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然后头朝下将冻硬的妈妈进我们家仅有的一口大水缸里，只出一双惨白的细腿。妈妈的尸体化解后赤条条地被警察抬进草房里。

　　我偷偷地溜到早已破碎不堪的窗户前，着剌骨的寒风，默默地看着那个穿白大褂的警察叔叔是如何将妈妈的尸体肢解得一塌糊涂。

　　他非常麻利地戴上胶皮手套，取出一支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冲着妈妈的前划下去，妈妈那可怜的部顿时现出一条笔直细长的大口子。

　　白大褂伸出一支手拉起绽开的皮，手术刀在妈妈的腔里不停地切割着：胃袋、肺部、心脏等等没有一处内脏能够躲过手术刀肆无岂惮的蹂躏。

　　妈妈平缓的脯很快便面目全非，一片血模糊。面对此情此景，我突然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哦。

　　原来如此啊，杀一头猪和卸一个人没有太大的区别，猪身上有的东西，人也一一长在肚腹里，只不过比起猪来要小一些。

　　解剖的结果依然认定妈妈是自杀，气急败坏的姥姥、姥爷以及舅舅们鬼子扫般地将妈妈生前的所有物品统统席卷而去。

　　临出房门前，姥姥扔下一句话：“我告诉你们，你们必须给我冤死的姑娘买一口厚重的棺材，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爷爷不敢怠慢，为了给妈妈买口上好的棺材，爷爷含着眼泪将生活了几十年的草房卖掉厚葬了妈妈，余下的款项分给两个伯父一部分，让他们用这笔钱重新租房安家。

　　而爷爷和则带领着未成年的小叔、小姑还有一宿之间非常荣幸地成为鳏夫的爸爸以及我租下一处极其狭小的茅草屋。

　　从此我们这个全屯最庞大的家庭彻底地分崩离析啦，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讲，就是解体啦！＊＊＊失去了亲爱的妈妈，再也没有人给我爬上大榆树折下那无比甘甜的榆树巧。再也没有人给我掏麻雀窝烘烤香味四溢的小麻雀。

　　再也没有人给我趟下河抓鱼捕虾。我在无法忍耐的饥饿感的驱使下不得不亲自动手攀登那棵高大的老榆树。

　　可是我一次又一次摔落到地上，我着红肿的股，一瘸一拐地跑到妈妈的坟前悲痛地扑倒地上面：“妈妈，我饿，我饿啊！”我胡乱抓挠着坟头的泥土纵声大哭起来：“妈妈，我饿，我饿，我要吃烤鱼，我要吃烤家鸟…呜，呜！”凄惨的号哭感动了苍天，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之间阴沉起哀伤的面孔，和善的太阳偷偷地躲到云层后面暗暗地抹起苦涩的泪水。

　　一向孤傲的白杨树此时也低垂下放不羁的头发出一阵又一阵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枝头的麻雀瞪着好奇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我。

　　仿佛在说：咱们都是不幸的生灵，即使你吃了我也只能解一饥却无法解百埃坟墓旁极富同情心的草轻柔地亲吻着我泪水涟涟的面颊，似乎在说：唉，人生一世，就像我们这些小草一样。

　　空活一秋，明年暖花开之际我们依然茁壮的生长出来，忍耐一下吧，朋友。坟墓里的妈妈静静地看在眼里，好像在对我说：孩子，这个人世间没有什值得留恋的，我所感受到的只有苦难、饥饿、疼痛、打斗、欺骗、迫…

　　反正没有一样能够使心高兴的事情，妈妈先走一步啦，你早晚有一天也得钻进坟墓里来，孩子，这里好的，不吃饭也不知道饿，不干活也没人骂你！你想什时候来就来吧，妈妈任何时候都你！

　　没有了妈妈，爸爸立即变成了一个傻人，他整天蒙头躲在棉被里，磨破了嘴他也不肯动一动，夜晚，火难耐的爸爸拼命地着无处发的大茎，几乎要磨擦出火星来。

　　继尔又将通红的头狠狠地往被头上抹着，直至出一股股白森森的体才着气瞪着一双污浊的老鼠眼渐渐平息下来。

　　有时，爸爸正默默地埋头吃饭，突然不知从哪里上来一股无名之火，啪一地一声将饭碗恶狠狠地摔在地板上，然后纵身跳下火炕跑到草房的后山墙一坐就是一个大白天。

　　“唉，这是想媳妇想的啊！”无可奈何地叹息道。

　　“是啊，正好是这个年龄，也难怪啊！”爷爷轻声附合道：“得给他想想办法重新办个人！”

　　“嗨，谁说不是的啊，我作梦都想给老三继门亲，可是，可是，咱们家太穷啦，好人家的闫女哪个愿意给啊！”“找不着好的就找个赖的对付对付得啦！”

　　爷爷和费尽心思，终于给爸爸“办了一个人”她是屯子东面一户赵姓人家的残疾姑娘，双腿不知怎搞的，软绵绵地不能行走，整天蜷缩在土炕上。

　　需要大小便时就爬下土炕，像一条大黑狗似地四肢着地，用两只手向前爬行，因此村里的人们都叫她为“赵大爬”

