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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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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小娟早已泣不成声。父亲的左臂被我摔成骨折,抹了一点膏药之后弯转过来用一条纱布草草地挂在脖子上。“哎哟,金海啊,你这是怎搞的啊!”好事的村民们追寻底地问道。

  “昨天晚间上厕所时不小心摔的!”父亲不耐烦地应答道,尽管如此,父亲依然劣迹难敛,总是寻找机会戏小娟,我在小娟拼命的劝说之下一忍再忍。

  终于有一次父亲在漆黑的夜之中竟将又脏又又臭的大手伸进小娟的部,我再也无法忍受,悄悄地爬起来趁其不备一拳狂击过去,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打在父亲的右眼上。

  “啊…”父亲缩回脏手痛苦地捂住眼睛,第二天早晨,父亲的右眼肿得像只红萝卜,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敢迈出家门一步。三个多月之后,小娟突然不停地呕吐起来。

  不思饭食,萎糜不振,我关切地问道:“娟,你有病啦,走,我带你去医院抓点药吃!”

  “不用啦,没事的!”小娟红着脸羞涩地说道:“黑,你什也不懂啊,人家有啦!”“啊,”我惊呼一声,兴奋地抱住小娟:“娟,你怀上孩子啦,啊,我要当爹啦,我要当爹啦,我也有子啦!”“看把你美的!”小娟娇嗔地在我脸上拧了一把:“从现在起你还不好好地表现,卖力地挣钱,好养活你的宝贝子啊!”“是,娟,从今以后我一定要像头活驴似地卖命干活挣钱养活你和子!”我说什也不肯再让小娟跟我着着剌骨的寒风去小镇上卖猪:“娟,冬天啦,天气太冷,这我一个人就能卖,即使剩下一点也不能坏,明天照样可以卖掉,你在家里好好地养身体吧!”

  说完,我披上厚厚的军大衣,起杆秤充信心地走出家门,我的生活了希望,我的生活有了奋斗的目标,隆冬的气温达到零下三十多度。

  可是我竟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心里热乎乎的。我推着手推车刚刚走到小镇的边缘,一群小商贩荒不择路地四散奔逃,看到我正埋着头艰难地推着车子。

  大呼小叫地嚷嚷道:“哥们,你还傻楞着往里去个啥啊,工商所来检查啦,手续不全的不但要补税款,还得罚款,快跑吧,今天就别指望挣什钱啦!”“是啊,”一位同行解嘲道:“他妈的,不干啦,回家往炕头上一坐,烫上一壶烧酒美美地喝上一场,多美啊,走喽!”

  我杀猪卖没有任何手续,自从练摊以来没有过一分钱的税款,一旦被工商所的人抓住下场可想而知,既使把这几个月赚到的钱都交给他们似乎也不太充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将手推车调转过来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去。

  “啊…啊…干什啊,干什啊,放开我,放开我…”当我推着手推车上气不接下气跑进院子里时。

  突然隐隐约约地听到小娟在草房里凄厉哀号着,我立即扔掉手推车三步并作二步地跑到草房的破窗户前,窗户上结厚厚的白霜,我起一只眼睛在窗户玻璃的边缘处向里面望去,不看则已。

  这一看顿时气得我火冒三丈,滚滚的热血立刻涌上脑门:赤身体的小娟被父亲恶狠狠地按在冰冷的土炕上,赵大爬像条疯狗似地爬死死地拽住小娟的秀发,帮助父亲着小娟。

  “他妈的,这是什混蛋父亲,世上少见!”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回过头去跑到手推车前一把抓起那把杀猪的大砍刀腔怒火地冲进破草房。

  父亲骑在小娟洁白娇弱的体上正心欢喜地发着原始的兽,赵大爬则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被父亲蹂躏着的小娟悲痛绝的凄惨之相。

  我举起大砍刀冲着父亲的后脑海使出只有解肢猪拌时才有的那股强大的气力,砍刀落下之处只听到咔嚓一声,父亲混混噩噩了大半生的脑袋登时被劈为两瓣,白森森的脑浆唰地一声四处飞溅,在结灰网的纸棚上、纸壁上,父亲那个脏的躯壳扑通一声翻滚到土炕上。

  “啊,杀人啦!杀人啦!

  “赵大爬惨叫一声,头都不敢抬地钻进臭烘烘的棉被里,死死地抓着被角把自己的脑袋紧紧地蒙裹住:”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赤条条的小娟失魄落魂地从土炕上翻身坐起,望着一身血污的父亲惊赅地瞪大了双眼,长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小黑,你杀人啦,你杀人啦!”许久,小娟才颤颤兢兢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该杀,他是畜生!”我依然握着滴血的大砍刀愤愤地吼叫道。

  “这可怎办啊,你杀人啦!”小娟瞪着惊恐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我。

  “瞅什瞅啊,还不快点穿上衣服,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跑哇,你等着警察来抓我啊!”我扔掉大砍刀冲着冻得浑身发抖的小娟嚷嚷起来。

  赤身体直打冷颤的小娟手忙脚地抓过扔得炕都是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着,赵大爬悄悄地从被角里探出头来,我恶狠狠地骂道:“不许看,缩回头去,再叫地我把你也一块砍啦!”

