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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虽是极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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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飞剑旋转着向着李墨的咽喉处割去,李墨刚刚建立起的棋道被迫消散,他身形不停后退,在接近白玉台边缘之际,他身子立马后仰,那剑擦着鼻间堪堪飞过,而飞剑在他身后打了个转,立刻再次飞回,李墨青衫一震,身影消失,朝着俞小塘奔去。

  而俞小塘则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他冲去。一道道如击沙袋一般的声音响起。这是他们自开战以来,第一次真正肢体上的碰撞锋。两人再一对拳,各自退开,俞小塘身子如鞭,灵巧一转,顺手将那旋转而回的剑抓在了手中。

  而身子依旧顺着惯性转了半圈,剑气随之斩出。那一剑斩在李墨青衫之上,将他仓促凝成的道法击得粉碎,李墨踉跄向后倒去,费了好多步才稳住身形。

  而那段时间里,俞小塘的第三剑已经起势。李墨按住口,以最快的速度平复呼吸,然后轻声道:“这一局,是你不得不下的棋。”俞小塘不甘示弱“你想下棋有本事找我师弟下去,为难我一个臭棋篓子算什么?”

  李墨微微一笑“能与你师弟再下一局自然最好。”语音未绝,俞小塘已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而她的身边,又有一道道棋意凭空而起,她并无他想,只是一剑斩去。那一剑只是至纯至朴的一剑,那一剑燃了起来,因为纯粹,所有光明。许许多多的声音再次在她耳畔响起。

  “把丫头卖了吧,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长大了能给家里种田作活,把你养大了能干啥?”“小塘丫头,娘会帮你找个好人家的。”又如何?过往再惨也总归已经过去,如何能扰我剑心?剑意更盛。

  “你骨不错,与我走吧,随我学剑。”“弟子都走光了,如今多了个你,你便是大师姐了。”

  “这些剑谱,好好背,明我考你…你不认字?唉,那得先上几年学塾了。”“这些剑诀不是这样记的,我一句一句教你。”

  “学会了么?”师父,我学会了,我如今已经倒背如了,剑气张扬宛若大风,李墨长发散,衣衫拂动,身形向后倾倒,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剑风淹没。“小师弟…”斩了“仙人抚我顶…”斩了“钟华,我们成…”斩了。

  “我不能喜欢…”斩了,俞小塘再也不看那些直照本心的意象,这一剑越燃越旺,肃杀无情到了极点。裴语涵神色平静,不知是喜是悲,而其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剑慑住,难以离开。

  苏铃殊修为终究要差裴语涵太多,她甚至也看不清局势了,只能感受到那些隆起又坍塌的棋意和那无情到令人心悸的剑。她静静等着结局。道法如尘,喧嚣四溢。裴语涵叹了口气,转过了身。许久之后,尘埃落定。俞小塘怔怔地看着李墨,是不解。

  站在裴语涵身边,一直觉得胜券在握没有太过担心的钟华下意识跳了起来“师父…这…这怎么可能?”

  钟华看着场间那一幕,觉得看到了这辈子最荒诞的画面。李墨掌间尽是鲜血,但他徒手握住了俞小塘的剑。他平里指间夹着的,不过是微有重量的棋子。

  而此刻握住的,是年轻一辈里最强的剑。“为什么?”俞小塘不明白,为何这至强一剑只有这些威力。

  李墨脸上血褪尽,很是苍白,而他另一只手轻轻敲击衣侧,一道道被俞小塘斩碎的棋重新出现,那是她的过往。李墨看着她,认真道:“你本是多情之人,何必行无情之剑?这剑与你本心相违,自然不强。”

  过了许久,俞小塘才点了点头。她环视四周,看着面容模糊的父母,看着白衣胜雪的裴语涵,看着容颜清秀的小师弟,看着风雪中对她微笑的钟华。她忽然有种流泪冲动,但这毕竟是试道大会,她很动情,却还不想输。

  真的想哭也只能打完了会被子里蒙着哭,只是此局何解?她忽然捧起了剑。与四年前如出一辙。钟华瞪大了眼睛,连忙抓住了裴语涵的袖子“是那招魔宗之剑,师父你快阻止小塘啊,那是剑啊。”

  裴语涵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笑了笑,说了声:“不会有事的。”钟华急的快哭了“这怎么能没事呢?师父你不会不要小塘了吧?”

