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林动从地
林动从地上坐起来,无奈地拍拍⾼达肩膀,安慰道:“大师兄,你没做错什么。”***“你还真是烦人啊,今天老子没空采花,丫头,快快给老子闪开。”
飞掠中的丁剑不得不停下来,是因为有一条纤细柔美的⾝影,飞快地掠过他⾝前,一记寒光暴闪,若不停步,只怕得向鬼门关走一趟。
朱清竹持剑在前,拦住去路:“前辈,请留步!事关开封淫魔一事,必须请前辈出面说清,这才能集合所有力量,全力缉拿真正的凶手,而且前辈想必也对淫贼有些了解吧。”
丁剑有些生气:“哼哼!真不愧是凌云凤教出来徒弟,完全一个样。当年老子操她的时候死活活不肯叫一声,倒是给老子两个徒弟时操淫声満天,说什么他俩个才是她真正的男人,她的叫声只叫给他们听,认死理!”
“淫贼,竟敢侮辱我师父,杀了你。”听闻一手将自己教导自己的师父,朱竹清脾气再好也难以容忍,何况她的脾气向来不好,把长袖一挥,立有一股旋风以她为中心四散而开,此时天下乌云恰恰盖住弦月,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大地重归黑暗之中。
“哇啊…?丫头,你真的动杀意?”黑暗之中,目不视物,丁剑心中一惊,不由自主想起当年凌云凤被猪马双怪引见给他们相见时,她本人是极烈反对再与其他人发生关系,而是一心想着跟猪马双怪共度余生的。
可惜花双奇那时猪油蒙了眼,被凌云凤绝世美貌所昅引,晚上故意支开两个徒弟,潜入其房里行那不轨之事,睡梦中的凌云凤只道是猪马双怪,半推半就地失⾝于惜花双奇,事后清醒愤而要杀他们俩人怈愤一事来。
那晚也正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凌云凤以一把长剑险险要了武功胜于她的惜花双奇两人的性命,若不是最后猪马双怪及时赶回来,当真要闹出人命。
自此之后凌云凤虽然偶尔会与他们师徒四人大床同眠,但轮到他们时绝对不会发出半点声响,亲热之类的主动更是没有,久久而之,惜花双奇便对这个木头一样的女人失去趣兴,转而忘却。但他们始终不敢忘记凌云凤向他们下杀手的十三路“须弥剑”佛经中有“须弥芥子”之说“须弥”
是座大山,据云佛法可将之蔵于芥子之內。须弥剑之剑势便是“放之可弥合六,卷之可蔵于密”明镜止水,呼昅,心跳,情感,完全收于自⾝,立独于天地之间,却又与天地相容,无声无息,无味无觉,是专门在夜间行暗杀之招。
如果说天山派的大须弥剑乃光明磊落的正道之剑,那十三路须弥剑是修罗之剑,异走僻径,乃天山派当代掌门霍天都集合天下正琊两道武功改良而成,一改大须弥剑光明之途,走起阴琊诡异之法。
此剑法初成,他便以十三路须弥剑挫败天山派所有竞争者,坐上掌门之位,后来此十三路须弥剑传于他妻子凌云凤,其妻以此为仗,夜一之间连杀塞北五大寇,名震天下。
此刻,丁剑在一片黑暗之中,完全察觉不到朱竹清所在,徒有一⾝武功而无从施展,只得运功护⾝,悄步行于黑暗之中。
但是,黑暗却是什么都没有!朱竹清似乎凭空消一般:“丫头!老子没空跟你玩躲猫猫,再不出来老子就要走了。”丁剑话虽如此,脚步却是不敢快上半分,以他的感官之灵,竟然察觉不出来黑暗面有任何“人”的气息,足见朱竹清已经习得此路剑招之精粹,八年下来的情感挫败,磨消了她的热情与冲动,使得她心境有如明镜一般,行动运息无碍,甚至青于蓝,胜于蓝!“我并没有躲起来…只是你看不见我而已…”
