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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几乎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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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意地笑了笑,确实很是享受卡门这样的温柔的告白。“你真的能不去锡安吗?”卡门回过身来吻了我一口,眼睛里柔情意。“不能。”我说。“为什么?”卡门的身体僵住了。

  “在我的家乡,有一首诗,很简单: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万千年来,所有人都被它打动。我的家乡还有一句俗话,叫树高千尺,叶落归。”我轻声说。

  卡门的表情,像沸水中的绿茶一般,慢慢地舒展开来。她瘫软在我的怀里,下巴卡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她那冰冷的泪水,便一串串地落在我的肩头。

  “爱哭的女人,更有女人味。”我让她哭了一会,才轻轻地搂着她那酥软的身,吻了吻她的耳朵说。“我…”卡门破涕为笑。“跟我走吧!我的家乡还有一句话,叫嫁,嫁狗随狗。”我说。

  “嗯…”卡门在我的怀里,成了个标准的小女人。“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也许,现在是我们换个温泉的时候了。”我建议道。这里没有等卡门回答。

  突然,浴室里一直在播放着悠扬的乐曲的扬声器里的音乐中止,换成了空如其来的警报声,接着,铁算盘那种标准的声音响起:“三万里的预警距离上,有一颗侦察卫星飞过。这颗卫星的科技水平要高于智能系统掌握的水平,所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已经发现了本基地。为安全起见,建议立刻撤离本行星。”

  我一愣,接着哈哈一笑,从水里跳了起来,四个自己,用手臂搭起一个人轿子,将卡门抬上了舰队的指挥舰归程号。**水晶号预警。我首先发出一条标准指令。

  接着,十几条工程无人机,开始将这一些最近在这个星球上收集来、堆放在临时基地里的物资重新搬运到运输船上去。半小时后,战列舰升空,最后,其他舰只也依次升起。一切有条不紊。这些天来的协同训练发挥了极大的效果。

  接着,再过十几分钟,我们的舰队所有舰只,开始加速,向下一个目标行星进发。**“卡门。”我抱着她。“什么事?老公…”卡门爱上了我的语言。“我的身体,你觉得哪一个更好?”我问她。“都很捧的哦。”卡门夸张地呻了一声,才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说。“什么?”卡门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我。“你前些天听我问过铁算盘关于它的主体和它所控制的其他智能电脑之间的关系了吧?”我问。

  “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这个问题答案出来了?”卡门问。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但,我的几具身体之间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和铁算盘与其他智能系统之间的关系,有相似之处。”

  “怎么可能?”卡门奇怪道:“我觉得完全没有差别的。”“对于你来说是的。”我解释说:“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灵魂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过来。这就像铁算盘会不由自主地跟从我这个权限者一样。

  当我在哪一条船上,那铁算盘的程式会跟踪服务到哪条船,其他的船,如果在控制范围外,那船上的智能系统是独立的,但若是在控制范围之内,那控制权则归属铁算盘。我的身体的情况也差不多。”

  “…”卡门摇了摇头,表示想不通。我对她讲了上次去采钻石时的异常,卡门再一次震惊了一下。她思索了半天,才说:“生命是最难理解的东西。

  但我想,如果你离其他身体距离很远时,或者那身体其实并没有成行尸走,或许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一样能成独立的主体。”我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卡门突然问:“你那样说是什么意思?”“我是说…我也许是可分开的,就象你说的那样。我可以把自己分割一部分给你。我去锡安,你不必跟我去。另外一个我留下来了,和你一起四处冒险,这样似乎更好一些。”我说。

  卡门愣住了,我接着说:“你看…假如我现在离…过了几天,我仍然回来,铁算盘也仍然为我们服务,而另外一个我,去了锡安。

  这样不是很好吗?去锡安很危险,我不想冒这个险。现在,恰好有机会,你带着我走,我带着自己去锡安…”“可是…”卡门的眼睛看着我,说不出话。“警报!警报!”就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报警声又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问。心不由得紧了一下,有了种非常不安的危险预感,也许是因为我现在开始真正地担忧卡门的安全了。

  “前方的航线上有一条战列舰,它正试图接管我们舰队的智能控制中心。”铁算盘提示。“它是…什么该死的权限者?”我问。“是的,所以,攻击才有可能进行。

  舰队将在七分钟后与敌舰正面遭遇,是否是高速航线回避此条敌舰?”铁算盘问。“反击!既然我们也有权限,那怕什么?它不过是一条战列舰,我们可是四条战列舰…我们是要躲,那要躲到什么时候?”我说。“已经做好敌准备,开始试图接管对方的智能控制中心。”铁算盘提示声在我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传来。

  “我命令!铁算盘,现在将下面的预案写入关联程式:1、如果有意外情况发生导致我们不能指挥的话,那么,在我的新指令没有下达前,舰队的智能控制中心暂时放弃对整个舰队中每一条舰船上的控制中心的统一接管!

