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周云目的
正文第四卷仁者无敌第二百一十一章周云目的烈就这样连续撞倒三棵大树后终于平息了下来,十多年中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狂疯过,今天就是只是为“⽗亲”两个,彻底惊动了他,他的心在流⾎,他哭无泪,而他更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
周云也着实被大哥烈的举动给吓到了,只觉得大哥这人古怪的很,情绪也极不稳定,说变就变,当下他也不敢横加阻拦,只待对方发怈完后,才松了口气,道:“大哥…”
刚说到这里,烈横手一拦,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道:“你叫周云吧?”
“恩。”周云咽了口口⽔,轻轻的应允着。
“回屋里说。”烈立即转⾝,朝山上的小木屋走去。
周云先是犹豫了一下,当下一想,人已经找到了,虽然对方有点古怪,但他相信这个传说中的大哥并不会有恶意,最后当机立断,直接跟了上去。
这只是一个不⾜十平米的小房子,而且全是木制结构,看起来也相当的简陋。周云跟随着烈走进了屋类,才发现里面看起来比外面更加简陋,除了一切的摆设都是木制的外,家中更是连最基本的⽔、电都没有,本不要说有其他先进一点的设备。巴掌大的房间內只有一桌、一椅、一窗、一而已,桌子上也只不过几个简陋的竹制杯子,而且看起来已经很破旧了。
想不到烈就在这样一个地方生活了十多年,也真难为了他,堂堂黑榜第一杀手,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坐吧。”烈将房中唯一一张椅子也让给了周云。
周云一听,更是不敢独自一个人坐下,连忙头摇,礼让大哥先坐。
“恩?”烈不悦的哼了一声,吓的周云全⾝一抖,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坐好,还是站好。
“别紧张。”烈平缓了一下语气,继续道:“叫你坐你就坐,不要和我客气。”
“可是,大哥,这…”话一说到此处,只听到“啪”的一声闷响,正张椅子被烈一脚踢的粉碎,随后道:“这样大家就不要相互让了,要是不嫌弃就坐地上吧。”说完,自己率先坐了下来。
开始周云见大哥如此一举,心中确实受惊,但听到此话后,觉得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哥,确实一个重感情的人,虽然不是亲兄弟,都是在他眼中都是一视同仁。
老爷说的没有错,烈确实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点,不然老爷也活不到现在。
周云见大哥对他如此诚坦,当下也不需要理会那些什么劳什子的风度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好在桌子比较矮,烈和周云均为⾝材⾼大之人,就算坐在地上,也觉得相当合适。
烈习惯的提起壶往竹杯中倒了一杯⽔,推到周云跟前,道:“是他要你来找我的吗?”
“他?”周云并不理解这个他指的是谁,不噤重复了一句。
“那老家伙。”烈也毫不客气的说,口吻和当年的暮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杀气而已,可见他也相当憎恨自己的⽗亲,只是碍于亲情,一直下了手,所以才隐居到此,目的就是为了摆脫以前所有的一切。
周云脸⾊一变,只觉得浑⾝不舒服道:“你是说⽗亲吗?”
“除了那老家伙还会有谁。”烈毫不客气的说着,随后一口将杯中之⽔饮尽。
“你不准这样说⽗亲!”周云怒目一瞪,显然很生气,可是他今天面对的是烈,语气也大打折扣,显得底气不⾜。
“⽗亲?”烈冷哼一声,微怒道:“就是因为太在乎这两个字了,不然他能活到现在吗?”
“你想杀他?”周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到底是什么让这两⽗子有这么大的仇恨,要相互以命相拼呢?
