那位来到他车窗前,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他额头上遍布汗⽔,他和他解释他们的客人不是故意拿走那只耳环的,就觉得耳环的主人很可爱,然后在耳环掉落时捡起放进兜里。

  拉下车窗门,接过那枚长流苏耳环。

  离开俱乐部时,那栋摩天大楼还沉浸在一片黑暗当中。

  车子行驶在拉斯维加斯的灯红酒绿中,这个时间,她乖得就像是小猫儿,乖乖躺在他腿上,穿在她⾝上的是他的西装。

  那件西装把躺在他腿上的她衬托得尤为的小,那么小的一只,那么小小的一只一旦醒来却能爆发出极大的能量。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不过,她也有可爱的地方。

  几天前,在停车场,在那黑庒庒的车厢里,她就特别的可爱。

  不由自主的,手落在她头发上,把那些遮挡住她脸的头发一一拨开,直到她整张脸毫无遮挡出现只他面前。

  手顺着她头发往下,最终停留她的眼角上。

  “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你可知道你的阿特有多想念它们弯下来的模样吗?”

  那是许戈的模样,以许戈的模样。

  生气时瞪眼、得意时弯下眼眸、伤心时瞅着你眼泪汪汪,处于你⾝下时软若无骨。

  再也没有谁能比她更可爱了。

  所以,许戈,回来吧。

  你的阿特,他很想念你。

  车子停在车库里,车厢空无一人,小心翼翼抱起她,沿着光线不是很充⾜的走道,在上那个台阶时,他听到她的那声“阿特。”

  “嗯。”应答着。

  历经了太多次,他逐渐学会不让自己去希望。

  此时此刻,要么就是厉太太因为酒精而堆砌出来的蒙太奇现象,要么就是又一次闹情绪时的恶作剧。

  “阿特,你比以前更好看了。”呢喃般的声线。

  伴随着那些呢喃还有淡淡晕开酒香,以及她来到他脸上的手指,手指在轻轻触摸他的脸,指尖温柔。

  低头,厉列侬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眼睛还闭着呢,闭着眼睛还能发现他比以前好看,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好像又多了一项技能。

  落在脸上的指尖沿着鼻梁来到他的眉心,沿着眉心往下。

  “厉太太,你再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也许就摔成一团了。”无奈告诫着。

  刚刚在车厢时,他就很想吻她,想‮住含‬她整个嘴,沿着嘴角一路往下来到她的锁骨处,她今晚穿的是露背装,背部雪⽩,或许吻着吻着就情不自噤了,情不自噤翻过她的⾝体,拨开她的头发,让她整个雪⽩的背部如数呈现在他面前,他不会漏过一丝一毫,最终集中在某一处,那是她的左边侧,拉链设计就在那左边的侧,牙齿已经找到隐蔽的拉链头,要不要往下拉呢,到底要不要往下拉呢,要知道那也仅仅是稍微一用力的功夫

  百变歌妖。

  天知道他得花多少的毅力去克服不去‮住含‬她的双

  如果,她手再动的话,他肯定又得花更多精力去克制自己。

  受到告诫的人乖乖缩回手。

  打开卧室门,把她放在沙发上,在他把她从俱乐部抱回来那会儿,她老是嚷嚷⾝上的⾐服有酒味。

  还没有等他直起,就听她再次嚷嚷开,一边嚷嚷着一边扯那件盖在她⾝上的西装,这是那个臭男人的⾐服。

  那件西装被她丢在地上,原本平躺着变成侧⾝躺着,大片裸。露的背部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黑⾊天鹅绒礼服衬托下,肌肤胜雪。

  缓缓伸手。

  伸直的手指在即将触到她时迅速弯曲变成拳头状,握紧拳头往着浴室走去。

  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大约是这个世界上最会吃醋的女人,她连自己也吃醋,在他把她带到拉斯维加斯半年后的一个夜晚,她在他面前闹起了投怀送抱的戏码,他摸她时她还是一副娇。吁吁的模样,可当他想再进一步时她又哭又闹的,因为那时她不叫许戈。

  那一晚,他读到她眼眸底下的悲伤。

  他把她抱在怀里,说别哭,说以后我会注意。

  打开⽔龙头,把脸深深埋在浴盆里,直到冰冷的⽔成功遏制住他‮理生‬上的躁动。

  放好⽔,把她从沙发抱到浴室,让她靠在⽪垫上,再把她‮腿双‬放进浴池⽔里,打开⽔离子机,在他做这些时她半眯着眼睛瞅着他。

  在她额头触了触,低声:我去叫艾薇过来。

  她‮头摇‬:“你给我脫。”

  流淌在⾝体里的⾎开始用一种异于平常的速度往上窜,迅速飙升的温度绝对不是智能管家所主导的空气温度所导致。

  温度以及窜动的⾎导致于他喉咙发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她塌了塌嘴,拽住他的手:“阿特,你给我脫,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不,这绝对是天大的困难事情,特别是在“你给我脫”的前面加上“阿特。”拿下她的手,丢下一句“我真的有事情要处理。”逃命般的离开。

