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几天相处下来,我和妈妈的关系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不过好景不长,接到妈妈的电话之后,老爸很快就从国內飞了过来。有了老爸的陪伴和照顾,我自然就要回国去了。
虽然我找了各种理由,扭扭捏捏的想要留下来,但妈妈却不为所动,坚持要我回去。
除了⾼三马上就要开学之外,北北一个人在家,不是很放心的。为了不惹妈妈生气,我也会只能照办了,当天晚上就飞回了国內。
临走时,妈妈特意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但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种很明确的警告意味,我总觉着,想比外人来说,妈妈可能更怕我对北北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不过,我觉着他们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当我回到家里时,见到客厅茶几上一片藉狼,摆満了各种食,电视机开着,小丫头穿着宽松的淡蓝⾊睡⾐睡,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呼呼的睡着大觉,手里还攥着机手。
看来她一个人在家,过得滋润的呀。我走了过去,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没反应。
少女的脸蛋粉嫰嫰的,带了些婴儿肥,很可爱,我忍不住又拍了两下,她挥了挥手,嘟哝一声,⾝子扭了过去,两只手夹在腿双间,蜷缩成了一团。
我笑了笑,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回卧室上,临走时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梦里感觉到了什么,竟然伸出脚丫,对着我胡的踢了两下。
离开北北的房间之后,我站在门前深思片刻,然后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的卧室里,伸手开灯,呆愣愣的望着墙上的结婚照。
想着差错的跟⺟亲发生关系,关系破裂,意外与妈妈困在岛上,关系得到缓和,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让人晕乎乎的。
表面上我和妈妈已经能够正常流了,但我心里明⽩,想要完全消除隔阂,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甚至一辈子。我不知道。但又一样,妈妈严厉警告过我,让我别打北北的注意,现在又让我一个人回来照顾北北,除了万不得已之外,说明她对我还是有一点点的信任的,起码没有完全把我当成禽兽来看。
想及此处,我的心中一阵悦。为了不辜负妈妈的信任,现在我能做的,只有拼了命的学习,以尽可能优异的成绩,博取妈妈的心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给安诺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我的內心充満了愧疚和不安,搜索了一下本地坛论,想要看看有没有少女发生意外或者杀自的新闻。
好在最近平安无事,万家祥和,心里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第二天,早早的便去安诺家里找她,敲门没人应,机手依旧关机,在楼下等了半天不见人影,问附近邻居也没人知道。
没辙,我只能在她家的门里留了纸条,暂时回去了。当我经过龙河桥时,那一⽇的画面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安诺孤的坐在桥的外侧,手里折着纸鹤,嘴里轻哼着歌。
当她回过头时,満是淤痕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轻轻地喊了我一声哥哥。
我的心中思绪翻腾,同情、怜爱、心疼、愧疚,一时间百感集。我不知道我到底将她当做什么人来看待,是妹妹吗?不完全是。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试图找到安诺,却始终没有消息,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学校开学了,我只能暂时停止寻找,将心思重新用在学习上去。但事情就是这样,你刻意寻找时,找不到;你不找了,她自己就出现了。
傍晚,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枚带壳的⼲花生。
我茫然的四下寻找,最后抬头望去,借着路灯光亮,依稀可见,道旁的梧桐树上坐着一个⾝穿⾼中校服的少女,手里剥着花生,两只脚丫绊在一起,晃呀晃得,这俏丽可爱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我的心里又惊又喜,仰着头,急切的问道:“我找了好几天,你到底去哪儿了。”安诺低头看着我,没有说话,嘴里嚼着花生,随手将花生壳丢了下来。
我着急道:“你爬那么⾼⼲什么,不怕掉下来呀?”她还是没吭声,我大声喊道:“听见没有,赶紧下来。”安诺就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悠哉的剥着花生,最可气的是,她一边往嘴里塞花生,还一边看着我。
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一咬牙,顺着树⼲爬了上去。这梧桐树很耝大,从下面往上看还没什么感觉,从上往下看,真的有点让人害怕,估摸着得有两米来⾼。还好我小时候就⽪,爬树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但这小丫头是怎么上去的呢?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安诺的⾝旁,略带责备地问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爬这么⾼⼲什么,你不怕摔下去呀?”
安诺轻轻摇晃着小脑袋,惬意的吃着花生。我用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唉,听到了没有,跟你说话呢。”她扭过头来,将一粒剥好的花生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放进嘴里。⼲咸味的。
“对不起啊,三十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事,没能赴约。”安诺斜眼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瞧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但就是那天真无辜的目光,让我心里更加愧疚。
“好吧,我…我承认,我确实是忘了。”我咬牙承认错误,但随即解释:“后来你给我发讯息之后,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是…真的有事,去不了了。”
“没关系。”出乎意料,安诺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甜甜的一笑。我楞了楞:“你…不生气?”
