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扬了扬嘴角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冷哼一声,站起身,毫无迟疑往门口走去,可没想到双脚却颤动着无法分说的情绪。
为了不让这种令我慌张的情绪蔓延下去,我蓦地拉开门,在还没看清来人,就用极其恶劣的口气冲口而出:“是谁?”
“心情不好?”一个低沉带磁的熟悉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让我不皱眉,也不变狐疑和诧异。我定了定神,走出一步,反手拉上门,然后说:“你为什么来?”
“我为什么不能来?”南源赫的口气充质疑,而且相当认真:“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失踪几天了?”***“我父亲过世了。”我撇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我知道。”
他扬了扬眉,一贯自我的神态:“你为什么不通知我?”我垂下双眸,带几分黯然神伤,摇了摇头,倔着脸说:“不想。”
“别像个刺猬一样老是拒绝别人的好意?”他维持相同的表情,认真中有柔意,似乎很了解我的心情起落:“你知道我是了解你的,你何必说出违心的话呢?”
我抿着嘴不说话,爱逞强的假象被一旦他拆穿,让我有了些许彷徨和不知所措。“怎么不说话?”他的剑眉紧蹙,锁住感情,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冷是热。我沉一会儿,依然固执地说:“你要我说什么?”
我停顿下来,瞅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高音调:“要我说我很需要你,很想你照顾我、娶我吗?”他抿抿嘴,表情立刻变得冷峻深刻不带任何颜色:“难道你想一辈子无依无靠、孤独终老?”我的神经绷得很紧,霎时觉得自己有些气闷。
为什么但凡与我在感情上有过牵扯的男人,都会理所当然自以为取得某种特权,也不管我情不情愿,硬是要干涉我的生活,扰我的正常!段逸风是,裴子骞是,现在就连和我个性最接近的他也是!“我才不是那种整天自怜自艾的窝囊女人!”
我的冷哼一声,表情和语气都显得相当地不屑:“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太多事了吗?”他睨了我片刻,幽幽地,轻声谓叹:“或许是吧。”
我极力下翻滚的情绪,轻轻了口气,没有接下话。我以为自己早就悉现实世情,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但是我却怎么都没料到,感情一旦到了某一个深度,必然会堕落,即使是自私如我也难以逃脱。
这种坠落不止是精神层面上,就连全身心都产生了极度的渴望,就像癌细胞似的,无法割除,然而父亲的突然辞世,让我心死情疲,也突然有了想离开的冲动。我愿意就此抛弃一切,只想让所有的伤痛快一些过去。
“以后你不用那么累了。”我头一低,表情有些暗,踌躇了几秒,语气一转,说:“我们分手吧。”他用力扳住我的肩膀,深深地看入我的眼中,沉着脸道:“你说什么?”
我抬眼直视他,故意用轻率的语气对他说:“现在,我的房里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所以我不需要你了。”“你敢!”他的脸色然大变,倏地住我,以狂风暴雨之势强吻住了我。
“唔…”我使劲挣扎,想摆他炙热的,也想抗拒这不该的感情,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根本无从逃避。他不理会我的挣扎,用热烫的吻着我的眼,鼻,,转而印烫在我前最柔软的那感。
那一阵热麻的感觉如同遭了电击般,教我全身不住地颤栗起来,接着更是抑制不住的呻出声:“南…”他吻到我的耳畔,带着恶意的微笑嘲讽道:“你叫得那么大声,不怕他听见。”
我心中一怔,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他,低吼道:“这不关你的事!”“他还算是个男人吗?遇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可以继续无动于衷地当缩头乌,大度得令人不得不佩服!”
