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现在可以亲你吗？”夜晚，两人看对方的五官有些模糊，王文凯磁清透的声音很人。

　　宋乔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两圈，意思是，想亲，你倒是来呀！难道你提出亲我，还要我过去吗？

　　王文凯接到信号，跨步上前，伸出双臂抱住宋乔，托着她的头，找到嘴，把双印了上去，宋乔感觉冰凉润泽，只那么短暂轻轻一下，便离开，浅浅的一个吻，浅到刚有些知觉，没细品，瞬间就没了，宋乔想这大概就如王文凯现在对自己的感情，爱浅浅的，刚萌生。

　　王文凯又吻了她额头一下“你刚才滑雪很帅气，真美。”

　　“是吗？太久没有滑雪，生疏了，你要是经常带我来，我还会滑得更好一点，我还会很多玩的东西。”潜台词，你不带我出来，看不见，你会后悔的。

　　“怪我一直没带你出门？”王文凯把她的头放到肩头。

　　“我没怪你，我没资格要求你。”宋乔后半句声音低下来。

　　王文凯心一疼“你有的，你知道吗？”

　　“我有，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宋乔乖乖的，柔顺地说。

　　王文凯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半天，道：“是我不好。”

　　“你没不好，你待我很好，是我不够优秀。”宋乔轻柔地道。

　　王文凯突然心很难受，搂紧她“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那是什么，一直不能言说的，又困住他的…。。

　　“你箍得我太紧了，我快上不来气了。”宋乔动了动，王文凯松开她。

　　“我想在外面走走，你陪着我好吗？”

　　滑雪场附近都是山，阻隔冬季的寒风，天空又下起雪，王文凯牵着宋乔手，两个人绕着这个地方转了两圈，下雪天，就不会很冷，一地的雪光很明亮，王文凯看宋乔头顶肩头都落洁白的雪花，替她弹去薄雪，这是第一次，他们挽着手在清冷的月下漫步。

　　本来气氛是浪漫的，宋乔突然说了一句“文凯，你没带我出门的时候，你带谁来？是方秘书吗？”宋乔想起周卓辉和那个吴总、贾总。

　　王文凯忍笑“这个问题有点酸。”

　　宋乔撇嘴，心说，那几个人都带着秘书和小三，我就不信你一个人来。

　　“以后就带你。”王文凯顾左右而言他。

　　“我看贾总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好像不正常，他子知道吗？”宋乔的八卦又来了。

　　“这几个都是自己人，不会传到他子耳朵里。”王文凯足一下宋乔的八卦好奇心。

　　“吴总和他那个秘书关系好像很暗昧…。”居委会大妈潜质。

　　王文凯暗笑，宋乔这女人真会破坏气氛，说着说着，就出狐狸尾巴了，表面长着单纯模样，内里一颗八卦心，于是道：“那你以为就几个男人喝酒？放心，后院不会起火。”

　　宋乔突然站住，瞪着圆眼睛“看吧！你以前一定是带方秘书来的。”

　　引火烧身，王文凯拍了一下她的头“鬼丫头。”

　　两个人回酒店时，周卓辉老远就喊“文凯，跟夫人偷着约会去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夫人可不能冷落了，我老婆经常要我陪着逛街，我装作受宠若惊，其实，每次出门，我就想百货商店它怎么就没个休息。”

　　宋乔对这个周卓辉喜欢指数直线上升，奉承道：“周总您太体谅女同胞，太尊重妇女，您夫人太幸福了！”连着用了三个太排比句。

　　王文凯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注意你的言行，不能对别的男人夸赞，我还在这里。

　　众人喝得差不多了，都回房间睡觉，第二天早起赶路，宋乔注意到，贾总跟那个女人住一个房间，宋姗和另外那个秘书住一个房间，剩下她们这两对夫，当然，住一个房间，不过周卓辉是一个人住套房，回房间后，悄悄地对王文凯道：“你们周总这个人不错，有原则的。”

　　“宋乔，你怎么能当着你老公夸另一个男人？”王文凯调笑道。

　　宋乔突然发现不对劲，这房间那里不对，是两张单人“文凯，我去找服务员换个房间。”

　　“房间怎么了？”王文凯瞅瞅，酒店都一样的套房，规格都是最高标准的。”

　　宋乔嘟嘟囔囔“…”

　　王文凯明白了，原来不是双人大。

　　凑到宋乔耳边暗昧地道：“要不我们试试单人感觉。”

　　宋乔吓得道；“我看我还是自己睡一张吧！”

　　说完，拿出单铺，嘟嘟囔囔“就带一个单，知道两张单人，带两个单。”

