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同一张庥上
罢了。屋内外光线的差异,顿时令我感到一阵昏眩,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钳挟住我的男人,力气好大,令我害怕,当我来不及挣扎,脚都没站稳时,就被他用力一推,跌坐进沙发里。
我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抚在自己口,想站又站不起来。抬头只见他背着光、仍动也不动地立在那儿。
直到又过了不知多久,我惊魂甫定,息稍平缓下来,才鼓起勇气,好像厉声、却又不怎么大声地问道:“你是谁!?…是小偷还是强盗?怎么闯进人家家来的?…”
站着的人影没动,也没回答。我又心慌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作声?…我可要报警了!”
我居然威胁他。但他还是没回应,仍站着不动。从人影的轮廓上,我看见他蓄长发的头朝着我,相信他一定也正盯着我瞧。我虽说要报警,但身子却不敢挪向沙发旁的电话。因为我怕他只要一动,就会扑到我身上。
这时,我心脏还是砰砰猛跳,但脑子里已经不再惊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紊乱的思绪:这高大的人影,闯进家来,不是个窃贼,便是强盗。
如果不给他要的东西,一定会愤怒加害于我!不,这人是来绑架我的歹徒,要把我押走,当勒索的人质!…不然他就是个…企图对我施暴的…强犯啊!“天哪,这…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更害怕的我,竟尖声喝令道:“不!你。你出去!快出去,否则我…”大概没料到我突然会大声令他出去,他的身体振了一下,侧头往玻璃门外探了探。
刹那间,我瞥见他脸上属于东方人的五官。心中为之一震,却同时想到:或许他不懂英语,完全不知道我说些什么。于是,我改用中文问他:“你…听得懂?…会讲中文吗?…”
他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但我并未松一口气,却更紧张起来。因为在美国,犯罪犯得最恶毒,暴行最辣手、残酷,杀人也最不眨眼的冷血暴徒,正是那些不知打那儿来的中国人啊!“天哪!不管他从台湾还是大陆来的,不消说,一定是针对我丈夫、和他们张家的仇人。极可能还是跟他们生意上有…利益冲突的啊!”一连串恐怖的联想,涌进了我的脑海,令我不由自主地发抖,尤其,我从他人影的轮廓,看到他全身穿着灰黑紧身衣的际,还佩着一把闪闪发亮、约六、七寸长的尖刀。
更吓得我几乎瘫痪在沙发里,动弹不得!“不!别伤害我!请你千万不要…伤害我!”我细声哀求着。
但他还是没回答,沉默不语地站立在那儿,直到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回身将玻璃门扣好,把落地帘幕几乎完全合上,使客厅里更昏暗、更充恶的气氛。
然后,他手扶着间的匕首,蹅出两步走近我…我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想看、却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和表情。
只感觉这个闯进家来的不速之客,已走到了我面前,使我惧怕得全身麻痹,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四肢在沙发里紧缩起来,同时两眼也闭了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心惊胆跳地对自己嘶喊着…但是,有如等待了恒久的时间里,我却没有死,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张太太,站起来!”我眼睛还没张开,手臂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捉住,将我连提带架似的拉着站了起来。
我惊惶地睁开眼,在沙发旁不知何时被扭亮的灯光下,看见了这“暴徒”的脸: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也闻到由他身上、和他呼出的热息里,散发出的树丛、草叶的气味。“你…你想干什么?!你…”我在他手掌里战栗地问。
“不要问,张太太,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不会受到伤害!”手臂被捏得发痛,不管我如何挣扎,都不了他的掌握。但我却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说的话。
两脚立稳之后,感觉他手掌捏得轻了些,我才再次从惊魂中甫定下来,想要明白底细似的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知道我姓张?…还有,你晓得这样作,在美国是犯法的吗!?…”
桔黄的灯光,照着他并不很凶恶、还略带着笑的表情,只说了一句:“别多问了!我已经注意你很久。…现在,只是来带你走的。”“走?…带我走?要带我走到那儿去?你…你注意我很久?那…你是早就潜伏在我家院子里…?”
