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消散彷佛

　　有了大量实践经验的他，其实在解读途中已经有把握好好施法，但是魂融深灵跟前两者不同，虽然很难施放，但效果非常强大。

　　而且利用特定的魔法阵施展还可以将之倍增。赫拉娜在他事前植入的催眠暗示下，自动忽视了对这魔法的效果解读，因此如常的教他。“…不要。”沙诺很自然的呢喃着，他不要这样子结束跟赫拉娜的关系。

　　“断绝关系什么的，才不要…我不要把她到别的男人手里…”沙诺的眼神浮现了执念。沙诺不知道的是，逆火反噬在最初就令他的精神成长受到影响。赫拉娜的美貌以及感。

　　对于青少年来说带来的刺太大，加上因为种种意外，演变出可以催眠她作出诸多玩的局面，沙诺很自然的培育出对赫拉娜的执拗占有，即使理性上清楚自己才是那个“别的男人”也好，沙诺也不愿放手。

　　“我想继续跟她学习魔法…跟她继续在一起…”…催眠赫拉娜并多次她。使赫拉娜忽视魂融深灵的效果。让赫拉娜无意识地准备大量魔法石。

　　沙诺其实早已作出选择，只是，他理解到一旦决定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因此才有所犹豫，然而这无意识的自制，到了今天也再也起不了作用。

　　“对…我的…是我的…”…爱的快。暗地人的愉悦。操纵尊崇高雅的女的优越感。占有他人配偶的背德感，在日常生活独自享受乐的倒错感，可是，他再也不作犹豫。

　　种种甘美的体验，让沙诺不稳定的精神朝着恶的方向变化，成长产生不可逆的偏斜。名为“支配”的悦乐成为使他决断的最后一臼草。“…不会结束的…我不会让赫拉娜老师跟我断绝师徒关系的…”沙诺望向手中的天青石。

　　不知不觉间，魔法石上已有大半被灰黑的斑纹锈蚀，失去了本来的光芒。将它紧紧握在手里，沙诺下了决心，他不想跟赫拉娜断绝关系，也不想放弃现在的美好生活。

　　“赫拉娜老师…把你变成我的…只要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恶向胆边生。沙诺决定了如何使用书上最后一个魔法。这亦可以说是他真正的“考核”＊＊＊

　　过了几天，赫拉娜比平常更早来到沙诺家里的仓库，进行指导，在赫拉娜的指导下，沙诺提出的疑问也被逐一解消。

　　她亦留意到这些内容其实也相当复杂，哪怕是中级魔导师要理解也得花费好些功夫。沙诺的进步，让她感到了欣慰。令她意外的是，沙诺在休息后就主动告知，自己能够施展那个魔法，并要求实践。

　　“已经学会了？”“是的，这魔法我想我应该能够施放了。”“嗯哼…干得不错。”“…这也是，多亏了老师一直以来的指导…还有各种帮助。”

　　赫拉娜摇了摇头，她的指导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要因，但是即使有她的帮助，沙诺自己不努力的话也是没法做到这地步的。“所以老师，看着我一发成功吧！”

　　“噗。”看到沙诺浮夸的态度，她不笑出声来，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赫拉娜还是不争气的被逗笑了。“太着急了。连效果也不知道，你怎判断成功？”“啊…这也是呢，啊哈哈…不过，老师笑起来真美啊。”

　　“是吗？”“是啊…真羡慕老师的丈夫呢，哈哈。”稍稍玩闹过后，赫拉娜回复了平常冷淡严肃的神情，她刚刚只是配合沙诺胡闹，想他心态放松一点，也不希望他因为前几天问及的事情影响专注力。