  裴语涵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那里,而在场间的其他人对于那一剑自然是过目难忘。很多人的记忆再次被唤醒。

  想起了四年前也是这个小姑娘,在那里举起了那把剑,震惊世人。苏铃殊没有见过那一剑,只是这剑架一起,她便心生肃穆之感,便正襟危坐盯着俞小塘,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李墨连出了数十道道法护住周身,其间意象万千,皆是千古名局里的胜负手。他也曾见过那一剑,只是即使以他如今的修为他依旧没有信心可以抵挡,但他还是必须试一试。俞小塘捧着剑站在那里。那是苍山捧的起势。等了很久,而那轮耀目大却始终没有出现在那里。

  俞小塘站了许久,最终怔怔自语道:“我…我不记得了。”剑招的演化,剑脉的动,剑意的起承转折,她都不记得了,似乎是为了刻意忘记小师弟,所以她也刻意忘记了这一剑。她放下了剑,木立原地,失魂落魄。

  “我输了。”她转过身。她身后有一轮真实的太阳,绛红而昏黄。夕阳西沉。暮色何其深。…干明宫上,有红鹤飞过,有白衣御剑过。

  而干明宫的地底,那座被两个通圣境老怪物设置了无数制的地牢,门忽然缓缓打开。身子被铁链牢牢锁住的赤女子睁开了眼,望向来人。来人一身明黄的龙袍,一只袖子却空空地垂着。

  “有事?”邵神韵主动问。三皇子轻笑道:“闲来无事,便来瞻仰一下妖尊大人的绝代风华。”邵神韵问:“那两个老怪物敢让你进来,就不怕你死?”

  三皇子笑道:“就算你真能杀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我的命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邵神韵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三皇子轻笑道:“四年前的如今,试道大会的最后一,妖尊大人连破十三门观临城中,红衣红裙,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却不着寸缕困在这里,被两人不成人样的老怪物当作凌辱发的工具,真是命运人啊。”

  邵神韵平静道:“你难道真以为可以关我一辈子?”三皇子微笑道:“妖尊大人何等道法通天,我自然无此奢望。

  只是无论你今后再绝代风华,如今也是子光着股被关在这里,至少这几年,我可以随意处置你。”邵神韵看着他,神色冰冷。三皇子不为所动,从刑架上取下了一符文的长鞭。

  ***石门闭合,唯有几盏长明的幽红孤灯无声漂浮,将邵神韵雪的肌肤照得若桃霞。枯坐在七叶莲华座上的独眼老僧人和那宽大麻衣的伛偻老人身子停在制的暗处,冷眼旁观,防止出什么差错。

  虽然三皇子如今不过是他们扶持的傀儡,但若是要再找一位新傀儡,也未免有些麻烦,他们自然不愿意三皇子轻易死了。

  只是如今石门闭合,内有机关制无数,即使凭借他们的神通,也无法看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感受着法阵上的力量波动,和那里传来的声音,略知一二。

  鞭子打的声音与邵神韵的哀娓娓传来,不绝如缕地在空的房间里回响着,独眼老僧笑道:“这小子真不懂怜香惜玉,估计要把那些刑具都试一遍,今妖尊可有苦头吃了。”

  白发覆面的伛偻老人听着那清冷的哀声,微微不“为何我调教她的时候,她就像个石女一样。

  半天才哼出一声,换个人鞭子就这般叫?真是皮子。”独眼老僧冷冷地看着他,道:“听闻妖尊大人之前在北域之时,暗地里就被一个妖怪调教,就凭你那小针,如何能入得了邵神韵那娘们的眼?”

  “入不了她眼,我就入她眼。”伛偻老人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他不由想起许多次自己揪着邵神韵的大趴在她的身上,对着她的下体疯狂地送,邵神韵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角甚至还微微翘起,清的容颜上泛着蔑视的意味。每每想起这个,他便气不打一出来,下体偏偏还硬得厉害。他怒视老僧。

  看着他几乎与石座连为一体的下身,冷笑道:“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老东西好,下面那个东西都成石头了吧?享福也享不到。”独眼老僧也不动怒,微笑道:“最初的时候那丫头也对我那般样子。

  后来我以明王法相了那小,后来再去,她还不是乖乖听话,不敢再对我冷嘲热讽?”伛偻老人一脸不屑“这种世间罕见的极品当然要真刀真干才有韵味。”

  那密室之中传来啪啪啪的声响,女子清冷的哀声愈来愈高,其间竟还带着些许媚意,那连绵起伏的哀啼娇美得动人心魄,一听声音便能想象到那副绝代佳人承受鞭挞的样子。

  伛偻老人眯眼笑道:“啧啧啧,这声音,想必那奴儿又在光着股挨打了,想想那丫头不情愿地趴在地上,母狗一样撅起股的样子就美的不行啊。”

  独眼老僧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平邵神韵的小或许她反应平平,但是一打她股她总会哼哼唧唧地叫上几声,虽是极不情愿,声却妩媚极了。

  “堂堂北域妖尊,却要天天光着股挨上一顿打,这幅场面要是让北域那几个妖王见了,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伛偻老人坏笑道:“若是真让他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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