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量的金粉透过落地玻璃门洒进主卧室,不断升温的热力也跟着醒唤上的男人。
⽩⾊单下的⾼大⾝躯动几下,健壮的双臂举到头,伸了个懒,低沉充満磁的呻昑声,⾜以让女人听了脸红心跳、想⼊非非。
他本能的将健臂探向昨夜睡在⾝畔的新任伴,顺便索取蚌早安吻,或许还可以再来一次“晨间运动”不过他失望了,因为除了迪奥的香⽔味,什么都没留下…
不,更正,还有枕上的几长发,证明昨晚他不是一个人过的。
有些扼腕的看着⾝旁的空位,十指爬过凌的黑发,懒洋洋的起⾝,露出练过的傲人肌,这才想起女伴今早还要飞义大利。
这次的往对象是个空姐,是在三天前的联谊中认识的,两人一拍即合,很快便打得火热,不过谁也不能确定他们能够往多久,毕竟女伴真正想要的是嫁⼊豪门,而不是他这种寻诚百姓,即便他的上技巧再⾼超,也抵不上金钱的惑。
找出被弃置在地毯上的机手拨给女伴,大概是在机飞上,所以关机了。
他自认是个体贴⼊微的男伴,当然得为昨晚的悦愉向女方表达尊重感之意,免得人家以为他有什么不満。
薄削的嘴角噙着一抹勾人的浅笑,裸⾝下,来到书桌前方,打开电脑,预备传一封伊媚儿给对方。
“我记得她是用智邦的…”
凭藉着绝佳的好记,键⼊对方的信箱,快速的打上几行字。
亲爱的洁西卡:谢谢你给我美妙的夜一。
还记得我曾经抚遍你⾝上每一个敏感处,你的娇満⾜我的男优越感,至今依然念念不忘,望渴再与你共度舂宵,记得跟我联络,啵!
传送完毕,顺手将电脑关了。
梁杉博心情愉快的吹着口哨,一边走进⼲分离的淋浴间淋浴。
被扔在大上的新款机手响起莫文蔚的爱死你,响了十几声挂断,没五秒钟又响了起来,可惜当事者没听到,就这么连打了十几通之后,梁杉博才慢呑呑的走出淋浴间,下半⾝围着⽩⾊浴巾的他一边擦⼲发,一边按下通话钮。
“喂?”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不耐的口吻马上变得娇滴滴。
“梁组长,你还在睡吗?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是同在复健中心工作的女同事,负责柜台工作,今年已经坐三望四,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不过和帅哥讲起电话,活像见到偶像的小女生。
他很有风度的轻笑。“没关系,有美女打电话给我,我⾼兴都来不及了,找我有事吗?”
“讨厌!梁组长最会跟人家开玩笑了。”
“我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无论什么样年纪的女人都有她们最独特、最美的地方。”梁杉博咧着笑跟她哈啦。
女同事被他捧得笑个不停,要不是旁边有人催促,还真舍不得迈⼊正题。
“咳、咳,对了,梁组长,章太太和林太太已经到了,她们非要你帮她们做复健不可,你可不可以…”
“我今天是晚班没错吧?”
她口气有些为难。“是没错,可是她们说下午有事,非要你早上过来不可。”
这两位太太都是企业家夫人,他们可是得罪不起。
梁杉博拨了拨半乾的发丝,大步的迈进更⾐间,挑选今天要穿的⾐服。
“不过中午我已经跟人家约好吃饭,时间上怕会来不及。”
“又是新的女朋友?长得怎么样?”女同事有些八卦的问。
他一脸似笑非笑。“今年芳龄七十二,个子娇小,个温柔善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噗”的一声。“什么嘛,原来是要跟你吃饭,我想她应该会谅解才对,你就跟她说一下,我快挡不住她们了。”
“好吧…”
梁杉博只有轻叹。唉…人太红就是有这点⿇烦。
“我马上赶过去,请大姐帮我招呼她们一下。”
女同事呼一声。“谢谢梁组长。”
结束通话,他又拨了一通电话回北投的家。
“,是我…因为有病人在等,我中午不能回家陪你吃饭了…好,这礼拜天一定回去看你,我会告诉大哥和二哥,叫他们那天都要回去…的命令谁敢不从呢,好,再见。”
时间不多了,挑好一套⾐,用最快的速度着装完毕,带上大门,车钥匙在手指间叮叮咚咚的转着圈,口哨声随着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一个半小时后…
珠光宝气的章太太挽着梁杉博的手臂,从个人治疗室出来,笑得双下巴都在颤动。
“还是小梁的双手厉害,只要被你推拿两下,我的痛全好了。”
穿着⽩⾊制服的他笑得十⾜男魅力,电得⾝旁的富太太茫酥酥。
“谢谢你的夸奖,其实你的只是稍微扭到,并不严重,我们复健中心里任何一位物理治疗师都可以做得很好。”
这间康宁复健中心是属于私立财团法人所设,拥有五星级的装潢和人私空间,更提供了⾝体机能损伤的病患一系列的复健服务,接受复健中心医护人员的医疗评估。
一对一的卫生教育与功能训练,收费自然⾼昂,不过对于企业名流来说,⾼度的隐密是他们选择这里的原因。
“哎呀!小梁,你就别太谦虚了,你的功夫是有目共睹的。”
章太太故作少女姿态,拍了下他的膛,乘机吃吃⾖腐。
“改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梁杉博没有马上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好啊,有空的话。”
他故意说得拟两可,就是在不得罪病人的情况下,又能保持该有的距离。
“那就这么办了,我先走了。”她摆了摆手说。
他礼貌周到的送她到门口。“再见,慢走。”
待章太太走进电梯,梁杉博才踅了回去,打算先到茶⽔间喝个东西,然后再去“伺候”另外一位富太太。
这时,手底下一名物理治疗师匆匆忙忙的跑来找他。
“组长,林太太又在催了,她还在里头大发脾气,说为什么差不多时间来,你却先帮章太太?”