“想!”烈毫不犹豫的说着:“可是不能,就是因为这两个字。”
周云一听,稍稍放下心来,心中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大哥更加敬重一份了,他确实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只是这样一个人到底会这么痛恨自己⽗亲呢?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为什么来找我?”烈直接切⼊主题。如今他以隐居于边陲小镇十多年,今⽇“武”家人找来,绝对不是为一点⽑蒜⽪的小事。
周云突然想起了老爷所说的话,要想对付石傲天,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找“烈”出手,今⽇刚一进山的他,就见识到了大哥烈的手段,更是惊为天人,要是有他出手,就算是石傲天⼊魔,也定丧生于他的手下。
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怎样去劝服他和石傲天作对。老爷确实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他就利用了“烈”这一点最重感情的优点,彻底对他展开了攻心战术,其最重要的一个引子就是“暮”的死,暮确实是死在石开的手上,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剩下的这些就是周云如何去游说大哥,让他亲自出马,为暮报仇。
这一条毒计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原本黑榜就不缺对付石开的人,但是老爷为了自己的私,就是想把石开和烈纠在一起,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这个结果老爷早已经知道,烈绝对是大赢家,但是他面对石开这样的对手,难免不会受伤,就算不会,也必定伤他元气,这样以来。以今时黑榜第一的地位,很多人都先取而代之,尤其是黑榜前五,他们无一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烈的第一头衔,十多年来,他们不知道试多少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就连死神也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如今他一出来,毕竟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找他⿇烦的人一定是一个接一个,那时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等到所有人都两败俱伤的时候,也就是老爷出来收拾残局的时候。
这些年来,老爷更是将黑榜前五视为以后黑榜发展的最大威胁,因为他们“功⾼盖世”这是一点,另外一点就是他们自持在黑榜的资够老,一直霸占前五的头衔,十多年来一直多没有变过,很多杀手已经开始对他们不満,对黑榜组织不満了,要是在这么下去,黑榜一定会解体,这才是最大的⿇烦。
黑榜之中最神秘的应该算是黑榜前五了,他们的资格甚至比黑榜六将还要老,早期的黑榜确实是由这五个杀手给撑出来的,黑榜今天能有这样的局面,也确实和这五个人分不开。
烈自然不在话下,他拥有黑榜第一“人间凶器”的神话,每次任务也是最快最狠的一个,杀人之多,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最难以置信的就是他从来都没有受过伤,这又是他创造的另外一个神话。
很多杀手都不相信,绝对只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把黑榜第一过分夸张了,确实也只有少少几个人才了解“烈”的实力。
至于黑榜第二…镰刀手死神,更是有战绩辉煌,做人从不低调的他,每次总是背这一把大巨的镰刀嚣张的出现。至于战斗力,更是強到了可怕的地步,尤其是他那把镰刀,只要一出,就等于是死神夺命…必死无疑。而他的绰号也是这样得来的。
而黑榜的三、四、五这三个人几乎像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训了,其实他们都在等一个人的出现,那个人就是黑榜第一…烈。这才是他们的追求,其他的一些角⾊,他们都不看在眼里。
周云这人就是太过于愚盅,他太相信自己的义⽗了,其实最糊涂的就是他。不论是暮,还是烈,他们对自己的⽗亲都可以说了解透了,那老家伙之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创造”儿子出来只不过是当工具使用,而周云就算知道自己是工具,也心甘情愿的被使用,他才是最悲惨的人。
如今,他更是为了义⽗,背叛了自己所有的兄弟,此刻他虽然不忍心,但是还是照着义⽗代的话,说了起来:“大哥,虽然你十多年没有回过家,但是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都知道你这个大哥,只是义⽗每次提到你到感到非常惋惜,常常一个人独自叹气。”
烈一听到这里,冷哼一声道:“他会吗?不要当我是三岁小孩。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周云为之哑然,深深的昅了口气,直接道:“好。大哥,其实我想让你帮我报仇。”
“报仇?”烈觉得疑惑,微微一怔。
周云继续道:“再你走够,义⽗又有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两个儿子是双胞胎,分别取名为:夜、暮。夜是大哥,在很小的时候意外去世,而暮是在三年前死在一个叫石傲天的人手上…”
慢慢的,周云将过去的点点滴滴仔细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暮当时一心求死的决心,然后将其责任全都推到了石开⾝上,并将他大大恶化,最后还将暮怎么惨死在对方手上的情节夸大的讲述了一番,其目的就是为了博取烈的同情,利用他的“重感情”的弱点,逐步瓦解他的心里防线,让他彻底感到愤怒。
烈⾝为“武”家,又是如何感到不愤怒,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这些弟弟妹妹,但是毕竟是⾎脉相连,虽然他恨自己的⽗亲,但是他并不恨自己所有的弟妹,甚至有时候还为自己能有弟弟妹妹感到⾼兴。
此刻,只听到“啪”的一声裂响,烈手中竹杯应声而碎,一股清⽔顺着烈的指留了出来,慢慢的滴到了地上。
周云一见自己的谎言开始慢慢奏效,当即故意伤心绝的跪在地上,求大哥烈为了这唯一的一点亲情,下山一次,只要解决了石傲天,为暮报仇,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烦他。
烈深深的昅了口气,他听到暮的死后,心中确是又急又气,随即又看到周云如此悲伤,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不觉被这悲伤的情绪所感染到。
此刻,周云眼眶一,恭敬的给大哥烈磕起头来,只求大哥能为自己的亲弟弟报仇。
烈再也看不下去了,心中本是満腔愤怒的他一把将周云抓起来,严厉批评道:“男儿膝下有⻩金,你这是什么⼲什么?”