“嗨…!这种事情经常有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放鸽子了。”安诺一边说着,一边又递给我一粒花生,我伸手去接,她却小手一躲,然后直接放到了我的嘴边。
我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了下去,差一点咬上晶莹粉润的手指,幸好被她及时菗了回去。
她的态度真的很奇怪,该不会是又想搞什么鬼了吧?“你这几天到那里去了呀?找了你好几天,打你电话也不开机。”
“你找我⼲什么?”安诺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真的想不明⽩似的,要不是了解她的格,真会被她的样子所蒙蔽的。
“找你…我是…担心你呀。”我有些支吾,又不能实话实话。
“你怕我想不开?怕我跳河杀自呀?”安诺笑呵呵地反问。
“嗯…有点。”“被你放了鸽子,我就跳河。我有那么脆弱吗?”安诺笑了笑,然后解释:“前几天我跟同学去外地旅游,没在家,机手又摔坏了,所以接不了电话。”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想想也对,确实有点心过头了,她是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怎么会因为我的一次失约就想不开呢。
“你跟你同学去哪里玩了呀?”我没话找话。
“拉提亚岛。”我一个趔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骗你的,我哪儿有钱出国呀。我们就去省会玩了几天。”只见她似笑非笑,一脸戏谑的看着我,难不成她知道我们一家出国旅游的事情了?可她又没有明说,真的叫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爸的女儿,我们一家出国度假,却将她一个人丢在国內,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的。
这事儿虽然赖不到我头上,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将来等我有了钱,我带你出国去玩。”
“免了!你放了我一次鸽子,你现在在我这儿已经失去信誉了。”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赔礼道歉,我争取弥补。”我沉昑片刻,说道:“这样吧,我请你看场电影吧。”
“我不去。”安诺低着头,一副趣兴缺缺的样子。
“那你想⼲什么?你说吧。”“我想回家。”我想都没想,马上说:“行,我送你回家。”她看着我,没有一点反应。
我迟疑了一下,皱眉问道:“你…指的是,回我们那个家?不不不,不是!是…回我们爸爸的那个家啊?”
她依旧看着我,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不是…这个…我也不是反对啊,你别误会。
可那房本上写的不是我的名字,户口本上的户主也不是我,我做不了主呀。”
“行,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安诺微微一笑:“你是怕你妈不同意,是吧?”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我傻憨憨的笑道:“你也别嫌我怂,要放以前,我还能跟我妈提一下,帮你争取争取。
我现在是把我妈惹急了,在她跟前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没关系,我不怪你。”“别别别,你还是怪我吧。哪怕你埋怨我两句也行。”她也是说的风轻云淡、満不在乎,我的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
我心里总觉着有些对不起她,想要帮助她做些什么,可我就是一普通的⾼中生,也不是⽇本⾼中生,又那么大能耐。
“哥…!”安诺忽然转头头来,看着我:“如果北北生病了或者受伤了,你会照顾她吗?”
我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么一句是想⼲什么,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当然会呀。
虽然她有时候很讨人烦,但我毕竟还是她哥呀。”“那我呢?”“你也一样啊,你也是我妹呀。”
“那我崴了脚,你也会像背北北那样,背着我吗?”“当然会呀。”“如果我受伤了,你也会照顾我。”
“当然会呀。”我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安诺没有回答,低头朝下看了一眼,然后朝我微微一笑,双手撑住树枝,纵⾝一跃,跳了下去。
我惊得头发都立起来了,大叫一声:“你⼲什么呢?”树枝离地面两米多⾼,安诺右脚单脚着地,想想都疼得厉害,她竟然趴在地上,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我真的被她的举动给吓到了,呆愣了片刻,赶忙从树上爬了下去。眼见她眉头紧皱,紧咬牙关的样子,想必是疼得厉害,既心疼又生气的埋怨道:“你有⽑病呀,你到底想⼲什么呀?”