  背后传来她气恼的“真小气”脚步越发飞快。

  约五分钟后,艾薇头顶着泡沫,脚踩着漉漉的鞋出现在厉列侬的书房里:厉太太把我赶出来了。

  点头,示意她离开。

  灯光下,那些文件页面一一变成她⽩花花的背部,呼出一口气,打开窗户,在窗前站了小段时间,看一眼钟表,离开书房往着浴室走去,停在浴室门口,敲门,毫无反应。

  侧耳,隔着门板,里面静悄悄的[古穿今]影后这职业。

  还不到三个月时间,厉列侬第二次踢掉了浴室门。

  ⽔离子机让周遭濛濛一片,浴池空无一人,看清楚歪歪斜斜靠在⽪垫上的人时,松下了一口气。

  走进一看,厉太太倔強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好吧,帮忙脫⾐服不是什么难事。

  在侧处找到拉链,尽力不让自己的耳朵去注意拉链往下拉的声音,尽力把思想集中在别的让他感‮趣兴‬的事务上。

  嗯,想想阿廷⾜球联赛,阿廷的博卡青年队,那是他少年时代唯一的喜好,他有时间偶尔会去关注那只阿廷球队,他得把最近博卡青年队发生的事情想起来。

  集中注意力——

  浅浅的笑声在他耳畔晕开,博卡青年队教练那个拗口的名字瞬间远去。

  见鬼!礼服的拉链设计长度见鬼的长,长期占据着博卡青年队的十一名首发队员的名字他都一一把他们想起来了。

  可那条拉链还没拉完。

  “别笑,再笑的话就把你丢到⽔里去。”耝声警告着。

  他的警告对于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一直很有效。

  可,这次…回应他的是她咯咯的笑开,芬芳的酒香气息伴随着她的笑声在他颈部处萦绕着,导致于——“再笑的话我就把你⾐服撕了。”这次的警告带有幼年时期,让她不敢抬头看他的那种声腔。

  她停住笑,但却在用她的脚拨动着⽔池的⽔,那⽔声比她的笑声还可恶,然后他听到⾐服裂开的声响“再笑的话我就把你⾐服撕了”变成了“再动的话就摸你了。”她的脚有没有在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说那句话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来到她前⾼耸地带,撕开那层贴,握在手里的満而滑腻,迫使得他加大力道,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那从他指处満溢出来的,是雨后蓄満了⽔等待播种的舂泥,是调香师最钟爱的香,单手撑住她后背,手掌撑开让她整个背部附于他的手掌上,低头,在⽔离子机的驱使下周遭雾蒙蒙的,那呈现在他面前⽩花花的两团,顶尖所在那两粒宛如幽⾕里刚的红枚果,先用鼻尖逗了逗它,再如数纳⼊口中,用牙齿用⾆尖孜孜不倦着,直到她的手穿进他的发脚里,更为的卖力,把她逗得整个⾝体在他手掌里头不停的颤抖着,然后——

  “俱乐部的电源是你让人切断的吧?”这会儿他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请我跳舞的男人很有型…疼,阿特…真疼。”这个话题他更不想和她谈,阻止她最好的方法是堵住她的嘴,细细碎碎的声音从所能渗透出来的各个角落里断断续续的,上一秒还是单调的发音,下一秒就变成喃喃自语声,那喃喃自语声近在耳边。

  从她嘴角移动到她耳畔,小心翼翼呵着:你刚刚都说了什么,嗯?

  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发鬓,温柔的,极尽呵护着,不要着急,慢慢想,慢慢说,不,不不,快点说,快点说出来后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你。

  她说:“以前是我一直吃那些女人们的醋,现在是你一直吃那些男人们的醋。”

  对,对极了,可好像还不够,不够‮险保‬。

  鼻尖再深⼊到她的发脚,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低语着:还记得吗?束裙,圆头⽪鞋圣魔剑神。

  刚刚还软成一淌⽔的女人瞬间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念念不忘布朗家的小‮姐小‬。

  布朗家的小‮姐小‬啊?那是一万年以前的事情了,布朗家的小‮姐小‬远不及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亿万份之一的可爱。

  一颗心眼看着就要从腔里跳出,可现在他还得去想布朗家小‮姐小‬的名字,布朗外官的小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思绪回到耶路撒冷的旧市场,她跟在他⾝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为布朗家小‮姐小‬买藌饼时,就那样“蹭”的冒出来,一张脸气鼓鼓的,一口呑着藌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表情委屈得就像什么是的。

  真是可爱至极,不是吗?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的时候,现在是得把布朗家小‮姐小‬的名字想出来的时候。

  扬起嘴角:我记得劳拉有一只很可爱的…

  她没给他把话说全的机会,狠狠拿开他的手“扑通”一声往着浴池里去,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又吃醋了。

  ⽔花四处飞溅,她站在浴池里,浴池⽔刚刚及到她的前,奋力的朝着他泼⽔,一副“你敢靠近我我就把你头按到⽔里去让你喝几口”的模样,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几下之后那件被他撕裂的礼服掉落在⽔面上,而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几乎不着片缕,长长的头发被⽔打,一缕一缕贴在她前,把她衬托得越发的雪⽩。

  站在那里,像人鱼。

  真要命,捞起⽔中的礼服,礼服往浴池外丢,在四处飞溅的⽔花中牢牢抓住她的手,在⽔声中、在尖声‮议抗‬声中把她往着浴池沿庒,让她转过⾝去,⾝体贴上她的⾝体,狠狠住她的耳垂,再放开。

  唤:许戈?

  被惹恼的人声音很冲:不要叫我的名字。

  “许戈,许戈。”

  “都说了,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用刚刚叫完别的女人的名字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不要用刚刚叫完别的女人的名字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多可爱。这是特属于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的思维。

  野蛮、固执、长情。

  被我咬了一口的蛋糕是我的,公园旁边的野草莓昨天我给它浇了⽔是我的“阿特”是我先开始叫的是我先开始喜的,他就是我的。

  “许戈。”

  “都说了,不要叫我。”

  “许戈,你说得对,以前是你一直吃那些女人们的醋,现在是我一直吃那些男人们的醋。”

  穿在你脚上被别的男人碰过的罗马鞋要丢得远远的,你戴过的耳环一旦经过别的男人的手也要丢得远远的。

  这是特属于厉列侬的吃醋方式,也是你教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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