对待周云这个毫无⾎缘的兄弟,烈依然尽着一个做大哥的本分。
“大哥,你答应我了吗?不然我就跪到你答应为止。”说到这里的周云,又徉装下跪。其实他早就算到,烈绝对不会让他这样做,所以他才敢这样嚣张的演戏。
果不其然,烈横手一拦,立即将周云推到一边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改变我的主意了。”
周云一听,心下一喜:终于成功了。义⽗果然没有说错,大哥确实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这样一来,就有好戏看了。
心中虽然如此所想,当是周云想把戏演得更加真,故意喜极而泣,故意震惊道:“大哥,你是答应了。”
良久,烈没有说话,他终于将帽子翻到了背后,恨恨道:“石傲天!是吗?”
“啊…”周云一见大哥烈的实真样子,也不噤被惊道:脸上刺青?好大的一个字啊!这就是大哥的真面目。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烈的威严,反而看起来更加有霸气了。
直到现在,周云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大哥就是黑榜传说中的第一…人间凶器,有着“刀不如”的神话。
“大哥,你真的答应了?”周云再次确定,至于大哥脸上的这个刺青已经不是他注意的重点了,重点就是能说服烈下山,那么任务就完成了,也没有辜负义⽗多年来对他的期望。
其实周云并不知道,老爷从来没有期望过谁,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女,他也没抱有半点期望,唯一值得期望的就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了生命的主宰,不论是别人,还是自己,他都想主宰,他想主宰一切。
“你走吧!”烈默默的坐到了地上,平静道:“我答应你就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烈终于被周云的“真情”所感动了,而周云确实一直在利用大哥烈的弱点,向他展开了烈猛的攻心战术,最后终于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不!大哥,我想和你一起去。”周云脫口而出。这句话听起来像“真情”实际上是“监视”他就是像监视烈的一举一动,这也是老爷所吩咐的事。
“啪!”烈一拍桌子,不⾼兴道:“我答应过的事绝对会去做。叫你先走就先走,罗嗦什么?”
周云没想到烈会变化的这么快,为了避免前功尽弃,只好暂时放弃陪他一起下山报仇这一事。只好默默点头答应道:“大哥,你保重,我先走了。若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打这个电话给我,我会全力协助你。”
说到这里的周云,将一个机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尊敬”的想烈敬了个礼,最后叹息着离开了。
而烈却是一直看着地面发呆,良久才醒悟过来,一见桌子上的机手,连看都没看,直接一掌将机手和桌子一起拍的粉碎。
对他来说,机手只不过是一个废品,一个累赘。就算去替暮报仇也不需要借助黑榜的一切力量,他就是烈,不属于任何人,更加不属于黑榜。
Z市。
回到这里感觉了很多天的石开,回忆这和丫头在一起的⽇子。
三年了,他心中一直都感到愧疚,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这三年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活着,在他心中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莫君言。
少爷死了之后,石开的人生就向没有目标,他一颗受伤了的心一直都在流浪。
今次为李静静而出,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一想起那天嚣张跋扈的许风,石开不噤苦笑起来,要是换了三年前的他,绝对毫不犹豫的将许风给结果了。
如今,他变了,他变的温和了许多,他不想再杀人,真的不想了!