　　王文凯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误会了，为一条单换房间，小提大作。

　　宋乔有洁癖，每次出门住酒店都是自己带单，酒店的单不知道滚过多少人，她把带来的单铺好，对王文凯道；“你用这张吧！”王文凯也是有洁癖的，这点她知道，不过王文凯还没有像她这么穷讲究。

　　宋乔总是把好的留给他，王文凯焉能心里不清楚。

　　宋乔这一天滑雪消耗体力，累了，洗完澡，占据一个单人，把一件衣裳铺在枕头上，不久就呼呼睡了。

　　王文凯洗完澡出来，看宋乔已酣然入睡，一只胳膊在被子外面，替她把胳膊放进被子里。

　　后半夜，起风了，山里风声很响，风卷起积雪枯枝，啪嗒啪嗒敲打窗棂，撞击门窗，宋乔醒了，迷糊糊看眼昏暗的屋子，四周不熟悉，半天才想起，不是自己家里，山里风声呼啸，夜里听着很恐怖，偏生耳朵灵敏，宋乔心惊跳，赤足跑下，爬到王文凯的上，钻进了他的被窝。

　　第二天，王文凯醒来，怀里软绵绵的，借着窗帘透出的光线，看宋乔趴在他怀里，正睡得香甜，他只好保持一个姿势不敢动，单人空间狭窄，他一翻身，能把宋乔甩地上去。

　　这宋乔睡姿不好，像个八爪鱼，攀着他，宋乔的真丝超薄短睡裙已经蹭到间，出又细又柔的小，藕米分透视镂空底紧紧包裹，一条纤长匀称的玉腿正在他身上，标准的身材比例，柔美的曲线，王文凯闭起眼睛，怀里宋乔软得像水，王文凯口干，整个人不能动弹，一动，怕宋乔醒了。

　　宋乔睡个自然醒，眼睛半睁半闭，头动了动，碰到王文凯的下颚，王文凯顶了她一下，宋乔大眼睛睁开，怀疑地看着王文凯“你昨晚把我到你上来，对我做什么了？”

　　王文凯一脸冤枉，明明是你自己爬上来的“我没有，是你自己…。。”

　　“不对，我一直睡在我自己的上，一定是你趁着我睡着了…。。”宋乔很肯定地道，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没发现可疑之处。

　　王文凯捏她，道：“要知道你爬上来，我早做点什么了。”

　　用手指了指宋乔的腿，“得我好沉。”把火都出来了。

　　宋乔不好意思，自己这个姿势太让人脸红，翻身下地，纳闷是昨晚自己爬上来的吗？

　　王文凯微不可闻出了口气。

　　宋乔冲澡出来，王文凯进浴间冲澡，两个人都有洁癖，生活习惯很相近，所以相处舒服的，没有各种看不惯。

　　宋乔给王文凯准备好一件新的白衬衣，王文凯上裹着浴巾出来，浴巾也是宋乔从家里带的，宋乔不用酒店的东西，王文凯发现带宋乔出来的好处，事无巨细，妥妥帖帖。

　　宋乔主动帮王文凯扣扣子，宋乔自己已经收拾清，换上一件高领的白衣，一条裹牛仔，一头乌黑秀发披散，小脸白净清清，王文凯鼻端若有若无淡香，心猿意马。

　　“我自己来。”王文凯语气有些急促，继续下去，他难保自己接下来做出什么疯狂举动，这宋乔对自己的惑了他，还浑然不知，小声抱怨一句“好心帮你，起气这么大。”

　　“你先去餐厅等我。”王文凯命令道。

　　“暴君。”宋乔嘟着嘴，怏怏走了。

　　王文凯去餐厅时，周总早已坐在那里吃，开玩笑道：“文凯，怎么不跟夫人一起来，小俩口一前一后的。”

　　宋乔睨了他一眼“人家早晨起脾气大。”

　　周卓辉看看他“文凯，你好像脸色不大好。”

　　王文凯调整一下表情“我有吗？”

　　周卓辉瞅瞅宋乔“小宋这样漂亮又温柔懂事的女孩子，真不好找，现在长相漂亮点的女孩，公主病，要男人哄着。”

　　宋乔佯作委屈“我哄人家，还恐不满意。”

　　“文凯，我要批评你，对人家女孩子温柔点，气跑了，你哭都找不着地方。”

　　宋乔崇拜地看着周卓辉，风趣幽默，大度得体，话说走心。

　　王文凯取餐回来，坐在宋乔旁边，宋乔看着周卓辉琢磨，周总夫人好眼光，周卓辉会哄女人。

　　王文凯瞪了她一眼，宋乔觉察，收回孺慕的眼神。

　　夏董事正好来了，笑着道；“我夫人昨晚夸小宋，心细，会照顾人。”

