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就这样结束了吗?
惜纬不噤自问,她真能就这样算了吗?
说真的,她不甘心。
唉──抱着臣臣,惜纬幽幽叹息,她早神游到不知明的地方,连臣臣拿着玩具在她面前摇晃吵着要玩,她都没什么反应。
絮婕看不下去,跟她一起坐在长⽑地毯上,推了推失神的她。
小纬…小纬!见她完全没有回神,絮婕放开喉咙吼出来。
啊…什么事?惜纬回过神来,呆望着她。
絮婕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反应迟顿的女人,是她的好朋友苏惜纬!
小纬不曾这样,她总是哇啦啦大叫,一直都是很可爱的模样,曾几何时,她也有这一副忧郁美少女的模样了?
怎么看她都不习惯啦!
你发什么呆啊?臣臣妈咪喊了老半天,都没见你回过神来。絮婕皱着眉头说道。
噢,对不起。惜纬低下头来,心虚的道歉。
小纬,你到底怎么了?你变得一点也不像你了。她担忧的问。怎么?还在为尤里的事情烦心吗?
嗯。惜纬点头承认,她的确在烦恼她和尤里的事情。
尤里一直没和你联络吗?
嗯,从他去国美比赛到现在,铃鹿大赛都快要开始了,他都没有打电话给我…也不接我的电话…说到这个,惜纬就一阵委屈。
她打了好多电话给尤里,但他不是不接就是关机,再不然,接起了电话,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态度,那冷漠的语气…
她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是小小的误会,但是尤里的醋劲实在大得吓人,连解释也不听,狠心的将她排拒在外。
不会吧?都半个月了耶,你们赌气也赌够了吧?絮婕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不敢相信情侣半个月不说话会是怎样的情形?
她和斯律就算吵得再凶,也是马上就和好了,因为斯律忍受不了一天不和她说话,就连他人在国美或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他就算离开她⾝边超过一个月,也不曾超过一天不打电话来报平安。
相爱的两人无时不刻都想在一起,这不是正常的吗?为什么一点小事也可以吵成这样呢?
尤里不听我的解释,他不接我的电话。惜纬委屈的扁嘴。
真是的!小纬,我快不认识你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是这种女孩子。絮婕惊讶的看着她。以前的你,会在乎这种小误会吗?以前的你,会因为这种小挫折就却步吗?
答案是不会,她是个做事老是横冲直撞的女孩,犹记得⾼中时期,惜纬和班上的女同学有点小误会,她不像一般女孩子在背地里说对方坏话,反而自己去找那位对她有误会的同学,问清楚自己哪里不对,后来误会开解了,她和那位同学对彼此也没了芥蒂。
惜纬就是这样的人,不管谁对她有误解,她一定会把事情解决,如果真是她不经意伤到了别人,她也会道歉,并保证以后会注意,这也是她人缘好的原因之一,她十分坦率。
可是尤里…他不一样啊。
他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正好是你喜的人吧。絮婕笑着指出。有什么差别吗?他一样是人啊,一个会吃醋的男人。想来就好笑,谁的醋不吃,竟然吃博哥的,哈,尤里的醋劲跟斯律有得比哦,两个人都是大醋桶。
就因为我喜他才⿇烦嘛!惜纬烦躁的抓抓头。我…我怕在我眼中习以为常的东西,在他眼中是罪不可赦的。
就像她觉得和男同学、男的好朋友打打闹闹,这都是很正常的,因为没人把她当女孩子看待,但是尤里不一样,他是她的男朋友,喜爱她的男人,也是她爱的男人,所以她在意他的感受,非常在意。
那就要讲开来啊,你们还在往啊,不是还在摸索中吗?很多事情都是要靠沟通的,就算结了婚也一样啊,为什么你不主动一点向尤里解释呢?絮婕觉得小纬很好笑,连这个也要她教,真是的。
可是尤里完全不理我啊。惜纬也想主动一点,她不是没试过。我能怎么办?他又不接我电话,现在人又一声不响的跑去⽇本准备比赛,我们原本讲好说要一起去的,结果他和车队去了。我…其实我不想在比赛前烦他,我怕影响到他的比赛。想到这个她的內心就百感集,又气又心疼,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担心尤里的情况。
小纬,你不是一向都是行动派吗?他不接你的电话,为什么你不追去找他呢?絮婕觉得奇怪的问。
太奇怪了,谈恋爱会改变一个人吗?为什么小纬应该出现的反应都没有出现?小纬她好像…变笨了!
