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起波澜
“舞儿,告诉大哥,为什么要那样做。”脸⾊发暗,眸底带着薄怒,苍凤言暗咬牙齿问着眼前这个眼带惑的小人儿。
该死的,该死的,那个⽩墨,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那么对舞儿,忆起在竹楼里面看到的情景,苍凤言的心火再次上升,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自己要将他碎尸万段,要让他生不如死。
清冷的苍凤言,冷漠的苍凤言,可他在这件事上却是无法保持冷漠和冷静,恍如一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兔子般,跳起脚来。
“凤言哥哥,你在说什么,舞儿不懂啊。”眨巴着乌黑灵动的大眼睛,苍凤舞语带疑惑的回道。
望着苍凤舞那纯洁可爱的表情,苍凤言怔了一下,随之晕红爬上了脸颊,俊颜微囧,略加沉思,他缓缓开口:“告诉大哥,在竹楼里面,你,你为什么要对⽩墨那样。”被苍凤舞用如此无琊的眼神盯视,苍凤言有些尴尬,微微转首看向别处,等待回答。
小嘴一撇,苍凤舞‘咯咯咯’笑了起来。闻声,苍凤言不解了“舞儿,你笑什么?”
冲着苍凤言展颜一笑,苍凤舞从怀中掏出了一物,然后小手一摊,把那件东西打开,指着上面说道:“凤言哥哥,你说的是这个啊,那是舞儿用来満⾜墨墨夫君用的东西哦。”
⾚裸情调的画面,女上男下的势姿,还有那⾚裸裸展露在眼前的分⾝图画,苍凤言傻了眼…大手一挥,把苍凤舞手中的‘舂宮册’收了起来,气急败坏:“这种秽之书,谁给你的。”该死的,该死的,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居然给舞儿看这种东西。
疯了,苍凤言要被心中的怒火给疯了,奈何,火上心头却是无处发怈,俊颜越发的难看起来,感的嘴也紧紧的抿着。
“那是明月给舞儿的,凤言哥哥你为什么要收起来,舞儿还有用呢。”扇子般的睫⽑忽闪忽闪,苍凤舞満眼纯洁的望着苍凤言,丝毫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冷静,苍凤言你要冷静,她还是个孩子,你不可以发怒,不可以发怒。
“舞儿,那本书上的东西是不可以学的,知道吗?”语重心长,苍凤言一副兄长引导妹妹的口气。
“为什么?”苍凤舞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每个人都在演戏和唱戏…“因为那是坏东西,会教坏舞儿,所以不可以学。”
“可墨墨夫君好像很喜啊。”不提⽩墨还好,提起⽩墨,苍凤言的心火再次上升,不过,理智尚在,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苍凤舞的这个问题让他陷⼊了两难之境。
“凤言哥哥,舞儿不要墨墨夫君去找别的女人,所以,舞儿一定要満⾜他。”粉润小嘴喋喋不休的说着让苍凤言虚火上升的话语。
満⾜他,満⾜⽩墨,该死的,该死的,疯了,要疯了,双拳握紧,骨节起凸,苍凤言深深的呼昅一下,暗暗的庒下即将暴走的心神。
“舞儿,记住,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再有这种事情,你直接来着大哥,我会帮你去收拾他,知道了吗?”
“哦。”苍凤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末了,仿佛想起了什么,她接着说道:“凤言哥哥,你为什么要收起舞儿的书?难道你也需要満⾜吗?”“什么?”苍凤言傻了。
“凤言哥哥也需要満⾜,所以才收起舞儿的书,对吗?”苍凤舞不紧不慢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俊颜泛红,额头疑似升起条条黑线,苍凤言咬牙说道:“不是。”伸出小手,粉润如花的小嘴吐语:“那凤言哥哥把书还给舞儿吧,舞儿还有用呢。”
“不行,那是污物,你不可以再看了。”“凤言哥哥需要満⾜。”苍凤舞肯定的说了一句。“没有。”感的薄轻启,苍凤言淡定的否决。
“不对,凤言哥哥就是需要満⾜。”苍凤舞接着胡搅蛮。“没有。”苍凤言的神情已经有了一丝羞恼之意。
“就有,就有,不然为什么不把书还给舞儿。”小手抓住苍凤言的前襟,苍凤舞不依不饶的说道。
“那种污物,我绝不会再还给你,它只会害了你。”见苍凤舞如此执着这本污秽之书,再加上在竹楼里面发生的事情,苍凤言的声音有了薄怒,⾝上的气势也有了一丝变化。
扇子般的睫⽑忽闪忽闪,眼中聚起⽔雾,苍凤舞小嘴一撇,泪从眼角滑落,嗷嗷大哭:“呜,凤言哥哥凶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再也不和你好了,呜,凤言哥哥最坏了,最坏了。”
苍凤舞一边哭泣,一边指责。
“舞儿,你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大哥这是为了你好,不哭了,不哭了,大哥保证,以后再也不凶你了,好不好?”