　　又小声趴在王文凯耳边道：“老弟，你福不浅。”王文凯咧咧嘴，心像猫抓，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

　　宋乔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了他腿一下，小声道：“生气了，我早起可没惹你。”

　　王文凯放了一个蛋在她盘子里“吃吧！”

　　关心有点生硬，宋乔不吃，怕他又生气了，只好勉强吃了一半，把鸡蛋黄吃了，鸡蛋清偷着扔掉。

　　宋乔看王文凯给她摆脸色，小声说了句“你带方秘书来就不生气了。”恋爱中的女人有点不讲理。

　　王文凯无奈气乐了，心说，宋乔，难道你都不知道一个男人早起为什么生气？

　　宋乔心想，早起板着一张臭脸，起气还没消吗？是昨晚自己腿着他，没睡好觉？没睡好觉的男人，容易发脾气，这样一想，反倒有点内疚，偏过头去，问：“文凯，你喝吗？我给你取一杯牛。”

　　王文凯心说，我想喝你的，宋乔看他闷头不说话，讪讪的，自己找个台阶“你不喝，不喝就算了。”

　　“我没说不喝。”王文凯口气稍带烦躁。

　　宋乔看看他，加着小心，赔笑道：“那我给你端去，你等着。”

　　说着站起身，宋乔坐在桌子里侧，王文凯坐在桌子外侧，宋乔从王文凯身前经过往出走，宋乔的翘在王文凯眼前差点擦到他，王文凯看牛仔包裹得圆溜溜的，早晨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

　　宋乔取了一杯牛回来，放到他跟前，又挨着他眼前晃过去，王文凯突然唤了声“服务员，给我倒一杯凉水。”

　　宋乔看着他“早晨喝什么凉水，对胃肠不好。”

　　“我喜欢喝。”王文凯闷闷地一句，把宋乔堵了回去。

　　周卓辉就坐在他们旁边，这会吃完，经过王文凯身旁，拍拍他的肩“身在福中不知福。”朝宋乔温暖地一笑，宋乔觉得这男人特别有魅力。

　　服务生把水送来“先生，这是凉开水。”

　　王文凯拿起杯子咕咚一声，一杯水喝下去。

　　大家都要吃完了，往回赶路，宋乔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看王文凯吃完，问了一句“回房间。”

　　王文凯没答话，站起身就走，宋乔跟在身后，走到餐厅门口，看见宋姗打扮得花枝招展往餐厅走，看见王文凯眼睛一亮“姐夫。”

　　王文凯没理她，径直往房间方向走去，宋姗不，对宋乔道；“姐夫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姐，是你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宋乔轻蔑地看她一眼，意思是就你还用说，太把自己当盘菜。

　　宋乔回房间，收拾东西，王文凯帮忙装东西，宋乔偷着瞄了他一眼，王文凯脸色跟平常一样了。

　　各人都上车，宋乔主动开车，想王文凯一夜让自己腿着，没睡好，路上几个小时让他休息一下，宋乔现在能自己开，但不能分散精力，不敢说话，一心一意盯着前方，王文凯靠在椅子背上，闭眼不说话。

　　一行人往市区行进，进了市区，大家分手，夏董事的夫人一再邀请宋乔改去她家里玩。

　　宋乔热情地跟周卓辉告别，周卓辉热情地道；“小宋，改我请客，你嫂子包的饺子可好吃了，饭店做得味道都不如你嫂子做得好。”

　　周卓辉让宋姗下车，自己潇洒地开车走了，宋姗在周卓辉眼里估计就是个秘书身份，甚至比真正的秘书都不如，周卓辉一个举动，就能让女人拎清自己的身份位置，避免持宠生娇。

　　宋乔看着周卓辉车子远去，心想，这男人太精明了。决计不会中宋姗的圈套的，王文凯微冷的声音传来“别看了，走远了，我送你直接上班。”

　　宋乔这一路看王文凯不大说话，心想，他们喝了不少酒，就想回家中午给王文凯煲汤，道；“我不去了，回家。”

　　王文凯一直把她送到家，宋乔下车前，朝他妩媚一笑“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回家睡一觉。”王文凯嘱咐道。

　　王文凯看着宋乔的背影，飘逸的长发，牛仔包裹的翘，走路一扭一扭，，惹火的身材，任那个男人看了不起非分之想。

　　宋乔边走边想，煲个山药小排汤，走到楼门口，想起家里冰箱里好像没有排骨了，住宅附近有个新开的大超市，她去超市买新鲜的小排，新上的山药挑了两，买了些蔬菜。

　　宋乔提着两大方便袋往家走，刚走到电梯口，等电梯，电梯在九层楼。

　　“真巧。”熟悉的略带冷漠的声音，宋乔有点讨厌，电梯正好下来，宋乔走进去，程枫跟着进去，宋乔不看他，不理他，程枫冷哼一声“你当着我的面跟他亲热，是故意气我吗？”

