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只说个起头
而且一想到他,就为自己那天在机场作的白梦,感到好羞、好有罪恶,可是身体里却同时充了难以压抑的兴奋,以致短短十天中,竟自了不下七、八次之多!
丈夫返台那天,我送完飞机回到家,收到方仁凯由纽泽西寄来的信。说他十分高兴我们巧遇相识、交谈。说很想跟我个朋友,虽然信短短的,可是一手字迹却漂亮得让我着。
捧着信纸,我一读再读,心里暖呼呼的,当然,方仁凯没忘记再次把他办公厅的地址、电话给我。我也当晚回了封信。说我不善于写信,如果不会太打搅他的工作,可不可以直接跟他通电话?
三天后,估计他收到信,我拨了长途电话给他。隔着美洲大陆,两人聊了将近一小时,谈得非常愉快,而我们从此开启的“友谊”也就发展得愈来愈亲密,成为类似“神”的灵魂伴侣。
一年之后,方仁凯来加州应另一家公司求材面晤时,我们才初次上了、发生所谓超友谊的关系。
而那之前,我跟他还见过两次面,一次在加州,一回在纽约,但都因为某种缘故(我的月事刚来),两人没能作爱,只彼此拥抱在一起,接吻、爱抚。
驾车到太平洋边望海、和手牵手在中央公园散步。又过了半年,方仁凯举家迁来硅谷,在离我不远的公司上班,我们才终于成为情人,常常见面幽会、偷情。这就是我“初识”现任男友“”的全部经过。
***在上一篇自白“初识”中我已待过:“现任男友”方仁凯并非我的“现任”只因为朱莞葶在“小青的故事”里这么称呼他,所以姑且沿用下来,当作现在式来讲我这段跟他交往的过程。
我叫杨小青,生长在台北,自台湾中部某大学毕业,出国来美后,嫁给家里介绍认识的“现任丈夫”作了张家媳妇。
在美国已住过好几个地方,最后来到加州南湾的硅谷定居,由于丈夫是个生意人,常在台湾、美国、大陆、东南亚各处跑,经年不在家。
两个孩子也已长大,不再依赖母亲。我的日子变得愈来愈孤独,生活十分单调、乏味。就和单身女人一样,却又全无年轻女子多姿多彩的社,虽然和丈夫结婚多年,但总是聚少离多、常不在一起,彼此感情也一直很淡薄。
从不曾恋爱的婚姻开始,除了尽义务生小孩,在上履行子责任,才有过身体接触之外,两人跟本谈不上相爱。更别说什么“如胶似漆”的生活了!多少年来,每当看见别的夫成双成对出入、情侣们卿卿我我、相伴相依,我就好羡慕他们。
尤其到了夜晚,想到热恋中的男女,正在所谓“月上树稍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中,享受彼此的温存、和相聚的喜悦时,我就会忍不住心中隐隐作痛。觉得好伤感、好难受。我一方面怨叹、疑问自己是不是嫁错了人。一方面也深深盼望,有朝一,会遇到一个爱我、而我也爱的男人。不仅仅身体上享受男的慰藉,心灵上也能获得真正的爱情滋润。这就是我和第一个“外遇”的男人、“前任男友”李桐,发生婚外情的心理背景。
(在自白的1…4里,我已写得更详尽,这儿就不再重复了。)***…我和“现任男友”方仁凯在旧金山机场偶然相遇,却直到一年半之后才与他初度发生关系,反映了我跟李桐的婚外情变质之后,心中的惑与犹豫。
茫然面对生活里没有男人陪伴、感情毫无着落的日子,几乎不知如何自处。在极度低的情绪下,我充了无助的失落感。(这段日子中发生的几桩事,以后有机会再写成自白。)与方仁凯认识之后,我们开始通信、电话来往。大多是他写信来,我再打电话给他。方仁凯的信,写得非常诚恳。令我十分鼓舞、安慰,也使我感触很深。
加上当时,我极需一个可交谈的朋友、和倾诉的对象。自然就热衷与他连络了。通过两次话、收到三封信后,我发现方仁凯由东岸寄信来,总要花三、五天才能收到,会等得好心焦。
而信上他讲的,又常是我们电话上已聊过的话题。于是就干脆把长途电话卡的密码告诉他,请他在方便、或想跟我讲话时,直接拨过来。
可是方仁凯说由他打电话,却让我出钱,实在不好意思。我解释:其实是我希望常跟他讲话,但怕打的时间不巧,所以才想到由他打来。
而且,我家的帐都是我负责的,丈夫不可能知道。比起电话费出现在他家帐单上,安全得多。我又想到,可能他觉得电话费太贵、不好意思接受,才显得犹豫。便附加了一句:“别担心啦!
