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不断告诫
胡静没理会高鸣远,仍然一上一下用口腔壁摩擦着他,伴随着舌头和冰块在周围飞舞,她有时将冰块藏到一边,有时又让冰块紧贴着他,他的兴奋迅速攀升到达顶点,但是不做停留,那种感觉忽隐忽现。
渐渐将高鸣远向悬崖边缘,只等最后一跳,随着时间加长,高鸣远感觉到胡静嘴里的冰块溶化小去,口腔里的温度也在回升。胡静很厉害,可他自认也能克制住。
他感觉到胡静又朝酒杯里拿出一块冰,高鸣远绷紧自己,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他的老二,做好准备压抑住缴械投降的冲动,然而出人意料的,胡静并没有将冰块放进嘴里。
而是握在手中整个手掌包住了他的囊。胡静一手翻着他的囊,让冰块轻轻撞击着里面两个球球,一手箍住他的命底端,将包裹在外的薄薄皮肤下移拉紧,而嘴巴收得更紧、上下频率迅速加快,舌头磨蹭着内侧飞舞跳跃。
高鸣远只觉自己好像魂飞魄散了似的,浑身每汗都竖了起来,血在身体中奔,忽冷忽热。
这种最原始的兴奋逐渐渗入,直至骨髓印刻下来,他想要延迟住这股奇妙的感觉,然而随着时间的积累,他发现越来越难,就在胡静刚做完一个下的动作后,高鸣远不得不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静止。片刻,高鸣远的硬开始有节奏的跳跃,黏黏的体入她的口中。
稍后,他们搂抱着躺在一起,胡静的头枕在他的肩上。高鸣远一副心满意足、像刚偷腥的猫似的咧着嘴:“你哪儿学的手段?竟然让爷着了道。”胡静装着一副世故模样:“我聪明呗。不想点儿办法,还等着让你吃了我么?”
“哈…你等着,爷迟早要把你吃干抹净,渣儿都不剩。”高鸣远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顿道歉饭的主意简直太了。
两人嘻嘻哈哈调笑彼此,直到快午夜,胡静终于挣脱高鸣远的怀抱。坐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说“明天上班,我要回去换衣服。”
“下次拿些衣服留在这儿,柜子多着呢,你尽管挑着用。”以现在的亲密和畅淋漓的爱,高鸣远认为横亘两人之间所有问题都可以引刃而解。胡静没有犹豫,直接一个‘不’字蹦出口。好吧,也不是所有问题。
“我没问,只是在告诉你。”“你不懂什么是拒绝么?”“对你么,我发现告之比询问效率更高些。”她扬起一道眉毛。“你自以为很了解我?”高鸣远的手掌滑过她柔的脖子,拇指轻抚颈间的脉搏,拂过她的嘴玩着,但并不真正亲吻她。
当她的脉搏加速、微的气息透她的渴望,他才低声说:“我了解如何让你兴奋,那就够了。”他继续玩她的嘴“所以,怎么样?碰个运气跟爷混。”胡静息着,艰难地说道:“我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高鸣远没听完就打断她:“你没有选择了。”
胡静不甘心,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初衷真的只是玩玩,和高鸣远认识的过程,标准的都能上‘一夜情’教科书了。
怎么就搞砸了?她不知道高鸣远如何得到她的联系方式,重要的是她并没有搭理。一切都是高鸣远居心不良,强行闯入她的生活。
然后搅扰个夜不宁。令她最沮丧的,不是做的部分,而是没做时的那部分,她从来不假正经,胡静自认是个有正常需要的女人,能享受爱、会享受爱,她了解自己,也喜欢和了解女人的男人做,但她从未、从未如此莽撞,一点儿没有头脑。不论高鸣远要她做什么。
她都听他的话,而且,她岂止是听他的话,她是如此积极地参与,合他甚至恳求他,她就像个傻子似的,任他予取予求。老天,她是多么愚蠢,其实从一开始,高鸣远的意图就很明显。
只不过她以为他和所有那些喜欢逢场作戏的男人没有不同,于是疏忽、大意、轻敌。更糟糕的是,高鸣远并不是来势汹汹攻城略地让她一败涂地。回想起来。
她已经能看出他是如何计划每一步让她慢慢进入他的手掌心,她只要一夜承不要有第二次,他给她第二次,她只要做不要过夜,他拥她入怀直至太阳高照,她划清界限不要和他的生活有瓜葛。
他介绍她认识他的朋友。这个男人对和女人的认识实在令人受不了。高鸣远一旦对她发动攻势,她根本无力招架。
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他家有一个自己的衣柜,然后…胡静不敢想她将来的下场,她原本为自己清醒克制的头脑而自豪,很是不屑人们总是夸大其词说他们被情冲昏了头,以掩饰自己的愚蠢和疏忽,而现在,她正是愚蠢疏忽俱乐部的最新成员。坏了规矩果然不是好兆头。哎,摊牌吧!
一个周末午后,胡静坐在高鸣远身边,看着高鸣远吐烟圈“我爸也抽烟。”她忽然说道:“从我记事起,我爸身边的女人就走马灯似的换。”高鸣远暗暗松口气。
在一起半年多,是时候胡静吐点心事给他听,他一直不说,并不表示他不在乎。“你还认识其他被我爸睡过的女人么?”高鸣远想起孟晓朗的前女友,他点点头稍微提了提。
“是他的风格。用介绍的方式,比较能保证睡过的女人只是图他钱而已。”胡静苦笑:“之前,我爸喜欢玩却没经验,哭闹的、怀孕的、已死相的,我家可是热闹过一阵子。”
高鸣远想笑却笑不出来“当年,我妈不顾姥姥反对,非要嫁给他,她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不同。”
胡静叹口气“我现在才有点儿明白我妈,衣服可以冷了穿、热了,人,难呢!”高鸣远带着试探的笑容说:“这我同意。”“你女人很多吧,看你每次蛮小心的,嘴巴从来擦得干干净净。”
胡静换了话题:“有人和你闹过么?要过你给不了或不想给的东西么?”高鸣远识时务得闭着嘴拒绝回答,只是哼哼着打个哈哈。胡静摇摇头,接着问:“睡过红颜么?然后红颜的闺密、同学、朋友?”
高鸣远想说他不是这个顺序,不过这肯定不是胡静的重点。话题的发展方向不太妙。“我妈当时生我时,非常庆幸她不会为世界再添个我爸那样的男人。”
她停顿一下,干笑两声:“可是呢,她又不得不防着我步她的后尘。从我成人,她就不断告诫我,远离我爸这样的男人。”高鸣远只觉得眼前仿若天降大坑,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我妈早就宣称她不在乎爸爸,但我知道。她不快乐。我不想像她。”这是他们最接近心的一次聊天。胡静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想知道可仍然有些犹豫。对胡静,高鸣远确实有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然而胡静没有明确表态。
他也不愿主动迈出那一步。过了几天,高鸣远终于意识到胡静悄无声息、用另一种方式表明了心意和态度。“公司和一个学校开发了个合作项目,我争取到这个机会,要去两年。”高鸣远明知他不会喜欢答案。
但他还是问出了口:“在哪里?”“新西兰。”***新西兰天气非常好,空气清新温度不高不低,可胡静感觉自己就像掉进水里似的,接连几天心闷不过气,她把原因归结为初来乍到还没适应。胡静妈妈也隐约知道高鸣远这么个人,自然百分百支持女儿的决定。
虽然私底下叹息胡静可是要吃苦头了。胡静爸爸不置一词,只说怎么都要她自己拿主意,这样就算反悔、懊恼也完全是自己的事儿。老两口每年都会来新西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