　　“随便你怎么想。”宋乔冷淡地道。

　　“你还恨我是吗？”程枫双眉紧锁，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不，我不恨你，我讨厌你。”电梯到了楼层，宋乔一步垮了出去，这人自以为是的毛病，还没改。

　　程枫跟出来，一把扯住她，眼底霾，闪动着暗火“跟我说实话，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没有。”宋乔一秒钟都没犹豫，果断地回答，甩开他的手。

　　“因为他。”程枫眼底霾更深，声音冷的可怕，一手攥拳，抵在她身旁的墙壁上。

　　“没他我跟你也不可能，五年前就结束了。”宋乔淡然地道。

　　“那就是我没有一点机会，是吗？你是个意思吧？”程枫的手骨节泛着白。

　　“是！你问完了吗？问完我可以走了。”宋乔转身要离开。

　　“那然然，然然是我的亲骨。”

　　宋乔转身，极度厌恶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五年前，我问你如果我怀孕怎么办？你说打掉，我真去了医院，医生说我贫血，不能打胎，当时，如果可以，就没有今天的然然，你差点毁了我的一生，还想毁掉然然吗？”

　　即使宋乔对程枫的恨意已经淡化，提到然然，当年她差点失去然然，现在想起来，她后怕，当然要是她身体允许，胎儿早就做掉了。

　　程枫握拳的手松开，手臂无力的垂下。

　　宋乔转身快步朝家门走去，程枫还要纠到什么时候，然然不知道文凯不是他亲生父亲，周围的人也不知道，连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但愿别出什么事。

　　宋乔回家，就开始煲汤，看时间九点多，来得及中午给文凯送，她上午没课，下午两节课，一节美术一节舞蹈课。

　　午休时间，盛世集团员工三三两两地去打饭，就见一位姑娘步履蹁跹走进大厅，穿一件大翻领宝蓝色呢短大衣，黑色高跟长筒靴，里面衬一件米白色的小立领衫，牛仔短，凸显修长美腿，飘逸长发，眉目如画，清新人。

　　经过之人都头接耳，上次宋乔来时，便有人看见和王副总同行，知道是王副总夫人，美貌气质兼具，有未婚年轻女职员，对王副总心存瞎想，看见宋乔，梦幻破灭，碎了一颗玻璃心。

　　方娆整理完资料，看副总忙着，想去餐厅给副总打饭，抬头，看见宋乔手里提着保温饭盒走来，宋乔今天的打扮明亮抢眼，方娆看见她，惶愧，她让宋乔看穿，面上有几分尴尬。

　　宋乔倒是很自然，微笑“方小姐好！”“副总夫人好！”宋乔直接朝副总办公室走去，方娆还没走，证明王文凯一定在屋里。

　　宋乔没敲门，轻轻推门进去，王文凯低头看一份财务季度分析，余光瞥见两条秀美长腿，目光沿着美腿往上看，宋乔精神神地站在面前。

　　王文凯打量半秒钟“这位小姐你找谁？”

　　“这位美丽的小姐找你，你不觉得很幸运吗”宋乔挑眉道。

　　王文凯的勾起美好的弧度，深邃的眸明亮耀眼，心想，在滑雪场惑我还不够，跑到这里来惑我，是不是挑战我的底线。

　　宋乔娇声道；“文凯，我给送饭来了，我忙了一上午。”

　　说着，宋乔把外衣了，把保温饭盒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样样拿出来，道；“这罐山药小排汤，是我特意给你煲的，你昨晚喝了不少酒，又让我闹得没睡好。”

　　王文凯心说，你知道就行。

　　“早起，你因为我腿到你还跟我生气，我好好表现一下，巴巴地跑来给你送汤。”宋乔边摆饭边说。

　　王文凯走过去，看着她摆放筷子白小手，宋乔的指尖修长白皙，的，道：“你没吃？”

　　“我没吃，怕凉了，我看着你吃完，我回家吃。”宋乔弯，裹短像要撑破，令人无限遐想。

　　宋乔回头，对上王文凯的脸，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宋乔眼神蒙，小声道；“文凯，你不生气了吧？”

　　“谁说我生气了？傻丫头，你越来越呆头呆脑的。”

　　宋乔吃吃笑“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负值。

　　王文凯定定地看着她，是先吃饭好呢？还是先吃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