反正我们家有的是钱,就是每天都打,电话费也不算什么。再说,只要能跟你讲到话,就是再高的代价我也愿意付,何况每个月才区区几百、顶多上千块的钱呢!你说对吗?…”方仁凯听我这么说,道声谢,就答应了。
从此,我们在频繁的书信和电话连络中,感情急速发展。几乎每天如果不通一次电话、或三四天没接到信,我都会觉得日子过得不对劲儿、十分难受。
但只要在第二天电话上听到熟悉的声音,跟他一聊,就又笑逐颜开了…我俩隔着美洲大陆、无话不谈的交往,使我觉得在思想上、和心灵上,与方仁凯已经接近到非常亲密的地步。
也发现自己情感上不由自主产生了依赖。我的心绪随着每天交谈的感受起伏、波动。念他的信,更是句句深思、钻牛角尖似的探究他对我的情意。读到中听的话,就好开心、快乐。
否则,就会莫名地多疑、感到担忧、愁怅。我仆仆不安地告诉方仁凯,说我很害怕,怕自己把感情投注下去,会像陷入泥淖似的收不回来。怕我已经身不由己爱上他,更需要、也更不能没有他了!方仁凯立刻回应我,叫我别害怕。
他说他相信我们都是已成的人,应有足够的智慧处理感情问题。他像了解我的疑惧,将男女间的友谊、和所谓浪漫的爱情,都作了一番分析。
强调人与人的交往,要自然发展,勉强不得。无论朋友、或作情人,最好都放掉得失心,以泰然的态度处之。他说他相信我知道他喜欢我,所以要告诉我:他就是怀着随缘的心,来发展这个“特殊关系”
而且绝不勉强我一定要喜欢他、或爱上他。即使我只想维持目前的“纯友谊”、不愿再进一步,他也会欣然接受、并永远珍惜它、呵护它。仅管方仁凯是为了化解我疑惧才这么说的,而且讲得极有道理,使我不得不信服。
但听到他最后那两句时,还是令我全身酥麻麻的,像整颗心都要被溶掉了!“你对我真好,真的好好喔!”我由衷感激地说…说来也真怪。起先我一直感到不安的心情,被他这一席话吹得烟消云散之后,我立刻就变得大胆了起来。电话上跟他谈得更深、也更没忌讳。常把藏在心底的话,甚至有关身体的秘密,都告诉他。
还问他的感觉、或好奇地打探他那在某方面的经验。方仁凯也不以为杵,都一五一十、很直地回答所有的问题,直到我完全明白。还问我不满意他的解答。“当然满意啊!讲得那么详细,好像你对女人好有经验呢!”我笑着说。
“没什么啦,我婚前过一个女友,是妇科医师,从她那儿听来的不少…”“哦!”我更好奇了。抓着机会又问这问那。
直到他笑着反问: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留点神秘不更好吗?其实,我宁可他主动讲些过去的经验。也更希望他因为对我有兴趣,而仔细探询我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免得我自己想讲却讲不出口,想问又觉得尴尬。只得找个藉口,把话题引到那方面,然后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吗?我…”
吐吐的,我只说个起头,又半途打住。逗得他好奇,非要我讲出来不可。我才半推半就,告诉他自己在生活中,对丈夫的不。讲我已年届三四十了,对的需求比以前旺盛得多,但身边偏偏就缺男人。
讲我晚上常睡不着觉,只好用自的方式解决,而且在许多幻想里,也总是发现自己觅觅不断地寻找一个心灵、和体两方面都能足我的人…方仁凯问我在这种幻想中,是否曾把他当过对象呢?电话上,我点头轻轻“嗯…”了好小声、好小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