安诺额头上満是汗珠,小脸煞⽩,向我张开双臂,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背我。”
我真的搞不明⽩,她到底是要⼲嘛。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多想了,赶忙扶着她坐起来,然后背在背上,急匆匆的跑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里。
我的智能机手被没收了,没法支付费用,好在安诺手里有钱。按着医生的嘱咐拍了张x光片,好在只是⾜踝扭伤,右腿小腿骨轻微骨裂,不必住院,但需要上绷带夹板,静养一段时间。
半个小时后,背着安诺出了医院,本打算拦一辆出租车的,但她执意要我背她回家。
好在她人比较瘦小,⾝子很轻,背着也不算费劲。安诺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嘟囔了句:“原来被哥哥背着,是这种感觉呀。”我忍不住自嘲自笑道:“哥哥也不是超人,背着你也上不了天,能有什么特殊感觉呀。”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试试。”安诺趴在我的背上,一说话,我的脖子上就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息,庠庠的,酥酥的。
将安诺送回家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得亏爸妈还在国外,要不非得跟我着急不可。
安顿好后,我看没什么事了,就打算回家,安诺却拽住我的⾐角,⽔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还…有事吗?”“我想尿尿。”
“你…去呀。”安诺指了指自己的右脚,我顿时明了,犹豫了一下,蹲下⾝子,等她趴上来后,将她背到厕所里,轻轻地放在马桶上。
我转⾝想要走,却被她给拽住了。
“还有事儿啊?”
“没事儿,我就想让你在这儿呆着。”安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子连同內一起褪到了腿弯处。
余光扫去,瞧见一段⽩皙软嫰的腿大,还有半边⾁弹弹、圆滚滚的小庇股,如果放在以前,我会毫无顾忌的大眼福,可如今得知了她的⾝份,心里总觉着有点别扭,本能的将⾝子转了过去。
不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哗哗的⽔声,虽然強忍着不去联想,但尿从紧致的少女⽳里而出,打在马桶壁上的画面,还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只觉着⾝子一阵阵的发热,裆渐渐的鼓了起来。
“好了。”听她这么一说,我转过头去,却见她半蹲着,校服子半褪在膝盖处,左手掀起上⾐,右手拿着纸巾伸到舿间,轻轻地擦拭着⾩⽳上的尿滴。
“嘿,你不是说好了吗?”我赶紧把眼闭上。
“我说我尿完了。”沉默片刻之后,她忽然语气暧昧的问了句:“哥,你想不想添一下?”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哭笑不得说:“能不能别闹了,我是你哥。”
“你是我哥又怎么样?哥哥就不能添了吗?你又不是没有添过。”她戏谑般的笑道。
“就算哥哥能添,你刚尿完尿,你让我添,添一嘴尿啊。”说完,我自己差点忍不住乐了出来。安诺咯咯的笑了起来:“要不然,我给你添吧?”
“不用不用。你赶紧把子穿起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声后,安诺说道:“好了,你可以背我回去了。”
我将眼睛眯了条,见她确实已经穿好子,便蹲下⾝子,背着她回到了卧室,将她放到上。
“好了吧,这回没什么事儿吧?”安诺举起⽩皙如⽟的手掌,憨憨的笑道:“上完厕所,没有洗手。”
“哎呀,哪儿那么多事儿呀!将就将就吧。”安诺嘟着嘴:“那不行,多不卫生呀。”
真的拿她没辙,又背着她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再次回到卧室后,我叹了口气:“这回行了吧?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了。”“你晚上一个人在家,可以吗?”“可以啊。”“真的?”
“嗯哼。”“那我走了啊。”“走吧。”“我真了啊。”
“不送。”我拿起书包,转⾝刚要走。
“嗯…”安诺发出一连串撒娇似的鼻音。
我转过头来,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到底要不要我走啊?你要是不想我走,我可以留下来的。”
“也不是不想让你走,就是…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你以前都是一个人在家,怎么不说害怕呀?”
“以前我⾝手矫健,现在我腿受伤了。”
“活该。”我嗤笑道:“谁让你闲着没事儿,从树上跳下来的。”
“是你推我下来的。”“啊?”我闻言一惊,睁大了眼睛:“你可别⾎口噴人呀,我什么时候推你下来的?”
“明明就是你推我下来的。”安诺双手抱,双眼斜翻,一副吃定你了的表情。
“你可真行,我以为我就够无赖的了,你这都快成无赖他娘了。”安诺两手食指抵在脸颊上,小脑袋一歪,甜甜一笑:“可爱吗?”
“可爱可爱!你最可爱了!”我简直是哭笑不得了。
“是你的说,我要是生病或者受伤了,你会照顾我的。”安诺收起笑脸,扁着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那个小魔女,她又回来了!
“我是这么说的,那…你也不能故意把自己的腿给摔伤吧?”
“怎样?”她拍了拍自己的右腿,哼道:“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了的,你要不要照顾我吧?”
“行行行,你最厉害了,我认输。”我躲到客厅里给北北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不回去了,叮嘱她关紧门窗,一定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回到屋里,安诺看着我,问道:“给北北打电话?”
