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的打算好了,此事得从长计议。
连续几天,宁嗣音都在想要怎么深入虎,看上房东总攻一眼,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契机,邓冉倒是给她出了不少主意,一般情况下,主意多的,十个有九个馊,邓冉更高级一些,她的十个都是馊主意。
比如,装作喝醉了在房东门口大喊大叫——会被报警。
再比如,装作外卖小妹送错了楼层——门卫大爷会以为她想美男想疯了。
住了两个月,跟大爷也已经很了,一次下班回来早了些,就和大爷聊了会儿天,不免说到她的房东。
大爷也是好奇“诶哟,你别说,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那不务正业的,白天从来没见过,也不上班,晚上我值班见他出去过几回,都是在车里,都没和我打过照面,要不是总有人过来送吃的,我都要以为他只当偶尔住这一两回了。”
“送吃的?”
“是啊,亏得你上次提醒了我啊,有人送东西过来他都会拨电话到值班室的,那之后我就注意看来电显示了,每次都是801,这玄乎事儿,老头子我算是碰上了。”
说罢看着她“802闲置两年了,小姑娘怎么租到的房子啊?”
她笑笑“用美。”
大爷正了正他的老花镜,打趣说:“可能我老了,没看出来。”
这天晚上宁嗣音敷着面膜在跟邓冉视频,对方秉持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理念,坚持不懈地给她出主意“音音,要不你把灯坏,找对门给你装个新的?这应该是房东的义务!”
她脸上有面膜不方便说话,于是用手机打字, “得了吧,我搬家那天你给忘了?他连个钥匙都不给送,他知道哪门子房东义务啊?”
“那你就…”
邓冉话还没说完,视频忽然断了,她凑到平板前看了一眼,居然是自己这边掉线了。看一眼电视机后面的路由器,亮着,没有问题,什么情况?
断掉wifi重新连线“不能连接到网络…”
切段路由器的电源,重新连接,还是相同的提示语,宁嗣音有限的宽带故障处理能力,已经用尽,看看自己的手机,同样断掉了。
是不是网络到期了,那…房东义务,要不要试一试?
这么想着她已经调出号码,拨了出去。这个号码除了搬来的那天打过,后来就一直没有拨过了,根据上一次的经验,她判断对方十有八九是不会接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她快失去耐心要挂断的时候,对方接起“什么事?”
没有称呼,没有用敬语,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她还愣神着“额…。。房东先生?”
那边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嗯”宁嗣音感觉她现在像是小时候和班主任说话一样紧张“额,好像,网络到期了?”
对方没有说话,她仿佛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半晌,她以为他又不愿意理会她的时候,他冷淡的声音传来“暂时用我的,少下载一些不正常的视频。”
宁嗣音:“…谢谢啊。”小心翼翼。
“客气,房东义务。”
挂断。
这个人,是鬼还是神?
不正常视频…
房东义务…
可是,他并没有给她wifi名称和密码啊。
视频请求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手机同时震动起来,低头一看,是邓冉发过来,宁嗣音愣,看了一眼频幕右上角的扇形wifi标志,格。
手指讷讷地点了接通,那边邓冉还十分焦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断网了。”
点头。
“你怎么了,傻掉了?”
“冉冉,我觉得我可能摊上大事了。”
“什么大事?”
