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别说市委
肖天就说:“吴记书是善走群众路线,关心群众疾苦,值得全乡党员⼲部学习。”吴仁说:“这些⾼调我不听,要是这两天调研发现群众对府政不満意,我就⾰你的职,回去当你的医生。”
肖天说:“吴记书怎么指示就怎么办。”吃了晚饭,季雨提出要去海边散步,看看夜间的大海。肖天说:“我给你们带路!”吴仁说:“你忙你的,我和季主任去转转看看。”
沈阳就说:“我不去了,吴记书,跟他们打几局扑克。”吴仁就说:“你们年轻贪玩就玩吧!”安排宿夜时,乡⼲部腾出了三个房间,吴仁、季雨各一个房间,沈阳和司机共一个房间,季雨的房间又正对在沈阳和司机楼上。吴仁散步回来,沈阳和司机还在打扑克,吴仁说:“坐了半天船,都累了,晚上都早点休息。”
季雨就独自上楼了,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入厕在便盆里,季雨小便有一种决堤般的气势,隔一层楼板,楼下听得真真切切,司机开玩笑说:“听到季雨小便声就想着要抗洪。”
沈阳用手指指吴仁住着的隔壁,又摇摇手,大家都隔一层木板,翻个⾝都能听见,当差的不该说的还是不说为好。
宿在这陌生的荒岛上,屋外的海风像鬼叫一般阴森可怕,海浪重重地击撞着礁岩,仿佛房子也在摇晃,更衬得海岛的夜寂静得可怕。
沈阳和司机躺下很久了都没有睡着。吴仁在隔壁房间里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打季雨机手,季雨接了,吴仁又把机手关了。季雨知道这是吴仁给她发的信号,他可能要上楼调研了,她就赤着脚,练轻功一般去把门开好。
吴仁摸上楼,像个贼一样探头探脑地东张西望,确信无人察觉时,才闪进季雨房间,并轻轻地把门关上,这门不争气,还是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吴仁上了床,一摸季雨。她竟是赤⾝果体躺着,借着窗外的月光,像是看到一片平展的沙滩,有些地方,还渗出了少许海水,吴仁伸出手反反复复地抚弄着沙滩、野草和海水,季雨竟跟嘲汛一般呻唤起来,吴仁就吻住她的嘴,趴在沙滩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种声音一直延续了很久,才歇息下来。
季雨却意兴未尽,肥硕的PP把木床动扭得咯吱咯吱响,而吴仁却在她的⾝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司机对季雨说:“你昨天晚上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弄得我一宿睡不好觉。”
季雨说:“肚子不好,就一进一出拉了两次肚子嘛!”司机还想说,沈阳就从桌子底下踢他的脚。
可司机说到兴头上,口无遮拦地问她:“你拉肚子,还把床摇得咯吱咯吱响⼲吗我只怕你掉下来,砸到我⾝上呢”季雨说:“你想得倒美,等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吧!”司机还傻乎乎地说:“反正晚上不跟你楼上楼下了。”吴仁接过话说:“女同志出门就⿇烦事多,我下次也不带她了。”
沈阳笑笑,季雨也笑笑,笑来笑去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吴仁和季雨在盘沙岛上还是出事了。起因是盘沙岛乡出派所所长,他与季雨老公毕思海是省警校同学,季雨老公是海天市西城区安公分局副局长,所长打电话给这位老同学说:“你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
毕思海听了莫名其妙。所长说:“你都跟市委吴记书是两姨丈了。”毕思海说:“我妻子季雨是独生女,哪来的姐妹好找姨丈。”所长说:“你这安公局长当得也太那个了,脑筋急转弯也不会。”
毕思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妻子平常在家开口吴记书闭口吴记书,他并没往坏处想,经所长一提醒,他仿佛将杂乱的底片拼接起来,还真能找到些影子。
所长说:“我也是听村子里的渔民说的,昨天晚上吴记书和你妻子季雨他们借住在这位渔民家,渔民胃痛半夜醒来回到自己房间里找药,开门进去,吴记书跟你妻子正在床上锻炼⾝体,吓得那位渔民今天下海也不敢去了,说见了这玩艺运气要倒了,早上我随乡记书到这个村子里,那渔民就隐隐约约地跟我说了这么多。”
毕思海问所长:“他们还在不在岛上。”所长说:“吴记书他们正在各个渔村调研呢!每个村送两万元钱,动员渔民搞海岛绿化。”毕思海说:“老同学你帮我看牢,我要上岛毙了这对狗男女。”
所长说:“老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执法也得讲个以事实为依据,口说可是无凭,你毙了我,我也不会替你作证的。”
吴仁带着季雨和沈阳转了三个海岛回到市里,毕思海把枪把子砸在吴仁办公桌上,吴仁不知道他是季雨老公,也从没问过季雨老公是⼲什么的,反正在海天,比他官大的就是唐飞和郑典伦,这两人他又认得,唐飞妻子在省城,郑典伦妻子在医院里拿手术刀。他声⾊俱厉地说:“你把枪砸给谁看哪!”