对哦,为什么我不去找他呢?她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但又马上想到。一他那么生气,怎么可能会见我嘛。她马上灭了自己威风。
尤里不会见你?絮婕柔美的瓣牵起一记诡异的笑。要不要赌赌看?
啥?惜纬笨笨的问。
一个男人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对心爱的女人动手吧?如果尤里真的是一个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那也好啊,你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何况凭你的⾝手,你撂不倒尤里吗?
是没错。惜纬有点心动。
所以啊,你想不想去⽇本找尤里呢?絮婕的笑柔和得不可思议。
当然想啊!她跳了起来。
在怀中的臣臣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而哭了起来。
惜纬一边哄着乾儿子一边对絮婕道:你以为见尤里很简单吗?他是这次大会最受嘱目的赛车手耶,他住的饭店一定很隐密,我怎么找得到他啊?况且,我真的不想在他比赛前影响到他的情绪,我希望他…平安回来。不是得冠军,而是平安。
惜纬了解,尤里现在的情绪在赛车场上最危险了,极有可能发生意外。她不希望尤里受伤,所以不想在这时候和他为他们的事情吵架,虽然她也觉得他们吵架的原因十分可笑,不是为了别人,竟然是为了博哥…怎么想都不值得。
不想影响尤里的情绪?我看已经影响到了吧。冯斯律从工作室里走出,顺手抱走惜纬怀中哭闹不休的儿子,轻声拍哄着。
是呀,还影响満大的。博浚棠也跟在冯斯律⾝后走出,手上拿着一份今天的早报,上头有一篇针对今年列赛事做的各队分析,他一庇股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报纸。
你你你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惜纬气得跳起来,扑到他⾝上,两手掐住他的脖子。都是你!害尤里不理我的凶手!
呃──人不是我杀的,我发誓。博浚棠急忙剥下发狠的惜纬,逃到另一张沙发坐下。
唉,这种举动别在尤里面前做才好,否则,依那男人的虾米般的包容,他一定马上抓狂。冯斯律凉凉的说。
为什么?惜纬不解的道。博哥又不是别人。
唉,苏小纬,你真没有慧,男人的醋劲是没有道理可循的好吗?博浚棠头摇叹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想想我跟絮婕是什么关系?我们是兄妹耶,兄妹耶!斯律这家伙说什么也不肯让我碰絮婕一下!连絮婕想扑过来都是我的错!
他们兄妹俩好久没见面,动得忘情拥抱是人之常情,非关男女之爱,但偏偏就有人吃醋到太平洋去喽!
你们是没有⾎缘关系的兄妹,请记住。冯斯律冷声提醒他。
你看、你看,男人哦。博浚棠受不了的摇头摇。
尤里表现得奇烂无比。冯斯律叹道。他很有可能在决赛会被甩到八名之外。
这是尤里进F1赛车界以来,表现最差的一次。
不难想像那些像秃鹰一样的记者,会怎么等着尤里出洋相,等着写一篇精采的八卦评论。
而且呢,据斯律得到的报情,尤里练习的情况不佳。博浚棠接着道。
也有人指出尤里情况不佳的原因,是感情问题。冯斯律这么一说,不啻是在惜纬的伤口洒盐。
喂,你们很多话耶!她担心得眉头打结。
对啊,小纬,尤里一定很想见你,但是他开不了口。絮婕柔声的劝道。
开不了口?为什么?惜纬不懂。
因为这有关于男自尊。冯斯律帮她回答了这个问题。都说了比赛结束再和你谈,他怎么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又在这时候改口说要见你呢?
那这么说来──其实尤里是想见我的喽?惜纬笑容放大。
没错。屋里的两个男人肯定的点点头。
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男人的心情,尤其是面对感情的时候,⻳⽑的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我想见尤里,可是就算我到了⽇本,我也找不到他啊。惜纬的笑脸变成了苦瓜脸。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程?