“我大概得自己理一理,明天给你说。”
邓冉叹口气“行吧,我也到点睡觉了,你还不给你爸妈打电话?二老待会儿该查岗了。”
“对,那两个老学究。”
宁嗣音例行给二老分别去电话。
二老都是老师,只不过父亲宁仲文在B大考古文博学院任教,母亲就职于Q大美术学院,宁仲文算是老来得女,自从宁嗣音出生,他就从一个强势又寡言的家庭领袖变成了唠唠叨叨的妇男。
考古时常要到考古地去考察,一去少说也要半个月。自宁嗣音出生以后,宁仲文就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但这一次,宁仲文年轻时跟进的陕西古墓有新发现,他不得不过去调查。
而董岚青的交流访问申请也批下来了,就是这个学期,所以宁嗣音这边还没开学,董岚青就已经飞往意大利。
因为家就在学校家属区,从小就没离开过二老,一旦离开不在身边,二老就担忧得不行,每天电话报备还是她去美国留学那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
上学期宁嗣音申请到斯坦福换生的名额,宁仲文恨不得辞了工作陪她过去了,她怎么证明自己独立自主都不管用,最后还是董岚青出来说话“我们院一同事的儿子在斯坦福好几年了呢,念计算机的,现在应该快博士毕业了,我同事说了,可以照拂我们音音,你就别跟着折腾了,音音都多大了,你也不怕她同学笑话她。”
宁仲文面色凝重,最后还是同意了,临别时在安检口重复着念叨好几天的嘱托,无非是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之类的,还有“好好学习,别着急谈恋爱,特别是那个你妈妈同事的儿子,有必要的事情再找人帮忙,其他时候少独处,知道吗?”
宁嗣音笑,乖乖点头。
可是她在斯坦福半年,连那个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听说那个男生拒绝照顾一个陌生女人。
拒绝得如此彻底直接,听着简直情商低下。
哎,求人不如求己。宁嗣音还是在斯坦福安安稳稳度过了半年。
等她换回来,就得跟着导师做实验了,大多时间都呆在水利工程院,董岚青就给她做了主,在工程院附近给她租了房子,这个主意居然得到了宁仲文的首肯。
她的理由是“我们都不在家,你来往学校、家里、工程院,多麻烦,家属院还老久,晚上也没几盏灯,你一个人来来往往我们不放心,这个房东是我同事,这个小区也绝对安全,步行也就五分钟就能到工程院,多好。”
宁嗣音倒是无所谓,一个人住哪里都是一样。
就是房东,有些奇葩。
对了,母上大人的同事?不应该也是美院老师么,而且年龄估计不会小,那对门那个人…
她分明记得董岚青还偷摸跟她说过“房东是个帅小伙,有机会,认识认识,多交流交流。”
信息有些冲突啊。
她和宁仲文聊了聊老三样——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一切正常,就赶忙挂断,拨通了母上大人的电话。
那边董岚青心情很好“音音啊,我在吃下午茶呢,你还没睡啊?”
她却不似往常和母亲唠家常,上来就问:“妈妈,我现在住这房子,是您同事的啊?”
“是啊,怎么了?”
“啊,也没什么,同事什么年纪啊?”
“比妈妈小一两岁,同龄人,”董岚青顿了顿“怎么了?”
“没事妈妈。”她自然不敢说,让远在国外的母亲担心,她知道了,下一秒宁仲文就知道了,说不定今晚就能从陕西杀回来。
“啊,音音啊,和对门相处得怎么样啊?长得很帅气的小伙子,对不对?”
宁嗣音重新懵了“小伙子?”
“是啊,还没见过?是我同事的儿子啊,说是在斯坦福的时候没能照顾你,可抱歉了,这房子租金都没收我的,你有空啊,买点水果过去拜访拜访。”
听这边女儿没有回应,董岚青怕自己没说清楚“不记得了?就是在斯坦福那会儿,你没见到面的师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网络有些问题,才更上
我附近是不是也有个程哥
把我的网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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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保持活跃好吗
嘿,程哥说,多留言,我就多说几句话
打滚求抱抱
吻!