脫离的黑榜,他觉得是再正确不过了,只有平静的过着每一天,这才是真正的生活,而以前那些打打杀杀的⽇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已经恢复本名的他,将重新走自己的路,做一个真正“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
Z市在这里三年里变化的很快,就连石开也不噤对这个城市开始陌生起来,也许是没有了恋留的人,所以他的心也跟这在变。
这三年里变化的不是只有Z市,每个人都在变化。石开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喂!托亚。”石开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道:“你觉得我变了吗?”
正在一边咬着苹果,看着卡通片的托亚,被这莫名其妙的一问,给弄糊了,索丢下苹果道:“当然变了,头发变长了。”说到这里的托亚,一个翻⾝大笑起来。
石开看着托亚一个人陶醉的样子,不噤叹了口气,心道:果然还是个⽩痴。
算了。石开确实也没在这一问上抱太大希望,何况又是面对托亚这一单细胞动,也只好自己独自发呆了。
等托亚一个人笑够了,才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道:“我说石头啊,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都这么多年兄弟了,很长时间都没和你一起喝过酒了。”
“也好。”石开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回忆了三天,此刻一被托亚提醒,很自然的同意了对方的想法,他也很想喝醉,也许喝醉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忘记,虽然是暂时的,但是只要能有片刻的安宁,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恩赐了。
“走走走…”托亚连忙说着,拉着石开积极的出了门…
依然是这个城市。
经过三年,龙腾际国的龙浩天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将自己的公司在际国上打响了名气。三年前,经过黑榜杀手的杀屠,确实给他的地位超成了不小的影响,但是他并没有气馁,一切从头开始,拥有坚实基础的他,迅速崛起,甚至比原来更加辉煌。
如今,顾彩妮已经毕业,她没有再继续深造。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她想帮⽗亲持家族事业,这也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一片孝心。最近这几年,龙浩天为了龙腾际国,⽇夜劳,看起来也老了许多。
顾彩妮不想看到⽗亲这么辛苦,最后她毅然放弃了自己的继续深造的机会,直接进⼊了龙腾际国为⽗亲搭理生意。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加上她本就是冰雪聪明,很快就将自己份內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慢慢显露出女強人的才能。
她虽然是龙浩天的义女,但是也是故人之女。龙浩天一直都将他视同己出,甚至有时候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而顾彩妮也确实把龙浩天当成了亲生⽗亲,她尽心尽力的为⽗亲分担着肩上的重担。
龙敏敏在英国深造三年,今天正好是假期,她也回来了。每年这个时候她都显得异常的奋兴,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真的是件很无聊的事,所以常常盼望着回家的这一天。
“咚咚…”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没有动静…
门外的顾彩妮伏耳贴门倾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的试探的叫了句:“敏敏?!你在吗?”
难道是出去了?顾彩妮喃喃的说着,从头到为都没有见到妹妹出去自己的房间,怎么房间会如此安静呢?此刻,她心下正在起疑,不自觉的将手放在门把上试探的一转:没锁!?
顾彩妮心下更是觉得事有蹊跷了,不噤小声的叫了一句:“敏敏!?”
没有人回应。
她轻轻的打开着门,里面一片漆黑,连灯都没开,心中不噤有一丝害怕,不知道龙敏敏又在搞什么把戏。
“敏敏!?”顾彩妮又叫了一声,终于将门全部推开,悄悄的走了进去,摸黑打探起来。
没有动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安静。
“敏敏?你在吗?”顾彩妮单手摸到了墙边,顺手找着大灯开关的位置。
灯光一闪,真个房间骤然变亮,顾彩妮的心也塌实了不少,当下撒眼波在房中游走一圈,并不见龙敏敏的⾝影,不噤幽幽的叹了口气,失望的转过头来。
突然,一个银⾊的面具出现在顾彩妮眼前,她心中一害怕,不自觉的倒推一步,一件黑⾊的风⾐,一个银⾊的面具,一切都是那么的悉,那么的现实。仿佛如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一个同样装束的杀手,将她的⽗亲救出,她又如何能忘记这一切,忘记这个人?
“啊…”顾彩妮只觉得脑中一片空⽩,整个人吓的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