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碾磨，挤圧

　　她叹气的时候额头出现一丝细纹，让林小看着不由心疼。那一刻，林小还以为蒋然会开始好好和他沟通，但是她随即显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略显疲倦地说：“你来找我肯定有事情吧？只怕我现在帮不到你，不过你还是说一说吧。”

　　林小知道蒋然自视甚高，她已经认定自己是有求而来，这让他有点愤慨，直截了当地说：“蒋主任，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很惭愧这么晚才来谢谢你，其实我早就应该来，可是那阵子我怕蒋主任根本都不会搭理我。”

　　“是么？”蒋然看着林小的神情第一次认真起来“那你怎么确定这次我就会见你呢？”“说真的，我不确定，但是，我听说了一点消息，所以我害怕没机会再向你道谢了！另外，这个时候，如果我能帮蒋主任做点什么的话，那就更是荣幸了！”林小一口气说完。

　　蒋然凝神看着林小，皎白的脸上表情静静的，过了几秒钟才开口：“对不起。”林小万万没想到她会道歉，连忙说：“不啊，是我唐突了…”

　　蒋然摆摆手“要是搁在以前，你来找我，我确实不会见你的，毕竟没那个必要，不过，现在你既然来了，我还是要谢谢你。”林小由衷地问：“蒋主任，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你把电话号码写给我，如果有事，我一定找你。”蒋然干脆地回答，不过蒋然越是这样，林小越是觉得她根本不会找自己，前脚拿到号码，后脚她多半就丢了。

　　他和蒋然原本地位悬殊，还能指望怎样的结果呢？眼见蒋然已经起身，他跟着站起来，声音不由有些哽住了：“蒋主任，以后我们就没机会见面了吧？”蒋然愣了一下。

　　但是并没有否认：“嗯！”林小鼻子一酸，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没一句适合说出口，最后只好笨笨地说：“那，蒋主任，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谢谢你，小！”蒋然伸手拍了拍林小的肩膀，扭头走了，林小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蒋然消失在林道上，这时才想起那袋子土特产还在自己身边放着呢。蒋然当然不会要自己的东西，可带回去也没有必要。

　　林小心情沉重地拎着袋子走着，正好遇到一个在路边摆地摊的老，就把东西送给了她。此际的林小心底一片茫然，从强案身到现在，他终于见到了蒋然，这是第一次肯定也是最后一次吧。

　　他的人生似乎走过了一个轮回，回头想想，这段奇遇表面上是从唐雪梅开始，其实真正的开始人是许美婷。完全出于正义感的驱使，他为了帮助许美婷而得罪了马健，也开始了一连串奇遇。

　　许美婷、唐雪梅、神秘女人、鲁芳、蒋然，所有这些女人就像是从潘多拉的盒子里冒出来的，纷纷闯进了他的人生，而现在，这一切似乎结束了，他将要到一个非常偏僻的山沟里当一名片警。

　　在那里，不会有的鲁芳，也不会有温柔的许美婷。至于唐雪梅、神秘女人、蒋然，更是与他再无任何集，想到神秘女人的时候，林小心里突然疼了一下。

　　她和蒋然是什么关系呢？会不会也因为蒋然的事情受到牵连呢？自己与神秘女人唯一的联系线索就是蒋然，但是蒋然的语气告诉他，那个不是他应该问的。至于另外一个女人，唐雪梅，林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

　　这时候想起来竟然心里也疼疼的。也许，自己只是刻意不愿想起她吧。这个巧舌如簧、演技高超的仙人跳高手是不是还在其他地方欺骗像我这样的纯情少男呢？

　　林小这样想并非纯粹自嘲，要知道，唐雪梅毕竟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次，是他从男孩向男人转换的关键人物。

　　这个坏女人会知道这点吗？她还会夺取其他人的贞吗？林小知道很多仙人跳的陷阱里面，男人是要等受害者真的和女人媾起来才出来抓的。

　　可是，唐雪梅的情况似乎并非如此，当看到自己在猛唐雪梅的时候，唐雪梅的男人那种愤怒是真实的。

　　既然如此，唐雪梅为什么要和我假成真？算了，想这个干什么。不管我多恨她，她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与我再无关系。林小正腹惆怅，手机短信音响了。

　　他以为是许美婷，拿起来一看却是许美婷的女儿乔雨欣。雨欣在短信里问：“小，你干嘛呢？我上马列课好无聊噢，陪我聊天好吧？”

