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说有很重要事
不过短短几分钟里,逮到机会。抓好装了所有必须带走东西的塑胶袋、迅速踮脚跑到门边,按下早已牢牢记住的门锁号码、刹那潜逃。
一举完成飞越杜鹃巢的壮举!而那个时候还没到许老头夜晚值班清扫病房的时间,光从证据上讲,他根本亳无责任,也就是说:我从疯人院潜逃成功,并没有直接嫁祸于他。
但是,我记住的门锁号码终究是由许老头那儿偷看来的,因为他每次接我溜出去跟阿土幽会的时候都要开门、关门,而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不注意呢?再加上,我乘人灭鼠杀虫的机会逃跑,讯息也是许老头头天晚上告诉我的。
我私下准备、计划周全,才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将梦想付诸实现。逃出来以后,乘天黑找到阿土住的地方,告诉他、和突然见到我而吓坏了胆他的老爸,说我从此要离开他们、也永远不再回疯人院了。
阿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张口、嘴半落,问我还要不要跟他?我还没摇头,他脸已经扭曲、快哭出来的样子令我心疼,头摇不下去、只好点着说我会陪他再几次。
可是不能永远,因为妈返回天上的时间快到了,要等很久很久以后下一次回来才能看他,然后我特别叮咛许老头,上医院打扫的时候,不管如何被问,千万什么也别讲,更绝对不能透看见我半句风声,否则他们不但派人捉拿我,还会叫警察把他跟他儿子阿土都抓去坐牢,那就惨了!
许老头让老王拼装车载去上班,我跟阿土作完爱,抱住足、微笑的他直到睡着,然后冒微寒在堂边从人家塑胶管接水的水盆蹲洗干净,穿了件比较像样点的连身裙衫、披上寄放阿土住处新买的假皮半长夹克,走到隔两个堂底端、靠近长莲蓬的水塘边,砖砌成就算窝居、老芋仔兵关永的“家”
与他、和另外一个到他那儿边喝烧酒,边骂民进政府的老兵,看上去大概六十来岁、红光面,叫应参谋的秃头男人,三人上、玩了两个回合。因为我和关永认识已经搞过两次,没有什么新鲜感,所以先跟应参谋,关永坐一旁饮酒、观看。
应参谋了以后,我跪着为他软掉的口、好让他回复雄风,着着他那东西还没有完全硬,关永就提上马、从我股后面了进去。
那样子,我上下两个同时被具,叫不出声音、只能一边摇股、一边嗯呀嗯的哼个不停。听见两人笑得好高兴,一会儿叫妹妹、一会儿喊小宝贝儿!心里不知不觉激动、眼泪掉了下来。我那种表现完全不像女,惹得应参谋好热情、好疯狂,一面往我嘴里巴、一面讲我眼晴黑亮、嘴巴宽宽的样子像极了留在老家的妹子。
可是文化大革命被红卫兵污、整个人疯掉了他都不晓得,后来蒋经国让老兵返乡探亲他才知道,说着说着就声音哽噎、眼晴红了起来…
幸亏我口技术不错,含、、、,加上全力,应参谋那才一直维持硬度,在我嘴里被股后面关永冲刺的动作撞得一进、一出。那,关永也很兴奋,叫应参谋哥儿们别伤心,玩女人的时候专心玩就是了…
但我知道人感情爆发什么都挡不住,劝也没用,于是吐出应参谋的巴、兮兮笑着,叫他们把我看成女红卫兵,发心头之恨、干死算了。
结果我,那样子被两个老兵当愤对像、以器当武器得要死要活,一面水直滴、一面扭股哀哀求饶,说女红卫兵也是女人、也有哥哥,如果被强蹂躏而疯掉了哥哥也会伤心啊!
结果,嘻嘻、你知道吗?那句话把他们俩逗得哈哈大笑、笑到反而两软掉了还停不下来,说我不但身子姣好、玩起来舒服,人又风趣,比窑子里的姑娘有意思多了。
所以,你可能想都想不到吧!我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除了惊天动地的逃亡,还有这么充人温暖的一面。这才是我最想告诉你的重点。下次再跟你讲,哦!
