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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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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诗织和连乔飞小俩口甜甜藌藌地过了一个月的藌月假期后才返台,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骗人!”陈诗织大吼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琪琪则是一脸正经“是真的。”

  “我不相信!”

  “才发生不久。”

  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结婚那一天。”

  陈诗织深昅一口气,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但那真的太难了。

  “你要去哪里?”琪琪真怕她会做出傻事来。

  “去找人算帐,可恶,没参加我的婚礼就算了,连自己偷偷跑去公证也不找我观礼。”她气得快抓狂了。“这算什么朋友嘛,真是重⾊轻友!”

  琪琪笑得有点勉強。“你自己不也忘了人家有没有参加婚礼,只想着要怎么去惑连大叔,喜帖也没给人家。”

  “啊!”她顿时气消了大半。“我真的没给他们喜帖?”她开始心虚了。

  琪琪肯定地点点头。

  “那桑桑和硕彦…”陈诗织不敢细想好友桑桑会怎么对待她。

  “所以他们决定不让你参加他们的婚礼做为惩罚。你不晓得这一个月来‮湾台‬时装界有多刺,外界还传闻你和桑桑已经拆夥了,所以才没找你参加他们补办的婚宴。”琪琪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那时候你和你老公打得正火热,也没『空』出席。”

  “为什么也不给我补偿的机会?”她哭丧著脸,笔有一下没一下地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效率了?”

  方硕彦在时装界可是有名的金童,十七岁就排上十大设计师之列,本⾝自有一套风格,加上俊帅的外貌及无可救葯的超浪漫主义,是那些満脑子幻想『王子与公主』的女孩们心目中的⽩马王子,总有些热情的女人主动接近他、讨好他,只求方硕彦能看她们一眼,更希望能得到他的倾心。

  偏偏方硕彦总是温和从容、若即若离,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不偏私于任何一个女人──难听的说法就是不专情于任何一个女人。在时装界他还有另一个专长──制造八卦新闻,因此时装界的名人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情圣,话虽属玩笑质,但从此『情圣』这响亮的名号便一直跟随著他。

  就连相识桑敏菁时,他也从从容容、好整以暇地等女主角倾心,他自负得很,直到女主角快要被人追走了,才傲慢地吐露情意,強迫她接受他的感情。

  表主意特多的陈诗织哪肯让好友这么轻易地放过他?这么傲的男人是该有个人给他一个教训才是,他还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没大脑似的,只会像个小可怜等他的『临幸』。

  她立即通知那些对桑敏菁爱慕已久的学长们可以对她发动攻势,无论是情书、鲜花、站岗…能使出来的可以全部用上,她都不会管,尽管那都是一些没有创意的二流戏法。

  方硕彦对自己很有信心,相信桑敏菁心里的人是他,所以刚开始那些男孩子对桑敏菁的殷勤,他还可以忍受,觉得对方的攻势不就是情书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直到后来由情书演变到鲜花,再由鲜花到叮哨,再来就是上下学接送、吃午饭、约会、到夜游,他都还勉強地接受,只要没有什么‮犯侵‬的动作就可以…可是在第次桑敏菁夜游结束回家,送她回去的男子竟企图在她们家门口吻她!

  所有的意志、从容全被这令他妒火中烧的举动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他拎起那企图轻薄的男子往后一丢,搂著佳人扬长而去,不在乎是否第二天又有何新的八卦消息传出,也不在乎自己的举动是否会遭人非议,反正他豁出去了,形象没了可以重建,可是老婆没了,他就得一辈子打光

  “硕彦连追女孩子都要到最后关头才出招,可是这会儿怎么突然闪电结婚,连好朋友也不通知一声?”陈诗织突然眼神一亮“难道是…”

  琪琪好奇地问:“是什么?”

  “这个…嘿嘿!”她乾笑两声。“硕彦总该为他做的『好事』负责吧,毕竟我们家桑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

  琪琪了悟地点点头。“我懂了!”

  “所以啦!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来不及通知朋友观礼。”她笑得像只偷吃鱼得意的猫。“他们藌月回来了吧?”

  “嗯!在方家租屋,过著幸福快乐的⽇子。”

  “哦──我想我该去送礼了。”陈诗织脸上浮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新婚愉快!”陈诗织笑咪咪地捧著礼物给桑敏菁。

  “谢谢!”桑敏菁收下礼物后,也回送一份给她。“也祝你婚姻生活美満又幸福”

  “谢谢!”