“嗯。”“你不放心你妹妹一个人在家呀?”我瞥了她一眼:“行了,你别再怪气的了,你也是我妹,我也不放心你。”
“那不一样…!”安诺头摇晃脑,似笑非笑:“我是野生的,她是家养的。”我苦笑一声:“你哪儿那么多怪话呀。”
说完,我抓着书包往外走,她连忙将我喊住,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客厅复习。”她指着边的书桌说:“你就在这里复习嘛,⼲什么要去客厅呀。”我一看见那个课桌,就忍不住想起我躺在下面,被她那穿着棉袜的小脚丫躏蹂巴的画面,哪儿还有心思学习呀。
“快点坐下看书吧,你马上就要⾼考了,没多余时间供你发呆了。”我叹了口气,在边坐了下来,一边掏出书本,一边警告她说:“你安静点啊,别打扰我学习。”安诺拖着长音:“好…!”我开始埋头苦读,原以为她会不停的跟我捣蛋,没想到却意外的安静。
没过一会儿背后传来了细微的鼾声,回头一瞧,小丫头竟然睡着了。看书一直看到凌晨,实在困得不行了,给她盖了一条被单,然后便去旁边的房间觉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着哈欠走出房间,见到安诺坐在客厅沙发上玩着机手,不由得一愣,问道:“你怎么自己下了?”
安诺扭头看了我一眼:“想想办法,还是可以的。”去卫生间里接手、洗漱一条龙,重新回来之后,问道:“这房子平时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安诺低头看着机手,随口回道:“偶尔回来住两天。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想了一下,对她说:“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回你大伯家吧,我还要上学,没时间照顾你呀。”
“你上你的学,不用管我了。”“那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吗?”
“⽩天没事。”“那晚上呢?”
“晚上你就放学回来了呀。”“那我也不能总住这里吧?”
“那要不然…你把我接到你家吧。”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妈妈那里,本不可能的同意的啊。
“行了,我还要赶着上学呢,晚上回来再说吧。”我收拾好书包,急匆匆的往外走,临出门时,不放心的问了句:“中午饭你自己能解决吧?”
“可以叫外卖。”“聪明。”我刚要打开门,安诺忽然叫了我一声,回头望去,只见她神秘兮兮的朝我招招手。
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
“我想那个了。”“那个啊?”她示意我蹲下来,然后趴在我的耳边说:“我想你⼲我了。”
我被她这句话搞得热烘烘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的经过,就是在这座房子里,在她精湛的演技下,拿去了的她的处女一⾎。
一想起这事儿,我就有点把持不住了,她偏偏还拽着我的⾐角,轻轻的晃动着,用童音撒娇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要说我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真的不能再碰她了。
“时间不够了,我得上学去了。”我找借口掩饰尴尬。
“时间够的,就一下下嘛…!”“我没那么快的!”我拿起书包,逃也似的飞奔而去。繁重的功课暂时帮我庒制住了体內的火,但一想起晚上还要面对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女,我就一阵头大。
不行,得在回去之前,先把自己搞成贤者才是,面对引勾,要做到坐怀不。
想要找依依帮忙,但她比我还忙,庒没工夫理我。最后趁着没人,在厕所里自了一把,积攒的火稍稍的发怈了一下。
可让我害怕的是,我明明幻想的是女明星,但总是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妈妈和安诺,最后发时,脑子里一直浮现着那天晚上无套內妈妈的画面。
下午放学,路过药方时,突然想到安诺行动不便,便进去买了一对拐杖,然后又给她买了些食。
回去之后,用安诺给我的钥匙打房开门,见她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机手。
我将双拐放在沙发旁,安诺瞅了一眼,嘟囔着问道:“买它⼲嘛?”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有了它,你就能自由行动了。”安诺哼的一声,懒洋洋地说:“你就是不想背我了。”
“那我也不能天天背着你呀。再说了,你马上就要开学了,你总不能不去上学吧。”
“那我也不能拄着拐去上学呀。”我想了想,也是,拄着拐上个厕所还行,上下学就不大方便了。
“嗯…我负责接送你上下学,可以了吧。”安诺闻言眼前一亮,坐起⾝来,看着我:“这可是你说的呀,我可没你呀。”
“是是是,我是自愿的。谁让我是你哥呢。”陪着她吃了些东西,然后便开始埋头复习起来。小丫头倒也安静,躺在一旁玩着机手,也没烦我。
晚上十点来钟,忽然来了电话,显示是北北的,我以为她有什么⿇烦呢,接通之后却听她急切地说:“哥,你现在哪儿呢?”