他嗤之以鼻,态度极是不以为然。他的口气充嫉妒醋味,我抿抿嘴,恶十足地挑衅道:“没办法,我的口味变了,现在喜欢的就是这类男人。”
“你给我住口!”他的脸上凝霜,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别拿这种懦弱的男人来和我比较,他不配!”我挑高一边眉毛,正回嘴,后头却突然传出一阵击墙的碰撞声,震断我要说的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蹙着眉,用命令的口吻朝房内的裴子骞说:“不许说话,也不许出来!”现下我的内心完全被风化,变得异常的淡然,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放纵自己,或许是心坏掉了,或许是自暴自弃,又或许只是觉得累了。
我根本没有心情为了这几个男人而烦恼,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好好收拾自己的情绪,快些从这一堆由我制造出的麻烦中挣脱出去。
所以我更不能放松警惕,太过于心软和温情,只会拖累自己罢了,我甩了甩头,把一些怅惘的情绪甩掉,然后歪歪嘴角,似笑非笑,带点残酷地朝南源赫说:“你不要忘记,游戏规则自始自终都是我订的。”
“你想说什么?”他半眯着双眼,像一只就快要发狂的野兽,模样甚是危险。“你既然一脚踏进这个游戏,那么就该遵守我的规则!”我撇了他一眼,轻咳一声,接着说:“换言之,我说结束的时候就必须结束。”
我的话刚落音,就立刻感到两道无情的光束了过来,深具着让人屈服的迫力。“你是太自信还是把男人都当作傻瓜?”他眸中出寒光,近我:“把感情当作游戏,想玩就玩,想走就走?”
我抿着,沉默了片刻,反倒笑了:“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是一早就清楚的吗?为什么还要傻傻地陷进去,浪费自己的感情呢?”我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说:“还是你想以身试炼,想知道我究竟会不会爱上你?”“在今天之前,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他悸动了一下,随即从森冷的双眼中泛出一丝兽类锐杀的野光,紧盯住我,冷冷地开口:“但我现在才这道原来感情这东西对你来说根本是多余的,你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感情。”
我重新挂上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对于他的指责丝毫不为所动:“你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的不是?”
他的脸色微沉,冷默地看着我,半晌后他转开脸,闭上眼,有些无奈道:“就是因为太相像,所以才会爱上!可惜我被你改变了,你却仍是一如既往。”
他的话让我心头蓦然一怔,勉强从嘴角挤出一句反驳的话:“我从没给过任何男人希望。”他没动,冷冽的眼眸中散发出无情的光芒,冷冷地讽刺道:“我懂了,你不只拒绝了我,也拒绝了全天下的男人!”
我耸个肩,说话的语气十分笃定:“我一向不对自己的性格和生存方式质疑和犹豫。”的确!懦弱的性格只会让人变得更悲惨而已,我绝不让不让忧愁悲哀冲垮自己。
所以我迫不及待地要跳出这些牵绊是非的重围,而第一步就是选择彻底地放弃。他剑眉一蹙,把声音放得更轻,接近细语:“不后悔?”想回避,又难回避,我屏住气,用喉音说:“不会。”
他默然了半晌,低眼凝视我,声音更低哑:“那么我走了。”我发干的嘴,言不由衷地闷哼一声:“嗯。”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而此时,门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呼呼的风声中带点悲凄,像是在哀悼我们的离别似的。
我靠在门上,消沉地低着头看着地板,良久,才长长地吐叹一口气,把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又解决了一个。”***
‘吱啦’一声,门开了,出了裴子骞一张冷冰冰的脸,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蓦地拉住我,嘴吻落下来。我没有被吓倒,不但回吻他,而且吻得深,舌头都放进去,拨着,逗着他。“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他轻着我的畔,口齿不清地说。
我一怔,立刻从他的吻中离开来,心中立刻翻搅起来复杂的滋味。他冷眼看着我,皱眉轻讽道:“我猜得没错吧?”
我的眉头霎时锁得很紧,不微微变了脸色,此刻他的态度那么陌生而且冷淡,让我有种被揭穿假面具的狼狈。他的黑眸有些黯然,视线对着我,但是却无焦点,根本不知道在看什么:“从李叔死去的那一天,我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我不动声地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僵在那里根本在那里无法动弹。他看了我一眼,扬了扬嘴角,声音充了嘲讽:“真是可笑!我争取了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毁在了自己的优柔寡断上。”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看着他那一副心死的模样,莫名其妙的生起气来,扬高声调说:“少在我面前自怨自艾,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可怜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