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是好消息

　　原来是特务的儿子，难怪个性会有阴暗的一面，对杜立能来说，搞情报或卧底的人通常人格都会被工作给扭曲掉，阴险毒辣的手段更是不在话下，对庞德电影那一套狗屎他从来就不相信，‘情报员“三个字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零一忠狗的代名词，因此他顿时失去兴趣的转换话题问道：”你干嘛叫我老大？

　　你至少大我四、五岁有吧？“李子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在笼子里可不是年纪大的人在当老大、社会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呵呵…你的事情我听很多人说过，我尊称你一声老大，其实也是希望我有事情时你能罩罩我、多少关照一下。

　　毕竟我对台湾并不，感觉上连学校里面小混混都很多。”杜立能有点意外的说道：“你杀过人又坐过牢。

　　而且所有学生就数你年龄最大，难道学校里还有人敢欺负你？”李子点着头说：“不瞒老大，我刚来的第一个星期就被堵过两次，而且都有外面的太保带队。”杜立能可不相信李子会这么好，所以他扬眉再问道：“结果呢？你还不是都能全身而退。”

　　李子苦笑着回答道：“虽然没真的吃亏，但还是两次都要跑给别人追，你说这样还不够呕吗？”

　　如果是对一个成年人而言，跑给小孩子追当然很不是滋味，所以杜立能并不罗嗦，他很直截了当的告诉李子说：“好，如果以后校内有人无缘无故想找你麻烦，你可以找我帮你，不过我并没参加帮派，所以你别再叫我老大。”

　　李子脸诚恳的应道：“谢谢老大！那就这样好了，以后在别人面前我就叫你阿能，不过私底下我还是要叫你老大才够尊重。”杜立能盯着他说：“如果我不让你叫老大呢？”

　　李子笑着说：“不让我叫老大，那我就改叫你龙头，这样可以了吧？”杜立能还想说话，但李子开始把他往前推着说：“好了，老大，咱们去麦当劳吃点东西吧，反正公开场合我会叫你名字就是，你尽管放心。”

　　李子越是叫他放心、杜立能就越觉得有问题，因为他总感到这个人心里藏着某种秘密，在那对灵活的眼珠子底下，不时会透出一闪即逝的狡狯光芒，尽管还称不上恶，但也绝对不是善良的眼神。

　　不过杜立能估量着这家伙大概还不至于敢再害什么人，所以他虽然心里有数，却也不想刻意去排斥这个犯过法的老学生，在杜立能的认知里，坐过牢的人多少对别人都有点怪异的反应。

　　在李子遂其所愿之后，果然没有人敢再找他麻烦，不过他也不会仗着校园小霸王杜立能的名号去欺负谁，他悠哉游哉过着独善其身的校园生活。

　　除了抽烟、翘课以外，也没干过什么坏勾当，尽管他在学校里朋友愈来愈多，对杜立能他却还是一样礼敬有加，私底下还当真老大从不离口，所以一个学期过后，他们俩倒成了无所不谈的朋友。

　　男之间友谊一但到了某个阶段，便会开始谈论女人，有一次也不记得是聊到什么事情，李子突然很认真的问杜立能说：“老大，你对女孩子有没有经验？我是指──上的经验。”

　　杜立能很自然的点着头应道：“有，不过经验不是很多。”李子闪烁着狡黠的眼神说：“有就好，那…你对学校里那个女老师最感兴趣？我是说女老师喔，对那些女学生我没什么兴趣。”

　　看着李子身上那套国中生的制服，每次杜立能都会有种格格不入又怪异的疏离感，他总觉得那套紧身衣物包不住李子那具壮而成的躯体，若不是这家伙刚好是面白无须的类型，恐怕任谁看到一个壮汉挤在一套窄小的白上衣和蓝短里面，忍不住都会噗嗤一笑或是多看几眼，所以对李子的说词他并不怀疑，因为以李子的年龄应该是会比较喜欢那些女老师。

　　不过由于事涉感，再加上李子似乎话中有话，因此他并未直接回答问题，在思索了一下之后，杜立能反而反问道：“你呢？你对谁比较有兴趣？老实说，不管是学生或老师，我现阶段对她们都没多大兴趣。”

　　李子脸怀疑的瞧着他说：“竺呢？你不会连竺这种又正又的天生尤物都丝毫不感兴趣吧？”

　　由于那时尚未发生和陈志远对干那件事，所以杜立能根本和竺还没有过任何集，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应道：“竺长的那么正点，应该有男朋友吧？

