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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后来呢问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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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发现老婆偷人、面子挂不下去,是绝不罢休的…而且,以他自大的个性、和身为亿万富翁的社会地位,非但要揪出妇、当场给予颜色,甚至还会严厉报复、将他们赶尽杀绝以挽回自尊呢…

  “…当然,这个状况只是我的推测。丈夫并没有疑心到我,或认为他的老婆已经偷过男人。因为每次我幽会行事,都小心到极点、掩护及保密也保到家,所以从来没被他发现。

  “…倒是听见丈夫谈论别人家发生红杏出墙、有老婆外遇的事情,从他口中亲自讲过:如果他是那个老公的话,就绝不饶这对狗男女、早就一毙了他俩。

  至少也得干掉子的夫,藉此教训教训家里的妇…这么可怕的观念和想法,讲的跟本就是他自己!”杨小青喋喋不休讲到这儿,才停下来顿顿嘴,我立刻问:“所以呢?”

  “所以,尼克警告我绝不能透他身份的时候,又加以解释:说我是别人的子在外面偷人,而他却是个单身汉…他不想因为我的关系遭到牵连、甚至白白送命…讲完,他才把肥皂粉统统倒进洗衣机。

  “…那,我听在耳中虽然很不是滋味,可是又没办法怪他,只能心里难受得要死,觉得好辛酸、好苦…”“嗯,那种滋味的确不好受!”我同意点头道。

  “就是嘛!害我跟尼克上了、都无法产生,可是为了取悦他、使他已经有点老化、总是软软的巴能赶快硬,还特别卖力、费尽口舌功夫。

  更百般殷勤献媚的作那种感模样,逗到还算稍稍立,马上叫他进我里面送、直到…因为可以算又作了次爱,心中才好过一点。

  “…可是从尼克那儿回家的路上,我喉咙一直梗梗的,好想哭。”“别难过,宝贝!”我温柔地喊杨小青。***“嗯?”她娇声回应。“我想,你确实很爱尼克!”我直言。

  而她则怀着幽怨:“可是爱得好苦!”“对,于是它反映在你们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上…”我开始解释。“唉…Dr。强斯顿,这,我又听不懂了!”杨小青央求般:“…能不能不用解释,就让我心里舒服些、好过一点嘛?”“那么,换个话题讲吧!”我建议。

  “好,那…我就回头讲刚才的恶梦好了…“咦…好奇怪喔!”“奇怪什么?”“奇怪我。听你指示讲了白天所做的事,突然恍然大悟、完全了解恶梦里的事,原来是跟尼克的谈话有关…但知道以后,反而就不觉得那么恐布、那么吓死人了耶…Dr。你说怪不怪?”

  “不怪!因为有所思、夜有所梦。”“哎呀…正是最简单的道理嘛!”杨小青带笑道:“嘻嘻,你还真行…“…不愧是我的心理医师…”发出伸懒的声音。

  “张太太过奖了!”我谦虚应道。脑中出现她背靠着板,两臂伸到头顶、打哈欠时,因薄睡袍宽袖口垂下、暴黑长的腋

  想象她如果真的双手被截除之后,怎么撂拢头发?而少掉两只脚的小腿,曲膝分了开、撑在上,成为无足的m字形,那模样仍然感吗?“不过,Dr。强斯顿,Dr。Dr。你在吗?”

  我才从幻想惊醒般,应道:“在、在呀,张太太请讲!”“喔,那我讲。这个恶梦,还是一想到就全身发耶…我这辈子,想都没想过,被人。截肢、剁掉手脚这么恐布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那残害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结婚结了廾几年的丈夫…“…尽管我对他从来没有感情,可终究还是帮他们张家生了两个小孩、带大成人,就是没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没有情,至少有义呀!”“讲得虽不错,但一碰上男人的面子问题,什么功劳、情义呀都免谈了!”“就是嘛!他,还有他家里的人都是这个样子,我一被丈夫抓住,就全部拥上来,痛骂我是什么红杏出墙的妇、跟一大推不堪入耳的侮辱。

  “…连自己也在外养小白脸的叔婶,也叉指我鼻子叫哮:“老公一不在家,就骗獟和人打牌,明明提篮假烧金,出门找客兄、睡通宵!还竟敢装佯!”

