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天下午，子请了假，提前两小时下班。我们一路狂奔，赶到民政局，还下起了雨，得有些狼狈。进了民政局大门，我们先停下来，好把气匀，看着兴奋中的小女生，我犹豫再三，开口说道：“小妹妹，我有几句话，憋了几天了，想想还是讲出来的好。

　　我学的这个专业，实用但不时髦，比不上金融财会计算机，吃饭估计没问题，要想大富大贵，难！你跟了我，可能会受些委屈。要不，你再想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怪你。”

　　“什么呀，谁想大富大贵啦？我只要你个子比我高，学历也比我高就行。”小女生没心思多啰嗦，她一把挽住我，就像那次在小树林里一样。

　　“快走吧，你看队排得那么长，别今天办不成，回头我又得请假。”就这样，在千禧年的初夏，一个美丽温柔，年方二十一的姑娘，成了我的合法子。＊＊＊

　　我没有姐姐，可我的师姐，比亲姐姐还要亲。她把她亲戚的一处空房，借给我做婚房，然后，又给我的小子找了份工作，本来，子实习结束，应该回校毕业，另谋出路。

　　师姐用了点儿权力，把一个三类学校的大专生，留下来做了合同工，一年一签。虽说还是端咖啡复印文件，但好歹发工资。师姐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新婚之夜，对雏儿来说，也是道难关，我却顺利地通过了，那天晚上，云淡风轻。

　　我和子早早洗漱，锁好门窗，便牵手进了睡房。夜降临，轻风摇窗。温暖和煦的灯光，撒在柔软舒适的婚上。

　　子靠在头和衣而卧，面色红，目光离。我三下五除二，先把自己得光，然后爬上，一件件地解除子的束缚，当我扒下她的内时，子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

　　本来，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下好了，可以肆无忌惮了，赤身体的子，真是人至极：秀发乌黑，皮肤雪白。我略过小巧的房，也略过圆润的部，双手抓住子的脚踝，左右分开，直视那茸茸的户。

　　上次在小树林里，天太黑，这次终于看清楚了：鲜红的里面，赫然一道半透明的薄膜，好像筛子一样，我的心放下了，（子不住羞怯，抬起手臂，侧脸遮住了眼睛。）我抬起身，瞟了眼头的闹钟，捏住自己的具，还行，硬邦邦的。

　　我颤颤巍巍送到入口，顶住那片薄膜，股一沉，噗，乎乎滑腻腻，进去了，窄窄的，紧紧的！原来这就是做，很容易嘛，有什么可紧张的？我长吁了口气，抖擞精神，噗嗤噗嗤送起来，处男对处女，毫无章法，也没有配合，基本上就是各干各的。

　　开始时我还数着数儿，后来越来越亢奋起来，就数丢了，最后也不知道多少下，反正是下一灵，就了，攒了二十五年的存货，得可真多，一股接着一股，终于完了，抬头再瞟一眼闹钟，四分二十八秒，及格。

　　好吧，先歇会儿，回头来个二进宫！我也记不得到底是几进宫，反正到了后半夜。第二天，上三竿，我们才醒过来。我俩谁也不愿意起来，光溜溜搂在一起，多情的话儿，怎么说也说不完。

　　“亲爱的，其实我和师姐不是特，要不是换美元，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你们公司。”“我倒无所谓，你可惨了，得打一辈子光儿。”

　　“那天你可真漂亮，白衬衫，长袖儿的，还带竖条纹，灰马甲，灰裙子，黑丝袜，黑皮鞋，对，黑高跟皮鞋，没错儿。”“你就是不干正事儿，光盯着人家女孩子。”

　　“可不吗？我当时就想，嗯，这个小女人，一定要到手，没想到，还顺利，才半年多，上了！”“你坏，你拐骗少女！”“拐骗？我怎么觉得是呢？不，不是，是通，对，通！”

　　“你，你坏死了，不理你了！”对话，停止了，一阵悉悉疏疏过后，吱嘎吱嘎，大，又开始地摇晃起来，就这样，我牢记师姐的教诲，夜操劳。

　　原先我还担心，怕子娇小的身体撑不住，谁知道人越瘦望越强，到后来，我自己先瘫了下去。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为什么有例假？那是老天爷可怜男人，让我们好好休息几天！

