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扶着躺下
吴姐起身,开车送花儿回马老伯家,一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花儿的心里像是纠结着一团团麻,她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甚至看不清自己,看不清自己未来的方向。马哥、吴姐、许姐,这些故事看起来并不新鲜。
但这毕竟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边,花儿怎么都感觉像是在梦里,她暗暗摇头,告诉自己:“别管这些,别管这些,管好自己吧。”而另一个问题更让她心神不宁…她一向准时的月经,居然推迟了两天才到来,而且没有任何迹象会在哪一天降临。
夜里,花儿梦见自己和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做了,强壮的男人,又黑又长的得自己的羞处火辣辣的疼。
花儿从梦中惊醒,感觉到自己的两股间正沁出晶莹的汁,花儿浑身燥热,她的左手握住房,用力着头,右手早已鬼使神差地滑向了那丰盈滑的瓣儿之间,两指进自己的,拇指的指尖轻柔地拨着感的那一粒小球…
高山呼海啸一般来临,花儿无法自抑,她大口地呼吸,大声地呻,大幅地扭动着身体…直到疲力尽地睡去。早上醒来,下腹隐隐有些不适,或许是自己贫的肠胃适应不了那高档的香槟酒吧,花儿坐在马桶上轻叹一口气。
然而晚上好消息突然降临…月经来了,花儿悬着的心一下子掉回了肚子里面,她喝了杯红糖水,抱着枕头美美地睡了一觉。清早起来,花儿穿着睡衣懒散地走出房门,发现马老伯早已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是他那带着四个支柱的拐杖“该死,睡得太沉了,连老伯起来都没听见。”
花儿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即走过去,坐在了马老伯面前的长沙发上,堆起脸的笑,甜甜地问了一句:“老伯,您早,气蛮好的啊,早点想吃点什么?”
马老伯盯着花儿,上下打量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略显尴尬地转过头看着窗外,说了句:“还是买点豆浆和油饼吧。”花儿站起身,猛然间才发觉自己刚才起得匆忙,居然没穿文!
前两粒头正骄傲地顶着睡衣,似乎急于展示自己的身姿,而且刚才自己的坐姿也十分的不雅,就那么大大地分着两腿…马老伯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才那么尴尬!***
“老伯,我出去了啊…”花儿下意识地捏住不知何时微微咧开的领口,暗暗吐了口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面色红。
“嗯。”马老伯应了一声,转回头盯着花儿的侧影,轻咳了几声。花儿回到房间,掩上门,站在镜子前,慢慢下睡衣,镜子里的这个女人是谁?
还是那个山村里天真的小妮子吗?她的皮肤粉白细腻,眼睛里闪烁着离的目光,微启的红,拔的双,平滑的小腹,翘翘的小股…这还是那个刚刚走出湘西山寨的小妮子吗?花儿似乎仍然没有完全从昨晚的香槟酒和梦境中走出来。
镜子里一只纤细的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房“哦…”花儿闭上眼,享受着指尖温柔的触摸,享受着尖传来那阵阵酥麻的快意,渐渐地,一股暖从小腹升起,在她的子里弥漫开来,然后倏地涌出来,咳!咳!咳!忽然间一阵剧咳声传来,花儿猛地惊醒,她暗暗骂自己一句:“没羞…”
赶紧转身从脚捡起衣服套在身上。从马老伯身边走过时,她偷眼望去,马老伯正专注地看着电视,似乎自己并不存在,而他的一只手,正偷偷捂在两腿间。
街上的人还不多,显得比平里安静许多,偶尔有赶早市的大妈拎着一小兜菜面走过,街角是那个身材瘦弱的小贩正忙着往锅里放擀好的面饼,一边是他那身材肥硕的老婆在整理小饭桌,花儿忽然想起阿给他讲过的笑话:“两个胖子为什么不能怀孕生孩子?因为他们谁着谁都会把对方死!”