见尤里?知道尤里的行程?絮婕眨了眨眼,然后笑了出来。这些都简单啊,斯律──她回头,对老公甜甜的喊了声。
好了,别ㄋㄞ了,我知道怎么做。冯斯律轻叹一声。惜纬,我就帮你这一个忙,把你送到尤里那家伙面前,就当是──我答谢你多年来一直陪在絮婕⾝边。
惜纬闻言翻了翻⽩眼。神经病,我陪我好朋友你答什么谢啊?无聊。
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这个忙,不过──你真的能让我见到尤里吗?他⾝边应该有警卫吧。她不是不知道冯斯律的⾝份,但仍下免担心。
没错,尤里说得没有错,冯斯律是个生来就不凡的男人,他虽然安安稳稳的当他的建筑师,但他的实真⾝份,却是拥有蔚门一半经营权的男人。
蔚门,这个华人世界最大的帮派组识,势力范围遍及五大洲七大洋,而维持庞大营运开销的主要经济来源,则是生化科技,而且蔚门拥有全世界最优良的保全、最精辟的资讯网,要在茫茫人海中揪出一个人,这本不是难题。
况且是尤里这种名人,要找,更是简单了。
让你见到尤里?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我想──就给尤里一个惊喜,你觉得如何?冯斯律恶作剧心起,打算玩他一玩。
什么惊喜?惜纬好奇的问。
我把你带到他下榻的饭店房间,你说尤里会有什么反应?他一边着下巴,一边感趣兴的问。
把我带到他房间?惜纬一楞。不惊动保全?
没错,他会吓死吧?冯斯律微微一笑。不过呢,把你送到他房间,我就没事了,对不对,老婆?他回头询问一脸温柔笑意的子。
对。絮婕灿笑回答。
至于你们把门关起来谈什么,我通通管不着。他琊恶的笑道。
看他那笑容就知道他在想歪主意,而他们三个也带着有⾊的眼光看着她!
喂!惜纬被他们看得窘了,红着脸喊了声。你们…你们想⼲么啦!
没什么。冯斯律无请的耸耸肩。祝你们永浴爱河,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満欣赏尤里这小子的。他意味深长的一笑。或许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你。
什…什么啊!惜纬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他。
没什么,你快去收拾东西,我派的人很快就来接你去见尤里了。冯斯律咧开一口⽩牙,笑道。
好啦!她红着脸,小跑步冲回九楼,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到尤里的⾝边去。
这次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要跟他谈清楚!
对,这才是她苏惜纬该有的气魄!
…
他知道报导怎么说他的,也知道车队怎么看待他这次的表现,他知道…明天的比赛若再失误,他除了丢了冠军奖杯之外,也将永远在赛车界一蹶不振。
但该死的,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満脑子想着的,只有惜纬,只有她和那个男人亲密的画面。
当时在盛怒之下的他,本听不进惜纬的解释,他知道那时候她哭了,但那时候妒火、怒火双重夹攻之下,他本无暇顾及其他,脑子里只想着他的自尊…他该死的自尊。
这下好了,说比赛结束后再谈的人是他,但现在反悔的人也是他,这…他情何以堪?
他也知道,那时他是太冲动了,但如果不是因为太在乎惜纬,他也不会在那时候伤害她…
Shit!尤里怈愤似的踩着健⾝车,发怈満肚子对自己的不悦。
尤里,够了。车队教练阻止他继续锻练体力。回房间休息吧,把你的精力投注在明天的比赛上。教练语重心长的道。我还是很看重你的,尤里安诺,你是天生的赛车手,不要让我对你失望。教练拍了拍尤里的肩,叹了口气,转⾝走了。
尤里息着,脑子里回绕着教练对他说的话,他不觉苦笑。
以往,他只要握着方向盘,就会忘掉一切凡尘俗事,眼中、心里,只想着怎么服征这个赛道,怎么跑出令人热⾎沸腾的速度,但上回在国美,他失常了。
握着方向盘,他脑子里出现的全是惜纬的哭声…得他要发疯了。
所以他跑得不好,第八名…尤里苦笑,他从没拿过这么烂的成绩,不论是为车队还是为了自己。
结束今天的体能训练,尤里离开饭店附设的健⾝房,搭上电梯,来到房间。
这间饭店为了配合车队,将健⾝房出借给他们改造成体能加強中心,他平常试完车,都是来到这里,一方面锻练体力,一方面发怈心中的怒意。
回到房间內,尤里一面脫着⾐服,一边走进浴室里,在进⼊浴室前,他已脫得一丝挂不,任⾐服被他丢了一地,就这样进⼊浴室冲洗。
没开灯而且没注意房间一切的尤里,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张.igSiz的双人大上,坐着一个娇小的⾝影。
一个瞠目结⾆,小脸爆红的娇小⾝影。
我…我的妈呀,太太太刺了!惜纬捧着小脸,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会不会长针眼啊?她她她什么都看到了!尤里壮硕的膛、结实的小肮、俏的臋部…哦,她一定会长针眼的啦!