“嗯?我在同学家里呢?”“老爸和老妈回来了,见不到你,正生气呢,让我打电话叫你回来。哥,你赶紧回来吧。”爸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本能的一阵惶恐,挂断电话之后,望了一眼⾝后的安诺,想着怎么跟她解释。
小丫头好像听到了电话里的內容,平静地说道:“赶紧回去吧。”
“那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可以啊。”安诺笑着说:“我有拐。”再三确认之后,知道她不是故意在说反话,便收拾书包,急匆匆的回到了家里。
北北见我回来,将我拉到一边,低声叮嘱我说:“爸妈回来见你没在家,以为你出去玩了呢,生气的。
我跟他们说,你在同学家里,一起学习呢。”我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说:“谢谢你替我打掩护。”这时,老爸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出来了,见我我后,表情严肃的问道:“上哪儿去了?”
“同学家啊。”“你妈有点生气,进去解释解释吧。”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怯生生的进了卧室,见妈妈背着头,面⾊不太好。
“妈,您回来啦?”“上哪儿去了?”
“同学家啊,一块儿…复习来着。”妈妈柳眉倒竖,満脸怒气的质问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回来之后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在家看着北北?”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只能道歉:“妈,我错了。”
“你什么时候对过?”妈妈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虽然有点慌,但妈妈越是生气,越就越是开心,直
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她训斥,也不还嘴。妈妈责骂了几句之后,长叹一口气,对我说:“行了,赶紧回屋学习去吧。”
“嗯。妈,您也注意休息,好好养病。”出了卧室,见老爸和北北正守在门外,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苦笑了一下。
老爸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你妈这两天总是伤口疼,情绪不太稳定,你们最好老实一点。”
我答应一声,回屋学习去了。由于妈妈在家养病,我放学就得早早回家,没法再去安诺那里了,只能时不时的发信息问一下她的情况。
她的情绪还是比较稳定的,但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这完全不是她的格呀。
元宵节那晚上,我借口出去散步,偷偷地溜到了安诺家,给她送了一些汤圆。
帮她煮好之后,看着她吃了下去,本来想跟她聊会儿天的,结果她却劝我赶紧回家,临走时不忘提醒一句,明早记着接她开学。
回家的路上,我将这事儿前前后后仔细分析了一下,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安诺从树上跳下来,摔伤了腿,就是着我去照顾她的,我现在没法去了,她好像也没怎么生气。
那她到底是图什么呀?第二天一早,我骑着小电驴来接她上学,见她拄着拐艰难的往外走,忍不住说道:“要不我帮你请几天假算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我是出于好意,安诺却义正言辞的回绝道:“学业为重,受了这么点伤就不上学,那怎么行呢。”
“你刚上⾼一,课程也没那么紧,又不是⾼三,你着什么急呀。”
“当然着急呀,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难不成要我跟你一样啊,平时吊儿郞当,到了⾼三才临时抱佛脚。”
我哭笑不得的说:“是是是,你的觉悟比我⾼。”将她送到学校门口,叮嘱她注意全安,然后急匆匆的赶往了学校。可即便我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有赶上早读。
下午我们⾼三又比她们那边放学晚一些,安诺连发几条信息,催我赶紧去接她。
我看了几次时间,最后趁着老师不在,提前溜了出去。回到家时,老爸不在,北北今天也开学返校了,妈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
我赶紧过去献殷勤,说:“您不在上躺着,来厨房⼲什么呀?”
“我在上躺着,你们吃什么呀。”妈妈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弯切菜。
“您还是回屋歇着吧,我来我来。”我凑过去想要将她手里的菜刀夺过来,妈妈连忙闪躲,斥责道:“你⼲嘛呢,小心手!”
“给我来吧,您歇着。”“你会切菜嘛。”
“我会。”妈妈⽩了我一眼:“你会吃。”我从她手里拿过菜刀,用庇股将她挤到一旁,然后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切起了土⾖。
“谁说我不会的,您看,我这不是切的很好啊。不就是土⾖丝嘛…!”妈妈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刀的?”
“吓到了吧,前段时候跟我爸学的。您看怎么样?”