　　赫拉娜相信这孩子接下来能够独自修习下去，要是在外面的世界闯，要成功也不难。因此她要做的，是完成他的心愿，好好指导其魔法。

　　“准备好了吗？”站在位置上，赫拉娜一如以往的减低魔法抵抗，问道，虽然房间也有充足的空间作施法练习，但是在沙诺的要求下，她们来到了仓库内的空旷处。

　　“…是的！”“不要心急，放松，专注。心会导致施法失败，你应该清楚？”“我知道…”在赫拉娜说完后，沙诺便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她能够感觉到沙诺身上开始散发强烈的魔力波动。

　　“潜匿心灵深海的星蛇啊、依照吾之渴、食吾身、削吾体、展现汝之永恒权能！”拿出魔杖跟天青石的沙诺开始施法。

　　蓝兴黑的二魔力从他身上渗出，彼此错，融合，化作浓浓的紫芒。（这是，重奏魔法？）重奏魔法是能够使用复数属的魔导师才能够使用的高级魔法，虽然难度很高。

　　但是能够把两个不同的属体系合起来，取各自优点加以发展，正是这类魔法的最大优势。本身是红白绿三属的赫拉娜也会重奏魔法，但是她并没有教过沙诺这些超出指导范畴的知识。

　　“将之浸蚀、使之沉淀溶裂！将之封冻、使之霜结崩碎！将之侵、使之沉沦堕坠！”（这是…精神系，不，诅咒？）赫拉娜瞬间辨明了魔法的内容。侵蚀，崩坏，粉碎之类的字眼只会用在带有恶意的咒文上。

　　“遵从吾之烛、蚀魂星蛇、于那噬心潜海之闇睁目转醒、于吾腕显现！”强烈的魔力光照亮了四周，但是，赫拉娜马上发现这并不是来自沙诺身上，在她身处的位置，不，整个仓库的地面也冒起了璀璨的魔力光。（…魔法阵！

　　？）魔法阵的存在让她惊讶已是不在话下，超乎她想象的是从魔法阵溢出，远远凌驾中级水准的魔力量，那是不亚于她全盛时期，足以跟高级魔导师比肩的惊人魔力。

　　（这咒文，不对劲…）虽然无法理解沙诺在施展的是什么魔法，但是赫拉娜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让它成功。挥出的右手五指张合。

　　她飞速念完压缩无音咒文，准备打断沙诺，在龙牙之塔时，赫拉娜已经面对过各种试炼，只是阻断魔法可谓绰绰有余。

　　（甚…）但是，情况并没有如赫拉娜想象那样顺利，她没有施法，或者说，她的施法失败了，在某个前提下，再强大的魔导师也没可能瞬间完成高级魔法。魔力不足。“以汝之獠牙、以汝之神威、将吾之猎物捕噬、将吾所求所溶融其中！”

　　（我的，魔力…难道…）种种细碎的违和感在赫拉娜脑海中连结起来，魔法石，指导的内容，习得魔法的倾向，体内只剩下一成不足的魔力…以及沙诺那时候的提问跟眼神，她终于明白自己处于怎样的状况。

　　（可是…）红绿白三错的魔力光在赫拉娜身上燃烧起来，虽然未能打断魔法，但是回复对魔法的抵抗的话仍是可以赶上。

　　“…魂融深灵！”两秒的抵抗转瞬结束。混浊的紫黑色贯穿了赫拉娜的口。不带物理伤害的锐利魔力从沙诺的右手飞腾而出，犹如毒蟒的狰狞轮廓无比清晰，带着具备强烈诅咒以及蚀毒的效果，攻破了她远比平常薄弱不少的魔法抵抗，深深植入她的内心。

　　被增幅的魔法效果异常强大，即使她已经提升了抗魔能力，却也没办法抵挡沙诺的魔法。（沙、诺…）意识陷入空。思考再也没继续。赫拉娜的自我很快就在无边的虚闇下融化，消散。彷佛，沉殁在深邃幽黯的海底一样…

　　＊＊＊魔杖窜现无数裂痕。手上的天青石被乌黑的锈蚀完全占据，落在地上。以两人为中心，足以包围整个仓库的魔法阵光芒逐渐减弱，最终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