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右手又扬起

　　三年没见，我也想看看琪变成怎么样，就说：“请进！”只见进来的女人全身都是名牌货，风采尤胜当年的琪，更颢高贵，难怪琪能成为健叔口中所说的“贵妇”

　　我从她身上完全找不到当年琪清纯的“模样”有点像明星、阔太，甚至大老板身旁的小妾，我当然知道她什么都不是，她只不过是帮健叔当高级应召女郎而已！

　　琪起烟说：“徐医生，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吧？”我客套地回说：“是啊，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你近来好吗？”

　　我没想到阔别三年，琪竟然变成这个模样，现在的她成而有韵味，果真不能小覤女人呢！

　　以前的琪活像山中不吃烟火的仙子，不抽烟、不喝酒、不夜归、不言，院友都称她“琪老师”一把柳眉，一双水灵眼，活活把男人的灵魂都进去。

　　当然琪的美貌没有可恩那么出众，要不是可恩的美貌远比她勾魂夺魄、更要人，单靠她之前那么孤僻的性格，怎可能赚取系花的名衔呢？

　　要知道世上美女很多，可恩最要命的是有比琪更水灵的眼，小巧端正的鼻梁更是一绝，两片如霖桃的樱没有盛夏的丰厚，俨如一般，樱不厚不薄，引人垂涎三尺。

　　身材不丰不腻，配上两座珠峰玉岭，硬是要挑骨头的话，可恩就仅是没有琪那么圆浑的丰吧！琪了一口烟，云吐雾地说：“徐医生，我很好。我的唐突造访没有阻碍你工作吧？”

　　我不知应对地说：“没有，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你现在有工作吧？”糟糕！我怎么会说起这件事？我看自己着急得已经口没遮拦起来了。

　　相反，琪却没当一回事，以娇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说：“我呢…当然有工作啦！不然谁养我？”我都不知如何反应，她好像反问我为何当年要抛弃她一样。

　　尤其是当我看她娇的眼神中带点怨怼，我羞得无言以对！没想到琪会突然说出一句说话：“恭喜你！”我抬头望向她，不明所以地问道：“恭喜我？”琪轻柔地说：“听说你结婚了。

　　新娘还是位美人呢！不过你可要叫你那位娇小心你心脏科里人称健叔的病人。”我当然装疯卖傻地说：“哈哈！健叔只不过是我的病人，我的可恩才叫他害怕呢！”

　　没想到琪突然跟我挑明，单刀直入地说：“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医院里有着不少耳目，就连你的可恩最近请假一星期我也知道！”

　　我听到她这样说，就知道她应该连可恩这两年内在医院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琪忧愁地说：“我想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健叔折磨女人的手法可不止一般病人单纯发望这样，他很会折磨女人。

　　健叔年轻时是油、尖、旺一带风月场所中比较吃得开的‘马佚’，他以威迫利、下药、通晓技见称的！”我想也不想就问：“为什么你那么清楚？”糟了！

　　我又失言，我这样问岂不正如问她为什么当供健叔扯皮条的女吗？琪了一口烟，深深吐一口气说：“哈哈！对，为什么我那么清楚…”话未说完，掩在琪眼盖的妆中缓缓淌下一串串水珠。

　　琪着鼻子，再一次深深地呼气说：“你别多问，我就是知道，前提是你相信我吗？”语气又回复平淡。

　　我知道这应该跟我有关吧！是不是害她呢？我虽然不知就里，还是冲她道歉说：“对不起！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补偿你，但我不能不跟你说对不起！”没想到我“对不起”

　　那三个字听在琪耳中竟然是那么刺耳，直刺得她腹怒火顿时忍不住发出来：“对不起？哼！

　　徐X雄你这乌王八蛋，你知道这几年内我受到多少的苦？当年不是因为你一声不响调到心脏科，我需要过那惨不忍睹的卖生涯吗？”琪终于还是说出了真相。

　　然而琪却不以为然，还说：“哼！卖归卖，好歹也是工作，我要收钱的，远比你的‘娇’当免钱的好。哈哈…”我气得拳头都快抓破，要是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旧爱琪的话，恐怕我的拳头已经轰向那人的脑门了。

　　然而当我冷静下来，听得出那不是冷意的嘲讽，反而有点苦不堪言的同情，还有对我那种强烈的恨意时，我知道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我也跟琪挑明说：“琪，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

　　但我想，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跟我说这些话吧？”琪冷淡地说：“好！你真的要听吗？你要的话，我可以跟你说你娇的下场喔！”

　　我刚刚从健叔那里知道可恩跟琪一样被他们威迫出卖体，只是听到琪这样说，我不明所以地问：“下场？！这是什么意思？你见过可恩吗？”