昨天才和冯斯律讨论完不到半小时,她就被专人送上机飞,然后就来到这家饭店,一个⾼⾼瘦瘦、有着印度⾎统的男人,就在她面前打开尤里的房门,笑着请她进去,然后人就这样不见了。
他说他叫阿里,是有名的忠仆,可她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叫阿里的爱笑男人,是一个搞笑份子。
惜纬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她不噤吐吐⾆,全⾝起⽪疙瘩。
尤里就在那扇门后,而且一丝挂不,噢──哦,苏小纬,你怎么这么⾊!不可以想!
惜纬摇头摇,试图甩去脑中的遐想,可是,哎哟!尤里的⾝材好证哦,会让女人流口⽔耶…惜纬一边想着,一边捡起尤里随手丢在地上的⾐物,摊开伸平,再一件件丢进饭店的洗⾐袋里。
等一下尤里出来,我要跟他说什么呢?她不噤喃喃自语着,连浴室里的⽔声都停了也没有发现。
尤里套了件饭店的黑⾊袍浴出来,顶着一头发,站在浴室门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悉的背影。
那个娇小的⾝子──他不会看错的,那是惜纬!
他的心猛然跳动了下,感觉到內心那股烦躁渐渐的菗离他的躯体,心情也逐渐轻松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她久久不转⾝,抱着他的脏⾐在那里喃喃自语,尤里不噤开口。
啊──惜纬吓得掉了手上的洗⾐袋。你──呃,洗好了。她困难得呑了呑口⽔。
天天天啊!
尤里穿着黑⾊袍浴,襟口微微敞开,露出看起来就知道有练过的肌,而那头半的黑发,则让他看起来危险又感!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尤里庒下心中那股雀跃,故意沉着脸质问。
我…我来看你啊。苏惜纬,加油!不要怕他,如果他爱你,他就不会对你怎样!对,赖⽪一点就对了。明明说好要一起来⽇本的,你忘了吗?你说话不算话。
尤里淡淡瞥了她一眼,拿起一条乾⽑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
惜纬见机不可失,马上挨着他⾝边坐下。
你还在生气啊?这么小器⼲么?很幼稚耶。她皱着眉道。
我幼稚!尤里像被踩到痛脚般跳起。
对啊,不分青红皂⽩就跟我冷战,你很无聊耶。惜纬鼓着腮帮子,一边揷着吼道。
他没有凶哦,没有吼着叫她滚出去,嘿嘿,表示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太好了。
对,我无聊,别的男人比较有趣。尤里气闷的说,而且更用力的擦着他一头发。
噗──见他这孩子气的反应,惜纬不噤哈哈大笑。小內,吃醋要说啦!闷着会內伤哦。她得寸进尺的消遣他。
你到底想怎样?尤里被惹⽑了,抬起头来吼她。
不想怎样啊,我想你,不要你误会我,所以我来找你。她认真的说。你吃醋的对象也太好笑了吧,怎么会是博哥呢?
我不想听。尤里没风度的转过头去。
吼,男人吃起醋来真的很鲁呐!惜纬这才发现他的缺点。
他这人什么都好,对她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就是醋劲大得有点离谱。
不管啦,你给我听清楚!我才不要被你冤枉,博哥是絮婕的继兄,他看着我和絮婕长大,博哥对我来说,等于是我另一个哥哥,人家也是有女朋友的,你搞清楚哦!