　　而且她是老师、年纪也比咱们大，对她有兴趣又有什么用？怎么，你不会真的想要追她吧？呵呵…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身上穿的是什么制服？

　　“被杜立能如此一说，李子确实是有点丧气的说道：“就是这套衣服碍手碍脚，害我很难施展把妞的功夫，要是在外面我早就可以把她上去，保证天天让她叫哥哥、喊爷爷了。”

　　眼看李子越说越离谱，杜立能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好了，如果你真的打算来场学生追求老师的爱情大戏，那就等你追到她再告诉我吧。”

　　李子的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他在左瞧右看确定四下无人以后，便低声音说道：“好，只要能把她单独约出来，我一定第一次就把她干了！怎么样？老大，到时候算你一份如何？”

　　杜立能啼笑皆非的问道：“算我一份？你不会是想要对她用强的吧？”李子很认真的偏头想了想说：“能够水到渠成当然最好，要不然只好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老大，如果有机会的话，咱们一起上她你敢不敢？”

　　完全没想到话题会急转直下，竟然会变成是在讨论要强一个女老师，所以在半信半疑当中，杜立能不由得叫出李子在学校里的浑号说：“喂，李老汉，你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这次李子两只眼睛直盯着杜立能说：“当然是说真的！老大，你不会连上个货都不敢吧？我敢保证竺是个大闷，只要能把她玩了，她绝对不会去报案，怎么样？老大，只要你敢的话，第一炮我一定让你先上。”＊＊＊

　　彷佛已摸透了杜立能的个性，李子话中除了充挑衅的意味以外，最后还掺杂着浓郁的惑，他那种咄咄人的眼光和语气，摆明了不想让杜立能有空间逃避问题。

　　不过杜立能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意志开始动摇的情形下，却依旧能够不着痕迹的回答道：“那就等你能够把她约出来再说。”

　　李子眼珠子又再次闪烁，他带着狡狯的微笑指着杜立能的鼻子说：“老大，这可是你自己讲的，那我们就这样约定好了，如果在你升三年级一个月以内，我没办法把竺约出来的话，那这件事情就作罢。

　　但是如果她在期限之内肯跟我出门，那到时候你可不能赖皮，反正第一炮我永远留给你这个当老大的，若是你真的不想上她，那也千万别误了我的好事。你说我这样够不够意思？”

　　事情已经谈到一个临界点，杜立能知道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所以他也绕个弯说道：“最好你什么都别跟我说，这样我就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好事，好东西你干嘛不留着自己好好享用？”

　　李子拍着杜立能的肩膀笑道：“因为好东西就应该跟好朋友分享，何况你一向是我最欣赏的老大，所以不算你一份怎么行？反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要再去找竺请她看电影，希望这次能够成功。”

　　说完李子便溜之大吉，根本不再给杜立能有时间反悔，而杜立能虽然有上了贼船的感觉，不过他判断竺应该不会给李子任何机会，因此最初的几天他还有些耿耿于怀。

　　但过了一阵子以后，不仅李子没再提起这件事，竺看起来似乎也没和哪个学生有私底下的接触，所以杜立能便逐渐淡忘了有过这项盟约。

　　问题是他忘了别人可没有忘，他才一走到司令台前，李子便告诉另外那两个学生说：“你们坐到花圃那边去，我和阿能有点事要商量。”接着李子便拍着阶梯招呼杜立能说：“坐这里，老大，我有好消息要跟你报告。”

　　心情愉快的杜立能并未注意到李子脸上带着得意而诡谲的笑容，他一股坐下之后便问道：“有什么好消息要这么神秘怕别人听到？”

　　李子在回答以前，还特别四下张望了一遍，然后才吩咐已经也跑到司令台上的阿旺说：“你负责把风，后面有人靠近记得要马上给我们信号。”

　　阿旺应了一声便侧坐在他俩身边，这样他不但可以眼观四面、而且还可以听见他们谈话的细节。在确定周围并无碍事者以后，李子才嘿嘿的低笑道：“阿能，真的是好消息，咱们有机会把竺上手了！”

　　突然听到这种话，杜立能不心头一震，不过他还是强自镇定的问道：“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李子眼睛望向排球场上的竺说：“当然是说真的！

　　这可是我跟她熬了半年多才熬到的一次好机会…”为了尽快清楚状况，杜立能只好催促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李子也没卖关子，他眼睛始终盯着竺矫捷的身影应道：“其实我私底下约过竺这十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