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凡是好友
我心里只想哭…***〔后记──〕昏沉沉进入睡梦前,我还记得该把所有布袋里的东西还给山姆。
只是不晓得再度面对他时,要如何自处、如何表达,才比较得体?但第二天我提着麻布袋和拐杖,到客栈柜台及办公室找山姆,却没找着他。
店小二说少老板返家去了,几天都不会再回旅馆。问我有什么事可以待他?怕店小二看见袋里的东西,产生误会或联想,就没托他代收麻布袋。心想:或许应该还给山姆的父亲,如果他出现在客栈的话…结果。
直到我离开峇里岛,都没有再见到山姆。〔他一定嫌我肮葬死了!〕倒是如我所期望,和山姆的爸爸──伟,见了面。***在雾布村“睡莲花塘”的第三个晚上,被客栈小开山姆了大半夜。
最后因为出提前到临的经血,吓得他匆匆抛下狂助兴的道具、和对我肆所用的工具,落荒般地逃之夭夭、不见人影,丢我一个人在被褥、衣衫零不堪的上伤心绝,昏昏沉沉地跌入梦乡。
直到次晨曦进房里,睁眼瞧见窗外透入的一片绿意,才如从恶梦苏醒,觉得好过些。扔掉手中握了一夜山姆临走前留下的字条,拾起被利刃割裂的黑纱衫裙、进购物袋,准备外出时扔了它。
进浴室冲个澡、梳整完毕时,便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好好善待自己。别让昨晚的受辱和羞持续搅了心情,抱持乐观与欣悦,朝前看,接崭新、美好的一。
将山姆所携麻布袋装的东西全收拾了、搁回袋里。准备到客栈柜台还给他。出门之前,掀掉沾昨夜斑斑渍和经血的单、卷成一团,好让清洁工人换干净的。
用罢早餐,在柜台和客栈办公室那儿没找着山姆,只好又将麻布袋拎回茅屋、藏进衣柜。再度出门时,正巧看见女工推着小车来打扫房间,就主动先抱歉地请她将葬的单换了。
同时给她一张美钞表示麻烦。年轻的女工立刻会意,掬着笑容道:“请放心,我很了解、也一定为你整理得好好的!”
她这一笑,让我宽慰不少,想到:究竟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的心。蹅在草叶仍沾着朝的泥土路上、往村子中心走去。
我深深入芬芳的空气,顿感无比清新,虽然漫步并没有目标,却感觉充信心。大概这就是峇里岛的自然给予我神奇的力量吧!经过一条不见人影的小巷,我把装破衣裳的购物袋搁在墙边,然后快步转上大街。
***不觉再度走到昨天买黑纱裙的那家精品时装店。我兴致上来,步入刚开门的店里,着已认识的店员一笑、说了声:“我又来了!”
就在挂着好多琳琅目的衣衫架前,东翻西捡、选出两件看来还中意的洋装。“哈萝…早安!”宏亮的男士招呼声传入耳中,很自然地一抬头。
“啊,是你!”裂嘴笑得都合不拢,原来正是心里想的他…伟!“是啊,真没想到。你,昨天不就来过这儿吗?”他精神奕奕地问。
“对呀、对呀!他们的货真不错、我非常喜欢。…”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已经在这家店里买过东西呢?才记起昨天黄昏在旅馆与他初遇,自己手中提的,正是雾布村少见印了这家店名的购物袋。
“嗯,他观察人倒真仔细!”当然,更因为他观察的是我,而感觉几乎轻飘飘起来。于是含着一笑问道:“瞧!你觉得这件美不美?”
