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的怀疑不是没道理，国内外企那么，但也不像你想得那么糟。”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那美国老板人不坏，就是花，到了中国可逮着机会了，外面不清楚，公司里的小姑娘，被他过的不少。”我默不作声。

　　“我是结了婚的，想着应该没事儿，可他也不放过我，有事没事拍肩搂，讲些不咸不淡的话。我尽量不跟他独处，不给他机会，可有一次还是没躲开。”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天是十一月的第一天，我加班。你知道，国内和这边不一样，加班是常事儿，可那天巧了，别的部门都没活儿，下了班公司里就剩我和老板。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果然，那家伙开始动手动脚，说对我破格录用，提职加薪，我总得给他回报。”

　　十一月的第一天，减掉时差，不就是我们这儿的万牲节晚上么？我一下子想起那个的噩梦。

　　“我求他，说我有丈夫，他想要的，我实在不能给，后来，他就耍花招，要我撅起股，让他摸一摸，一，就放过我，保证不进来。”

　　子停下来，望望我，见我还算平静，继续说下去“我一个人没依靠，你又不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他，背过身趴在桌子上。没想到，他说话不算数，看完摸完，拿出那恶心东西，硬顶着我就要进来。”

　　子啜泣起来，我赶紧伸出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我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他，不让他顶进来。”子停了下来，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后来，后来，他，他不过我，又怕清洁工进来，就松了手。”子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停了下来。

　　“再后来呢？”我忍不住又问。“他没再怎么扰我，公司里漂亮女人那么多，再后来，我就出国了。”子又啜泣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翻过身，把子紧紧搂在怀里。我能感觉到，子解了许多，但又不像是彻底解。过了好半天，子才止住哭泣，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硬了。”

　　“什么？什么叫我硬了？”我莫名其妙。“你下面硬了。”“啊？噢，”我这才发觉，下身硬梆梆的，忙不迭掩饰道“小妹妹，我太爱你了，从医院回来，咱们还没爱过呢，我想要你了。”“我也想要你。”子搂住我的肩“我想开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乔尼说，丁克家庭也不错。”

　　（子自述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老板，没有让他得逞。）那天晚上，我做得很勉强，脑子里糟糟，一会儿想着子讲的故事，一会儿又记起那个噩梦。在南加州的时候，房东太太趴在桌上，让我从背后干过几次。

　　那种体位，只要女人把塌下去，男人双手往回拉，向前，很容易发力，臂劲儿劲儿都能用上。

　　子那么娇小柔弱，丈夫又长期不在身边，被一个壮汉又摸又，再用壮的具顶住户，她靠一只手臂硬撑，竟然全身而退，保住了贞，这心中的定力，手中的气力，该有多不可思议！

　　＊＊＊又一个春天来到了，一天下午下了班，我开车去乔尼的会计所接子回家。这些日子，我们和乔尼苏珊一家越走越近。他们的住处离我们不远，周末常常互访，随便喝咖啡聊天，帮助子缓解压力。子似乎好了一些，有时候，脸上会出一点笑容。我没有买八座面包车。

　　也不敢让子开车，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苏珊不能开车，外出也是乔尼接送，或者叫出租，不是太方便。

　　苏珊去银行当班的时候，如果乔尼忙的话，我下班接子，会顺便把她也捎上送回家。这天我下班比较早，路上又空，比平常早到会计所半个小时。我泊好车，推门进去，空空，一个人影也没有。

　　乔尼呢？我子呢？人都哪儿去了？我正有些诧异，隐约听到有男女在说笑，像是窃窃私语，夹杂着轻声调笑。我侧耳细听，没错，从后面储藏室传出来的，好像夏天林子里的虫鸣，音量不高但清晰真实。

　　储藏室的小门虚掩着，我正要走过去，身后的大门忽然开了，回头一看，原来是苏珊。苏珊愣了一下，恐怕没想到我来这么早，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高声地跟我打招呼，显得既热情又夸张。储藏室的小门开了，乔尼匆匆走了出来，见到我，赶紧打招呼，表情有些不自然。

　　紧接着，子跟了出来，脸色红，头发有些零，目光似乎还有点儿躲闪。乔尼很快恢复了常态，一边翻柜台上的纸张，一边没话找话地说：“今天真早啊，这么疼太太，好男人，好男人！对了，一会儿有客户要来，新投移，刚从上海来。