***(台湾记实之四)冉佩姬车停在我住的旅馆门前,接完轻轻的告别吻,我下车挥手、望着银色跑车疾驶而去,心想:她人倒是蛮爽快的。
从旅馆隔壁的便利商店买了一包台湾香烟,站在骑楼下边点着、边预想明天与杨小青见面的情景,兴奋中同时感觉心绪微微不宁,直到旅馆玻璃门滑开、服务小姐由柜台后面喊:“布鲁斯先生!”
我吃一惊、走进去。她说傍晚有位小姐找我、我不在,所以留了话,同时递给我折成小块状的纸条,我谢谢、问那小姐是谁?她却笑着反问:“不会自己打开看吗?”又说:“对了,小姐长得很像井淑美耶!”
“井淑美?”我当然不知道,想:“难道林雅姿找过我?”服务小姐笑裂嘴:“是电影明星立委…叫高、金、素、梅…”国语标准地发音。
“哦、哦!”打开纸条、先看底下的名字“是她…呀!”里面虽然潦草、仍可辨认的英文是珍尼佛儿的留言。说好不容易找到我住的旅馆,可是我不在。希望见到留言立刻打电话给她,因为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我。
名字下面画了两颗星、和她的手机号码。“很重要的事?”我心中叹问。脑筋急转,有什么事比杨小青更重要呢?也不会呀!我告诉她到台湾只是想了解一下她们疗养院,并没有透真正的目的…
找杨小青啊…或许,和她约定明天下午参观医院的行程有所改变,她才留言吧!?那为什么不直接留言告诉我,而要我她打手机呢?…?我绉眉纳闷,服务小姐却手指柜台电话、一面很有兴趣地问:“你不直接打给她吗?她有留手机号码耶!”
“呃…我回房间打!”心想:“多管闲事的婆!”转身按电梯、上楼。“喂…布鲁斯,那今晚…你又不要小姐啰!?”我没理会。快步进房间、坐在缘拨电话。
珍尼佛儿咯咯笑,背景有许多人的喧哗笑闹声,一猜就知道是个宴会。“喂?我是珍尼佛儿,你是强斯顿医师吗?”中英文一句话声音蛮响亮。“是啊,没想到你。找到我住的旅馆…”“嘻嘻,我当然有办法…喂?嗳,这里太吵、讲话好难喔…
你…能不能跟我见面?我在…在…这里地址是几号啊,小芬?这样吧,你坐计程车走新生南路到信义路口,我在大安森林公园转角门口等你。不需十五分钟就到了,好不好?”
“我马上来!”挂电话,迅速换内、穿干净衬衫、西装领带。冲进电梯下楼。“喂…布鲁斯,有东西给你!”柜台小姐喊,我抓了就跑、出门喊计程车。上车才知道是什么,放进口袋、叫了声:“婆!”
***人行道边珍尼佛儿见车一停、快步来。红润的脸颊掬笑靥。我下车,问:“不冷吧?”她摇头:“还好你来得快,不过我也穿了外套。”
她拉拉外套扣,我才注意瞧她一身赴宴的打扮:深蓝紧的绒质外套下、及膝半宽的窄裙,搭配淡蓝的松领衫,浅粉丝袜裹住的两腿为半高跟鞋衬托得曲线修长。垂肩长发微呈刚作过的式样,细致发亮的简单首饰不抢眼而显得高雅。
在公园不知卤素灯还是水银路灯照下,嘴颜色看不太准,但口红带紫罗兰的萤粉,是我目光最后注视的地方,同时想:“原来高金素梅长得就这个样儿啊!”“嗳,怎么这样子看人家呢?”珍尼佛儿一言惊醒我,发现她两眼黑亮、闪着笑。才记起前天林口疗养院的她:“因为你…没戴眼镜…头发也变了!”“隐形的嘛!”她眨眼笑,侧头向公园:“我们走走好吗?”“行!”
心想:“这样也好,谈重要的事最需要宁静空间!”蹅着轻快步伐,她兴致高昂地问:“看过一部蔡明亮的电影吗?”
我说:“杨贵媚在‘爱情万岁’里哭了整整七、八分钟,就坐那板凳上!”“你真行!一个老外,居然晓得…”珍尼佛儿几乎跳着拍手、立刻又问:“那囍宴呢?里面的女主角你知道?”
“不好意思、打个岔,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是不是关于明天,我们…?”她点头肯定:“明天我们还是可以见面啊!”笑容挂在脸上、继续道:“今天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