　　林小苦笑了下。自从中秋节“英雄救美”之后，雨欣就经常给他发短信，甚至邀请他到省城来看她。现在林小倒是就在省城郊外，而且即将要到省城坐车，不过他没打算见雨欣。

　　他知道现在的女大学生都是机灵古怪、思想开放的，他不希望和雨欣发生什么暧昧，毕竟，雨欣的妈妈许美婷已经是他的女人。

　　林小心绪更烦，在山里随便吃了中午饭，无打采地来到了省城火车站，刚来到广场，一个丰的人影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定睛一看，只见从出站口出来一个拖着箱包、戴着大墨镜、穿着黑色小西装、白色V领打底衫、灰色斜纹超短裙、黑色丝袜的女人，别的不说，打底衫下面那对剧烈耸动的巨就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的。

　　这正是自己的前上司、前情妇鲁芳。最近鲁芳一直躲着他，没想到倒是在省城遇到了，看她那打扮不像是开会出差，很可能是为了李闻喜的个人事情到省城跑关系的。实际上林小也不想见到她，连忙往边上闪开。没料到鲁芳还是发现他了。

　　急急地叫道：“小！”林小当然不好掉头就跑，心里未免有些奇怪，不知道鲁芳为什么不和他一样装作没遇见。

　　其实鲁芳心里也在犯嘀咕。她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利用了林小对她的信任，把林小害得很惨，这里面有她完全自私的一面，也有被李闻喜迫的因素。

　　从生理需要上来说，鲁芳从林小身上得到的足不是李闻喜能够给她的，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无法离开林小那年轻的。

　　此外，鲁芳心思缜密，在和林小亲密接触的这段时间已经见识到林小突出的工作能力，这样一个年轻人，难保他不会遇到赏识他的领导，毕竟谁都需要得力的助手。

　　所以，即便短期内需要和林小保持距离，鲁芳也并不希望彻底得罪林小。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让鲁芳撞见林小的时候有着短暂的犹豫。林小怎么会在省城出现？是来找蒋然的吗？还是说。

　　除了蒋然之外，他还有其他的后台关系？鲁芳不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绝？不过，鲁芳是一个不乏机变的女中豪杰，她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左右逢源的补救办法。

　　“小！你怎么来省城了啊？”鲁芳几步拦到林小面前，仰脸媚笑，开打底衫下那对雪白的巨晃动着。林小个头比鲁芳高很多，不小心看到了鲁芳摄人心魄的球，连忙转开视线客气地说：“鲁科长你好，我来看看同学，正准备回去呢。”

　　“回去干嘛呀？难得抓到你，来，帮姐姐拿行礼吧！”鲁芳把手里的箱包拉杆递给林小。

　　“哎呀，鲁科长，不好意思，我赶火车！”林小不知道鲁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什么火车呀？你不是不用急着上班吗？来，先帮姐姐把东西拿到宾馆，火车票姐姐帮你报销。”

　　鲁芳不由分说，胳膊挽住了林小，大半个球在他的胳膊上扁了，林小在省城人虽然不多，但是同学还是有几个的，这要让人看见可不好。

　　他连忙拉着行李箱快速向前，离开鲁芳远一点，鲁芳没有坚持靠在他身上，若无其事地跟上他，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宾馆而去。到了宾馆服务大厅，趁着鲁芳在服务台登记，林小再次试图溜号：“鲁科长，那我先走了。”

　　“不行！姐还有个重要事情要你帮忙做呢！”鲁芳拉住他。宾馆的当班经理是一个风度优雅的妇人，看着这幅情景微微一笑。

　　林小尴尬得要死，也就不好强行逃走，无奈地跟着鲁芳上楼。进了房间之后，鲁芳从容地掉小西装挂在衣柜里面，又把头发解开，披散下来。

　　不管林小心底多么厌恶鲁芳的为人，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鲁芳确实是一个男人见了无法不动心的尤物。掉西服之后，身上只有紧身打底衫和短裙丝袜的鲁芳更显得波大圆，前凸后翘，让林小不敢正视。

　　林小催促道：“鲁科长，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让我去做的吗？是做什么呢？”鲁芳正弯在上收拾从箱包里拿出的衣服，这时转过身，水灵灵的眼睛凝神看着林小，声音嗲嗲地：“宝贝，姐姐还能要你做什么？当然是做呀！”

　　在两人关系已经破裂的现在，林小没料到鲁芳会这样直，他没出息地退了一步，小声说：“鲁科长，你真会开玩笑…”

　　“姐可没开玩笑，你又不是没过姐姐！”鲁芳几步上前，林小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来到了林小的跟前，前双高耸，颤颤巍巍，似乎那雪白的球随时会从白色的打底衫里面蹦跶出来。

　　林小不想抱她，只好扬起双手继续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在了墙上退无可退。鲁芳的眼睛里着火，两个球轧在了林小口，碾磨，挤，球不断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