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跳海是死
许峻岭就在出租车里发回了一条信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宁可站着下地狱,也不愿跪着上天堂。随后,就把机手关了。第二天,许峻岭刚上班,花圈店老板就扛了一个花圈到他办公室,花圈的右边挽联上写着:天堂地狱只是一步之遥:左边挽联是写着:风流长市永垂不朽。
各十个字,花圈中间是一个黑⾊的奠字。许峻岭上去撕下挽联,对店老板说:“你挽联写错了,花圈也送错了,这花圈是送给从东往西第二道门口的。”
花圈店老板边道歉边把花圈抬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只听从走廊的东头传来巩平暴跳如雷的骂声,许峻岭就把门关起来,耳不听为净,这时,梅婷打来电话,说有人把花圈摆在家门口,太晦气了。许峻岭就让梅婷雇个人把花圈摆到市府政大门口来。
梅婷说这是何必呢?许峻岭说你不懂,就按我说的办。市府政大门口花圈一摆,就成了一大新闻在海天社会上传开了,为什么要给活人并且是府政副长市送花圈?
送花圈的是哪路神仙?究竟谜底是什么?里里外外都在猜疑着。事儿传到南钦天耳边,南钦天给许峻岭打来电话,问他能否顶得住。许峻岭说有你南记书在我背后站着,几个花圈能把我吓倒?!丁国正让倪笑我通知许峻岭去他的办公室,许峻岭就去了。丁国正说:“许长市出手不凡,一天就见成效。”
“一辆奔驰只买了张入场券,好戏还没有开场呐?”“纺织机械厂的戏没开场,火都烧到市府政了。”
“堂堂海天市府政,难道敌不过两个花圈?”丁国正忙摇摇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巩副长市已表过态,奔驰车的事就到此为止,理应物归原主,至于海天房产总公司与纺织机械厂之间的经济纠纷事宜,纯属企业之间纷争,府政不便⼲预,也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
“可是二十亩土地的一千五百万元土地款不追回,纺织机械厂想改制也改不了,想安宁也安宁不了。”
丁国正说:“我知道,长年积疾非一曰可除,纺织机械厂的改制,看来要从长计议,稳定为先,不能操之过急,以小乱大,先放一放吧!”“怎么放?”“冷处理。”“你是让我摸一下老虎**就跑,你不丢人我丢人啊,丁长市。”
“让你去是组织需要,让你回来也是组织需要,照办吧!”许峻岭说:“应该是让我去是你的需要,让我回来也是你的需要,这里边没有组织。”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比我清楚,丁长市。”许峻岭说“纺织机械厂的黑幕还没有揭开,你就朝令夕改,让我挥师回朝,我怎么向三千职工交代?”
“交代什么,还向他们低头认罪不可?!”丁国正说“你去把你的车子开回来,纺织机械厂的事以后再说。”
许峻岭还想说什么,丁国正就挥挥手让他走人。许峻岭就有一种又被人当猴子耍了的感觉。但这笔账要先记着,曰后有机会再清算。丁国正到省城送唐伯虎名画,省委记书莫建荣不但没有收下,反而把他损了一顿。
莫建荣说:“我酷爱字画是真,但这幅价值在百万元之上的唐伯虎真迹我无力收蔵,你拿在手里也不合适,我不追查你这幅字画的来历,但你最好是让这稀世珍宝物归原主或者捐赠给家国,再说这东西带在⾝上,来来去去人⾝全安也是个问题,南钦天同志已养病在医院,你不能再倒在一幅字画面前啊!”丁国正弄巧成拙,还背了个收受名画的嫌疑回到海天,心情十分沮丧。这幅名画是一个房地产商花了五千元从民间收购来奉送给他的,谁也不知道它是价值连城的瑰宝,这瑰宝又成了丁国正烫手的东西,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带回海天后,就让陈诗赢替他把这幅画保存起来,有机会让陈诗赢出面卖它个几百万,此生衣食无忧也。
拍莫建荣马庇拍到马腿上,只有千方百计赶走南钦天这条路了。他把秦明召到滨海山庄,把自己的处境和想法谈了一遍,问秦明有没有⾼招倒南。秦明拍着胸脯说,这事他包了,出点钱找几个社会上妄命之徒到医院里把南钦天做了。
丁国正就骂他是草包,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十个脑袋也不够杀的,他说南钦天是什么人,**海天市委记书,国中还没有人胆大包天杀市委记书的呢!