　　琪没闻没趣地说：“对，我猜你不知道我到过你的婚礼吧？够了，你想听我说吗？”我反正对健叔的事毫无头绪，难得现在有琪这支明灯指路，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就说：“我想听，琪，请你告诉我吧！”

　　突然，琪脸上掠过一抹狐疑的笑容：“我可以跟你说你娇的下场，但是你别后悔。”

　　我记得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自己空闲的时间不多，连忙催促她说：“我绝不后悔，你快说吧！”琪轻描淡写地说：“我想你只知道你子上星期跟健叔还有那位刚叔到元朗那家老人院‘参观服务’吧？

　　我想你也不介意男人用巴进你子那个甚至轮内吧？当然那夜她的还是老样子一直淌着、给几个老头儿紧紧抱着她的身体睡觉。哈哈！简直…她简直是‘人枕头’！

　　几支巴死命地硬顶，了她身上所有的。哈哈…这只不过是第一天。”我已经被琪的话刺得五孔生烟，心里除了怒火之外，还有一股烧得正盛的火，只能咬紧牙关地问：“那么…第二天…他们没对可恩做什么吧？”琪好像听完一则笑话一样。

　　五容扭动地笑着，万料不到仪姿万千的琪竟然笑成这样子。没多久琪止住笑声，厉声道：“你怎会他妈那么的天真？

　　他们第一天都已经快整垮你老婆，接下来还会爱惜她吗？没错，无可否认，你老婆碓实比我漂亮多，哈哈…正因如此，你才能有那么多顶绿帽吧！”

　　我没想到琪竟然如此无情，对我那种恨意是如此强烈。也许琪看到我的怒颜，她却没多在意，反而提醒我说：“是你自己说绝不后悔，又不是我整你老婆。

　　好歹我也是受害者，别这样子瞧着我，我看你还是不要听下去好了！”我迅即收起怒颜。琪没有说错，是我一直纵容可恩这样做，而且我也没立场对琪生气，琪愿意给我说出真相，我已经要对她千恩万谢了。

　　我深呼一口气，装出笑脸说：“对不起！琪，我一时控制不了，你可否继续说下去？”我想其实琪也没生我的气。

　　只是她不想看到我狠狠地盯着她罢了，果然她没有刻意为难我，继续道出她的所见所闻：“其实这些我都是听健叔说的，好歹他是拉我下海的‘马佚’…

　　帮我扯皮条，我每个月要给他出赚到的金，想不到他…竟然要求我千里遥遥地到围村钱！我无办法下惟有照他意思做，却做梦也没想到竟然碰上你的‘爱’…”

　　琪刻意加强爱二字的语气。琪可能也有点累了，她往后伸出双手打呵欠，伸一个懒，然后继续说：“哈！就这样我便见识到你老婆的劲，哇…还使我大看眼界…哈哈…我从未试过一个人应付那么多男人呢！差不多全村的男人都到了，还是车轮战耶！没待到一个小时，你老婆带来的避孕套就已经用光了…嘿嘿！”

　　他的，说得就像爱幸灾乐祸一样的泼妇！情节就像我想像的一模一样，赤的可恩等候着一群男人排队干自己，使我不期然想到可怜的慰安妇。想着想着又有一股巨大的刺直冲我的心脏，头都开始疼痛起来。

　　我想自己痛苦的样子此时一定被琪看到，否则琪现在脸上不会充幸灾乐祸的笑容，尽管琪的笑靥很能吸引男人，可是我知道她是打从心底里鄙视我而发的冷笑。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实在做出什么事使琪那么恨我，但是我内心知道打从第一眼看到琪的时候，就隐约看到她脸上难掩的怒意。

　　我知道纵使千歉万疚，依然无法抚息琪心底里的怒火，然而我已经因为退缩错过一次给琪幸福的机会，现在又怕被她骂而不去安慰她，我还配当一个男人吗？

　　我鼓起毕生的勇气，坚定自己的心说：“我知道我无法补偿你，你要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琪，我只求你原谅我！”

　　琪忍无可忍地冲前，迅速地往我的脸颊打了几个耳光，又扬起左手重重地打在我右边的脸颊。

　　停了几秒，右手又扬起，琪拉起我的衣领继续掴我耳光，随即厉声骂说：“原谅你？没可能…怎有这样便宜的事？你这个不识抬举的懦夫！当初老娘愿意委身托付予你，已经是你几生修到的恩赐！

　　你还娶那条不要脸的母狗为子！你这个懦夫还不识抬举，还害…我被健叔那个…禽…兽…强……我绝不原谅你！我要…打…他妈死…你这个乌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