“握刀的势姿倒是标准的。”我有些得意,有心想要显摆一下,切菜的速度渐渐加快。
“说你胖你还上了,你这切的是土⾖丝吗?都成薯条了。得得得,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妈妈又把刀给夺了回去,将我挤开,然后一边示范一边说:“看到没,要这么切。”我站在一旁仔细观瞧,妈妈的手法确实又快又稳,土⾖丝细的就跟用刨丝器弄出来的一样。
我忍不住拍手赞道:“还是老妈您专业。快的我都看不清楚了,您在切一个。”妈妈又切了一个土⾖,我还夸,妈妈还切,最后切了一大筐土⾖丝,我还在夸。
妈妈双手扶,着气说:“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呆着了,回屋学习去。”
“我就想在这儿看着您做饭。”“做饭有什么好看的。”
“主要是看您做饭,看您做饭我心里特别踏实。”妈妈斜瞪了我一眼:“你别在这儿跟我耍贫嘴啊。”
我心里有些慌了,害怕妈妈生气,赶紧溜了出去。要说我们⺟子之间虽然有所缓和,但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太亲近了恐怕会引起妈妈的反感。
就这么早上去接安诺上学,晚上接她放学,回到家里老老实实的复习功课,周而复始,一转眼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晚上回来,见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抱,翘着腿,一脸的冷。
我本能的感觉不妙,低声打了个招呼,想要溜回卧室,却被妈妈给叫住了,那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心中一凛,低着头走了过去。
“你最近都⼲什么呢?”妈妈冷冷的问道。我不敢看妈妈的眼睛,歪着头,心虚的回道:“没⼲什么呀?就是…上学放学,吃饭学习,别的也没⼲什么啊?”
妈妈瞪着我,气道:“你班主任刚跟我联系了,说你最近一段时间天天迟到早退。
我说凌小东你想⼲什么呀?刚老实了两天,你又开始了是不?”
“我…没有,我…学习很努力的。我老实得很,一点错都不敢犯的。”
“那你说,你天天早出晚归的,中间都⼲什么去了?”
妈妈目光直视,面带寒霜。
“我…真的哪儿也没去。”我急得眉头紧皱,有心想要跟妈妈坦⽩,又怕说了之后,妈妈发火了。
“你不说实话是不?”妈妈气的酥剧烈起伏,指着我说:“你故意气我是吧?”
“没有,没有。”我双手合十,哀求道:“妈,您别生气。我没有,我真没有。”妈妈四下里寻找,最后从厨房里抄出一把扫帚,冲着我的庇股打了过来,我本能的向前一步,躲了开来。
“你敢躲?”妈妈双目圆睁,手持扫帚,指着我,娇声怒喝:“你给我站稳了!”
话音刚落,一扫帚打了过来,我不敢闪躲了,咬着牙站直了⾝子,硬生生的挨了一下。
好在扫帚柄是空心塑料,隔着⾐服,打起来不是很疼的。
“说!到底去哪儿了?”妈妈一边问一边打,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有些纳闷,总觉着妈妈这火发的有点琊,就算我迟到早退,问不就完了,刑讯供,不至于啊。
“妈,您别生气。您刚做完手术,别…哎呀。”妈妈猛打了一阵,最后『咔嚓』一声,扫帚柄竟然给裂开了。
妈妈怒火难消的瞪着我,用力丢在地上,转⾝回到了卧室里,『砰』的一声巨响,狠狠地将门关上。
我着庇股,皱着眉头,心想老妈今天怎么这么暴躁啊?难不成憋了一个多月的火,终于憋不住了?又或者是…来假例了?
老爸回来后嚷嚷着要吃饭,结果发现妈妈本就没有做饭,嘟囔了两句,结果被妈妈一顿臭骂。
老爸缩着脖子走到我的卧室里,低声问道:“你妈怎么了?你又惹你吗生气了?”
“我是犯了点小错。”老爸两眼珠子一瞪:“胡说,小错能把你妈气成这样?”
我皱着眉头,委屈巴巴的说:“我寻思着吧,可能是老妈来那个了。”
“哪个啊?”老爸没听明⽩。
“就是那个…女人一个月不是总有几天嘛,听说来那个了,脾气是不太好。您是过来人,您应该比我清楚吧。”老爸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最后头摇说:“不对,⽇子不对。”
“什么⽇子不对?”这回到我犯懵了。
“你妈来那个的⽇子早就过了。”老爸斜了我一眼:“行了,别瞎琢磨了。你好好复习吧,我去做饭。”晚饭时,妈妈对我的态度又变的冷冰冰的了,我心里有点发慌,时不时的拿眼偷瞧,见她始终眉头微蹙,带着一丝忧愁。
晚饭后,我壮着胆子进了爸妈的卧室。妈妈坐在边看机手,扫了我一眼,没有吭声。
我凑到她面前,低声说:“妈,拜托您一件事儿,成不?”妈妈沉昑片刻,冷冷地回了句:“说。”
“区里马上又要联考了,我这个英语成绩还是有点不稳。您能不能帮帮我呀?”妈妈犹豫了一下,放下机手,起⾝往外走,等到了门口,回头见我还在站原地,不耐烦的说了句:“愣着⼲什么,走啊。”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这是我找的一个理由,试试妈妈对我的态度。果然妈妈最关心的还是我的成绩,这招百试百灵。
第一次⽇清晨,临出门前,妈妈警告我说:“你要是再敢迟到,别怪我不客气。”
我连声答应,然后逃也似的出了家门。在前往安诺的路上,左思右想,左右为难,接送安诺上下去,就有迟到的风险,可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中途反悔,有点说不过去。接了安诺下楼之后,我盯着她的右腿仔细观瞧。安诺疑惑的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这腿…好点了没有?”“我也不知道,反正走起路来,还疼的。”
“我记得,医生说你这腿伤的,也不是很重的吧。”
“没听说过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安诺斜眼瞧着我:“怎么了?你烦我了啊?”
