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低低地笑主人
而后如实回答道:“我刚刚去了昨天的餐厅,去处理一些事。”毕竟他们昨晚在船上就这么让那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他动用了一些手段,让这件事看起来合理。伊莎朵拉并不满意这回答“还有呢?遇到了什么人?”亚森特搂着她,仔仔细细地回想,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
他解决完事情,便让服务生推着餐车跟自己从餐厅回房间,半路上听到了一间房里穿出呼救声。亚森特见门没关严,犹豫了一时后,还是推了门进去。
正好看见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被两三个恶人围住。亚森特出手救了她,小姑娘这才没被恶人蹂躏,她哭着说感谢亚森特救她一命,非要送他钱财报答他。亚森特自然不会收,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婉言谢绝之后便自己离开了。
亚森特还把原本帮他推餐车的服务生留在了那里,嘱咐服务生帮那个小姑娘换一个安全的房间。
然后便自己端着早餐回了他和伊莎朵拉的房间。伊莎朵拉听了他的代,自然是相信他的,毕竟她知道自己的小亚森特是多么的善良正直又可爱。
至于亚森特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味道,约莫就是那个小姑娘被救的时候沾上去的了。伊莎朵拉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大喜欢这味道。“你身上沾了她的味道,好难闻。”
伊莎朵拉嫌弃地推开亚森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亚森特的神色变了变,接着嘴勾勒出浅浅的弧度“抱歉,我去换个衣服。”
他甫一起身,两人便听到“叩叩”的敲门声。亚森特眉头微皱,道:“我去开门。”却没想到,门外正是刚刚他救了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娇滴滴的,因为刚刚哭了一场,看起来还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一回儿,是她向刚刚的服务生打听了亚森特的房间号,特地带着她的答谢礼物来的。小姑娘轻声细语的,颤着声儿地说:“多谢先生您刚刚帮了我,我知道您不要我的钱,所以我想着送您一些我亲手做的饼干作为感谢。希望你能够收下,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亚森特看着她手上捧的一袋儿手工饼干,正拒绝,却用余光瞥见魔女火红色的头发。听见有陌生女孩的声音。
也不用亚森特哄了。伊莎朵拉自个儿就起身下了,她赤着脚踩在洁白的地毯上,好奇地走到门口看他们,没梳好的红发蓬蓬地顶在头上,那个小女孩也看见了伊莎朵拉,很显然。
她没想到这个房间里还有旁人,更想不到自己还能亲眼见到长得如此像油画中的女神一般的美人,只是美人年纪看起来太小,看不出来是否成年。
伊莎朵拉拎着裙子走了过来,好奇地看了看那袋系着粉丝带的手工饼干,又看了看因为眼睛红红而看起来很可怜的小姑娘,她笑着说:“哇,闻起来很不错。”
小姑娘这下不仅是眼睛红红了。连脸颊都飞起红来,她手足无措地把那袋饼干进伊莎朵拉手里,磕磕巴巴地说:“请,请您收下!打扰你们了!”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转身前还眼神奇怪地看一眼亚森特,亚森特被看得不明所以。小姑娘已经离开,伊莎朵拉抬头发现亚森特还盯着已经关上的门。
她若有所思地歪头想了想,便问他:“你喜欢她?”亚森特显然没跟上伊莎朵拉跳跃又不讲理的思维“当然没有。”来不及思索主人为什么这么问,亚森特又听见伊莎朵拉问道:“还是说,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亚森特摇头否认,心头却有一丝丝窃喜“我喜欢的女孩并不是这种类型。”伊莎朵拉却不信。
在她的印象里,男人们总是很喜欢这种看起来很柔弱很爱哭的女孩子,只要她们一滴眼泪。
那些男人就会什么都答应,她觉得这很有趣,却好像忘记小女孩形态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么一招。
只要觉得有趣,伊莎朵拉自然玩心大起,她戏上身地一咬,天赋异禀地挤出两滴泪含在眼眶里,哭唧唧地说:“亚森特不喜欢吗?那为什么要帮她?”
无理取闹得信手拈来。亚森特哪里见识过这变脸之快,他不知所措地看着伊莎朵拉将落未落的眼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伊莎朵拉睫羽一扇,两滴泪就骨碌碌地滚落,顺着面颊留下两道水痕,她扭头不去看亚森特,哽咽着控诉道:“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你却在外头关心旁人的安危,看来我这个主人在你心里也并不重要了。”
亚森特心头响起警铃,他慌乱地说:“不是的,我出门前在门口设了法阵,我心里永远只有主人的安危最重要!”
伊莎朵拉侧首,在亚森特看不见的角度偷笑一瞬,很快她又回身泪眼朦胧地看着亚森特,小声问道:“真的吗?亚森特会心里只有主人吗?”“我以兰开斯特家族起誓,我永远…”
亚森特单膝跪地,正预备郑重其事地向伊莎朵拉证明自己的忠诚,可伊莎朵拉却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微微地撅着嘴巴,细声细气地说:“我不要你发誓,我要你…用行动证明给我看。”这般说着。
她便搂住了亚森特的脖子,掺和着一点哭腔和软绵绵的霸道说:“以后,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准悄悄离开主人,也不准悄悄去救别的女孩。”
亚森特把人打横抱起,自己也稳稳地站起身,抱着她走进洗漱室。少女眼睛红红地被放在洗漱台上,亚森特洗了条帕子,轻轻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我以后会一直在主人身边,我只想守着您,只想亲吻您,旁人都与我毫无关系。”亚森特牵起伊莎朵拉的手,在指骨上落下一枚吻。感受到这吻的轻柔,伊莎朵拉满意地勾了勾。
她回报了一记在亚森特耳侧的吻痕。亚森特被得下身紧绷,想要贪婪地更近一步,却被伊莎朵拉轻轻地推开。伊莎朵拉扶着洗漱台冰冷的桌面,悠悠然地翘着腿。
她轻笑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喜欢这种爱哭的类型。”随便哭一哭,又是发誓又是许诺的。
亚森特有些哑然,莫名地觉得喉头苦涩,他低低地笑一声:“主人,我替您洗漱吧。”船在水上走了足足一星期,亚森特和伊莎朵拉才终于回到这熟悉的繁华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