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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还站那儿,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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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叫“爱人”好想叫他的名字,但叫不出的时候只能“你、你…你…”的一直重复,窝在他怀里…听他在我耳边。

  呼吸的声音。觉得自己被他好爱好爱的感觉,可是却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嗯?”杨小青愈讲愈慢、愈轻柔,哼声被电话杂音干扰,听不清。我想起昨天收到她的最后一封信。***“Dr。强斯顿,你还在吗?”她声音恢复了些。

  “在!”“哦…那就好!我以为你睡着了,我刚刚讲些什么,怎么不记得呢?一下子整个人好像飘开了似的,还以为自己在上。”“张太太不在上,我在上。”没多说任何话,因为已经够了。

  “哦,那…我在打电话,不是打…?”她问了。“也在打炮,跟小男生。”我只好答。“对,我讲我现在报复张杰仁所用的不同方式,就是找小男生玩。

  因为经验够了现在效率蛮高的,有时候一天玩上两次、甚至达到三次,不是跟同一个玩,而是不同的男生喔…“…你知道为什么吗?小男生虽然有胆,可那是上了以后才敢的,刚开始其实还有点怕怕,因为我年纪大又那么主动,他们难免以为我是那种要卖的女人。

  当我是找嫖客的女找到了他,会先要钱而且不知道要多少。加上现在艾滋病流行如果被女传染到不死也要吃不完兜着走、变成病毒带原者,教他如何面对抚养他长那么大的老爸老妈?

  所以确实有这一层顾虑在,老实讲我也不怪他。只盘算怎么快快使他放心,让他见了我刻意吸引男眼光的打扮,会忍不住想试试姐姐、阿姨辈的女人。

  “…从自我介绍到手脑并用以媚眼、言辞勾引之外,不时手抹自己的衣服,使能够显出来的曲线看得更清楚一点…如果小男生犹豫不决,我就擒故纵讲没关系、人生何处不相逢、一切随缘之的话表示我不会死

  然后假装失望、移步要离开的样子,他心中充矛盾叫我等等,我再含情脉脉盯着他看,说因为我明天要飞往美国充电人生,走之前想在台北留下一页美丽的回忆。

  “…然后,我会告诉他我在街头一见到他就被住了,才跟踪跟那么久,想和他朋友,、快活一下,我一钱都不要只要他愿意上那儿都行。

  通常是我主动建议去宾馆、开房间休息,有时也到mtv、关了门一样可以玩只不过没有房间相连的浴室比较不方便。

  另有一次我们叫了辆出租车、开到五星级豪华饭店享受十分奢侈的浪漫情调,总之算有点变化、不那么一成不变的老套。

  “…玩的费用我出他们当然没意见,我也准备好足够现钞,绝不会用信用卡呆子一样的把姓名记录留给全世界的人晓得。

  小男生看我开皮包掏现金一点不气都肃然起敬,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乖顺的样子,好像跟他妈、还是阿姨上街、购物、然后进到旅馆的时候,有一个还装病在柜台前面哀声叹气叫肚子疼,我只好演双簧说。

  “小宝忍一下,妈上了帮你就不疼了!”简直笑死我了,那鬼灵。柜台服务生眼光暧昧的瞧我们,我心里问他你瞧什么?羡慕人家有胆你自己上来,我也你看看怎么样?但你运气不佳已经六年级、超过我要的年龄了!

  嘻嘻…“…哎哟…我愈讲愈得意竟忘了重点。重点是我现在找的对象全部是年轻十几廾岁的学生最高年是六年级、也就是七o年代之后出生、在二十二岁以下的大学生可以,但毕业以后的统统不合格…

  “…你会问,那我不是专找童子吗?我只找年轻的,对啊,可是童子?才不呢!现在好多台湾小孩人没长大就已经玩过,是被a片、情网站教的什么七八糟东西都看过。

  可惜大部分只会瞪着计算机、对日本美眉的图片猛打手,然后跟同年级小女生摸来摸去穷抓瞎、连都找不到,不然前后不分就要帮女友开苞,得人家哇哇叫、吓得经血当落红,以为体验了人生转折点,结果自己是处男处女还搞不清楚,实在有够胡涂…

  “…那,我吃台湾米长大,人在国外对台湾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台语讲得也有够流利不输台北小男生,所以我还吃得开不会被热心本土化的男生排斥。

  其实真正有意思的是上了什么族群意识、型态什么统统都变得无所谓了,只有男人女人体上的差别,在疯狂作爱中水融、灵合为一体,我一方面可以把丰富的头经验与心得承传给下一代。

  然后自己也陶醉于忘年之乐,尽情享受跟小男生作爱的美妙滋味,正是一举两得。杨小青顿嘴、征求我意见:“以上是讲的重点,Dr。你认为有没道理?”

