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开到尽头
也是不管怎么,费尽力量,都徒然无功,只有气地放弃努力,但是当时为了表示爱他、表示关心,我还忍住失望、与他深谈了好久好久。
终于在沟通了解了之后,他又起、坚硬起来,然后我俩再度上马、才作爱成功,还是我最难忘的好事之一哩!
〔注:见《小青的故事》第13…15集〕为什么那时能,现在却不能?没错,我爱当时的男友,可我也爱伟啊!但厕所里再怎么想,也得不出结论。于是推开门往上一瞧、已不见伟。“伟!?…你在那儿?你走了吗?”我心里问着。
可是没喊出声,因为走到边,发现伟正在落地窗外的阳台,倚着栏杆、欣赏海景。他上身赤膊、但已穿上内,而我自己,却仍然半,所以赶忙捡起散在边的衣、匆匆穿上。
不过,不懂什么原因,我只扣住紧身,拉链也不拉、就让没进里的上衣遮在外面,拉开落地门,走上阳台。…“在抽烟啊!?…还以为你。不吸烟呢!”似笑非笑的说,好尴尬。
“喔,我很少。”甩掉香烟股,伟回答得也尴尬,同时将手机盖子合上、搁在栏杆顶。大概刚检查完来话的留言,或是跟别人才通完话吧?“…”我俩面对面,无话可说,气氛变得更僵硬。
…我当然瞧也不敢瞧伟一眼,只注视棕榈林外的海洋,明知应该对他讲些话、解开僵局,但心里如被一堵高墙挡住、舌头也打了结,什么都讲不出口。
“能说什么呢?难道要人家。讨论你的痿吗?”我自问。目光落下、正好看见栏杆顶的手机,抬起头、朝他瞄一眼,随即移开。感觉伟的身体动了动,像有话要说,便等在那儿。…可他什么也没说。
心里一急,也怕他先开了口,讲出任何带有拒绝意味、会让我受不了的话。就突然迸出一句:“该走了吗?看你好像。很忙的样子。”
意指他用手机。伟摇头、带着不解,轻声应道:“不急吧,时间还多,再说,你…?”他言又止,表情充犹豫和矛盾。使我莫名其妙心烦,口便说:“既然已经没办法了,再呆下去,也无济于事…”
当然,我指的是…跳出口的,是真正心里的话。尽管深知不应该用伤人的言辞,暗示或明讲他“无能”但它确确实实表达了我极度的失望,也反映了我怀疑、和认为伟的“不举”是针对我而来,受到冤枉及委屈。
所以,为拾回自尊、为了不想继续面对眼前的一切,才讲出绝情的话。…伟一听,怔在那儿,哑口无言!我们进屋里,穿好衣,我随便收拾一下铺(盖住单仍然的渍)。
出了房间,不跟伟到柜台、迳自走向停在旅馆门口路旁,窗子开着、门也没锁的登山车,自个儿坐上去,静静等候伟。
…这时,发现天空渐渐灰暗,像我的心。开回雾布村途中,只感觉一切的一切,都跟来时完全两样,不光是车子要靠左边走、使我不习惯。
而是心中整个世界已翻转得几乎认不出了!也感觉这段路走了好久、好久,都到不了雾布。当伟终于鼓起勇气,将手搁上我的手背、像要说话,但他尚未开口,我就把手走了。…“怎么,还是不开心?…还在生气?”他问的声音很温柔。
“还好啦!没。没什么啦!”我勉强应了应,同时急切地希望赶快回到雾布。…才驶进雾布村,我不等伟开抵客栈,就请他停下,说想自己走一走。
然后拾起装纱笼布的袋子、准备开车门。伟没有阻止,只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再聊聊,意思是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挣出苦笑,摇头摇一半、又点了一下:“嗯,再说吧!”“好,从客栈柜台你不管任何时间都可以打电话给我,他们有我的号码。”是伟在雾布街头、王宫旁的市场边丢下我,驾车离去前说的话,虽然是平淡的一句,却令我安慰的。
“至少,他不像在生我的气。…”***通常一早就蛮热闹的市场摊位和店家,至下午时分大都打烊了。
