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等到抬头知吗
在舍不得道晚安前,相互致谢…直到眼帘垂落、坠入梦中…我脸上还笑咪咪的,想:作个心理医师真好!***
〔后记〕:这份记录本来不宜存入杨小青的病历档案,主要原因当然在于暴了我身为心理医师的所作所为,和太多属于个人的私密想法。
但是如果朱莞亭翻译完成后贴在网路上,当作情文章的一部份,让读者们欣赏、享受,我却没什么意见。
倒觉得从多方面介绍杨小青这个人,可以使她更活形活现、栩栩如生。即使你看不见她、只能凭空想像,也有几乎捉得住、摸得着她的感觉。
更甭说听她在兴奋状态下发出的娇美嗲声,和令人想入非非的言辞。对了,讲到“声”便不得不提杨小青作爱时的激动、和感情自然的美妙呼唤,都洋溢在录下的这卷电话录音上,使你更因为看不见、摸不着她,只凭藉声音所作的想像反而觉得加倍绮丽、刺吧!?您瞧,我身为道貌岸然的心理医师,却尽谈些秽不堪的东西。证明男人终究还是男人,不过是兽横的animal吧!?布鲁士。
强斯顿2001年8月于加州矽谷***期:公元1999年6月7时间:下午4时地点:加州南湾库柏蒂诺诊所病人:杨小青主治心理医师:布鲁士。强斯顿***星期五晚上为杨小青作了“紧急”电话治疗后,我整个周未过得有点恍惚。
并不是因为与她在电话上同时自有所不安,而是她情急中把我当作情人、澈底表现的感,使我难以忘怀,不仅对她产生了强烈好奇、也对她散发的人风姿倍觉晌往。
于是我星期六驾车到诊所,一个人关在面谈室,翻开杨小青的病历档案、和每次与她面谈所作的笔记与纪录,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企图开始撰写诊断书与具体治疗计划。但不管如何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无法下笔。
总是不由自主想到她人的风韵,和她或坐或躺、在沙发上侃侃而谈时,美妙的身体语言所诉说的感。
最后我只好放弃工作、懒洋洋歇在椅上。拉下子拉炼、掏出具对想像中趴卧沙发椅上、半身裎的杨小青,热烈手…直到。但脑海里的杨小青却仍然萦绕不断,似乎就在眼前舌薄、笑咪咪地咽我进她口里的大把。
同时款款摇曳圆…对我兮兮的瞟着说:“Dr。强斯顿,我好喜欢…喝你的牛喔!”“嗯,真想好好喂你个够…至于什么时候?应该不太久吧…”虽然下礼拜一面谈时,我大概还不会那么作。(以下,是根据6月7面谈的录音译本)***“嗨…Dr。强斯顿!下午好!?”容光焕发的杨小青进门招呼时,声音充喜悦。
有如我一天下来,看尽病人愁眉苦脸后,最佳的提神剂、快乐丸。自然也开怀一笑、起身接她…
为她下黑色的薄西装外套、挂上衣架,然后目视全身上班族打扮,穿了件轻盈薄丝的雪白衬衫、束黑色窄裙,着深灰半透明丝袜、黑色半高跟鞋的她,款款娥娜走向沙发。缓缓坐下。她的笑靥,为两颗晶亮、乌黑的大眼所衬,在耳垂悬挂的银色耳坠、和粉颈上一圈纤细白金项炼烘托下,显得格外丽。
尽管唯一的色彩只是她淡抹的膏、和脸颊微微泛透的红润。“张太太今天非常漂亮…”我自然而然由衷赞美。“谢谢…今天…我是比较花了点心思…”她裂嘴笑开了说。出两排皓齿,与人的薄对比。
“是吗?但看来很自然!”这么说时,却想像她含住具时的不自然。“嘻嘻…嘻…”她不知为何笑了,身子轻颤。短窄的裙缘遮不住并靠的双膝,紧紧合拢一下、又微微松开一线细,随即两只小腿叉叠起。
把陷入沙发的圆挪了挪、像要坐稳,最后,才把双手合住、手指互叉,捂在膝头上,仰起一对会说话的大眼、对我深深瞟着。句话没说。光笑、笑咪咪的笑…这些彷若细微、却又不算细微的身体语言,究竟在说什么?(我问自己。)过了半晌,她终于忍不住说:“…我好高兴喔…因为跟你打了那个电话…”
“…”我知道她接下要说什么,便沉默不语。“你知道吗?Dr。那通电话,真的就像一颗仙丹!服下去我整个周未都好开心、好快活喔…真的,从来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张太太,但即使是仙丹,也有副作用啊!”我赶忙打断她话。