“这个小贩看来是只能骑在上面了!”花儿心里偷着乐,脸上是一脸的轻松快乐。小贩热情地招呼花儿,老板娘却一脸的戒备,仿佛所有来买早点的女人都是来抢她的老公的,她低头找钱,前一对硕大的房微微晃动着,花儿看着她两间挤成一条儿的沟沟,忽然有种伸手摸一摸的冲动。
“找你钱!”老板娘重的嗓门让花儿倍受打击,她接过钱,婀娜地转身,回头妩媚地一笑“我回去了,老板。”
“哎、哎!好走啊,再来啊。”小贩兴奋地有点不知所措,两只手在大腿上来回着,背后却挨了老板娘重重的一脚。
吃罢早点,花儿感觉浑身有点乏,可能是月经的缘故吧,她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打开QQ,没有留言,只有几个要加自己为好友的信息,再看下个人资料,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没劲。”
花儿懒懒地向后靠在椅子上,有点犯愁…郑大姐刚刚打来电话说家里有事,中午不能过来做饭了,花儿老伯的饭是从来都得准时吃的,自己又实在不想出去买菜做饭,这可怎么办呢?“花儿。”
马老伯在门外叫她“中午去吃必胜客吧,好久没吃了。”“好啊,好啊。”花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抓起手机预定了餐厅的位置,约好了出租车十一点半准时到家来接。
正是吃中饭的时段,餐厅里人不少,花儿和马老伯坐在临窗的位置上,马老伯吃得很香,花儿却更喜欢透过玻璃看街景,看窗外人来人往,琢磨他们的穿着打扮,琢磨他们的喜怒哀乐。
“嗨!是你…”耳畔传来了一声呼唤,花儿扭头看去,不由得一惊…是峰!没错,就是峰正站在自己面前,旁边还有一位身着黑色连衣裙戴着墨镜的高挑女子。
“哦,这是花儿,这是函仪。”峰伸手指了指花儿,又指了指身边的黑衣女子,兴奋得面色通红,黑裙子的女子一边优雅地冲着花儿微笑,一边搂住了峰的胳膊。
“啊,哦…这是马老伯。”花儿有点不知所措地站起身,指了指含着一块至尊披萨,一脸茫然的老伯。马老伯看了看峰,又看了看花儿,挤出了一闪而过的笑容,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披萨。
“峰,咱们走吧。”黑裙子的女人挎着峰的胳膊,转身向外走去,峰脚步有些踉跄,回头朝花儿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花儿失神一般,呆呆地坐下,低着头摆着盘里的一小块披萨边儿,她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态,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错愕,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戴着眼镜文文弱弱的峰,那个不久前还和她赤身相对的峰,怎么就这样冒出来了呢?那个叫函仪的女人又是谁呢?他们俩…这…这是怎么回事呢?花儿看不透这一切,看不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早就隐隐地觉得自己和峰不会有太多的故事。
但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相遇,是花儿怎么一下子无法接受的。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马老伯家的,躺在上,花儿像是飘在云中一样,有点晕乎乎,有点呼吸困难。
她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境呢?绝望?肯定不是的,失恋?好像也不是!现在的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漩涡中,不知道自己该抓住什么,能抓住什么。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儿终于起身去,她拨通了小妹的手机,没头没脑地讲述着和峰有关的事情。
“啊哟,跟你讲过多少次了,这些男人都是混蛋,都是氓,他们就要跟你上,才不会跟你讲什么情谊,你怎么还那么死咯!”小梅没等她说完,就劈头盖脸地一通快,打断了她。
“我跟你讲咯,女人这辈子什么都指望不上,傻子才靠男人的感情活着!”小梅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要赚钱,赚了钱高兴怎样就怎样!”花儿沉默了。
她不知该怎么和小梅交流,放在一年多前,她一定会臭骂小梅一顿,可现在呢?她自己已经被身边变化莫测的世事变迁深深地淹没了,已经找不到自己,而小梅始终坚持着自己的生活主张。
而且是越来越坚定地坚持着,因为坚持,小梅的快乐远远多过自己,因为坚持,小梅从没有自己经历过的烦这些恼。
她忽然感觉小梅是对的,不知不觉中泪水模糊了双眼。五点半,郑大姐准时出现了,她依然是那副故意装出嗲声嗲气的大嗓门,曾经让花儿感觉很恶心,但此刻,花儿忽然明白了郑大姐为何会这样。
吃罢饭,郑大姐陪着马老伯聊天,花儿回房间摆电脑。依然不断地有人要求加她为好友,花儿一概答应了,几乎千篇一律,没说两句话就发过来视频连接,或者问她:“你是一个人在家吗?”、“看片吗?”
那些面目可憎上来就把摄像头对准带以下的,花儿一概扔进了黑名单,唯独一个自称是“邻家男孩儿”的,加完她却许久没说话。“你是谁?不说话我可把你拉黑了。”花儿好奇地问道。“我认识你。”
对方回道。哦?花儿心里一惊,一下子来了精神,难道是…“你是谁?”“我离你不远,经常看到你,一直想和你聊聊。”对方打字很快。“你是谁,不说就拉黑。”
花儿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顺手点开了视频连接,耳机里传来“嘟嘟”的呼叫声,半分钟过去了,那边没有接。
“我数三下,3!2!”花儿开始步步紧。视频接通了,镜头里是个瘦瘦的略带稚的脸庞,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
花儿盯着那张脸看了又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那看上去清纯俊秀脸庞让花儿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花儿伸了个懒,挪了挪股,让自己坐得舒适些,但那男孩子的沉默让她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把他拉黑还是接着聊下去。“姐姐。”男孩子说话了“哦。”花儿应道。“姐姐。”
那边发过来的依然是这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却让花儿有点怪怪的感觉,因为这些年里,无论和谁接触,她都是最小的,忽然有个陌生的男孩子叫自己姐姐,让很既开心,又有那么一点点兴奋。
“嗯?有事吗?”“姐姐你谈过恋爱吗?”“嗯?”花儿没想到男孩子会问这个问题,她的内心又隐隐升起了那莫名的惆怅。
男孩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再往下谈论这个话题。开始给她讲笑话,还夸张地在镜头前做着动作,花儿被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却不敢出声,只好伏在桌上,着肚子只抹眼泪。
然后,两人开始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花儿的思绪被带回了那青山绿水的村落,看到了那曾经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知不觉已经是十点多了,已经过了该服侍马老伯上的时间,花儿赶紧说了声:“抱歉,改天再聊。”便匆匆下线。
马老伯已经关掉了电视,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一切都是例行的程序,端热水给马老伯洗脸、洗脚,送他回卧室,再把安眠药递到老伯手里。
看着他吃下去,扶着他躺下,现在花儿闭着眼睛也能顺畅地完成这一切。马老伯今晚有些沉默,不像往常那样唠唠叨叨、骂骂咧咧,花儿总感觉马老伯的眼神有点犀利,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