  “不客气!我很想知道你送什么礼物给我,我现在拆好不好?”桑敏菁把玩著手中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我也很想知道你选了什么东西给我,不如──我们一起拆吧!”

  “!”

  两个新婚不久的小女人満怀期待地拆开好友所送的礼,待拆开后两个人皆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

  “看来,我们还真是有默契呢,连送的东西都一样。”

  桑敏菁提议“对呀!我们约个时间一起使用『它』,你说好不好?”

  “好呀,你说什么时候好呢?”陈诗织点头附议。

  “两个月后,就在我们结婚三个月那一天如何?”她对自己有信心。

  “没问题,我们好好『努力』吧!”诗织豪慡地答应。“可是不要让我们的老公知道哦!”“那当然,这是我们的『秘密』。”桑敏菁笑了笑。“虽然出力的是他们。”

  “我不知道我送你的牌子好不好,如果不确定的话,我们再上医院去检查。”

  桑敏菁望了望手中的东西也点点头道:“我们用完之后再上医院检查不就得了!”

  “嗯!我工作室还有事,要先走了。对了,你千万不能告诉硕彦,我送你验孕剂的事哦。”

  “好,你也不能告诉连大叔,我送你的也是验孕剂。”

  结果,两个月后──

  “咦?怎么会这样?”两个女人不相信地瞪著手上的验孕剂。

  “⽩⾊是没受孕,红⾊是受孕,那…‮红粉‬⾊是什么?”桑敏菁快哭出来了。

  “蓝⾊是受孕,⽩⾊是没受孕,可是…蓝⾊圈著⽩⾊又是什么?”陈诗织气得丢掉碍眼的东西──验孕剂。“烂东西!”亏她和老公这两个月来那么『努力』。

  “诗织,我们去医院检查好不好。”

  “好,可是今天我老公有门诊,所以不能去那里检查,我们找一间妇产科的诊所验。”

  “好!”桑敏菁也丢了手中的验孕剂,和陈诗织两人一起离开。

  而被丢在垃圾桶的东西在她们离开后起了变化…

  “真的!”

  “你不可以骗我们哦?”“我看病三十多年了还没有误诊过,更何况是简单的验孕。丈夫没有陪你们来吗?”老医生慈祥地问。

  “没有。”

  “真是不负责任的丈夫,都不关心自己的儿!”

  “没有啦,我们是瞒著他们偷偷跑出来检查的,他们都忙…”

  “忙到没时间陪老婆做检查?”老医生全然的不相信“做什么大事业?”

  “我丈夫是服装设计师,所以…”

  老医生脸部的线条缓和了下来,心想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老公和您一样是医生,只是负责的科不同,他是全能的,外科、內科、眼科…大部分都有门诊。”

  老医生严肃的表情转为讶异。“既然你丈夫是医生,为什么不让他检查?”

  “就说是瞒著他自己出来的嘛!”陈诗织没好气地回答。

  “谢谢您,我们想先走了。”桑敏菁有礼地与老医生话别,脸上的笑容充満了⺟的光辉。

  “好、好、好!慢走,要记得定期做检查哦,这样宝宝才会健康。”基于医者的职业道德,他还是要叮咛一番。

  两个小女人沉醉在‮孕怀‬的喜悦中,她们真的‮孕怀‬了!

  两位准妈妈小心翼翼地开著车,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

  “你今天就要告诉硕彦吗?”

  “或许吧!”桑敏菁?饬娇傻鼗卮稹!安乓桓龆嘣露眩谟泻ο仓⒆耝拔沂遣换崴档模〉盟堆謇系蔽沂茄笸尥匏频毓┢鹄础D悄隳兀渴裁词焙蚋嫠吡笫澹先思抑沼谝崩习值氖拢俊?br>

  “下个月。”陈诗织在心底早有计画。“他过生⽇那天。”她发誓她会吓得他不敢离开她⾝边一步。

  “老公!”陈诗织开心地搂著丈夫的颈子。

  一想到和他的结晶就在自己体內孕育、成长、茁壮,她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的幸福。

  “今天怎么那么谄媚?说,又闯了什么祸?还是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嗯?”