“没有…!”我拖着长音说:“我怎么会烦你呢。”
“不对,你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啊?”我苦笑一声:“你是算命的啊。”
安诺笑道:“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
“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每天接你上下学,总是迟到早退,班主任就直接跟我妈说了。”我如是对她说道。
“你妈生气啦?”“那肯定的呀。”
“哦…这样啊。”安诺抿着嘴,歪着头说:“那行了吧,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管我了。”
我一看她这态度,就知道她是在说反话,叹了口气说:“你说话别总这么怪气的了,我说接送你,就一定接送你。我说话算话的。”安诺哼哼道:“三十晚上你就没有说话算话。”
“赶紧上车吧。再聊下去,咱俩都得迟到。”我扶着安诺上了后座,驶出了小区。
半路上,我回头跟她商量:“我明天早点出门,你也早点起,争取别让我迟到。”
“要多早?”“五点半吧。”“我去那么早⼲什么?”“咱们互相迁就一下嘛。”
“哦,行。”我以为她还要再跟我纠几句,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想好的话倒没地方说了。
“那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晚点去接你,你放学了先在学校里待会儿。”
“其实没必要那么⿇烦,我在家养着就行了。”
“什么?”我还没明⽩她说的什么意思,就见她突然从车后座上跳了下去,而且使用受伤的右脚单脚着地,再加上我骑得快的,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滚了几滚。
我大惊失⾊,赶忙停下车,跑了回去,急道:“你…你到底在⼲什么呀?”
安诺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依然咧嘴笑道:“哎呀,你赶快送我去医院吧。”
“你故意的呀!”安诺眼中带泪,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故意的。”
“你…”我又气又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也不敢再让她坐在电动车上了,拦了辆出租车,将她送进了医院。
又拍了个片子,医生看了看,说是还好,没有加重。但安诺一直喊着疼,嚷嚷着要住院。我好说歹说,又哄又劝,她就是不听,说是一定要住医院,不住院她就跳楼。
我相信她说到一定做到,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央着代付给她安排了一个病。
得了,被她这么一闹,别说迟到了,直接就是旷课了。跟我预料的一样,九点半的时候,老妈的电话就来了,质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还想撒谎,妈妈隔着机手娇声怒吼道:“凌小东,你要不给我一个准话,你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了。”
我是实在没辙了,只能实话实说。不一会儿,走廊里便传来了悉的⾼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妈妈⾝着黑⾊西服套,加厚的⾁⾊袜丝,黑⾊⾼跟鞋,显然是从公司里赶来的。
一进病房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厉声质问道:“你不上学,你跑医院里⼲什么来了?”
说罢,瞧见病上的安诺,不由得眉头一皱。安诺冲着妈妈甜甜一笑:“阿姨好。”妈妈扭头瞪着我:“她怎么在这儿?”
“她…在这儿,住院啊。”“我是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愁的都笑起来了,妈妈气道:“你有病啊,笑什么笑!”
早在妈妈来之前,我就在脑子里想了无数个理由了,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后只能实话实说。
当然了,上的事儿,还是该省就省,该略就略的。妈妈听了之后,手扶额头,一脸的愁容。我将手放在妈妈肩膀上,轻声说了句:“妈,您没生气吧。”
“起开!别碰我!”妈妈一抖肩膀,掏出机手,走了出去。我回头望着安诺,苦笑道:“行了,我算想明⽩了,这都是你算计好的吧?”
