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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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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半晌,少妇不知赶些什么,一手侧抱着小鬼让他静静,胡乱掏出块丝巾稍稍遮掩住坦的半片脯,竟然脚踏油门又往前开去,还好车窗玻璃贴着青黑色隔热纸,夜雾笼罩下提供了良好隐蔽,要不然让人窥见可是惊世骇俗。

  路上的人车渐渐多了,五彩霓虹也渐渐展身影,车子经过一栋欧式渡假饭店,绕过一潭深暗的明湖,再过五、六分钟应该就能到达玉婷居住的的巷子头。周是收假夜,希望玉婷能安份守己的待在家里。空气中原本浮动着规律的声。

  然而随着窗外的人车嘈杂起来,致中却发觉声音竟然不再出现,看看小鬼,早已脸香甜的睡在母亲臂弯里,两片小小的红上印着若有似无的淡淡渍。

  “好呀!总算轮到我大快朵颐了!”致中看少妇绷紧神经的在车阵中穿梭,知道她驾驶技术不到家,全副心神全放在开车上头,浑然未觉怀中宝宝早已安然入睡,留着一颗浑圆的房颤悠悠的在空气中晃

  徐徐的,致中扶着椅缘凑到少妇膛,贴着小鬼的温热脸庞,他盯住那颗发亮的泡水樱桃,只见樱桃上有颗粒状的小小孔,致中猜想那是泌腺。不敢过于唐突,致中仿效小鬼的嘴势噘嘴轻轻住。

  然后套住圆晕鼓动腮帮子轻轻,随着双颊动,一丝丝热热咸咸的体涌入口腔,带点黏稠,比鲜浓上几分、也腥上几分,好像是眼前硕大房的全部华一股脑的注入口内,含浓重的幸福滋味,片刻间致中坠入时空常廊,眼前浮现过世母亲的清瞿容貌。

  就在自己辗转病榻的那年,母亲夜奔波于台北、新竹两地,孱弱的身躯经不住舟车劳顿,竟尔撒手人世,等到致中开始能够站立起来,却只能灵前一束清香遥寄无比的忏悔与追念。

  母亲的死是自己造成的,致中无法否认这事实,所以身上的伤能够好转,心底的伤却是与俱增,越夜越深沉!致中闭上眼睛,扑簌的热泪沿着鼻梁进嘴角,咸咸的泪水混同着咸咸的织成苦涩的滋味。

  原来由幸福到苦涩只是一线之隔呐!致中忘形的着,他已经忘掉嘴里的水是陌生女子滋养他的,那大大的嘴像盘一般紧套着半片房,每一用力,圆润的房就像是灭失血般干瘪下来。

  然后一放松,汽球似的又鼓涨起来“唔…宝宝…你…”少妇察觉异样呻了几声,低头一看,宝宝在臂弯间睡的正香甜,光溜溜的半边房随着车行颠簸不成比例的缩涨着,奇妙的是,竟然还有温热的感觉套在房上头卖力的着。

  “咦?…自己的房怎么松弛得这么严重?才生过一胎,也没喂过几次母,居然车子一动就这样软趴趴的像是水袋,也不知宝宝睡了多久,怎么感觉仍然有人在我的?”

  少妇以为自己是精神耗弱,才会有感觉迟滞的现象,两手没空,她只能抖动双肩摇了摇上半身,而这次房可轻盈的跳动起来“还好!还好!要不然那死人可就不喜欢我了!”看到房的精彩表现,少妇满意的吁一大口气。

  眼看少妇滑稽的举动,致中捂着嘴巴几乎笑了出来,他早在少妇出声时就乖乖的缩嘴滚回后座,顺带还捏了小鬼一把。小鬼好梦方酣突然被人吵醒,后知后觉的嘴巴一扁便想哭泣“呜哇…”一声未完,少妇很快又把进他的嘴里,一边还发着牢说:“吃吃吃…等你把妈咪的扁了,爹地也没了。”车子一个转弯驶进一座森宅巨院,就停在一长排发亮的黑头车之间。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车再说,致中在车子停妥尚未熄火前推开后座车门连滚带爬的溜出车外,好死不死的停车场植草砖草儿长,坚硬的草茎扎的股隐隐生疼,有几还紧抵着门。

  车外空气冷冽,致中蜷伏在另一部宾士车旁遮蔽了夜风,浑身还是在直打寒颤,他抬头看看矗立在眼前的华丽别墅,知道这是市区的高级地段,却不知到底离玉婷的住处还有多远。***

  “冷哪!这鬼天气变化得真快,出门前还带着点暖意,没想到一趟车下来,现在竟浑身冷的直冒皮疙瘩。”

  致中望望天际,月明星稀,蓝黑色的天空特别高敞,连一丝云絮也无,他根本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深夜十点,泥土地里的热气老早散逸光了。