“什么副作用?”黑亮的大眼咕噜咕噜转着问。“想想看。”叫她。“…嗯、你是说,说…会有不良后果?”她开始用脑筋。“…”我让她想,但盯着她瞧。又过了半晌,杨小青才抿抿嘴、吐吐地道:“…你指,那种不自然的行为?会使我…产生罪恶感?”她抱住膝头的两手不安地互相绞紧。
在努力思考中一面轻轻摇头、又点头,可是又像否定什么般摇头,最后,才支支唔道:“…那我…我就是常常…有罪恶感,才老是为自己的行为,感觉不安…
尤其关于方面,总是会特别强烈。认为自己好罪大恶极,把所有错的、和不该做的坏事都做尽了…“…那,当然也是因为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搞外遇…搞婚外情。
把丈夫蒙在鼓里、让他戴绿帽、而且戴那么久都不晓得。所以,就整个婚姻不成其婚姻、只有一个假象来讲的话…我根本就是罪不可赦的、罪魁祸首…”
杨小青脸色沉郁下来。原先直的也微微前弯,面颊低垂。片刻后,才撂开黑发,抬头望我。“而之所以有这个状况,更基本的原因呢?”我问。
“…原因?原因当然是:…我根本就不爱我丈夫而他也不爱我…这根本就是最明显、最简单的理由啊…谁都知道包括我先生自己都知道我对他毫无感情、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浪漫感觉。
尽管他口口声声对每个别人讲他是顾家、爱老婆的好丈夫,可是明眼人虽然不敢戳破,都知道我身为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爱上像他那样的男人、也不可能从他那儿得到任何足…
“…除了因为他是个…亿万富翁、集团企业公司的大老板,而我可以完全不需为现实生活心、也比千万人拥有更多的物质享受…“…那,虽然外面人看我看起来很有钱、所以应该是个快乐的富婆,贵妇、大少。
但其实我内心才真的是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的穷光蛋…只不过为了要,要那么一点点一丁点的男人的爱,我还得去乞讨、像叫花子一样求人家给我一点点、面包屑屑的爱情…“…而且,也都是不可能完整的…爱情。”
杨小青眼眶中闪烁泪光。咬着下、忍住不让它落下。使我感觉她蛮可怜的。***我挪近沙发边,伸手扶在她纠的双手上。
“我知道,那种感觉很不好受!”轻声告诉她。杨小青点头嗯出声时,两颗热泪滴到我手上。她出一手,企图帮我抹干、却只觉泪的滑而尴尬挣出苦笑说:“对不起,Dr。”同时压抑搐。
“没关系,别放心上!”我轻拍她手。另一手抚她肩头,安慰:“感觉永远是真实的,用不着压抑。”说时,了张纸巾递给她拭泪。
“谢谢,Dr。你对我好…好!”嘴角勾出淡淡的一笑说:“让我体会,也了解为什么罪恶感…那么不好受…”
我摇头,想告诉杨小青并非罪恶感不好受,而是产生罪恶感源头的不快乐,才是她体会的悲哀。但为了不扰她思绪,只保持沉默,等到她抬头道:“…你知道吗,Dr。?
其实,正是因为我一直要逃避罪恶感、和那种想到就会羞愧要死的感觉,我才更着急、更渴望需要一个男人的爱!对吗?我这样想、这种分析,你觉得对不对呢?”“你自己觉得呢?”我习惯性地反问。
“…呃,可能吧…因为…因为我每次只有在男人的爱里,才能澈底忘掉自己,从不快乐感觉中完完全全解放出来…那,最容易让我解的当然就是…好烈、又好热情的作爱,或其他行为…”杨小青的话顿了住、深深地瞧我。
轻轻说:“…像…”“什么?”我没听清楚她而问。“…像那天晚上的仙丹啊!?”她笑起来,然后,发现了什么而兴奋道:“…你知道吗?我刚刚才发现耶…发现我每次有罪恶感的时候,都是在跟外遇、男朋友、或情人幽会前,和上了、作过爱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