　　我和你太太，想着先准备一下，结果发现有几份文件没了，我们就到后面找。”“那，找到了吗？”我问道。

　　“找到了，找到了。”乔尼忙不迭地说着，眼睛却越过我的肩头，向苏珊望去。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有点儿怪怪的？我正要再开口。苏珊说话了：“噢，你们有客户，看来得晚一点下班了。”

　　她又把脸转向我：“我想早点回家，能不能请你先送我，等客户完了事，让乔尼送你太太？”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

　　我二话不说，载上苏珊就上了路，抢在高峰之前，顺利赶到她家。我本想调头，再去会计所接子，苏珊却硬拉住我，要我进去坐一会儿，喝杯红茶，说乔尼开车很稳，肯定会把我子安全送回家。

　　我想想也对，就在她那儿坐了会儿，不想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苏珊侧坐在我面前，关切地问我子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好转。我说你都看着呢，一阵一阵的，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冥想，健身，晒太阳，就差吃药了。

　　我不想用药，怕有依赖，慢慢来吧，总的来说情况是在好转。这个话题，每次我和苏珊都会谈到，没什么特别。

　　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寻常。苏珊听我讲完之后，没有例行公事地安慰一番，而是换到一个新的话题。我记得当时苏珊背对阳光，看不清楚表情，但声音很严肃：“你漏掉了最有效的减的方式，爱！”

　　“爱？”我愣了一下“我和我子，感情一直很好，夫生活，就是你说的，爱，本来很和谐，至少我这样认为，可是你看，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们都没了兴致。

　　还有，我和我子结婚早，都快十年了，彼此太熟悉，不瞒你说，早就没什么情了。”苏珊一面听，一面频频点头：“理解，完全理解。我和乔尼一毕业就结了婚，跟你们差不多，你说的，我们全都经历过。”

　　“我太太从医院回来，我就开始查书看网。爱减，我明白，可是，还是那句话，结婚时间太长，情绪又不好，没有心劲儿。”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苏珊，我们是老朋友，我实话实说，能想到的，我都试过，鸳鸯浴，烛光晚餐，一起看成人电影，都试过，没用。”

　　我痛苦地低下了头。沉默。“夫友，你听说过没有？”过了好久，苏珊才开口。“夫友？我们两家，算不算？”

　　我抬起头，有些莫名其妙。“不算，现在还不能算。”苏珊的语调很平静“我和乔尼到了七年之，关系糟透了，无法交流，相互厌烦。我们没有外遇，也不是不再相爱，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了情。

　　我们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你刚才列出的那些，我们全试过，还求助过婚姻顾问，也和你们一样，没什么效果，后来，我们的朋友，很绅士淑女的一对夫妇，推荐了夫友俱乐部，我们才有了好转。

　　你看，现在我和乔尼，是不是看起来很好？”我猜到了夫友的含义，没有吱声。“我记得第一次去俱乐部，我和乔尼紧张极了，但里面的气氛非常详和，都是绅士淑女，有普通白领，也有医生律师。我们不是会员，只是观摩，不参加换。”

　　苏珊继续说下去“我们只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乔尼就拉着我离开了，回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我们就滚倒在地板上，疯狂地做起爱来，比十五岁时我们的第一次还要疯狂，后来，我们就加入了俱乐部，将近一年后才退出。”

　　“那，你看着乔尼和别的女人，乔尼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你们，不嫉妒吗？”我忍不住问道。

　　“嫉妒，当然嫉妒。爱情是排他的，可爱却可以共享。我们不是要抛弃对方，而是寻找情，挽救婚姻。比如说嫉妒，嫉妒是什么？嫉妒就是刺，刺我们的感情，刺我们的吸引，从而提高了婚姻的热度。

　　乔尼和我，参加俱乐部之后，彼此更加了解，了解对方的身体需求，也了解对方的心理感受，婚姻变得更和谐，更默契，难道不是吗？”

　　我默默地听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也许是有些累了，苏珊换了坐姿，由侧坐改为正坐，双腿略微岔开。我的身体一下子燥热起来。

　　因为从我的视角，可以窥到裙底风光。那天苏珊在银行当班，穿了身职业套装，上身是白色的真丝衬衣，扎在深灰色的套裙里，的长筒丝袜，被白色的吊带扣住，内也是白色的，蕾丝边半透明，隐约出户，干干净净，不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