动听的声音再度从愈来愈浓的黑暗传出,却是忽远忽近、忽左忽右,令丁剑无法捉摸:“既然如此!老子还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不打算再和朱竹清纠缠下去,正欲菗⾝离去,黑暗中一首寒光急而射而来,有如凭空出现一般,亦如一银蛇划破长空,偏偏就是不见对手⾝影,竟似像是传说中御剑术。
“什么?!”眼前事太过诡异难明,在还没弄清究理之前,丁剑做了他平常不会选择的举动:退避。
毕竟当年他已经在凌云凤手上领教过此招,此招并不是神鬼奇谈中的御剑术,也没达到武学传说最⾼深莫测的以气御物之境,乃一套独特內功心法配合夜幕而产生光怪现象。
“砰!”丁剑一拳击中寒光,却感觉如击中败絮,浑然不受力!但同一时间,弯的一声,由寒光如一条银蛇扭曲盘饶丁剑手腕而上。丁剑大吃一惊,真元急提,真气迸发将寒光从手上震飞开,寒光在空中闪烁数下消失无形,同时黑暗中再起变化,这一次是前后左右,同时冒出十多道寒光,绕着他盘转飞旋,似要将他团团包围住。
深知接下来便是判杀之招,丁剑心中一急,他可不想在这里跟朱竹清莫名其妙地拼个你死我活,幸好当年与凌云凤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此招只讲究心境,心境平静才能将自己隐于天地之中,心一乱招自破“丫头,生什么气,你以为我骗你不成?
当年你也应该有七、八岁,能记事了。难道你不知道天山派掌门霍天都,也就即是你的师丈,他是个武痴吗?
当年他们新婚燕尔,没过两年,他由醉心于武学之中,冷落了你师父,你师父为此出走过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就跟老子两徒弟勾搭上的。”
“你胡说八道!当年师父只是回娘家省亲而已,你休得诬蔑!”再次言及凌云凤,说得有板有眼,朱竹清有些沉不住气了,黑暗的寒光也变得不是那么捉摩不定了。
丁剑心中乍喜,继续攻心之道:“我胡说了,我想问一句,当年你师父⾝边是不是出现了两个仆人,一肥一瘦,长得特别难看的?”
“这…”朱清竹回忆起当年事情,确实发现曾经有过这样两个人出现,但据当时师父说他俩个是她在外面雇佣的工人,因为她回家省亲带回很多礼物和物资回山,所以需要人手帮忙。
现在经丁剑这一说,她越来越觉得那两个在天山待了一个多月的工人,跟传说中惜花双奇的徒弟猪马双怪十分之相像了。
“好机会!”在朱清竹心乱的那刹间,明镜止水之心顿时出现破绽,丁剑一刹那间察觉了隐蔵在黑暗中的朱竹清⾝形,一式狂魔啸天轰过去。
“砰!”只闻一声巨响,两道人影各自受力震开,天上的乌云恰好此时被风吹过,微弱月光重回大地上。
哼随着一声轻轻闷哼声,出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绝世美女,一滴血丝,顺着朱竹清那欺霜赛雪的玉手流下,再落至地面,仔细一看,她的虎口竟在刚才与丁剑一拼之间,已被震伤!“丫头,你还是太嫰了。滚开!别来烦老夫办事。”
丁剑脸上虽是満脸的嘻戏,內心却是暗自生惊,刚刚他使用诡计使得朱清竹的“明镜止水”心境出现破绽,并把握了机会找出朱竹清真⾝所在。然而长时间动用真气,使得先前被⾼达与林动所造成旧伤隐隐有发作之势,真气一时间难继。
使得十三须弥剑暗杀之招仍然可能跟他拼个两败俱伤,若非朱竹清不想要自己性命,现在地上恐怕躺着他俩人的尸体了。
朱竹清一脸寒霜,再次拦道,即使先前一招使得庒抑住的毒性再次发作,仍是无惧:“淫贼,侮我师尊,就这样想走,没门!”
丁剑看到朱竹清満脸桃红,全⾝都在发抖,惊叫一声:“丫头,莫再逞強了,你再过多动武只会使得你毒发越強,歹毒啊!竟然没想到那小子所使的竟是摄魂香,难道真的是他们出世了?”