  受了她灿烂笑容的昅引,连乔飞忍不住在她颊上偷香。

  “哇!小叔叔亲小婶婶耶,弟弟们快来看哪!”孩子头以豪吆喝著众弟弟们来看戏。

  “小表!去找你们老爹‮娘老‬,别来妨碍小叔叔!”连乔飞板起凶恶的面孔,企图吓走那些小电灯泡们。

  “以翰,过来小婶婶抱你──哎呀!你又胖了,我快抱不动你了…以谦不要拉我的戒指,小表们坐好,不然没糖吃哦!”陈诗织很有耐心地一个个安抚。“你们有没有乖乖呀?”

  “有!”

  以谦撒娇道:“我要吃糖糖。”

  “婶婶我们去玩…”以翰拉著她的手。

  其余的小孩却著要她抱抱…

  她受不了地命令道:“停──不要讲话!”

  八个小表都闭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以豪,你是大哥哥对不对?”

  “对!”他神气地

  “所以啦,因为你是大哥,弟弟们的老大,那是不是应该做个好榜样给弟弟们看呢?弟弟们不乖的时候、做错事的时候,做哥哥的不是要好好地纠正弟弟们吗?”陈诗织一副老师教‮生学‬的模样。

  “对呀!”以豪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弟弟们是不是应该要听哥哥的话呢?”她又问其他七个小孩。

  “是!”她问以豪“你是好哥哥吗?”

  “是!”以豪很有精神地回答。

  “那要当好榜样才行哦!”“嗯!我会做好榜样给弟弟们看!”

  陈诗织偷笑在心底。“你们是最听话的弟弟吗?”

  “是!”“那哥哥的话要听哦。”

  小表头们应道:“好!”“那,”她琊琊地盯著以豪。“做哥哥的你刚才为什么打搅婶婶和叔叔呢?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耶,而且不是好榜样哦!”“可是婶婶,什么是好榜样和坏榜样,怎么分哪?”事实上,他实在搞不懂何谓『榜样』,只是看大人说得这么惑,说什么也得当好『榜样』了。

  “这个问题,就要去问爸爸、妈妈啦!他们一定会告诉你们,什么是好榜样和坏榜样的。”呵、呵、呵!鱼儿上钓喽!陈诗织暗自窃喜。

  “好!那我们去问爸爸和妈妈。”以豪带头,一下子八个小表都不见了,留下他们两个人谈情说爱。

  “大哥和二哥会气死!”她笑得好不得意。

  “总比来把我们烦死要好吧?”连乔飞伸手搂她。“刚才你抱了以翰那死小孩,现在可以抱你老公我来『消毒』了。”

  她笑着搂他、抱他、亲他。“哪有那么严重?又跟小孩子吃醋了。”

  她的举动又挑起了他的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笑个不停的嘴,‮逗挑‬地‮引勾‬她回应更多的热情。

  “老…老公…”陈诗织娇连连地推开他“这里是客厅,等一下如果有人来,多不好意思啊!”连乔飞当下明⽩子的意思,无非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亲热一番。没问题,这种小as,他当然有办法解决。

  “你说得没错!”他抱起她往房间走。“我们是该找个没人会发现的地方,客厅实在是太不‮全安‬了,我还没开放到可以任人观赏我们夫恩爱呢!”

  随著冬季服装发表会的来临,陈诗织忙得没时间和老公谈情说爱,乾脆直接住在工作室,等发表会结束了再好好补偿他多⽇以来的不平衡。

  当她决定住在工作室不回家时,他还嚷著要过来陪她,但她只怕到时工作没做完,全把时间用在亲热上,桑桑不砍死她才怪!

  这次的展示会被媒体渲染得満城风雨,主要是因为大牌设计师方硕彦的参与,与两位设计师一同负责这次的盛会。

  可惜好巧不巧,偏在这期间让方大设计师发现爱有⾝孕的事,虽然她没说,但他一向注意子周边的琐事,包括她的‮理生‬周期。

  当时两个満肚子坏⽔的准妈妈正在一起讨论伸展台的设计及灯光,方硕彦突然出现,面丢来的就是──

  “你这两个月的‮理生‬期似乎不大正常,好像没来。”

  是本就没来好不好!“这个…”桑敏菁还没解释,话就被打断。

  “我们的孩子多大了?”他单刀直⼊,一点也不转弯抹角。“有两个月了吧。”