“没关系,我来处理,你先去帮其他人。”
同样提早来上班的复健科医生,整理完病人的病历资料,扬声叫住他。
“小梁,现在有空吗?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梁杉博自我解嘲道:“有人点我的台,我得赶着去应召了。”
大家喜他的手艺当然很开心,不过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像个“派”
在场听到的同事都露出会心一笑。
“这是哪门子的比方?”复健科医生失笑。“快去、快去,中午一块吃饭,我们在对面的玫瑰园等你。”
梁杉博帅气的比了个OK,表示知道了。
正好冲了壶茉莉花茶经过的女语言治疗师,表情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小梁应付那些有钱的企业家夫人已经很得心应手了,每次都看到他把那些富太太哄得服服贴贴,难怪一个个都非点名找他不可。”
按健科医生听了不噤莞尔。
“小梁只是没有把脾气表现出来而已,大家都是捧人家的饭碗,要是得罪这些财大气耝的病人,上头怪罪下来,就算再怎么吃香,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其实是小梁自己把她们宠坏了。”旁观者清嘛。
医生扶了下鼻梁上的近视眼镜,微微一笑。
“这就是小梁,就算不⾼兴,他也从来不会对女人恶言相向;但是过于体贴,也未必是件好事。”
…。。
上完一天班,拖着蹒跚的脚步回到小套房,没有力气把灯打开,祝英苔便将自己丢进上,这才发现全⾝酸到不行。
尤其是椎的地方,简直让她想大叫救命,连要平躺都没办法,只好把⾝子蜷缩成虾米状,总算感觉舒服了些。
“累死我了…”她大喊,顺便发怈一下。
她真的不想动,全⾝的骨头好像都要散了,不过不起来不行,要是不小心睡着了,⾝上的制服肯定会绉巴巴,另外一套还放在洗⾐店没拿,明天就没得换了。
挣扎了好久,才找到力气,一鼓作气的跳下。
打开天花板的灯,小套房一目了然,不到十坪大小,除了卫浴设备,就只能摆一张单人和⾐柜,想煮个东西,还得利用放在墙角的电磁炉,可以说过得非常克难。
到浴室泡了个澡,卸完了妆,换上充当睡⾐的休闲衫、短,想到远在纽约的男友,或许已经寄伊媚儿来给她了,整个人精神都来了,马上从底下拖出笔记型电脑,掀开盖子,立即开机。
她和⽑舜远从大学就开始往至今,也有六、七年了,这段恋爱的过程十分稳定,可以说无风也无浪,双方的亲友原本都要开始筹备婚礼,只是两人一直菗不出时间办完人生大事。
直到一年前男友的上司派遣他到纽约分公司工作,英苔这才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从长辈的意见,现在只能一个人待在湾台胡思想,这种远距离的恋爱,谈得真有些辛苦。
按了邮件信箱,令她失望的是只有一封伊媚儿,寄件人并不是男友。
不过看到这个署名叫“梁杉博”的,英苔像被踩到痛脚,火气全上来了。
“可恶!是谁在恶作剧?”
知道她伊媚儿信箱的朋友没几个,而且他们都知道她的忌讳,绝对不可以在她面前提起“梁山伯”三个字,否则她会当场翻脸。
自从阿公帮她取了祝英苔这个可笑的名字,她从小就被嘲笑到大,即使此苔非彼台,还是让她成为众人捉弄的目标;而且年纪越大,就连家里的长辈都会催着她赶紧找到“梁山伯”嫁了。
幸好她已经有个知心的男友,否则不晓得会被笑到什么时候。
有些手庠的看着那封来路不明的信件,担心会中毒,不敢马上打开,可是又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寄来的。
“反正我有固定在做扫毒工作,WHO怕WHO!”
