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行更不行
郑典伦和许峻岭都说好,唐飞让李长权立即通知。在去会议室的走廊上,郑典伦对许峻岭说:“这五千万美金一定要争取,会上你得帮我说两句,这引进奖我一分不少发给你。”
许峻岭笑着问多少郑典伦说千分之二,一百万民人币。许峻岭说:“你别吓我了,我这人胆子小,不要说一百万,就是一万也不敢伸手。”
郑典伦说:“你不要可以还给府政,但府政的招商引资政策要兑现的,不能言而无信,借机也可以鼓励一下全市的招商引资工作。”许峻岭说:“到时候人家一告,我进牢子了,我的女人你来替我养啊!”大家在会议室坐定,唐飞说:“临时开个记书办公会议,请公、检、法三家也列席,先由许峻岭同志把情况说一说,大家再议一议。”
许峻岭就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并特别強调陈诗赢与这五千万美金是划等号的,陈诗赢问题不解决,这五千万美金就不会投到海天。
唐飞就让大家都议议,并要求大家从法律的角度去界定,陈诗赢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若有罪,罪轻重到什么程度。安公局长林锋说:“从“丁、巩”大案的情况查明,陈诗赢是参与了部分犯罪活动的,主要有两方面依据:一方面是在丁国正从市财政拨到滨海山庄每年一百万的修缮费中,集体贪污,陈诗赢可以说是主犯,也可以说是从犯,说她是主犯,一切都是她操作的,说她是从犯,一切又都是按丁国正的意图去办的,主谋应该是丁国正。
另一方面是为丁国正及巩平保存过一些赃款赃物,犯有包庇罪,但陈诗赢在省委纪侦破“丁、巩”大案中,案发前主动上交赃款赃物,提供大量人证物证,有重大立功表现,也在很大程度上挽回了家国财产的损失。”
检察长莫等闲说:“我院只能以事实为依据,就事论事公诉,怎么判是法院的事。”唐飞就让法院金定山院长说说。
金定山说:“案子本⾝并不复杂,非法侵占国有资产二十万元。可以判处三至五年,犯有包庇罪,可以判处一至两年,两罪并处,可以判个三至五年,鉴于她在侦破本案中有重大立功表现,又是初犯,可以判三年有期徒刑,缓三年执行。
吴仁说借此给有的同志提个醒,反败腐不能凭感情用事,更不能以败腐的代价来换取经济的一时发展,不能经济上去了,⼲部倒下来了,我们有过深刻教训的。”唐飞说:“不要讲大道理,能否说具体点。”
吴仁说:“五千万美金对拥有一万多平方公里七百万人口的大市来说,不是举足轻重的,不会影响海天大局,不能为这五千万美金而让一个罪犯逍遥法外。
再说,对一个潜逃犯安公不捕、检察院不诉、法院不判,将她捧为上宾,也是不现实的,不要说五千万美金,就是五亿美金也不行,如果群众有反映,省里追查下来,市里怎么交代,请唐记书考虑。”
唐飞朝郑典伦说:“郑长市你看看。”郑典伦笑笑说:“问题没有像吴记书讲的那么严重,我认为反败腐与发展经济这两驾马车可以并驱前进的,不能因为单纯的反败腐就迟滞经济发展,也不能因为加快经济发展而不反败腐,两者不能对立。
就陈诗赢与五千万美金两件事,应该在法律允许的大框架內,寻求两者兼顾的平衡点,按照金定山院长的意见,判三缓三,让陈诗赢带五千万美金和澳大利亚老板回到海天来,要说明的是府政并没有⼲预法院立独司法的意思。
许峻岭紧接着说,我赞同郑典伦长市的意见,陈诗赢要伏法,五千万美金也要投在海天的土地上,争取双赢,如果我负得了这个责任的话,由我一个人负好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市委分管政法副记书柳东海说:“我们对法律不在行,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还是由中院牵头,检察院配合,组织专家论证一下,在公正司法的前提下,该判的要判,能放宽政策的就欢迎陈诗赢带外商来投资。”
唐飞说:“就按柳东海同志说的办,时间要抓紧。”大家就说也只能这样。***散会后,郑典伦回到办公室给许峻岭打了电话,说:“你这一百万奖金是拿不到了。”许峻岭说:“我庒根儿就没想奖金的事,哪些钱该拿哪些钱不该拿,我心里亮堂着,如果陈诗赢不能回海天,我是为到了嘴边的五千万美金可惜。”
郑典伦开玩笑说:“为五千万美金可惜是假,为陈诗赢可惜是真。”许峻岭说“郑长市这么认为,我这委纪 记书是要美女不要江山了。”郑典伦又说:“你美女也有了,江山也要了,不要吃碗里看锅里啊!”许峻岭说:“跟你说个正事,这倪笑我虽然是畏罪杀自,但其妻子多病,女儿又小,家庭确实困难,府政能否补助一点”郑典伦说:“没有这个先例,也没有个名目,这钱怎么出。”
许峻岭说:“能否让政民局出呢”郑典伦说:“那就让政民局给她个三两千元吧!”许峻岭说:“三两千元解决不了问题,给她一万吧!”郑典伦说:“一万就一万,这可是我出钱给你许峻岭买面子用的。”
许峻岭道了谢,又打电话给周世道,要他去政民局把这事办了,把钱送给倪笑我妻子,说明是市府办同事的一点心意,决不是组织行为,否则,性质又变了。周世道说:“放心吧,许记书,我会办得天衣无缝的。”
许峻岭和委纪副记书花明一起去落马。这次出行有两个目的:一是找屈居人大主任的原县委记书向明东谈话,了解一下徐仁堂情况。
另一个是许峻岭的市党代表放在落马县选的,虽说党代表选举是一种形式,没有民人代表选举竞争激烈,但落马县情况复杂,徐仁堂若从中使些手脚,许峻岭能否当选就很难保证。
当初市委决定凡是从县市区上来的市四套班子导领,原则上放到原县市区选举,因为有基础,容易当选,许峻岭也没有异议,若提出不放在落马选举,人家会说他过去威信不行。
许峻岭在路上打向明东机手时,向明东说自己这些天都在家休息,年纪大了,⾝体也不行了,让年轻人多⼲些,许峻岭就说:“上你向记书家吧!”实际上向明东心里很有想法:一点想法是徐仁堂仅少自己一岁,而提他当记书,是五十步笑百步。
另一点是组织上没有替他安排好,哪怕让他到市政协当个副主席,副厅也解决了,却让他留在落马当人大主任,一辈子把他扔在落马了。许峻岭对向明东一向十分敬重,一见面就老导领老导领地叫开了,向明东听了心里很受用。
他们说了一阵话,许峻岭就把话题转到徐仁堂⾝上,说:“老导领与他搭档这么多年,对他应该是了解的。”
向明东说:“背后议论人不大光明磊落。你许记书要我说说,我就说说,都说记书管乌纱帽,县市区长管钞票,我管了那么多年乌纱帽反而不懂上一级组织是怎么用人了。
虽然用人有知识化、年轻化、⾰命化、专业化的四条标准和德才兼备的原则,但这些都是软的,不能用尺子去量的,组织上要用你了,你行也行,不行也行,组织上不用你了,你行也不行,不行更不行,这个组织者就是主要导领和具体分管的导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