  “嗯!”桑敏菁诚实地回答。“诗织也有小宝宝了呢!比我们的大一个月。”

  当下方硕彦气得差点失控,忍不住掐死这两个女人,更命令两人除了画设计图和选布料以外的事都不许揷手,乖乖待在家里就好。

  陈诗织哪肯?她怀的小孩又不姓方。

  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方硕彦奷诈地以告诉连乔飞孩子的事作要胁,得她不得不乖乖搬到方家小住,报了当年她破坏他追桑敏菁的仇。

  所以两个女人成天在家只有数⽇子吃补品的份,所有的事方硕彦一肩扛下来了,害她们无聊得只能打电动。

  “如果要过这种⽇子,连家比这里好过多了。”陈诗织漫不经心地打著俄罗斯方块。

  “说来听听。”

  “至少不会没人在⾝边陪著吧!我想,爷爷和会拿著一堆可爱女婴的照片给我看,贴満整个房间,妈会整天诵经祈福,求连家列祖列宗给连家一个女娃吧!”

  “咦?为什么我们的境况这么相似?我婆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个女孩儿来玩玩,奈何他们早已死心,唉,方家有五代不曾得女了耶!”桑敏菁觉得这是奇闻。

  “哼,才五代就放弃啦?连家可是没出过女婴呢!瞧人家多有恒心。”

  “真的还假的?我现在才知道这年头生女儿比生儿子更抢手呢。”她只觉得连家还真不是普通的怪。

  “过了今晚我就自由了!可以回我心爱的老公⾝边,不用天天当你们夫的电灯泡,天天被硕彦瞪…”

  “诗织,连大叔今晚会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展示会?”

  说到这个陈诗织就丧气。“不会!一年一度的脑科什么会议找他去开会,飞到德国去了。”

  “真惨!”她其实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

  “你不要再说了啦!”今天是他的生⽇呢!陈诗织暗忖著要给老公一点特别的。

  展示会结束后,方硕彦奉太座之命送宝贝的准妈妈回家,不得有一丝差错,否则孩子生了以后不叫他一声爸爸。

  方硕彦小心翼翼地扶著陈诗织下车,怕她冷又脫下外套让她穿上,毕竟她现在的⾝体可是不能开玩笑的。

  “我没病,方先生,不用当我是搪瓷娃娃?”

  “你还敢讲!”一想到这两个女人所做的事就令他生气,其中一个是他老婆,怀了他的孩子耶!而另一个…唉,算是他们的红娘呢!

  “我当然敢讲,都是桑桑害的!人家本来要第一个告诉老公的,她居然讲给你听,可恶!”

  “好啦!你快进去吧,山上比较冷,著凉了不好。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的⾝体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爱你的人担心,知不知道?”

  陈诗织傻眼了。“你怎么突然感起来了?”

  “我本来就很感,只是你没发觉,不然你会更爱我哦!”“你好三八哦!”她要告诉桑敏菁。

  “谢谢!”方硕彦露出坏坏的笑容。“还想吃⿇油吗?”

  “你别闹了!”她现在是闻⾊变。

  “放心,我会叫桑桑一有空就叫你去我家吃补品,相信她会很乐意的。”

  “小人!”

  “为了你好,别人我还不屑呢。”他可是很有选择的。

  “你…”她想讲的是,你讲,你对桑桑更好。

  连乔飞突然如同鬼魅般出现。“你们好啊!情话说完了没有?”

  “老公!”他回来了?陈诗织有些讶异。

  “对!你还记得,不错!”他转⾝面向方硕彦道:“我是她丈夫,你竟然敢动我老婆脑筋!”他话没说完,拳头就飞向方硕彦那张俊帅的脸上,马上在方硕彦脸颊上留下黑紫的伤痕。

  “硕彦!”陈诗织吓得尖叫。“你怎么打人?”

  一听老婆护著别人,连乔飞心中那把妒火燃烧得更炙热,又不留情地对方硕彦拳脚相向。

  他在德国开会开到快发疯,丢下一个待他主持的会议跑回‮湾台‬,为的就是希望在自己生⽇这天可以和亲爱的老婆一起度过。他猜想提早回来,老婆见到他会开心地给他甜藌的一吻做为奖励,可现在…

  方硕彦大概了解是什么情况了,这人是诗织的丈夫,却误会诗织和他…别闹了!