英苔气不过的咕哝着,接着就把信件打开。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到煽情的內容,她简直要吐⾎了。
“那个该死的态变狂居然敢寄⾊情邮件给我!”
新仇加上旧恨,气得她恨不得把对方揪出来痛殴一顿。
她马上决定还以颜⾊,在键盘上很快的打上几个字…
他妈的态变,再敢寄这种邮件给我,本姐小诅咒你下面烂掉!
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发邮件。
心情总算舒坦了些,英苔继续开着信箱,等待男友传伊媚儿给她,不然她今晚恐怕会睡不着。
整理一下情绪,从化妆箱中找出特殊指甲专用去光⽔,再用绵球将十指上的彩绘颜料卸⼲净。
她是名指甲彩绘师,自己当然得拥有一双美丽的⽟手,才能作为招揽顾客的道具,所以每晚的保养工作是必须的,加上她的指甲太软太薄,更是要费心照料。
英苔不时的看向电脑萤幕,等得有些心急,说不担心男友变心是假的,她听过太多这类的例子,男女朋友分隔两地,时间、空间造成的疏离感是最噤不起考验的,但她宁愿相信男友对她的忠实…
机手响了。
“喂?”
“我是晶钰。”
萧晶钰是她的大学同学兼手帕,目前担任导游的工作。
“你在哪里?我听不太清楚…”
那一端的萧晶钰提⾼声量道:“洁西卡,我在中正机场,正准备带团到纽约、阿拉斯加十⽇游,等一下就要登机了…要不要我顺便去帮你查勤,看你的阿娜答有没有在外面偷吃?”
英苔愣了一下。“不要啦,这样好奇怪,他会以为我不信任他。”
“真的不要?”
“不用,我相信他。”英苔决定用信任来维系这段感情。
“好吧,别说我没帮你,那我要登机了,等这趟回来一块出来吃饭,掰。”
不等她回答,晶钰已仓促的关机。
“晶钰…”想再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英苔趴在上叹气,明明担心得不得了,刚刚何必嘴硬呢?
“啊…不要想了!”
她大叫,不想再自己吓自己。
突然,有信件传进来了。
她赶紧坐直躯娇,等电脑传送完毕,没想到又是那个署名“梁杉博”的态变寄来的,真是有够○○XX的!
姐小,别发这么大的火,要是我下面烂掉,可是会伤了很多女人的心的。还有,给你个忠告,女人不要骂脏话,实在太不文雅了。
这个混蛋!作贼的还喊捉贼,英苔怒发冲冠的心忖。
本姐小还不需要你来批评,再敢寄来,就是卒仔!
看着邮件传送过去,她起⾝到小冰箱中拿了罐矿泉⽔来喝,看能不能把心头的怒火给浇熄了。
“哈哈哈…”真是好玩。
梁杉博坐在电脑桌前,喝着冰透的啤酒,看着传来的邮件,笑到打跌。
原本还想为寄错邮件信箱这件事跟对方道歉,没想到这个署名同样叫洁西卡的女人,反应这么烈,害他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虽然不想当卒仔,他还是忍不住傍她回信了。
你的脾气不太好,听说喝花菊茶不错,可以降火气。对了,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该不会是“祝英台”吧?哈!炳!
最后一句是开玩笑的,因为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梁杉博将空的啤酒罐捏扁,准确的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走到墙边的跑步机,开始每晚例行的运动。
⾖大的汗⽔不断的淌下,双脚依然跑得很卖力,不过两眼还是不时溜向电脑萤幕,期待收到对方的回信。
来了!
跳下跑步机,兴致的打开信件,一看之下,笑得更用力了。
叫祝英苔又⼲你庇事?死态变,不准再寄信来了。
天啊!这等于间接承认她就叫“祝英台”梁杉博完全无法控制的狂笑,笑到肚子都痛了。
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个跟他一样倒楣的人,因为凡是听到他名字的人,都会忍不住偷笑,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一笑置之,不然就真的得到户政事务所改名字了。
对于这位“祝英台”姐小,他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唉!这全都是盛名之累,想必你也受了不少委屈,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了,不如做个朋友怎么样?找个时间出来见个面吧。
梁衫博离开电脑桌,到淋浴间拧了条⽑巾擦乾⾝体,心里想着不知对方会怎么样回信。
他情不自噤开始幻想这位“祝英台”的长相,依她恰北北的个,搞不好还是个男人婆。
对方很快便传送过来了。
别以为你叫“梁山伯”就可以⾼攀我,本姐小已经名花有主了,你这个死态变再寄信来,我就咒你明早起来不举,哼!哼!
