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当刑擎才月

　　林小低着头，暗自着口水。他蓦地明白刚才那下不是错觉，因为他看到了萧丽妘换衣服的全部过程。仔细想来，她从头到尾确实没有穿内的动作！

　　也就是说，她直接掉泳就把袜套上了，天，有钱女人都喜欢直接穿袜不穿内的吗？这也太让人吃不消了吧！

　　林小的心脏有点承受不起，和萧丽妘的对话越发稚拙。不知什么时候话题转到了萧丽妘的家事上，她说：“你可能也知道，冰冰平时都是叫我小妈的。”

　　林小并不知道这一点，出于礼貌，只是微微点头。萧丽妘补充道：“她见人就说我是她的后妈，其实她是我带大的。

　　这孩子命苦，七岁不到的时候她妈妈就病逝了，后来她爸爸娶了我，我当然把她当亲闺女，可是她不认我当亲妈呀。”

　　林小没想到萧丽妘这样看上去异常强势的女人会跟他这个陌生人拉这些家常，有点不安地应付着：“等她懂事了就好。”“还要等她懂事啊？都大学生了，这还是疯疯癫癫的，跟个叛逆少女一样！”

　　萧丽妘叹了一口气“其实，很多时候，我知道她是故意闹给我看的，成天在外面鬼混，甚至带不同的男人回来过夜！”

　　林小心虚地在椅子上挪了挪，萧丽妘连忙解释：“哎，林警官，我不是说你。她能到你这种朋友，我倒是喜出望外呢。”林小尴尬地说：“哪里。

　　其实我也不算她的朋友，就是偶然遇到的。”“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家冰冰给你添麻烦了！我这人想到什么说什么，林警官别介意哈。”萧丽妘忙不迭地赔不是。

　　林小看得出萧丽妘的道歉也好、夸赞也好，未必有几分诚意。这种女人的心机之细密、背景之深厚不是他这种底层人物所能窥透的，林小和神仙姐姐、蒋然的接触都给他做了提醒。

　　他不愿和这家人有太多的集，看看手表说：“萧女士，不知道这边搭车方便不？我本来一早就应该赶火车回去上班的。”

　　萧丽妘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暗影，旋即又是眉眼含笑“哎呀，怎么能让你搭车？我打个电话给冰冰，看她能不能过来送你。不行，我就叫司机过来。”“嗯，那麻烦萧女士了。”林小彬彬有礼地欠身道谢。

　　“应该的啊！你帮了冰冰这么大忙，本来我们该请你吃晚饭的，可是已经耽误你这么多时间了！”萧丽妘说着到里面拿到手机，坐回原位，当着林小面打电话。

　　她正对着林小坐着，脸则侧到另外一边。林小鬼使神差地忍不住把目光溜入她的两腿之间，想确定下她是否真的没穿内。

　　林小的好奇心很快得到足：萧丽妘的袜出奇地脆薄，林小认真一看，竟然连两片大大的形状都隔着丝袜看到了！至于顶端的那丛乌黑的颜色也确实是她的无疑，并非林小的错觉。

　　这条狭长而丰润的在丝虚掩下是如此惑，简直让林小有一种想纵身跳进去的冲动。

　　林小曾经在局长办公室偷看到鲁芳的裙底风光，但是当时鲁芳是穿着内的，何况萧丽妘的身材远比鲁芳完美，下体的每个细节都一丝不苟，就连都显然是精心修剪过的。

　　他不敢再看下去，面红心跳地等萧丽妘打电话的结果。萧丽妘的电话还没接通，突然听到走廊上换来一阵叫声：“小妈，小妈！林哥哥，林哥哥！”

　　“哎呀，我说她怎么不接电话呢，原来是回来了！”萧丽妘站起身对外面叫道：“冰冰，我们在这呢。”郑冰冰一阵风一样闯进来，狐疑地扫视了一眼房间，嘟着嘴问：“小妈，你是不是在林哥哥面前说我坏话呀？”

　　萧丽妘苦笑，转向林小说：“你看她是不是把我当成白雪皇后了？”林小不愿意搀和她们的家事，淡淡一笑了事。郑冰冰疯疯癫癫的个性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正能量，一阵大呼小叫之后就把林小从她妈妈身边抢走了。

　　几分钟后，郑冰冰已经开着车、载着林小奔向市区。离开别墅的那一刻，林小心里长出一口气。他忍不住偷看萧丽妘的私处其实只是一种男人本能，他并不想和这家人真的有什么瓜葛。

　　“林哥哥，你都没给我留电话号码呢！”郑冰冰突然想起来，林小不愿意再被郑冰冰纠到，就随口把以前用过的一个号码报给她。

　　郑冰冰开起车来跟敢死队一样，他估计郑冰冰没空给他当场拨电话。没想到郑冰冰的电话已经调好声控，当即就把电话号码重复了一遍，车内传出了拨号声，紧接着是对方已经停机的提示音。