安诺眨巴着⽔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呀。”我哭笑不得的挥了挥手:“你少在这儿给我装无辜了,想了这么多天,我始终想不明⽩,今天总算知道你到底想要⼲嘛了。”
“我要⼲什么呀?”安诺笑嘻嘻着反问道。
“你明知故问。”我⽩了她一眼。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妈妈重新回到了病房里,同行而来的,还有老爸。
“这怎么回事?”老爸见到安诺之后,有点楞,望向妈妈。妈妈气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啊,这不是得问你呀。”爸爸转而问我:“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去上学,在这儿带着⼲什么啊?”
“我…”我皱着眉,这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爸解释。
就在我犯愁的时候,妈妈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对他说:“你女儿在病上躺着呢,你就不问问她怎么了?”
老爸这才反应过来,走到病边,柔声问道:“诺诺,我联系你好几天都联系不上,你这是怎么了?”
安诺掀开被单,露出着绷带的右腿,说:“腿骨裂了。”老爸低头仔细瞧了瞧她的右腿,问道:“怎么搞的?”安诺笑着说:“哥哥骑车带我,摔的。”爸妈同时将目光向我投来,我本来是想解释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事儿越解释越⿇烦。
这时,医生来了,老爸和妈妈围着医生聊了几句,得知安诺的腿没什么大碍,这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医生走后,妈妈问老爸:“要不要通知她们家那边?”老爸还没回话,安诺就已抢先说道:“不用给他们打电话,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来看我的。”
“为什么?”妈妈略显疑惑。
“因为他们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死呢。”安诺低着头,无助的玩弄着手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妈妈和老爸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沉默片刻之后,妈妈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跟着出来。
我们一家三口前后脚出了病房,妈妈瞪着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爸跟着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我不是让你别跟诺诺私下接触吗,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话也不听呀。”我皱着眉说:“她都已经上门认爹了,你们也⽗女相认了,我以为…”
妈妈斥责道:“你以为什么呀?以为能名正言顺的当人哥哥了?就算是吧,可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把人腿给摔断了。”
我赶忙解释:“这不关我的事儿,这是她自己摔的。”妈妈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我:“你要当这个哥哥的,你没把妹妹看好,把人腿给摔了,不找你找谁呀。”
“这真不关我的事儿。”“不关你的事儿,那你⼲嘛每天接她送她,你吃了撑得啊。”这事儿反正说不清了,我⼲脆闭嘴得了。
沉默片刻之后,妈妈开口问道:“这事儿怎么办吧?”我瞥了老爸一眼,见老爸嘴角菗搐了一下,故作为难地说道:“这确实是个事儿啊。
那边一家子也不管她,她那个亲…亲妈也不在⾝边。这孩子年纪虽然不大,还是立独的,要不是摔伤了腿,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就是现在这个…”妈妈面无表情的盯着老爸,似乎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老爸清了清嗓子,试探的问道:“要不,先让她在咱们家住两天,等养好了腿再说。”妈妈双手抱,冷笑一声:“你是一家之主,那又是你亲生女儿,你自己做主不就行了。”
老爸连忙笑道:“不不不,你是一家之主,你才是一家之主,不信你问儿子。小东,谁是咱们家的一家之主。”
我丝毫没有犹豫,望着妈妈说:“当然是⺟亲大人啦。”老爸笑道:“你看你看,连儿子都知道。这事儿还得你做主。”
妈妈转而向我望来:“你觉着呢?”我憨笑道:“这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说着,我转⾝就要退回病房,老妈一声厉呵,将我喊了回来。
“怎么跟你没关系呢?你天天有接有送的,把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怎么没见你对北北这么好呀?”
妈妈刚说完,老爸就说:“是呀,你把妹妹的腿给弄伤了,不得天天照顾人家呀。
你现在面临⾼考,学习任务那么繁重,哪儿有时间照顾人家呀。”然后扭头对妈妈说:“我觉着小东是有责任,但他实在没时间照顾诺诺,所以…”
妈妈⽩了他一眼,长叹一口气,嫌弃道:“行了行了,你也别给我弄话儿听了。
你们这⽗子俩,一唱一和的一个比一个难。先把她接回家吧。”得到了妈妈首肯,老爸虽然表面上強装镇定,但眼神里却透着喜悦之情。
是呀,那毕竟是老爸的亲闺女,能接回家里团聚,当然开心了。我背着妈妈,悄悄跟老爸说:“您马上就过生⽇了,这下可真算是阖家团圆了。”老爸笑了笑,然后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下,故作严厉地训斥道:“少说废话,回头再找你算账。”
理办完了出院手续,由我背着安诺下楼。趁着爸妈离的有些远时,我小声的对她说:“你的谋诡计算是得逞了。”
“什么谋诡计呀?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安诺依旧一副傻⽩甜的模样,连声音都变得稚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