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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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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已近中午,端身体不适,提前回家。“列,妈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都是妈不好…”端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今天怎么了。

  妈和哥哥都在家里?端奇怪地听见了列的哽咽声。“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错不在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端的心忽然变冷,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放慢脚步,缓缓步上楼梯。

  眼前的景象靡之极,母亲不着寸缕,瘫倒在地板上,美丽的体白得耀眼,三角地带的无章地堆放着,而可怕的是,她的哥哥列跪伏在母亲的间,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下体裎,下垂着的物大得惊人。

  “我原来只想…原来只想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妈,你太人了…”列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庞,显是悲痛不已。

  “这都怪妈,天太热了,妈以为不会有人…就没穿衣服。列…其实你也不用控制自己,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刚刚要发育。”

  母亲的手好白,落在列的发上更是黑白分明。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母亲那纯洁雅丽的面庞,人的笑涡,举手投足间的优美动律,曾经是多么的叫她妒忌。

  可现在呢?端忽然有点恶心。圣洁高贵的神像在顷刻间轰然倒下,端的心底感到万分的惶恐和惊慌。

  “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母亲捂住了列的嘴,柔声道:“列,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列抬起头,眼神中是矛盾和迷茫“是吗?是这样吗?”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朵美丽的云,他真想离开这世界,去另一个地方寻找梦想中的幸福。母亲亲吻着他的手指,他的眼睛,然后两相接,合时发出了嘶嘶的响。

  在这片可怕的黑色的里,他们如醉如痴的遨游。端流泪了,她默默地捻着衣襟的下摆,人与人之间最真的东西消失殆尽,善良呢,就好像喂猪的糠秕在纯洁的天空中散扬。心,发霉,澎湃的血,污浊无光。

  列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脚爪,撕扯着身下的猎物。这世界好黑,需要一盏荧灯!而母亲强烈的痉挛着,亢奋着,在本已狼籍的地板上扭着,声嘶力竭。***

  阿罗抑制住那种无端的烦躁,调理着思想的弦线,但那受了似的弦线只是发出微弱而杂乱的嘈音,她已经无法将这些散漫的音符组成乐章…

  时间像一条蓝蓝的河,叹息着,迅疾地、默默地经她的空旷的心田,向无垠的大野。阿罗拉开窗子,风挟着片片落叶欣然地掠过她的香腮,淡淡的夕阳堆一院阴影,又快黄昏了呢!

  他怎么还不回来?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晕红,似羞还羞,秋波转,竟如初恋一般,她一直引以骄矜的是,自生育以来,身材依然是那样的曼妙婀娜,皮肤依然是那样的白皙细腻,以致于常常令课堂上的那些男生们痴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系带,出了精美的体。房不大,却依然圆润丰,不因岁月流逝而有所下颓,反而张扬出少妇特有的风韵与情思。

  她微闭着眼,抚摸着樱红的蒂,顺着纤细的曲线往下走,逗留在了那草丰水足的溪谷,瞬间,有一股颤栗经了全身。与手指频繁快速的穿不同,空虚和寂寞正在侵袭着她的情思,她渴盼着,嘴里喃喃自语:“列…啊,列…”

  而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惨惨的一弯问号。电话响了,阿罗的动作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缅于极度之中,她出了手指,一汪清泉飞直出,她放在嘴里,拿起了电话机。

  “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嗲得厉害。“喂…怎么不说话?再不说就要挂了…”对方还是迟疑着,缓缓地,有那么一会儿,她差点要挂了。

  “妈,是我…”“啊!列…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阿罗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牝的和温热。“妈…听说,听说…爸,回来了…”“是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过几天又要出门了…”“他在吗?我…我想跟他说话。”

  “没,没有…他带你妹妹去新华商厦买衣服。你…你在学校吗?”“是,是在学校。妈…那我要挂了…”

  “别,别挂。列…你回家吧…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她喜欢听他的声音,就好像水受了风的鼓,而芦苇正在倾诉它的寂寞。“好…好吧。”列想了好久,起伏漾于他内心的愁绪,有了些彀纹和潺湲,毕竟妈是爱他的。

  ***记得那一天,列和母亲去姥姥家回来。雨下得好大,听得见雨点敲打车窗的沙沙声。

  车窗外面,高速公路的两侧,那些在白晴空下一垅一垅翠的麦田,一方一方波光潋滟的水塘,还有那弯弯的桥、亭亭的竹,以及兀立于坟场上古老的银杏树,依偎着河村舍的美丽拔的水杉树,全被这晦涩的风雨消溶了。

  喝了些酒的阿罗霞光面,神情专注地望着窗外,显得异样的明媚人。列第一次这样凝视着自己的妈妈,陶然于母亲那绝世容光中。他的心跳突然加速,怦怦怦,就如那午后的雷。

  记忆中的母亲端庄娴淑,典型的江南闺秀,温柔秀气,一直是列心目中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神。这江南酝酿十几年的女儿红呀,真烈。列是第一次喝酒。

  “列,今天姥姥生日,你就喝点,没事。”微醺的阿罗忘了儿子还只是高中生,附合着那些亲戚。列直到上了车还是心跳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口干舌燥。他摸索着,探身想拿母亲身边的袋子。

  可是他没有拿到矿泉水,却触摸到了母亲大腿的温热。阿罗嘤咛一声,没有动,显然还沉浸于遐思之中。车速越来越快,而窗外原本连绵不绝的雨已停止,阳光潋滟,抚在脸上就如阿罗温暖的手。

  列扶着身子娇软的阿罗,打开家门,母亲一下子瘫在沙发上,酡红娇羞的脸蛋比墙角盛开的非洲凤仙更是璀璨夺目。列也有些恍惚,室有阵阵淡淡细细的香气,氤氲着,有做梦的感觉。

  至今仍使列心中有一种撕裂心魂的隐痛,惊悸,悲喜,如巨拍打着海礁,从此他常常失眠,一夜又一夜。

  这一切又是怎么开始的呢?列坐在孤独的黑暗中,听着微风在窗外急行,从窗帘隙的微光中,默默凝视着母亲那美丽的脸庞,如云一样柔软浓密的长发,孔雀开屏地散落在沙发的扶手上。

  “时常,我静卧榻上/一无所思或耽于冥想/水仙花儿闪现于我内在的灵眼之中/乃是幽独的人儿享到的清福:我心遂充慰之情/和水仙花儿一同舞动…”

  列迷茫中忽然出华兹华斯的诗句,他双腿一软,跪在当地,颤抖的手抚摸着那滚热的体,他看到了。

  看到了…浅粉,暮的鹅黄,同樱桃颗一般的绯,所有的美丽,都云集于一个人身上,他的母亲…阿罗。那天,是列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像梦,却又这样的真实。他哭了,漫天地的泪水如雨点倾在这暖,百花争妍的河谷。这是他的破茧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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