　　天不遂人愿，尽管我辛苦耕耘，到了八月底，子还是没有怀孕。临走的几天，本想再努力一下，她的例假不幸地来了，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刻。临走的头天晚上，我和子又来到东单公园。我们没有进那小树林，只是坐在假山石上，相互依偎，默默无语。月亮爬上树梢，清风吹过枝头，天色渐晚，游人愈稀。远处街角，老年合唱团还在排练。悠扬的歌声。

　　随着晚风，隐隐飘来：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沙沙响，夜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在这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望着我不声响，我想开口讲，不知如何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你知道吗，我爸是留苏的，小时候，总听他哼这首歌。”我转过头，对子说。“是吗？那你妈妈呢？”子靠在我肩上，轻声问道。

　　“我妈不是。她跟了我爸，吃了很多苦。我爸干了一辈子石油，年轻时下油田，一去就是一年多。我妈说，最长的一回，他们两地分居整整三年呢！”“天哪，三年，这可怎么受得了！咱们可千万别这样！”子吃惊地叫了出来。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我的飞机是下午起飞的。那天早上，子特意换上了套装，就是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身：白色的真丝衬衫，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发育中的前。

　　顶起了灰色的马甲，纤细的肢下，那不太起眼的部，在我的滋润下，已经有些圆润，被灰色的套裙紧裹着，还有黑色的丝袜和高跟皮鞋，使修长的双腿更加亭亭玉立。

　　行李收拾好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无数遍，我们抱头痛哭。哭着哭着，我的下身就硬了，而且越哭越硬。没办法，我只好松开子，直杆，解开带，掏出那东西晾一晾。

　　我可爱的小子哟，是多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抹干眼泪，一把握住我的，一上一下就了起来。

　　管这事儿吧，最好是自己动手，轻重缓急，心里有数儿。小子结婚才三个月，手里根本没个谱儿，攥得太紧，得我呲牙咧嘴。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侧过头，一口叼住我的具。姑啊，你的好心我领了，可你连管儿都不会，口活儿就更别提了，你那姿势，活跟我拧着呢！

　　＊＊＊卡尔加里很漂亮：天，非常蓝。水，非常清。我略作安顿，马上就申请子探亲。子把婚房还给师姐，搬回到自己的姐姐家，一面上班，一面等消息。

　　相对美国而言，加拿大非常人，探亲签证一般批得很快，但我犯了个错误，把事情整个儿耽误了，那会儿技术移民刚热，我和很多学生一样，没工作经历，本来是不合格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很快国人就找到了变通：把三年研究生，折换成助教，不就是工作经历吗？我随大也填了申请，原计划先等探亲再说，后来子急，头脑发热，就给递上去了。

　　这下可好，明显的移民倾向，子的探亲签证被拒了，我们太年轻，经历的事少，一下子就懵了。

　　那时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更可恨的是，她公司里一帮碎嘴婆娘，见不得别人好，整天胡说什么，某某办美国探亲，拒签八次，最后熬不住，疯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加拿大冬天长，照时间短，人容易抑郁。

　　我那会儿每天都怕接到子的邮件，无非是说她心里苦，然后怨我办事不力。我心里本来就窝火，这样一就更加烦燥。至于那些照片，原本是想晚上拿在手里，边看边手的，现在搞成一堆苦瓜脸，还让不让人活！

　　人在情绪不正常时，更容易出差错，不久我又犯了另一个错误。（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那是来年的节，当全球华人度佳节时，我又接到了子的诉苦邮件，说她姐夫觉得她出国没戏，沾不上光了。

　　最近总给她脸色看，等等，等等。一怒之下，我马上就写了回复，洋洋洒洒敲了好几段。我没有直接指责子，而是讲了一些感悟，对本地白妹妹们的感悟。

　　我说，加拿大并不很富裕，很多本地女生，借了一股学贷，下了课还要打工，可她们看着一点儿不愁，整天嘻嘻哈哈，一有空就去健身房，真是青春健美。

　　我才发出去后悔了，虽然讲的都是真话，可这世上，真话往往不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招来一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