、Chapter 3
想起传说中那个斯坦福师兄,宁嗣音就对“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这句话产生质疑。
当时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的,董岚青找的房子,房东居然是个变态,她住进去第一周就发现文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后来在留学生微信群里有人说到,这个房东喜欢收集女人文,而且一定要是穿过的,在斯坦福呆久了的人都知道,所以他的房客基本上都是新生。
怪不得时间那么紧急的情况下,董岚青还能租到离学校那么近的房子。
宁嗣音吓坏了,但是也没告诉二老,她担心宁仲文那点承受能力,想飞过来都撑不过坐飞机的时间。
她就想着找个靠谱的人,给介绍介绍附近的房子,合租也成。
那时候唯一算得上“认识”的,就是躺在她手机电话簿里的“程子颐”打过去却一直无法接通,她只能在和董岚青闲聊的时候随意问起了这个人,董岚青打了同事电话,不一会儿就回复她说“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什么事情,听意思好像是不大乐意接触陌生女孩。”
最后宁嗣音还是通过微信群里的同胞们,租到了别的房子。
就连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到了国外,都知道互帮互助,她好歹算是他母亲的同事的女儿,他怎么表现得如此不近人情,宁嗣音当时想:他八成是个没有人际交往能力的书呆子。
然而现在想来,他并不是不乐意照顾,陌生女孩。
而是不乐意照顾陌生,女孩。
如果她是个男生,小学弟,他恐怕就乐意了。
好吧,取向问题不可强求,总攻属不可强扭。这个事情就算是翻篇了,宁嗣音大腐有大量,暂且原谅他了。
宁嗣音最近进进出出的次数变多了,平时垃圾要累积个三五天的,才拿下楼,最近每天傍晚都出去扔垃圾,晚上没事就去逛超市,或者夜跑健身,看片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就是这样的出门频率,她还是没有碰到对面的人,甚至没有碰到小受,也没有碰到奇怪的访客,对门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
度过了大半学期的悠闲生活,她开始忙起来了,导师接的项目开始筹备,许多事项要统筹,她没有技术特别强的工作,只是打打下手,比如做ppt。不难,但是繁杂,得自己收集资料,整理归纳,再制作。
涉及专利技术,只能用工程院的电脑,不能拷贝带回去做。宁嗣音这一天忙到很晚,等终于大功告成,她伸了伸僵直的,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凌晨。
走出工程院,意料之中,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偶尔一辆车子驶过,在寂静的夜里,发动机的轰鸣声尤为刺耳。在B市城区看到月亮是一件奢侈的事,这一晚天气倒是很好,空气质量也很配合,月亮大而圆,明晃晃的光洒在地面上,树影婆娑,微风吹拂,有些凉,如果宁嗣音是个文艺青年,定会感慨良辰美景,月下漫步是一美事。
但无奈,只对公式感兴趣的工科生加上只对。体感兴趣的腐女,等于宁嗣音。
此情此景,她抱抱手臂——千万别冒出什么可怕的路人甲。
工程院附近都是居民楼,别说是没有车可以打,即使有,这么点路程估计也会被拒载。
一路上宁嗣音头也没抬,走在墙边上,左拐过马路就到小区门口了,她在这个位置,就已经能看到自家落地窗。
这么想着她就抬头看了一眼。
脚步顿住,抬手眼睛,再。
“真的假的…”
这周围除了自己住的那一栋是小高层,有十五楼,其它都是五六层的小楼,此时她抬眼所见,着实令人移不开视线。
一个人悠哉悠哉地走在小楼的房檐上,离宁嗣音不过一条马路的距离。
那人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大大的帽子扣在头上,侧着身看不见脸,下身着黑色长,背后还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皮质在月光下泛着光,她甚至可以看到背包底部被磨破的部分。
宁嗣音朝左右看了看,别说摄像机,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嗯,不是拍电影。
她正失神看着,那人忽然就跑动起来,速度很快,平衡感似乎很好,在狭窄的房檐如履平地。
她瞪大了眼睛,因为吃惊,她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其实她现在的脑容量,已经不足以支出一部分去指挥她的嗓子发出声音。
楼顶上那个身影,快速跑动,在宁嗣音以为他要刹不住掉下来的时候,他一个跨越,跳到了另一栋楼的楼顶,后一栋楼略矮一些,他打了个翻,重新站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尘土,继续往前走。
走到另一边,纵身一跃,跳到停车库顶,再一跃,平稳落地。三层小楼,两步到达地面。
宁嗣音发现自己嘴巴被捂的有些疼,连忙放下手,了僵硬的下颚,什么叫惊得下巴都掉了,这就是了。
如果说刚刚她还以为自己眼花,现在她知道,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