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可以…”她喃喃的自语,克制着缩回了几乎要更加深入的手指,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端庄大方之类的谆谆教诲,然后在纷无法自理的思绪中沉沉睡去。
翌,她醒来的时候,身边仍然空无一人,夫君有他的事情要忙,自然不会终沉醉于闺房,她想着,有些自豪和悲伤,她整了整小衣,唤小兰进房。连唤了数声,小兰才慵懒的应了一声。
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连的应着跑了进来,鬓发散,衣裙也凌乱不堪,显然刚才甫被唤醒,裙下,双腿有些不自然的分开,跑动的时候一只手还痛苦的扶着小腹,她怔了下,突然想起了昨晚所看到的事,不由得涨红了双颊。
“难为你了。”她努力的微笑着,伸手替小兰整理了一下鬓边的发。小兰呆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跪在了她面前“小姐…对不起,奴婢…奴婢知错了…”“我没资格怪你。这也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不明白,我应该怎么做…”
她像是在对小兰说,又像是自语。“小…小姐,奴婢斗胆猜测,姑爷他…并不希望你…如此…如此的重视大家风范。”
她浑身一颤,为人者,又是一家的主母,她从小学习的就是如何保持主母应有的风度德行,但这句话竟让她有种认同的冲动,她颤抖着双,思索良久,缓缓地说道:“也许,是时候为相公纳一房妾室了。”
“小姐?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小兰惊讶的看着她,但她却沉重的点点头“小兰,你愿意吗?愿意的话,你我二人,以后便是姐妹。”她知道这些话有多么的具有主母风范,但每一字都如同一把刀一样割过她的心头。
“小姐…”小兰摇了摇头“奴婢从没这么想过。奴婢只要呆在小姐身边伺候着,便知足了。”
她叹了口气,也不强求什么,既然夫君对她不,她便替夫君寻个中意的人吧,那晚她提起纳妾一事时候,夫君很惊讶的看着她,然后在她认真的脸前皱起了眉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然后,留下了一句“你若愿意选这条路,便随你吧。”
便拂袖而去,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的进行着,夫君上无父母在堂,下无儿女羁袢在侧,再加上与她成亲后家大业大。
她毫不费力的便从夫君那边得到了很多你情我愿女子的资料,但没想到自己挑细选之后,夫君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从里面很随意的挑选出了一张,然后,丢给她“就是她吧。来之后,送进听涛别院就可以了。”那之后,在一个吉。
那个自那一刻起唤她姐姐的娇弱女子,便成了家里的又一个女人,一个她希望能让夫君满意的女人,她为那女子改了名字。
那种乡里乡间的名字不适合出现在这里,那女子怯怯的抬眼望了望她,叹了口气,轻轻的道:“姐姐,奴家知道了,奴家以后便叫楚楚。”
楚楚与她的夫君谈不上爱,他们之间有的仅仅是一笔不菲的聘礼,但她相信楚楚能让她的夫君满意,人皆言不如妾,她这个,剩下的事应该只有传宗接代了吧。
楚楚的初夜,出乎她意料的,夫君竟然先来了她的卧房,用一种深思的表情看着她,缓缓地说:“雅娴,你真的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她一阵心悸,夫君火热的眼光让她感觉自己的口一阵发,一股她惧怕的热开始向小腹汇聚,小兰那晚上婉转承的靡画面突然的撞进她的脑海里。
她强自镇定了心神,带着些许的颤音道:“相公,今是你大喜的日子。莫要误了吉时。”夫君眼里的火热逐渐冷却。
他淡淡地笑了笑“好吧,我去了,你且早些休息,莫要坏了大家风范。”她怔了下,没深去体会夫君的意思,只因心中的苦涩。
就快要掩饰不住,一些不应该由她说出的话几乎就要冲出嘴边,那之后,夫君不在的日子她便夜立中霄,久久不能入眠。楚楚比较懂事的日子,她便还如以前一样伺候夫君入睡,但在夫君例行公事一般的动作之中。
她却再也不若以前那样觉得理所当然,心头的失望和隐隐的期待,让她莫名的恐惧。直至今夜。
她隔窗遥望,不再与身后的丫头搭话,小兰识趣的退了下去,院子的那一边,便是听涛别院了,夫君和楚楚在里面做着什么,一点都不难猜。甫成亲的日子里,每一夜,夫君都不曾远离她娇美的身躯。现在,被夫君呵怜爱护的,却已是别人了。
也许,自己真的错了?所谓贤淑端庄,真的不是夫君要的吗?纵有三从四德难避孤枕难眠,为人者,皆是如此吗?她掩下心中的酸楚,准备休息,突然远处的院子里好像有夜风吹过一样。
听涛别院的小门竟然缓缓的打开了,仿佛有一个人影远远的一闪进去。匆匆一瞥,那人竟然像极了她的夫君。
她停住步子,凝神望过去,看不见人影,但门的确是开了,她想了想,毫无睡意,索拉紧了身上的衣物,莲步轻移踱进了院里。平都有下人上门闩的,今倒是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夫君在这种时候怎么会还在院子里。
她走进了门里,打量着四周,这是独立于府第的别院,以往不过算是客房,现在住进了主人,想必以后也不必闩门了吧。远远看过去。
那简单的主卧房,竟然依旧亮着烛火,难道刚才真是夫君?她怔怔的看着映着烛火的窗棂,脸上突然涌起了一股红,夫君和楚楚。
此刻在做什么呢…鬼使神差的,她一寸一寸的挪向了别院之中唯一的光源,将近的时候,一阵让她面泛桃花的息呻便清晰的钻进了她的耳朵。
“相…相公,轻些…奴家…奴家受不住了…”她皱了皱眉,女子如她,是断然不愿叫出这等莺声燕语的。窗内没有传出夫君的回答。
她又进了几分,耳畔已经能够清晰地听到肌肤相碰的声响,密集的啪啪声告诉窗外的她,里面的女子正在承受怎样热情的侵入。
难道自己刚才真的看错了?室暖,窗户竟然没有关严,微微向上翘起的窗棂出了一个并不大却又足够大的隙,她想回房,但是一双绣鞋却怎样也不肯向后移动半分,她想堵上耳朵。
但双手却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样扶上了窗台,一双妙目,缓缓的凑到了窗上。简单陈设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华丽的物件,除了一桌三椅之外,便只有梳妆的铜镜台和宽大的檀了。楚楚的衣裙整齐的叠放在梳妆台上。
但仅有外衣和长裙,几件男人的衣物凌乱的挂在铜镜台的边角,中衣甚至铺在地上,边的地上最醒目的,便是一件女子最贴身的翠绿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