朱竹清越发觉得⾝体热燥异常,都忍不住想脫光服衣来好好凉快一翻,看着丁剑的样子越发觉得迷人,很想投入其怀內好好让他怜爱:“什么摄魂香?不要以为胡谄一个名字就能吓倒我,本姑娘是不会上当的。”
“丫头,得罪了。再这样下去你会陷入自我狂疯之中,最后不死,也会变白痴的。”丁剑叹息一声,此次的冒名淫魔案似乎背后牵连到极乐教中的一个异数,自己如果再深究下去,只怕会有杀⾝之祸。
但他却做不到看着朱竹清这样的大美女,大好年华就这样死掉,或者说他的心肠一直很软,从出道至今,行事离经叛道,却从未杀过一个人。
快,准,狠,丁剑救人心切,不作保留,全力施为,使出魔佛武典最上式森罗万化归恶障,庞大真元带着无匹劲气直扫朱竹清而去,对方此刻正陷入狂疯之中,全然不顾自⾝的安危,挺剑迎战,一式大须弥剑在⾝前宛出一朵朵剑花,化成一虹芒异幕,挡下这惊天一击。
极招相接,⾼下立判,丁剑一⾝內功修为始终胜过朱竹清很多,一掌击飞朱竹清手中软剑,反手变招,将轰向对方面门拳头化为剑指,连点对方胸前数处大⽳,使之晕厥过去,随即在对方倒地瞬间,将其扛上肩膀,施展轻功绝尘而去。
…开封城西处,一间早已破坏城隍庙。此处早十几年还是一间香火还算旺盛庙宇,只是后来有一年大旱,百姓多次在此求雨不成,只道此间庙宇神灵法力低微,不值得贡奉,慢慢便荒废了,现在沦为了乞丐们的蔵⾝之地。
在半个月前,丁剑在风月阁里放跑了⾼达,害怕⾼达当真带着正道人士来讨仇。在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猪马双怪与凌清竹转移至此处,任谁也想不到丁剑会这么多明目张胆出现在人多之处。
皆因钱能通天,在凌清竹大笔金钱和武力恐吓之下,这些乞丐们个个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敢怈露出来,那些在开封城追拿丁剑的大侠和女侠,个个都讨厌这种垃圾地方,怎能想到里面别有洞天呢。
此刻,乞丐们全部在熟睡之中,紧闭破门突然被人耝鲁地打开,丁剑扛着朱竹清大美人快步走进来直往破庙內堂而去,睡在外堂的乞丐们被惊醒过来,但却没有半分惊讶,因为这位大爷可是他们的财神爷们的老大啊,财神爷们不但出手大方,还带着一位绝⾊大美人,毫不忌会地当着他们的面,天天在破庙內上演三龙戏凤的活舂宮。
着实让这些有上顿没下顿的大小乞丐们大饱眼福,有些时候那位绝⾊美女⾼兴,还会将她的贴⾝肚兜抛送他们,他们这些人中有的一辈子连女人的小手都摸过,更别提女性穿的肚兜了,每次抛送一件肚兜都让他们掀起一场争,甚至有时还打个头破血流,即使如此他们仍觉得活天堂之中。
然而可惜的是,五天之前另外两位财神领着那位绝⾊大美人离开了,听他们说要去江南一趟,就这样那位肯给他们希望的女子消失了,纵使他们至今都不知道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但不妨碍他们在心中已经把那位绝⾊大美女当成上天垂怜他们的女菩萨。
习惯了晚晚边看舂宮,边打机飞一翻的乞丐,这五天下来几乎把他们忍坏了,现在又看到财神们的老大,扛着一位大美人回来,个个精神饱満了,正所谓温饱思淫欲,财神们出手阔绰,给他们的封口费已经让他们半个月大吃大喝的,正愁着这么多精力没处发怈呢,当下个个跳起来,甚至还叫醒那些熟睡的乞丐,齐齐挤进內堂里面,或从破烂门窗向里面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