  我在惊吓、惶恐中摇头哭喊:“没有!我没有睡通宵嘛!”…“…可是被丈夫一打中的男友,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而我的衣衫已被撕得烂褛、遮不覆体,暴光溜溜的股跟尖尖的头,摊在眼前的残酷景象,令我百口莫辩、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那,气愤填似的婆婆也走上前来、赏我两个耳光,喧天价响尖吼着:张家待我不薄,穿金戴银、吃喝玩乐样样没少了我!

  但天生的胚子,非得丢人现眼、在外偷汉子,存心毁掉张家名声、让她儿子无法做人吗!?“…“没有!我没有,更不是存心的嘛…”

  被骂得神智不清,我的哭叫、辩白也语无伦次。竟为倒在血水泥浆里、还没有死的男友求情:“…“人命关天、快为他急救!尼克是无辜的啊!”…“…“该死不该死?居然还为夫求情…谁也别动,让他光!”…“…我婆婆指挥全家都不准动,要我丈夫在抓成双的现场对我施以该当的惩罚。说一切责任由她负,反正她已经七十来岁、活也活够了,为了挽回儿子的尊严,身为母亲,还愿意作最后一次更大的牺牲…“…“该怎么惩罚?是不是教训她一下?”丈夫抓住我头发、问他妈。

  那,婆婆突然眼睛肿肿的、气得哭出来般,对儿子讲:“…儿呀!当然是任你好好处罚个够。为自己、为张家出这口气才行啊…”讲的时候她还全身发抖、手握成拳,恨不得代他儿子来处置我一样。“…那,我吓得更魂不守舍,跪在泥浆里一直退、一直退,眼泪如雨而下、脸颊,除了倒处红红的血水,什么都看不清。

  只听见他们全家七嘴八舌争论不停该怎么处置我。那,我那个恶毒的小叔婶,说对付我这种女人,只有像回教国家,处死败坏家声女人的方式,让她在羞愧中慢慢死,才是该当的惩罚。

  “…“大哥,要慢慢用刑、到她明白跟洋人通,是死前要后悔都来不及的罪恶…”小叔也在一旁附和,根本就是故意讲给我听的。

  “…因为我知道他老婆养的小白脸,就是个在台湾不晓得做什么生意的洋人,而小叔自己也在外金屋藏娇。这全是家里司机、佣人偷偷告诉我的丑闻。

  “…可这时候,我知道又有什么用?他们所作的同样行为,现在都成为应该把我处死的罪状。

  而面对毫无是非、完全是假道学的宣判,除了冤屈袭上口,令我绝望气结、吓得浑身颤抖,双膝跪在血水里东滑西溜之外,如待罪羔羊般、束手无策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婊子该死根本不是问题,但对偷人像偷东西、手脚不干净的女人,得让她先明白后果,才是重点…不然张家所有财产,给自家人里应外合、五鬼搬运,全搞光了还不知是谁干的好事…”是我婆婆最后的发言。

  “…也成了丈夫对我用刑处置的第一步:剁掉手脚、截除四肢的指示。

  “…而我一想到那种恐布的情景及后果,当场就吓昏过去、脑中完全空白。对接下去发生的事,也毫无记忆了…Dr。强斯顿,你说可不可怕!?“Dr。Dr。强斯顿…你在吗?”***“在,张太太,我在这儿!”

  “噢…那就好…Dr。你说可怕不可怕!?”杨小青电话那头问我。“嗯,真可怕。但你晓得,它只是个恶梦?”

  “现在当然知道了,不然那能讲出那么恐布的经过?其实恶梦里最痛苦、最血淋淋的几段,我都已经在记忆里把它封了住、不让看见。否则真不晓得还会有什么更强烈、更使我受不了的反应呢!”

  杨小青所说的,正是精神学上一再强调“自我保护”的心理功能,就连处于睡梦之中,也能照样正常运作。听见她如此解释,我倒认为是个蛮好的现象。但我只将观察放在心中,并不加说明,以免打断她的思维。“嗯,后来呢?”我问。

  “后来,等到我恢复了记忆、睁开两眼,只见整个漆成绿色、暗暗的房间,而我躺在中央像一张医院的病上,被几条皮带紧紧捆住、扣在边横杆的金属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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