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长发挽在脑后

　　“为什么？”“我不想等，我不想等你们回来，你们去哪里我就和你们一起去，你们死了我就和你们死在一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请你们接纳我。”

　　楚曦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心意已决。程子晴解开衬衫的上面三颗扣子，把衣领拉开，让自己白皙修长的脖子出来。

　　楚曦没有犹豫，他认为丝毫的犹豫都是对程子晴的侮辱，是对她的拒绝，他出尖牙，尽可能温柔地进她脖子里。

　　他注入血毒，来自高维宇宙的病毒须臾间便将程子晴感染，将她和永恒连接在一起，那种连接对程子晴来说尤为强烈，远远超过其他任何人，她奋力控制自己，不在那洪中失。“啊—”她靠到楚曦身上，楚曦紧紧抱住她。

　　在楚曦看来，一切仅仅只过了几秒的时间，接着程子晴恢复了，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抱住他，将脸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子晴，你还好吗？”“嗯。我没事。我回来了。”

　　感受着她的体温，闻到她的香味，楚曦有些了，他不可自控地贴着她，把嘴靠近她的嘴，接着他再也忍不住，亲吻了她，他们的嘴贴合在一起，又错开，然后紧紧拥抱。楚曦很后悔，他早就知道不能走到这一步。

　　但他还是抱着她，放不开。直升机的声音在帐篷外轰鸣，伊芙琳在喊他：“楚曦！胡小飞回来了！”楚曦和程子晴松开了对方，他们急切地跑出去，看到胡小飞从半空中的直升机上跳下来，向他们飞奔过来。

　　“小飞！”程子晴也向他跑过去，扑向他，他们就紧紧拥抱在一起。伊芙琳“呜喔…”一声怪叫，在楚曦身后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胡小飞牵着程子晴的手，跑到楚曦和伊芙琳面前，他们拥抱，楚曦用力捶打胡小飞结实的口，伊芙琳故意亲到胡小飞脸上，笑着看楚曦和程子晴的反应。

　　这次胡小飞救到了他妈妈和古丽，歼灭了唐力和执法队主力，还接收了一个作战技能颇高的血族战斗小队。

　　他向楚曦反馈了电子战设备的效果和使用情况，三人在卫星地图前研究了作战态势，随后楚曦宣布开跋，他们将必要的物资收进十架直升机中，等待夜幕降临。

　　然后超低空飞行，进入俄罗斯境内。将直升机伪装好，他们和大部队一起藏在山谷中，又搭起了帐篷。古丽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胡小飞不用再守着她，他趁着天色未明，变成大鸟飞向高空，在营地四周巡视。

　　等确定周边安全了，他就降落到山顶上，他从没询问过古丽发生了什么，但也能隐隐感觉到，他自己的内心难以平静，就不愿意去伤害古丽。坐到山顶的一块巨石上，他抱着腿，看着太阳即将从东方升起。

　　“小飞。”“妈妈。”易韵竹在这里等他，这里是他们的观察哨，她和古丽没有跟胡小飞一起去见楚曦，而是乘直升机提前到达了这个营地，那温柔的美人从背后抱住他，口贴在他背上。

　　她的下巴靠在他肩上，听到他哭出来，他哭得很隐忍，但身体却不住地随着哭泣而抖动。山谷中，程子晴悄悄地走向古丽的帐篷，走进去，却发现她正坐着，手中拿着一支手。古丽看起来一夜未睡，美极的容颜上含憔悴。

　　程子晴觉得不妙，她想去叫胡小飞，但又不敢离开她，她缓缓坐到古丽身边，问她：“古丽，你没睡吗？”“子晴…”古丽停下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接着她喃喃道：“我已经完了。”

　　“你怎么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我这辈子已经完了。”“到底怎么了？”“没什么…你不用管我，去找小飞吧。”

　　程子晴心想，把胡小飞找来劝劝她也好，她走出帐篷，心里一阵不安，她反身回去，看到古丽正把口顶在头上，她紧紧闭着眼睛，然后扣下了扳机。

　　＊＊＊古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人生的残缺，在她看来，自己已经千疮百孔了，她心想，只要死了。

　　这一切对错就都会结束，但她怕，怕死，所以她就这么想了一晚，既没有想通，也没有下定决心，直到程子晴进来的那一刻，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冲动，在这冲动的驱使下，她还是扣动了扳机，她的眼睛紧闭着，逃避她所能逃避的一切。

　　扳机行程似乎变得很长，但它毕竟只有一厘米，只要真的扣下，也就一刹那就到了，但没有。没有，她害怕自己反悔，继续扣，扳机不断地被扣下去。

　　不断地接近击发的那个点，但它没有到达，没有。古丽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因自己不敢死而形成的幻觉。的保险是解除了的，扳机也扣得动。

　　但它不断被扣下，不断向那个击发点移动，却这么都没法到达。仿佛这短短一厘米的行程被扩大了，它从一厘米变成一米。

　　然后变成十米，又变成一公里，到最后它有一百公里那么远，还在不断延伸，即便古丽不停地扣，它也永远无法到达。认知和感官混乱了，女孩的大脑完全无法理解这一切，她紧闭着眼睛，不敢张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之前的世界上，是不是已经死了。

　　而这就是死后的感觉？心中一阵动，手一抖，手却不见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程子晴在她面前，在她手中，她把它扔到了地上。“不能扔。”古丽下意识地说：“会走火。”

　　“你还担心走火吗？”程子晴一耳光打到她脸上，打出啪的一声脆响。古丽蓦地哭出来，程子晴抱住她，任由她哭，等她哭累了，就光她的衣服，和她做。古丽泪面地和程子晴接吻，她们全着拥抱，用身体的每一寸互相摩擦。程子晴爱抚她，舐她，为她指、口，在她全身的肌肤上亲吻。

　　她玩她的嘴、腋下、部、眼，让她的脚布自己的口水。古丽被得忘了情，天昏地暗地与她互爱，最后在爱中眩晕，疲惫地昏睡过去，她醒来的时候程子晴还在她身边。

　　她睡着了，却紧紧抱着她，似乎生怕一放开她就会消失。杨文麟回到了人造山，他走进山中深深的地，在漫长的地道中行走。

　　他隐约觉得，决战已经近了。胡重山用尽了各种办法，仍然无法阻止他们在全国各地的快速崩溃。秘密战争早已开始，那是由刺客和暗杀者在黑夜里所进行的厮杀，是专属于血族的战争形式。

　　他们在全国各地的情报站不断被捣毁，从上海到南京到武汉，一路被打到重庆，就在前天，重庆的情报站也被攻破了，残存的同伴被迫向内蒙撤离。

　　他刚刚去接应了他们。现在反抗军失去了整个中原，就缩在戈壁滩上的堡垒里。杨文麟心想，失去机动就是失去主动，他们被歼灭只是时间问题。

　　胡重山应该比他更清楚这一点，易韵竹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儿子，昨天胡重山却给他们发出了命令，让他们待在境外，不要回国。

　　他走进自己休息的房间，只有秦缘一个人睡在里面，她值了夜班，正在休息，她的长发挽在脑后，出修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