你这死脑筋还敢在商场上混,连块石头都不如。秦明被丁国正一骂,就忍气呑声问丁国正怎么办?
丁国正说只有你放点血了,准备五十万元钱,找个会办事的人,送三十万到南钦天病房,送二十万到许峻岭办公室,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让他们一时发现不了,余下的事你就别管了,送钱的人,你给他足以生活一辈子的钱,让他走得远远的,活着就不能回海天来。秦明问他:“给许峻岭送什么钱?”
丁国正说:“不该问的事你不要问,该办的事要确保万无一失。”秦明说:“请姐夫放心,办正事我不会,办歪事我还是有特长的。”
丁国正挥了挥手让他离开,就找电话让陈诗赢过来,他说:“有人向我举报,南钦天和许峻岭收受巨额贿赂。**要搞也要反,才能保持政治上的平衡。”陈诗赢问:“有证据吗?”“不但有证据,还有证人。”“许长市不是这样的人。”
丁国正说:“你懂什么,人都有两张脸皮,一张对自己,一张对外人。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能迷惑别人,搞起**来就是惊天大案。”陈涛赢说:“我只怕你引火烧⾝,泥菩萨过河,自⾝难保。”
“这是策略问题,像南钦天这样的人,锋芒毕露,不主动出击,以攻为守,就要被动挨打,政治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在海天这块土地上,有他南钦天,就没有我丁国正,有我丁国正,就没有他南钦天,一山容不得两虎,一海容不得二龙。”
陈诗赢还是不以为然,她说:“人家行贿总得有个理由。”“市里投资两个亿,建一座体育馆,许峻岭是分管长市,南钦天又热心于这一项目建设,建筑公司的老板为了承包工程送些钱给他们也是正常的。”
“送了多少?”“南钦天三十万,许峻岭二十万,人证物证齐全。”丁国正豪气冲天道“我丁国正也是**员,也有反**的责任和义务,对这种**行为不能熟视无睹,更不能放任自流,败坏党风,损害民人的利益。
我也知道反**是⾼风险的,把**者没有反倒,却把自己反倒了。人家要置我于死地,我也让人家活得不那么逍遥,人五人九的风光,再说,我丁国正倒下了,你陈诗赢也难逃⼲系。”
陈诗赢一⾝疲惫,郁闷难言。“你打印个东西,给省委纪和中委纪寄去,越快越好,让海天再刮一次台风,让南钦天躺在床上抗台。”
“我怕,我真的很怕。”陈诗赢一下子哭出声来“我夜夜恶梦,我的灵魂一天也没有安宁过。你不要死死地拉着我,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不要,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曰子我过够了。”
丁国正说:“你要走,上哪?就是到了国外,际国刑警也要把你引渡回来。怕什么,只要我丁国正这面红旗还在风中飘扬,就没你陈诗赢的事,人在船上,翻船是死,跳海也是死,只有齐心协力渡过苦海,才能有生的希望,生死悠关的时候,你没有其他选择,也不允许你有其他选择。”
丁国正抱着陈诗赢,又轻轻地捧着她泪眼婆娑的脸蛋,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说:“就是翻船葬⾝海底,有你这样绝⾊美女陪着,到另一个世界也同样快乐,我丁国正是既爱江山也爱美人。”说完,丁国正就把陈诗赢抱起来扔到床上,并熟练地为她褪去衣衫,陈诗赢像一堆行尸走⾁任由他布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