  在致中眼前,少妇晶亮的高跟鞋跨下车辕,抱着小鬼,匆匆的走进别墅,别墅正门是一条长廊,廊下或坐或站的聚集好些男人,都是一式黑西装、白领带,头发短短三分,单耳上还挂着接收耳机,那少妇与男人头接耳一番,就消失在正门口。

  致中想看看这儿的门牌,顺便瞧瞧正确时间,可能的话偷喝几口酒驱驱寒意也好,于是他拖着脚步朝长廊走去。

  来到近处,其中一个浓眉大眼、身躯魁武的男人若有所觉的跳下了扶手,利刃一般的眼神直直朝致中望来,致中心底一惊,标竿一般立定步伐,心里七上八下,真怕他走到身边。

  还好另一辆凯迪拉克汽车适时由铁门开了进来,一直开到长廊前的草地上才停下来,那魁武大汉其实并没看到什么东西,只是听见致中跛足拖过草地的声响心中起了狐疑,这时,总共六名大汉迅速的排成两排,的笔直。

  而那名魁武大汉欠身拉开车门,一个身材高胖的青年搂着一个水蛇的美丽女子嘻嘻笑笑的跨出车门。

  “连公子好!”整齐划一的问好声响起,七个大汉齐齐躬身行礼。这半晌间致中已由空隙处钻到门边,他望着那脸膛黝黑的高胖青年,心里蓦地一惊,没想到竟会在这地方看见这贵胄子弟。

  而他身旁的美丽女人不正是风闻中的那位漂亮名模吗?连公子只略为点了点头,手揽着女人肢,情话喁喁的走了进去,而致中趁着警卫恭身肃立的片刻,亦步亦趋的也跟进大厅。***

  原本应该是居家陈设的宽敞大厅,现在摆真皮沙发椅坐了人,男的衣冠楚楚、女的花枝招展,靠里处堆了个舞台,舞台上一个瘦高人影正握着麦可风大声说话。

  “让我们今天最特别的观众…连公子!”瘦高个儿这样介绍着,那公子哥儿也只点点头,目光四处梭巡着,朝几桌识的友人招招手,就同女人坐上舞台前的第一桌。致中认得那脸豆花、举止轻挑的主持人,是近来莫名其妙发迹的曾格城。

  他左闪右躲好不容易接近舞台,挑了个扬声器旁的杂乱角落坐上椅背,因为沙发正对着喇叭所以没人坐,方便他不少。“今天的要角都到齐了,因为大家都是来看节目的,所以小弟不为大家一一介绍,也许这才是大家的本意。

  不过,有位小弟的朋友倒是不能不跟大家介绍一下,也许大家都认得她,那就是…杨梵儿小姐!”一个身穿金色低小礼服的女人在致中这桌站了起来,带点傻气的眼睛朝大家苦苦笑了笑。

  致中心里有些纳闷,感觉自己似乎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怎么那么多熟悉的脸孔聚集在同一间屋子里,而原本从事演艺事业的人竟然要来看他人表演,真是怪事一桩。

  “莫非误打误撞,让自己撞见什么精彩表演?”致中心里这样想,墙上的古典挂钟敲了一声,十点三十分,致中肚子好奇,已经不急着出去。有轻轻的嘘声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嘀咕着:“有完没完呀!

  我们园区的科技人有几个认得杨梵儿的,就算你我也不知是哪葱?我已经坐了半个小时,请赶快开始吧!”话说完,好几个附和的声音响起,此起彼落的“曹公子对!”、“曹公子说的好!”不绝于耳。曾格城脸色登时转白,讪讪的好不尴尬,挤挤眉头强心中的困窘,他好不容易又说:“既然联桦的少东这样说,小弟也不敢再啰唆了!

  今天好不容易请到日本异花坊来台表演,只在台北、新竹各表演一场,新竹地区曹少东可说是赞助人,小弟怎敢让主人久等。好吧!现在就请大家观赏异花坊为大家带来的奇异表演,绝对大开各位眼界。”

  最后几声高昂起来,似乎通知里头表演者该出场了,致中购买联桦电子的股票尝过甜头,特别朝刚发声的位子瞧了几眼,那男人还与同伴说着话,很容易辨认出来。

  是个头发油亮、相貌堂堂的年轻人,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举止相当持重,没想到自己刚水的美丽少妇就坐在他身旁,脸色铁青,似乎不怎么高兴。***

  灯光暗了下来,由临时帘幕内走出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抱着一疋布团,先在舞台上将毯铺好,然后在舞台一侧的电子琴坐下来。手指舞动,轻快的琴韵泻开来,顿时大厅鸦雀无声。

  只见一盏投灯亮起,聚焦灯下一个系围裙的白净女人推开幕帘拿着一掸子来到舞台中央,随着音乐作势扑打灰尘,然后音乐转为平缓,她满意的四处张望,叉着吁口气,好像感觉有点疲累,侧身就伏倨在毯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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