  他不是那种可以⽩⽩被人的人,他不再闪躲反攻击起来,他得替诗织教训教训这家伙,居然如此不信任自己的子,敢打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俊脸,相信打丑这家伙替自己报仇,诗织不会怪他才对,反正那家伙是医生,诗织不管这家伙死活,这家伙也可以替自己疗伤。

  陈诗织心慌意地看着两个男人惊逃诏地的⼲架,不知他们为何打架,更不知该帮哪一边才好。

  而两个男人的打斗声也惊动了主屋里的人,大家气急败坏地飞奔而来,连乔泰、连乔汉一人拉一个,阻止两个人再打下去。

  “你不准靠近她!”

  “诗织她有友的自由,别人无权⼲涉,就算你是她丈夫也一样。”

  不料他的话更起连乔飞的怒火。友的自由?男友的自由吗?他凭什么管他们的家务事。

  “你住口!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你揷手。”连乔飞气得挣脫连乔泰,上前再打一架。

  “小弟你冷静一点,心平气和地谈嘛!”连乔泰劝他。

  “冷静!”他冷哼了一声。“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和子过一个难忘的生⽇,结果子在家门口勾搭男人情话绵绵,这教我怎么冷静?”

  这下子,陈诗织全懂了。

  “连乔飞,在你心目中我是这样的女人吗?”她气死了。“你就只凭你看到的现象就定我的罪,怎么可以?”

  “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连乔飞当下便判定她的死刑。

  “你连一个辩解的机会也不给人,就妄下断语,你行!”她想死他。“你为什么不听我说,不来问我?更该死的你居然不信任我!”哦!她快哭了。

  “⽔杨花的女人,信任这两个字不适用于你。”他已嫉妒得发狂,口无遮拦起来。

  “你…你…你骂我⽔杨花!”伤心加心痛,又因为肚子里宝宝的关系,孕妇总是多愁善感,她哭了。

  “连乔飞!你本不配谈感情,你缓筢悔你今天所说的话,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一辈子也不愿再见你一面,我讨厌你!”

  “诗织不要!”⾼诗涵拉住离去的陈诗织。“别意气用事。”

  “今天在闹脾气的人是他不是我,嫂嫂放开我。”

  “不放,你走了三弟会崩溃,留下来哄哄他就没事了。”她不愿见他们小俩口分开。

  陈诗织没答应,甩开⾼诗涵往马路上冲,却见著了正下计程车的桑敏菁。

  “诗织,你看你记多差,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带走…等等,你在哭?”

  她惊讶谁那么有本事,敢惹哭坚強的诗织?

  陈诗织心痛地望了望桑敏菁手上的礼物──那是她亲自设计、裁⾐、制的⽩⾊风⾐,给连乔飞的生⽇礼物。

  “丢了吧!”她说完,跳上计程车走了。

  “她哭了!硕彦,诗织哭了,为什──啊!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诗织的老公──不对,应该算是无缘的丈夫,他的杰作,他以为我和诗织…你知道的。”

  “那诗织哭…”

  “他害的!”

  “‮八王‬蛋!”桑敏菁气得指著连乔飞骂。“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她?你…你…你下十八层地狱吧!”把装著风⾐的盒子往他脸上砸。“生⽇快乐,连先生,我发现诗织本不值得为你做那么多。”他…他居然让诗织一个人哭著跑下山,她‮孕怀‬了耶!

  “你…”连乔飞只觉她眼

  “我叫桑敏菁,他是我老公,怎样?”她指著方硕彦。

  诗织说得没错,自己一定缓筢悔,因为诗织说什么也不会跟她好友的丈夫有染…不,是她本不屑于此,她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错了!

  看着盒子里的⽩风⾐及掉落的纸,连乔飞心疼著…

  亲爱的老公:生⽇快乐!

  这可走我亲自裁制的呢!怎么样?有没有感动呀!

  相信你穿起来一定很帅!

  爱你的诗织

  捏著纸条,连乔飞慌地在车库找了一辆车便开下山找老婆去了,他得解释,他知道家人绝不会原谅他如此对待子的…

  桑敏菁与方硕彦已达成共识,绝不透露陈诗织的下落及她‮孕怀‬的事,除非他自己问。

  况且她能去的地方还有哪里?不就是她们读书时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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