见不到几个峇里老百姓,就连观光客也很稀少。因为早上出门到现在没吃东西、肚子饿饿,所以东张西望、想找个卖吃的。
…终于看见市场骑楼下有个小吃摊仍在营业,而板凳上坐着吃,长发、扎头巾的当地男子。正是我清晨见过“睡莲花塘”晚上看更的守卫!“海!哈萝…”一瞧见我,他就笑着挥手、打招呼。“海!你。吃中饭呀?”觉得亲切,走过去问他。
他憨憨的笑着,马上点头、像要回答我的话,却又讲不成英文句子,只能吐几个“猪”呀“好吃”呀“很好、很好…”等的单字。加上“你”、“我”、“吃一点”指手画脚比出来的意思。得我似懂非懂。
只好依赖摊位老板娘以英语翻译、对我解释说:他要我尝一尝峇里岛特有的、木炭火烤猪。说他想请我吃。
我立刻高兴地坐上板凳,在他裂嘴笑容、和十分盛情的关照下,学着峇里人用餐方法:以手指搅拌荷叶上、切小的猪块与加了特别佐料的米饭,掏抓起来、放进口中。…守卫和老板娘看我的吃相,都笑着点头、同声道:“很好、很好!”而我一辈子从未当人面前手抓东西放嘴里吃,只觉得很新鲜、好有趣。完全忘了在这种地方、这种吃法,有多么肮葬不洁,甚至还不卫生到会得B型肝炎!
因为除了猪好吃、可以喂肚子,心里高兴之外,把手指头放进嘴中,让自己食的滋味,也别具一番另类感官刺哩!
守卫叫老板娘又开了瓶峇里啤酒、倒进一只显然擦都没擦干净的玻璃杯里,对我举杯一笑问道:“Yes!?…You…OK?…”
“Yes,OK!”我抓起杯,点头时也笑裂了嘴,然后喝下。吃完、喝完,我照着他样,把油答答的手指干净、放进碗里的清水游一游,算洗干净。
但打开皮包找擦嘴纸、却找不着时,老板娘还是给了我一块纸巾,而守卫他只用手抹抹嘴、往自己纱笼的股部位擦两下就行了!
…没想到,这顿新颖别致的午餐,居然是守卫付了钱请我吃的,害得我心里好过不去。我那么有钱,却让那么贫穷地方的工人、由他来付账,的确好不应该!
可他一幅笑咪咪、好高兴的样子,充分表现当地人好客的天,也实实在在打动了我的心,令我感觉如果拒绝他的诚意反而很失礼。守卫起身、在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旁,对我甩头示意:“你。上车吗?”
“Yes?…You…come!?…OK?”说出的意思很明显。“OK,I…come!”笑开了、点头。斜坐上车子后座,抱住他。***摩托车驶离大街、过吊桥,折入一条无人的上坡小巷,开到尽头,就见前方是一大片梯田。
树林边面向稻田,有幢小小而破烂的、大概是农夫休息,该称作“田寮”的茅蓬。守卫将摩托车蹦蹦跳跳到茅蓬边停住、扶我手下车时,我已经知道自己很快的就会喜欢他、跟他很亲热了!
虽然,我们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不同阶级,彼此间的言语也不通,简直毫无可能发生感情。…但就凭互相表达的感觉,加上指手画脚补助的英语单字,两人并坐在散发着草叶香的蓬边,竟也笑着、猜着、比着,像聊天似的沟通。
而且一面比画、一面直入我们最能表达的两关系核心:行为!我当然将早上偷窥到他跟客栈女工、在围墙后面所做的事绝口不提。只问他叫什么名字?比比自己说:“Me,张太太”又比比他:“Your…name?”
“Da…gogo!Medagogo!”“喔…大哥哥!你叫大哥哥啊?”我笑开了,连名字都这么巧?!“大哥…大哥哥!”还多叫了他两声。“Yes!You,TaiTai!Me,Dagogo…哈、哈哈!”他也开心笑着说。
然后问我:“You…like…pig?…”像猪?喜欢猪?我摇头,不懂。他把手指放进自己口中了,然后移到我嘴上。我立刻懂了,忙打开嘴巴、含住他的食指,闭上眼睛、起来。一面点头、一面轻哼:“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