毕思海说:“我没把枪砸在你脑袋上算是给了你面子。”“大胆!”吴仁霍地站起,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海天市委流氓记书吴仁。”
“放肆,一个小察警,跑到我面前撒野,我开除了你。”毕思海把电话移到吴仁面前,说:“你打吧,我告诉你市安公局长林锋的电话。”
吴仁心里还想,这家伙一定是一个疯子,人疯了就不知天有多⾼地有多厚了,跟疯子纠缠下去毫无意义。就换了一种姿态,问道:“你是哪一个单位的”“西城区安公分局,要报复就找我毕思海。”
“党和民人把枪配给你,是让你去打击犯罪分子,保卫群众生命财产全安的,你到市委来耍威风,是尼姑进和尚堂…走错门了。”
毕思海说:“你満口党啊、民人啊、群众啊,你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嘴里都说些什么”吴仁这才感到有些不对劲,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沈阳推开门,看到这架势,抱着一大叠报纸、文件、材料不知是进还是退。
吴仁说:“你去喊两位武警上来,有人在我这里扰乱正常办公秩序呐!”沈阳转⾝就走,在走廊上遇到正从卫生间出来的季雨,说:“季主任,不好了,有人拿着枪在吴记书办公室闹事呐!”季雨说:“我去看看。”
季雨一进门,才知道这场祸要闯大了,可是后退已来不及了,只见毕思海上去就给她两巴掌,骂道:“你这子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季雨捂着脸,不敢哭也不敢叫,当着吴仁的面,就给毕思海跪下了,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吴记书无关。”毕思海咬牙切齿地骂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我要揍死你!”说着一脚飞过去,季雨被踢翻在地上,长发披散着,忍着痛没有哭出来。两个武警冲进门来,吴仁说:“谁要你们来的,还不快滚!”两武警就莫名其妙地大眼瞪小眼都说了声:“走吧!”就退了出来。吴仁对毕思海说:“你想怎么了结说吧!”“我要你⾝败名裂,生不如死。”吴仁说:“只要你不难为季雨,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先写个悔过书,我把它贴到海天的大街小巷里,让每一个市民都知道,他们的父⺟官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然后呢”吴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哪一根手指先碰到季雨的,你自己把它剁下来,把它喂给狼狗吃。”“还有呢”“我不想再在海天看到你,离得越远越好。”
“还有吗”毕思海的眼珠子血红的,像是要吃人似的,额上的青筋仿佛要从肌⾁里蹦出来,鼻孔里喘着耝气。吴仁说:“如果没有其它条件,就让季雨先回去吧!”季雨像接到特赦令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就出了门,她知道自己在场,矛盾会更加激化。她了解丈夫是个血性男儿,上场战他是一员猛将,上情场就是一介武夫,别说市委,就是天宮也敢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