  每一条舰船上的控制中心都恢复对本舰的完整控制权,同时对其它舰只与本舰之间设立防火墙。2、为每一条舰船上的控制中心进行编号作为敌手识别的依据,本舰队的舰船为友方。如果有敌舰出现在警戒区域,可以不请示,直接对目标舰船进行接管。

  3、设置重新接管的通讯口令为‘归程万里’,在接收到这个信号后,重新恢复到铁算盘统一接管的状态中来。”我说完,铁算盘马上回答:“指令已执行。”

  几分钟时间,战列舰所有的炮台都开始充能,舰船雷达都锁死了那个目标区的那个像傻瓜一样的敌舰…它仍然在不屈不挠地进行着试图接管我们舰队指挥权的操作。

  “一、二、三号战列舰出,包围敌舰,发指令过去。命令它立刻投降。舰船扫描器报告敌舰情况。”我命令。

  “敌舰未对我方通讯作答。舰船扫描器扫描结果:敌舰是标准的飓风级战列舰,在指挥室内有生物反应,应是一男及一女人类。”铁算盘立刻回答。

  铁算盘刚说完,它突然说:“警报!敌舰EMP炸弹启动!…”话音刚落,一直忽高忽低的通讯一下子安静下来,灯光灭掉,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无尽的黑暗,无边的沉寂,过了几秒,才慢慢地看到指挥舰的舷窗外那慢慢明亮起来的星光。这大概是一颗威力空前的EMP炸弹,它一下子把所有在它威力范围内的舰船上的电子设备摧毁了。

  而高度依赖电子系统的舰船,现在都静静地停靠在太空中,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不仅是我的舰队,那条未知的敌舰也一样,没有抵抗这种同归于尽式的脉冲炸弹的威力。

  再过了几秒,舰船的应急系统开始启动,先是一个备份的智能控制系统开始恢复,接着,开始从隔离舱中,取出维修机器人,在船舱里抢修被EMP毁坏的电子设备。

  恢复的早的舰船上的智能控制中心,立刻执行我预先设定的应急预案,开始试图接管那条敌舰上刚刚开始恢复的智能控制系统。

  最先恢复强大功能的是我们的那条专业的电子预警舰水晶号…它的那种特殊的外壳材质,是天生的抗辐的材料,所以,它受到的影响最小,也修复得最快。

  当它完全恢复后,立刻按预定方案,不停地向那条敌舰发送接管命令。在发送了百万次接管命令后,终于它向归程号发送信息,告诉我水晶号对敌舰的智能系统接管成功了!

  但是,视频传输系统被EMP炸弹摧毁了,暂时无法修复,所以,不能把敌舰的视频信号传送过来。

  我立刻让归程号上的铁算盘立刻恢复对其他舰船的控制权,同时,指挥敌舰上的机器人立刻控制指挥室的那一对男女,并将他们带离指挥室,放到一个完全接触不到指挥系统的货舱里。

  过了十几分钟,归程号慢慢地靠拢了敌舰,同时,伸出一截对接舱,与那条敌舰完全对接在一起。我的三具身体和卡门一起,武装整齐地走向那条敌般,去看看那个敌人是何方神圣。

  但谁也没有想到,在蜘蛛战斗机器人的机械臂伸出来,拉下蒙在那两个俘虏脸上的袋子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仅是我们,还有那铁算盘和机器人,也在之间安静下来。四下静悄悄的,只有蜘蛛机器人为保持平衡发出的轻微的机械马达的声音偶尔响一两声。谁也不说话,其实,最震惊的还是我,也许还有那个男的俘虏。

  竟然…难以置信的是,这个俘虏和我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我在这样的茫茫的太空里,指挥的第一场遭遇战,抓到的俘虏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甚至连…看女人时闷的表情也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铁算盘!”我几乎是吼出来:“你肯定这个俘虏不是我的另外一个克隆体?”

  “不确定…但肯定与你…现在的你,四个身体所代表的权限者不一样,”铁算盘冷漠地说:“这是精确计算的结果,虽然你们表面上长得有点像。”

  有点像?我哭笑不得。也许智能计算机能区分出我和他之间的一万个不同点,但对于我,卡门,对面的俘虏以及另外那个被俘虏的女人来说,大概我们都承认那是相像之极。

  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地回复过来,我首先要问的是:“你是谁?”但当我的声音响起时,他的声音同样响起来,但是,他问的是:“你们是谁?”我不由得再了口凉气。

  不仅仅是长得像,他说话的声音和我说话的声音也完全是几乎一模一样,卡门的脸上出奇怪的笑容:“竟然有这样相像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再问。那俘虏的脸上,出一丝奇异的笑容,甚至,他的嘴角向左撇了撇…这也是我的招牌动作…说:“何田田!”顿时,我的心狂跳不已,而卡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过了几分钟,我缓缓问:“你以为我是何人?”“哼…”他轻声哼了一声,说:“李鬼?还有另外一个和我有缘的人?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开始时自己是那样的想俘获你们这个舰队了。”“告诉你吧。男人!我的名字也叫何田田。”我说。

  “怎么可能?”他大喊起来:“名字一样,长得一样,说话的声音也一样?”他转脸问身边的女人:“许可儿,我们是在做梦吗?”原来那个可人儿叫许可儿。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许可儿慢慢摇了摇头:“也许…这真是一场梦。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后,又是安静的时间。也许他不相信他会被我俘虏了,而我更不相信自己在茫茫的星空中,第一次捉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

  叫化身合适吗?“好吧,我也是何田田。我们长得一样,我们想法大概也差不多。也有相似的习惯…如果非要说什么明显的不同。大概是我们的女人不一样,”我指了指卡门,还有那个叫许可儿的女人。

  “嗯…”那个何田田愣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看起来是这样!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像你说的那样,几乎是一个人,那么我们之间不应该敌对。是吧?”“当然。”我说。“可是,我现在怎么是这样?”他理直气壮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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