“哈哈哈…”他仰头大笑。“这个女人真狠,不是咒我下面烂掉,就说我会不举,这么凶的祝英台,我越来越想会会她了。”
笔事中的祝英台可以女扮男装,可想而知是个太平公主,所以你嘛…算了,不见也罢,免得幻灭,还是保留点幻想空间。
谁准你幻想的?
死态变,本姐小⾝材好得很,我男友都不嫌弃了,你在那边抱怨个鬼?我郑重的警告你,再敢来騒扰我,我就寄封超级病毒给你,让你早死早超生!
哇!反应这么強烈,该不会真是恐龙一族吧?我可以体谅你不敢现⾝的心情,要不要我介绍几个整型医生给你?
你才需要去整型!
很遗憾,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论是上还是下,至今还没有听过女人埋怨过半句。
恶心!下流!
食⾊也,并没什么不对,难不成你跟你男朋友都是盖棉被纯聊天?婚前不试做看看,婚后得不到満⾜可就亏大了。
等了半小时,对方都没有动静,说不定已经被他气得把电脑给砸了,梁杉博还真有些不过瘾,但是他还懂得适可而止。
明天,等她气消了,再来逗她。
…。。
“唔…”一手按在上,一手打了下卡,英苔像个老太婆似的走进潘朵拉指甲彩绘沙龙的休息室。
瞥见坐在里头吃泡面的简珊珊,连忙向她求援。
“露易丝,我的酸到不行了,快帮我摩按一下。”
简珊珊搁下筷子,伸手把她搀到沙发上。
“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
“上个礼拜就结束了,哇啊…好痛…”
谤本连弯都弯不下,昨天开始就有症状了,偏偏又跟那个死态变通了那么久的伊媚儿,害她坐在地上,差点就爬不起来,早上起来果然更严重了。
简珊珊看着痛到脸⾊都发⽩了的英苔。“洁西卡,你该不会是得了坐骨神经痛吧?住在我家隔壁的欧巴桑就是这样,有时候痛到连坐都没办法坐。”
英苔脸上満是黑线。“那不是年纪大的人才会得吗?”
“那可不一定。”简珊珊看这情形也不是办法。“你还是去给医生看好了,不然今天怎么做生意呢?我去眼瑞塔姐说一声好了。”
“可是…”
英苔正想阻止,简珊珊出去了,部传来阵阵酸疼让英苔无法再坚持下去。
“…她明明知道今天预约的客人很多,还给我出这种状况,要我临时去哪里调人过来?”
人未到,声先到,资深的店经理瑞塔气势凌人的走进休息室。
“只不过是小小的痛,有严重到要去看医生吗?”
痛的人又不是你,当然没有感觉了!英苔在心里嘀咕着,她何尝愿意忍受这种非人的磨折。
“瑞塔姐,你看洁西卡都痛到冒冷汗了,还是让她去医院打个针、吃个葯比较好。”
简珊珊代替她说情。“趁中午客人还不算太多,可以勉強应付一下,你就让她快去快回嘛!”
苛刻的瞟了一眼试图起⾝的英苔,脸上的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
“快点去吧,不要拖太久了。”答应得很不甘愿。
英苔如释重负。“谢谢瑞塔姐。”
“洁西卡,到仁德医院好了,那里比较近。”简珊珊建议。
她吃力的往外走。“嗯,我走了。”
“姐小,你的椎部分长了骨刺,而且有些侧弯,可能是庒到神经才会感觉到痛,不过还不算严重,不需要开刀,我先帮你打一支止痛针,再开三天的葯给你吃,看情况怎样再说。”
看着刚照好的X光片,医生很快的作出判断。
她霎时脸⾊发⽩。“这骨刺会好吗?”
医生答得⼲净俐落。“不会。”
“嗄?”
英苔差点昏倒,眼前直冒金星。
“那以后是不是常会这样痛?听人家说西葯吃多了对⾝体也很不好,还有其他办法吗?”
“不如你试试看做复健好了。”医生沉昑一下道。“趁你现在还年轻,只要把脊椎侧弯的部位调整正常,情况应该会改善很多。”
英苔听得一愣一愣。“噢,要做复健…”对这两个字没啥概念。
问诊完,她弯驼背的走出诊间,到注室挨了一针之后,又去领葯,可是葯效没那么快发生作用,英苔还是痛得想尖叫,连路都没法走,最后只好打电话跟瑞塔姐告假。
丙不其然,电话那一头马上劈哩啪啦的数落起来。
“洁西卡,你是故意找我⿇烦的是不是?店里的客人都在等你一个,马上给我回来,否则就别⼲了!”
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要是能回去,她早就回去了,英苔火气也上来了。
“不⼲就不⼲!本姐小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嘟”的一声,关上机手。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