同时拾起带小金花、暗紫的薄衫宽裙,提到肩头比了一比、示给他看,等他回答。“嗯…不错,愿意试穿了,让我瞧瞧吗?”伟笑着点头说。“当然可以呀!”立刻高兴无比跑进更衣室,急呼呼地换上。
一边心里想:“以他那么忙碌,还肯花时间看我买衣服、瞧我,显然一定对我很有兴趣。要是等下他还记得邀我参观他的新旅馆,那,我可真要乐死了!”走出更衣室,伟正和男店员聊天。
看见我,马上赞口不绝说:漂亮极了!迅速依他手势转个圈时,还希望他会更夸一夸我的什么,突然感觉他两手触到肩头。一颤,才听他说:“我帮你!”原来颈子后面的拉链扣还没扣上,我就赶忙跑了出来。
伟的手好巧,一扣就扣上,才使薄衫贴身在前。我脸红窘迫地谢了他。立在镜前盼顾自己模样时,也瞥见镜中他注视我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男的魅力。
对店员说买下这件之后,又经伟的示意,到更衣室换上另一袭比较贴身、印了峇里独特的白花图案、臂、无领的深蓝窄裙衫。
别致的开叉长裙出小腿及膝侧,也使自己下半身的曲线更为突显,不过,这回我先确定扣好了拉链扣,才敢开门走出去。
伟和店员两位男士一同欣赏镜中的我。目光溜上、滑下我的身体。我感注意到裙衫虽然颜色深暗,却是能呈现身形轮廓、半透光的。立刻想像自己如果同时与两个男人作爱,成为他们视觉、感官的注意中心。
…不溢出难以形容的喜悦。“天…哪!我怎么随便一想,就想到念呢?…也实在。太那个了吧!”对自己这么道着时,羞愧得脸颊发红、燥热。
关上念,回到更衣室换便装出来。男店员笑咪咪说他有两个原因,要送我礼物:其一,我是他今天的第一个顾客。其二,客栈老板伟的面子。所以两件洋装都打六折!“哇…那么好!?连讲价都不用讲…太便宜我了嘛!”
其实我那在乎价钱呢?我真正在乎的,是别的事、别的人。…但不知怎的,却犹豫该不该买这条半透光的贴身裙衫。朝伟瞧了眼问、他也以肯定的表情回答,我就点头说:买了!还加上一声爹爹的“谢谢…”***
跟伟一道走出时装店,心中欣喜狂,几乎得尽力按耐才行。因为正如我所盼,他刚蹅出门就问我今天下午有空参观新旅馆吗?我猛点了头,才想起来问他会不会很忙?…
因为不好意思占他太多时间。伟很有信心地说他只须稍作代、安排一下就成,然后一面拨手机电话、与人连络些事,一面步向停在不远的登山车。
开门、扶着我的手上车。说我想去那儿,他就载我上那儿。又问我除了雾布之外,玩过其他地方吗?摇头告诉他自己多年前曾来过一次峇里,这回只在雾布呆,那儿都还没去。
但是也没关系,因为我目的并不在观光,而在体会、了解此地的风土人情。…同时,手心里彷佛仍然记得他刚刚扶过我手掌的温热、一种神奇的体会。
“哦…你,喜欢深度旅游?”他问,发动车子。“谈不上啦,只因为懂得太少了!像峇里的习俗、民艺,所以…”我答。“那,你更须深入深入,到各处多看看呀!”他侧头深深瞧我。“就是嘛!可惜。
可惜没人带。”我像个小孩似的,盼望着。伟把车开过客栈的巷口却不停下,在小街尽头打个弯、过吊桥,驶上乡村公路才对我笑道:“我这就带你去看一位雕刻名师,在南方不远的马斯。…”
喔…马斯!峇里岛最富盛名的木雕、石刻艺品村落,不消十几分钟就到了。车停在一户传统人家门前,我心喜悦跳下、随伟步入敞开的门扉。及目所及全是大大小小、好多好多精致的雕刻,立在院子里、摆在墙边、挂在檐口。
看见我们而咬呵、打招呼的长胡老师傅,额上捆扎的峇里头巾渗出汗渍,正蹲在雕像群里、手不停凿刻着一块大石。等我们走近,才站起身,经伟介绍,与我握手、表示。并逐一解说他进行中、和身旁刚完成的几件作品。
尽管老师傅英语不流利,我只一知半解、却听得津津有味,还提出不少问题。忘了伟已在那儿对着手机讲话、显然为公事而忙。
我正要打住、向他道歉,就见他收了电话,走过来和蔼地说他不得不暂时离开,但是我可以留下继续欣赏艺品,等看完之后,再由师傅的侄儿驾摩托车送回客栈、让他请吃午饭。
刹时觉得好不安,急着想跟他走了算了!不过还没开口,他就示意我别说、更为了令我放心而解释:他跟老师傅多年之,凡是他的好友,老师傅也会同样对待。我才点头答应。眼望伟快步走出院门、听见车子离去的声音。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