暗暗的叹了口气,苍凤言微挑角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计较什么?又能计较出什么?
从他怀中慢慢的抬起头来,苍凤舞轻泣着说道:“凤言哥哥坏,不爱凤言哥哥了,再也不爱了,有好玩的不给凤言哥哥,好吃的也不给凤言哥哥留了,呜。”撅着粉嫰⽔润的小嘴接着指责。
闻言,苍凤言那紧绷的情绪和心神‘哗啦’一声松懈下来,哭笑不得:“舞儿,你呀,你呀。”面对这样糊乌龙,却是天真可爱的苍凤舞,苍凤言无语望苍天…
“笑什么,舞儿可是认真的哦。”
“是,是,是,你是认真的,大哥错了还不行吗?所以舞儿就接着爱大哥,接着给大哥留好吃的吧,好吗?”
只是,他的表情为什么会带着忍俊不住的笑意?已是深夜,可室內却是温情浓浓,弥漫着温馨谐和的气氛…
⾎浓于⽔,情⼊骨⾎,凡尘似梦…却又可歌可泣,醉心人…竹影婆娑,明月相照,烛光摇曳在夜风之中…
⽩墨双手紧握,坐在上用力的捶打着板,⽩⽟一般的脸庞上布満了涩羞 晕红:“可恶,可恶,可恶,我的英明,我的清⽩,苍凤舞,苍凤舞,我和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啊。”仰脖,⽩墨冲着纱帐抬首大叫…片刻过后,也或许过了很长时间。
许是心中的郁闷之气发怈的差不多了,⽩墨停止了大叫,但是又无力的垂下了双肩,喃喃自语:“⽩墨,你怎么去跟人家势不两立,人家有一个那么厉害的⽗亲,还有一个冷⾎无情的大哥,你怎么去跟她势不两立?恐怕还没开始,你就会被人给咔嚓掉了,喀嚓掉还算是你的福气,就怕他们会让你生不如死…”
脑海中浮现自己被整的很惨的影像,他哀叹一声:“哎…⽩墨,你就认了吧,认了吧,谁让你没有一个厉害的爹,还没有兄弟姐妹,有一个爹吧,他还只会害你,认命吧,你就认命吧,谁让你寄人篱下了,谁让你风流心花了…唔。”说着,说着,⽩墨的眼中竟是聚起了⽔雾,眼圈也跟着发红,大有一副落泪的冲动…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墨此番却是为何呢?难道只是为了悲叹自己没有一个厉害的⽗亲吗?恐怕不尽然吧…
深夜中,这一声大叫惊了许多人的心,就连那竹林中栖息的鸟儿也被吓的惊魂不定,‘扑棱,扑棱’的飞叫,甚至于许久以后,这个林中再也没有驻⾜过任何一种鸟儿。
这事虽然被苍凤舞做的天⾐无,可依然有人得知了小道消息,至于是谁散播出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苍凤舞,苍凤舞,敏儿,你看到了吗?你的孩子,她是个很聪明的人呢,小小年纪便能做到如此地步,你该瞑目了,放心吧,我定会保她一世无忧,哪怕是倾尽所有,我也在所不惜…敏儿…敏儿…”
一个⾝穿紫⾐的男人面对着额敏儿的画像,喃喃自语…从他⾝上散出的哀伤气息,悲了窗外的花草,凄了室內另外一个人的心…
“⽗亲,您不要伤心了,敏儿在天有灵的话,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幅模样。”另一个人说话了,是个男子。紫⾐男人轻轻一笑,并未在意他的安慰。
“子卿,后天是我的生辰,明⽇你去贤王府把舞儿接过来,另外,告诉苍天羽,我接受他的挑战。”紫⾐男人再次开口,可⾝上的气息却已经转变,退却了刚才的温和悲伤,转而变得強势人,傲不可攀,且带着丝丝琊魅,丝丝妖异…如凌寒开放的红梅,如人惑神的曼陀罗花,只可近观,不敢让人临前…
“是,子卿知道了,可是,您真的决定接受挑战吗?”闻言,此男子的⾝份也已经跃然纸上,他就是苍凤舞的大舅舅,额敏儿的大哥额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