  “啊!?”我一时说不出话,具软趴趴。心想:她写给强的最后一封信才是重点啊!***杨小青突然说。

  “Dr。你等等、别挂电话,噢!”话筒中传来一阵杂音,混着另一个女人和杨小青争执、叽叽呱呱吵个没完的叫骂声,因为讲得太快、又是中文,无法听清楚,只能猜测是电话亭外一个女人等得不耐烦、要杨小青快点结束聊天,于是两人吵起架来。好一阵之后“碰!”的一声,杂音才静下,听见杨小青边、边道:“真无聊,抢电话也不是这种抢法!居然还侮辱人,我让她才怪…”

  “好了…别气了,张太太!”我劝她。“什么意思嘛?我…电话不能讲、你一出现我就得让?!这算那门子道理?“你急,我就不急啦!?我打的是美国耶…”我讲道理她不听,竟雨伞打门、想恐吓我,别以为我吃那一套…”显然气过头、嘴里念着。

  “嗳…张太太快消火,不值得嘛…”我继续劝、继续哄:“…最后她不是让了、也走了,不就好了吗?”

  “真。够气人的…我难得好不容易打个。长途电话,她就指我霸占公物不放,全西门町又不只这一个电话,就得归她啊?

  什么外面在下雨、街上淹水淹到你鞋子都了。哦,我底下就没有吗?嘿,居然还不走远,还站那儿你,瞧,你看什么看啊…碰上这种女人,算我倒了八辈子霉!”

  “张太太,别气下去扫了你今天出门的兴,好吗?”我思索该怎么讲。“…要是你气不消,我们话怎么谈下去呢?这样吧,不如你、我这次就讲到这儿,下回你有空再…”

  被杨小青一口打断:“不,我偏要讲下去…不然她站那边看见我挂电话还以为我好欺负、怕她的雨伞…真想叫她去死…你知道吗?这女的根本就是娼型的阻街女郎,居然敢骂我那种。

  那种不堪入耳的话…说什么我穿股暴出来的衣衫不知道是给谁看的?说电话上客兄(台语:姘头)又看不见,穿了衣服有什么若用(用),不如街上找个付钱的实在一点,不然,落雨天免费大赠送、光给人干还更快。

  “…这。这算什么跟什么嘛?嘶…嘶…”电话那头再度出现杂音,混着啜泣声。杨小青气哭了、全身发抖的样子出现在我脑海中,而啜泣转为阵阵呜咽,我的心也随着震不已。

  虽然明明知道应该让一个伤心的人尽情渲受压抑的悲戚与愤怒,我仍未能免俗地轻声劝她别再哭了,说我真希望她的心绪能够尽快平静,以言语道出内心的感受。如此对自己心灵才不致于造无谓的伤害。

  “可是我。嘶…嘶,光讲有什么用?”杨小青的呜咽转回啜泣:“…嘶…嘶,人家的心灵。被践踏成一堆肮脏垃圾、都不如的。嘶、嘶、了,我,我又没惹她她凭什么那样讲我?就算我是不要脸的妇我找客兄…嘶、也轮不到你。

  下三烂的阻街女郎来指着我鼻子骂、骂得狗血淋头…嘶…嘶、嘶、呜…“…那我算什么!?我二十几年被欺负得不够,你还找个女侮辱我…

  呜…你良心何在?,你全家人都要害我、想把我毒死…借口指我在硅谷报纸登小广告,我。欠你们张家倒底欠了些什么!?要让你们呜…

  呜…这样子折磨?人家没犯滔天大罪、没作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连。个朋友的自由都要被你们剥夺?我,呜…鸣…呜…”宛若河堤崩溃、江水溢,杨小青的哭诉令我心如绞痛。但我只能静静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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