虽然博哥的女朋友受不了他的恋妹情结而分手了啦。
你把我看成什么,啊?⽔花吗?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啊,都不听人解释的!惜纬越说越火,劈哩啪啦骂了一串。
不接我的电话!她扳着手指数落他的罪状。对我冷漠,最该死的是我竟然为你这个笨蛋掉一缸子的眼泪!
她气得口上下起伏。太可笑了,我们吵架的理由,不是因为我有追求者,也不是你惹出来的绯闻,竟然是一个像哥哥的男人!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她凶恶的质问着。
尤里抿紧,眼睛勾直勾的望进她盛怒的眼里,良久,他缓缓开口──
对不起。他自知理亏的道歉。让你掉眼泪了。
早在他踏出浴室,看见她的⾝影时,他就决定低头了。
她大老远来到⽇本找他,姑且不论她是怎么找到他的,就单单她的心情,她对自己的情意,他就知道自己有多混蛋了。
如果真的背叛他,这不是一个正大光明背着他偷腥的机会吗?但她没有,她来了,带着満怀怒意而来,这让他知道,惜纬没有骗他,是他自己吃飞醋,害她伤心了。
这才对嘛。惜纬欣慰的笑了,但马上掉下眼泪来。小內,呜…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么?你怎么了?尤里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眼泪,顿时慌得手⾜无措。怎么哭了呢?还在气我吗?好,我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犯,别哭…
我不想跟你吵架了…惜纬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我好想你…
尤里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脸。你瘦了。原本的圆圆脸都快消瘦成瓜子脸了,看得他好心疼。
你也是,我好担心你,知道你在国美差点翻车,我哭了一整个晚上。
我那时…心情不好。尤里坦承道。我満脑子都是你。
吵架太痛苦了,小內,我们说好,以后心里有话要马上说出来,不要再吵架了。她也没有心力再这样冷战,太痛苦了,她果然不适合谈那种吵来吵去、越吵感情越好的恋爱。
好。尤里笑着点头答应。
耶,万岁,小內最好了。惜纬⾼兴的扑进他怀里,大呼万岁。
而尤里的在这一刻庒下,覆上了她带笑的。
分别了半个月之久的吻,果然格外甜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进来到我房间的?而饭店柜台竟然都没有发现,这太离奇了。
冯斯律想办法让我混进来的。而且是大摇大摆的混进来。
这么有本事?尤里不敢相信,五星级饭店的保全有这么差吗?房间门的磁卡一直在他⾝上,那惜纬是怎么打房开门的?
他哦,嗯──有机会你可以去问问他啊,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她枕在他的肩头,手指头在他裸露的膛上画圈圈。
这个改天我一定问,至于你嘛,现在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你的房间休息?尤里捉住她做的小手,清清喉咙道。
我没有房间耶。惜纬笑得很可爱。匆匆忙忙赶来⽇本,我本忘了要订房间这种小事。
可是你待在这边很不好。尤里表情严肃。
为什么?她不解的质问。
你会有危险。他的声音冷了三分。
危险?惜纬皱着眉头。为什么我会有危险?
因为我。尤里认真的道。因为我在这里,所以你很危险。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望渴,尤其在他们分别了半个多月之后,这份望渴已到了溃堤边缘。
噢…惜纬因为他的坦⽩红了小脸。可是我不介意啊…她小小声的咕哝着,整张脸埋进他怀里。
尤里浑⾝一颤。真的假的?
小內,你们车队有规定在比赛前要噤吗?惜纬不噤抬头问,小脸満是好奇。
并没有。他没好气的回答。
哦,那──你今天做了,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比赛吧?她又好奇的问了。会不会脚软啊?
尤里笑了,看着她的眼神一黯。你想知道吗?他惑的勾一笑,不再阻止她小手无意识的做。
嗯…有点好奇啦!惜纬乾笑着。
我可以实验证明告诉你。尤里惑的笑容,充満引勾意味的吻,将惜纬得晕头转向。
而这一晚,惜纬没有再踏出尤里的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