我再次充疑惧,不敢相信地问着时,我才发现他身上沾着一些草、叶的碎片。也看到那紧身衣所裹住的,他健魄的体格、凹凸明显的膛、和手臂肌。
而在他平坦的腹部以下,因为子紧绷着更形突出的…他的一大包东西,猛然跳入了我的眼帘!“天哪!都什么时候了,他的…身体,还竟然将我的目光摄了住!”
我相信他一定看见了我眼神的动。但他没说话,也不再带有任何表情。只持着我的手臂,将我身体推往客厅外的卧室方向,一面在我耳边说:“走,先带我到卧室去!”
“啊…?…卧室?…”我一时竟转不过来,刹那间才清楚。“不!到卧室做什么!?我…可不要去,不要去卧室啊!”我死命挣扎起来,仅管我知道他的企图,也更明白如果不依,自己就会遭到伤害,但还是本能地抗拒着。
“张太太,别动!小心我对你不利!”我吓得两脚发软,抓住他的手臂,跌了下去。像赖着不肯走似的,抬头对他哀声恳求:“不,不要伤害我,求求你!
…别我去卧室…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要东西?我家的东西都随你拿。…钱?我们家有得是,你…你要多少?…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先生…”我说得好激动,甩开他的手臂,在地毯上往沙发旁边的电话机爬了过去。
但迅速就被他的大手揽着抱了起来,拉进他怀里。听见他凶巴巴地说:“谁叫你打电话了?!叫你进卧室你就进卧室!”
男人环住我的手臂、捂在我肚子上的手掌,都好用力。我也本能地用力扭着。但挣扎不过是徒然的,而且这一扭,反而使我的部碰触到他下体突出的那一大堆东西。
感觉到它软中带硬、和长条的形状,令我不住在心里惊叫着:“不!不行啊!我绝对不能就这样,被他押上…污了啊!”但我愈是扭动,身子在他的突出物上磨擦得也愈急。从他渐渐发硬、大的条,透过我穿的窄裙,传达到我感的股上,那种无疑是感的讯息,令我产生出既惊恐,又如昏眩般的惘。
同时,他那只捂在我小肚子上、热热的大手掌,也因为我的扭动,而得连我底下的里面都愈来愈酸、酸得发麻,不住就哼出了声来。“噢…呜!啊…哦呜!不,不!”“你走不走,张太太?!”“我。
啊…好我走…我走就是了嘛!”除了依他,我还能怎么办?…在短短不过几十秒、半推半就行走的路途中,我的思绪有如一连串放映中的幻灯片,映着早上接到丈夫在电话中说的,在台湾发生的绑架、勒索案一幕幕可怕的情节…
我几乎看见那个高中女孩被三个暴徒威胁,说要强她、夺去她贞时的恐惶。想像着这些歹徒们还没拿到赎款前,就已在荒废的破屋里,撕破了她的制服上衣、掀起黑裙,扒掉她的三角。
一个接一个、轮污了她纯洁、无瑕的处女之身…然后,我脑海中,又彷佛看见自己在也类似的处境下,被闯进家来的陌生男子强迫着,作出他命令自己作的事…
而且,还是在自己与丈夫的…那张本来计划好要跟男友李桐作爱的同一张大上,为了保全自己不被伤害,我不得不乖乖听命于他,要我作什么我就作什么的情景!
…当想到这儿时,我竟难以置信地感觉到,自己的私处都已经起来了!同时我也发现,我身不由己被这“歹徒”挟持着,也步步蹒跚地到了卧室门口。
由半掩半开的门扉,可以望见卧室里窗帘全都合上的昏暗中,那盏从早上就一直亮着的头灯,正洒下柔和的橙光茫,映在那张上。
刹那间,我突然感到无比恶心。因为那是我早就承诺,要和情人李桐作爱的呀!我怎么可以又跟另外一个、而且还是完全陌生的男人,在同一张上,作那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