  “啊…”赵大爬惊叫一声立刻把脑袋缩进棉被里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看到棉被不停地抖动着。

  “快,小娟,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对啦,那幅画呢,可千万别拉下啊!”“在这那,”小娟向我摇了摇手:“差不多啦,快走吧,过一会让人看见就走不成啦!”

  “对,走,这就走!”我与小娟失魂落魄地登上火车,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的原野我那颗纷纷的心也尤如那苍凉的大地一样茫茫的空白,尚未解除劳动教养又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杀父之罪。

  可是,我并不为死去的父亲感到难过,他罪有应得,命该如此,从记事那天起我便对父亲没有一点感情,他不是人,他是个冷血动物,是个活的畜生,他活在这个人世间只为了两件事,吃饭和

  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死掉毫不足惜,而双手沾父亲污血的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啦:四处逃跑躲避追捕,一旦再次落入警察手里脑袋就得搬家,唉,诺大的中国哪里才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呢?

  省城说什也不能再去,那里检查的很紧,作什事情都要这个证的,那个件的,可是,我长这大只到省城,别的地方从来没有光顾过,一天书没有念的我由于极其缺乏文化知识,简直不知道除却省城还有哪里是逃避灾祸的去处!不知所措之间,我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去哪里才好呢?”

  “内蒙,”听到我茫然的话语,小娟坚定地说道:“去内蒙吧,那里地广人稀警察根本抓不过来,我跟师父在火车站混的时候,那里有不少人闯了祸以后就往内蒙跑,躲过一阵子以后便又跑回来,对啦,往大兴安岭里面跑也行,山高皇帝远,谁也奈何不了咱们!”

  “行,小娟,我听你的,咱们就去内蒙吧,或者是大兴安岭,走到哪就在哪下车!”说完,我们两人蜷缩在车门处相互拥抱着昏昏睡去。

  “呜…”火车一声低沉的吼叫将我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我推开依然沉睡着的小娟站起身子,啊,火车经过整整一个昼夜的狂奔,窗外的景发生了魔术般的变化。

  原本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被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取而代之,火车气,嘴里吐着浓雾般的蒸汽艰难地爬出一条深不可测的隧随即又钻进面而来的另一条黑森森的隧里。

  我急忙推了推脚下的小娟:“娟,醒一醒,娟,醒一醒,这里可能就是大兴安岭,大兴安岭到啦”“是吗!”小娟迷糊糊地站起来,扒着车窗向外望去:“啊,是啊,这多、这高的山啊,这里应该是大兴安岭,小黑,下一站再停车时咱们就下车吧。”

  风尘的火车停靠在大山深处一座颇具规模但却混乱不堪的车站,我挽着小娟的手走下车站,漫无目标地落到市区里,从人们的闲聊中我获知这个城市叫做加格达奇。

  啊,命运再次照应了我,使我无意之中闯进这个窜犯的乐园,这里藏污纳垢,三教九、五花八门的盗窃犯、杀人犯、江湖骗子纷纷汇集于此,房子虽然破破烂烂租金却非常便宜。

  并且不需要任何手续,这最合我的心意,我们租到一间狭小的平房安顿起来,小娟一边不知疲倦地收拾着毫无头绪的房间一边告诫着我:“小黑,你可别再出去偷啦,咱们消消停停地过日子吧,你还是卖你的猪,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想想办法把那张古画卖掉然后咱们远走高飞。”

  “小娟,歇一歇吧,到处七八糟的一时半会是收拾不利索的!”我爱怜地抱住身灰土的小娟,小娟停止手中的活计扔掉那把破扫帚头依偎到我的怀抱里:“黑,多好啊,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忘掉一切烦恼吧,只要能够舒心地跟你在一起多活一天我就心满意足啦…”

  我们彼此心领神会地坐到尚未收拾好的土炕上,我一把掀开棉被将小娟抱起来了进去,然后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的衣服天喜地钻进棉被里:“娟,”我一把搂住激动不已的小娟,不容分说地剥她的衣服,小娟十分顺从地配合着:“黑,爱我吗?”

  “爱你,永远爱你!娟,与该死的父亲同住一铺大炕的时候,咱们两个整天偷偷摸摸地,就跟那些搞破鞋的人一样,做起来心惊跳,大气都不敢!”

  说完,我坐起身来双手一刻不停地抚摸着小娟雪白的体,小娟则深情地抓挠着我的茎,我突然站起身来:“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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