　　郑冰冰挑起眉毛，扭头瞪着林小：“哎呀，林哥哥，你是大骗子！”林小的脸一阵发烧，忙掩饰道：“那个号我也在用的，没留心欠费了，我把身上这个号报给你吧。”

　　郑冰冰不傻，没追着揭穿他，这次号码顺利拨通。郑冰冰一路把林小送回宾馆，又坚持在宾馆外面等他，一直送他到火车站才离开。

　　林小上火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正好和昨天遇到许美婷的时间差不多。他回头看了一眼夜中繁华的省城，心头盈了怅惘的情愫。这是一场梦吗？

　　他怎么会想到会在省城与情姐姐见最后一面呢？也许他将来不会再遇到许美婷这样让他心动的女子。也许，还会遇到。不论如何，他绝不希望再有这样的女子对他说：我不选择你，只是因为你不够好。

　　当然，许美婷没有直接这样措辞，可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而且是自己迫她说出口的，这一点，林小其实心知肚明。人生如梦，有时候甚至是一个不断破碎的梦。

　　但是，林小知道，他必须有自己的梦想，必须坚持圆梦的历程。否则，他宁可现在就死去。＊＊＊

　　林小从省城回到城的第二天一早去中队上班，程国彪到他办公室找他谈一个最近的棘手案子，照例发生了一点争吵。

　　程国彪像往常一样一股坐在林小的办公桌边上挥着大手大声叫嚷，林小则不卑不亢地拿着画着行动路线图的纸板跟他据理力争。

　　所有人对于林小和程国彪之间发生摩擦都觉得是预料之中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这种争吵并不是多大的事，其实，林小到了漯河中队之后跟着程国彪学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换个平庸的中队长根本教不了他。

　　但是，林小并非一味地偷师，他会有很多自己的主见。破案之后的功劳，林小通常都会让给程国彪。

　　但是在办案过程中，只要自己觉得更有利的方案，他是不会让步的。两个人正争得不可开，敞开的门口突然冲进来五六个穿着警服的工作同事。

　　林小和程国彪都是工作狂，现在其实才早上八点刚过，一般人还没开始上班呢，出现这么多人非常奇怪，何况，在刑侦队要一次看到这么多穿制服的人本身是个稀罕事，办公室内的气氛顿时转向。

　　来的这伙人以县公安局监察室主任谭勇为首，程国彪这人是神鬼不敬的，没等他发话就质问道：“谭主任这是干嘛呢？来拆我们漯河中队的房子吗？”

　　谭勇不跟他计较，讪笑着：“程队，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中队有人收了嫌犯家属的重礼。”

　　“是嘛？那谭主任可得主持公道，可别冤枉我的弟兄！”程国彪表面大大咧咧，心里实则触动不小，目光转向林小。林小更是明白自己遇到大事了，很正式地问：“谭主任，怎么回事？”谭勇不面对他的目光。

　　而是转头示意了一下部下。几个穿制服的让开，一个小个子男人走到前面，指着林小说：“谭主任，就是这个林队长，他收了我的礼不办事，事后还威胁我！”林小一看，这个人自己确实认识。

　　而且确实试图用银行卡贿赂自己，只不过自己根本没睬他。林小还记得他叫涂木，儿子打架伤了人，案情非常简单，其实之前也有过嫌犯家属出于报复而诬告或者造谣的，这在刑警来说本是家常便饭。刑警毕竟不是治安警，很难做到当事人双方都满意的。

　　林小身正不怕影子斜，微微一笑说：“涂老板，你上次把银行卡到我沙发下面，我不是让张警官给你送回去了吗？”涂木却说：“什么银行卡？你不是说你喜欢高级手表吗？”

　　林小皱了皱眉，这有鼻子有眼的指控，而且身后还跟了一大堆监察室和纪检的工作人员，看来这事不简单。他还没开口，谭勇就接过话头：“林队，举报人说你向他索贿，而且就是在这个办公室里把手表送给你的。”

　　“是么？”林小扫视了一眼涂木，当刑警才一个月，林小的目光已经历练得非常敏锐，涂木被吓得倒退了两步。谭勇身后一个部下大声说：“空口无凭，不过他说敢当面和你对质，还说你多半还把手表留在办公室里。”

　　林小认得这个家伙是马健在监察室里的死，挖苦道：“是么？涂老板，是不是我又把东西在沙发下面了呢？”

　　涂木嗫嚅着嘴，谭勇抬手说：“好了，大家不要意气用事。林队，上次举报人向你行贿的事情，我们确实收到过你的工作报告，不过涂木并不承认，反而举报了你向他索要名表的事情。出于保护你的考虑，我们觉得还是当面说清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