　　娶赵大爬做媳妇除了给爸爸发之外便再也派不上其它任何用场，她不能烧火做饭，也不端水洗衣，更不能下地种庄稼啦。爸爸可不计较这些，只要她是一个女人，只要她有一个可供他的道便万事OK。

　　自从把赵大爬娶进家门，爸爸往日颓废的情绪一扫而光，终心满意足地哼哼着二人转小调，象个行星似地围着瘫坐在土炕上的赵大爬忠心耿耿地旋转着。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爸爸对妈妈为何没有如此热情？最幸福的时刻当然是在无比消魂的深夜里，爷爷在狭小的草屋北侧给爸爸搭建了一个小土炕，我们三个人一同睡在那里。

　　“嘿嘿，”爸爸约莫着我应该睡死过去啦，于是迫不急待地翻起身来爬到赵大爬残缺的体上。

　　赵大爬长得比妈妈白净得多，也比妈妈丰许多，一对雪白的房圆鼓鼓地高高隆起，长长的、暗红色的头挑衅般地摇晃着小脑袋。

　　“啊，真好玩！”爸爸张开臭气横溢的、多处溃烂的嘴巴轻轻地叼住其中一只可笑的长头一脸地起来。不时发出恶心人的叭嗒声。

　　“哦，哦，好啊！”爸爸身下的赵大爬地哼哼着，从来也不洗漱的脏嘴里出两排令人作呕的黄板牙妖嗔地啃着爸爸的脯，从嘴角里不断地淌出污浊的口。

　　“啊，真舒服啊！”爸爸被赵大爬啃咬得心花怒放，得意地分开赵大爬那两只面条般又细又软的大腿：“哈哈，你的腿咋这软啊，怎摆就怎是，嘿嘿，你看，”爸爸一边柔声细语地说着一面竟将赵大爬的大腿向上抬起，一起勾挂到她的脖胫上。

　　赵大爬不以为然地笑着，爸爸索又将另一条腿也勾挂在赵大爬的脖胫上，如此一来，赵大爬光鲜的大部明晃晃地突现在爸爸的眼前，爸爸脸上扬溢着无比幸福的娱之。

　　从他那浑浑噩噩的眼睛里出来一股不可遏止的原始望。他低下头去，脏乎乎的大手贪得无厌地摸着赵大爬部的浓，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仿佛一眼照顾不好这个人的大部便会乘机溜之乎也似地。

　　而赵大爬则伸出两手将自己的向着两侧大大的分张开：“来啊，来啊，瞅什呢。快点干啊！”爸爸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握住早已跃跃试的大茎悠然自得地进赵大爬水横的道里，然后机械地送起来。很快便传来“扑哧扑哧”的响声以及赵大爬的呻还有爸爸公猪般的息声，活的一部原始兽的合之曲。

　　“使劲啊，金海，快使劲，再使劲啊，哦，哦，好，好…”兴奋异常的赵大爬抬起头来，两条残腿依然勾挂在脖子上，她瞪大着眼睛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爸爸那频繁送的黑茎，一只手不停地着。

　　而另一支手则抓握着爸爸的茎，将涂抹着粘稠的分泌物的手指进嘴巴里，仿佛吃了糖般地巴嗒着嘴：“哦，真好吃，快使劲啊，金海，使劲地啊！”爸爸按着赵大爬两条软绵绵的细腿，整个身体几乎悬在空中，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啪嗒啪嗒地滚落在赵大爬同样也是汗水淋漓的脯上。

　　“啪啪啪！”硬的茎极其响亮地撞击着赵大爬水泛滥的部“啊…”爸爸野地呼吸着、呻着，那种声音与配过程中公猪的吼叫声毫无二致。…我似乎多少明白一些爸爸对赵大爬为何如此狂热。

　　原来赵大爬非常热衷于，极其配合爸爸，而不象妈妈那样把当成负担以及必尽的义务。

　　爸爸和赵大爬的原始兽充分得到了足，而可怜的我则孤苦零仃地躲藏在土炕的尽头泪水涟涟地想着妈妈，想着饭食。

　　更为悲惨的、更使我无法忍受的是我从此成为赵大爬的小人，我给她端洗脸水、洗脚水，给她盛饭、添菜，给她倒盆、擦屎盆。

　　尽管我极其讨厌做这些事情，但我必须得做下去，否则便会遭至爸爸无情的耳光。第二年，赵大爬生下一个男婴，我无形之又增加了一份工作，担当起照看弟弟的职责。

　　我很贪玩，一面看着弟弟一面炕跑地弹玻璃球，玩得兴起时干脆忘记了土炕上还有一个对这个世界同样浑然无知的小弟弟，靠地棉被上的弟弟不慎倒，后脑海重重地摔地土炕上，发出一声十分清脆的声响。

　　然后是拼命的哭号，正躺地棉被里睡懒觉的赵大爬恶声恶气地破口大骂，爸爸闻讯拎着扫帚跑进屋来，不由分说，硬的扫帚把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不但要伺候半瘫痪的后娘赵大爬，照看襁褓中的弟弟，爸爸又给我找来一件好差事，他不知从哪来一支破背篓吩咐我出去沿街拾荒：“你别总是贪玩啦，注意点公路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别睁着眼睛一个劲地瞎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