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能带给快感

　　看到他是一个人，也没什么特别威猛的身形的时候，为首的男生脸的不耐烦：“你他妈谁啊…多管闲事？”他还是一脸平静，只是目光更为冷厉：“我说让你们滚，听清楚了吗。”空气有些凝固的感觉，她也是头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眼神，她说。

　　那是一种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神，让她看了。都莫名觉得打了个哆嗦。阳光依旧很暖，可是身体却莫名起一层皮疙瘩，后来，她说。

　　那是杀人的眼神。几个男生肯定和她也有一样的感觉，有些狐疑的互相看了一眼，刚才嚣张的气焰已经不在，但是人多势众，依旧不肯认怂，强壮镇定：“要是不走呢？”他突然笑了。

　　一侧嘴角上扬，有些玩味：“那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我保证。”虽然笑了，但是给她的感觉，是更冷了，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那么顶撞他，她没想到，一直平淡温和的他，怎么还有这样冷厉的一面。

　　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问他犯法的事情做不做，他说做的时候，她突然一愣，他不会真的杀过人吧？几个男生也觉得不太对劲，怏怏的嘟哝了几句扫兴转身走了。

　　他看着几个男生走远，转过身来，刚才的气势不见了。又是一脸的平淡，问她：“你没事吧。”然后看着旁边还在气呼呼的小夏，难得的，柔和的笑了笑：“你怎么又来了。作业做完了？”

　　小夏则是嘟着嘴一副无所谓还不服气的样子：“切，我都大学生了。哪有那么多作业。”还是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她惊魂甫定，他走回车上，拿了一件外套，丢给她穿上，松垮垮的包裹着她，就像一个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

　　她想着刚才几个男生离去时悻悻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跟他说要不还是早点回去吧，怕惹上什么麻烦。只有小夏脸的兴奋和无所谓，要拉着他们去学校食堂吃饭，大大咧咧的说自己要请客，他没说拒绝。

　　她也不好拒绝。小夏拉着他们在学校里走来走去，搂着她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着学校里好玩的趣闻，一副活泼开心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都没发生过。

　　他一直是微笑的听着，她没怎么听进去，总觉得自己在这个干净的小女生面前，有些自惭形秽的模样。

　　想到在球场上时别人的指指点点，想到那几个男生的扰，想到自己的羞，想到自己，在常人眼中，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放，那么的不堪，想到自己在被扰的时候。

　　甚至都不敢拒绝，是不是自己真的，就是那么不好。一直到吃完饭，已经是傍晚，她的情绪依旧有些低落。

　　他看了看她，对小夏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带她去湖边走走。”小夏突然就一脸的坏笑，一副我懂得的样子，点点头：“好的好的，那，妹妹再见。”然后摆摆手，转身走远了。

　　＊＊＊到了湖边，天已经黑了，她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小夏走的时候是脸坏笑。湖畔高大的垂杨柳下，错落的分布着许多长椅，长椅之间有着高大的冬青树丛分隔卡开来，更外圈，是一圈同样高大的冬青，没有路灯，只有湖中心的几盏灯泛着微弱的光芒，那一条条长椅。

　　就像是被分割成的一个个私密小空间，比邻湖畔，她依旧有些低，低着头摆着宽大外套的衣角，他则轻轻牵了牵她沿着湖边走了起来。

　　夏日的夜，晚风微凉，吹过湖面，一阵阵润的气息扑面而来。路过一条条长椅，许多上面已经有人占据。

　　那是一对对小情侣，借着微弱的光芒，隐约可以看到在做着各种亲昵的动作，搂抱在一起，热烈的亲吻。

　　即便是他们经过，也旁若无人，甚至，她看到有的男生手已经伸进了女生的衣服里，在里面捏着。

　　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长椅前，他坐了下来，拍拍凳子，示意她也坐在了一旁。没有说话，她翻开包，拿出一支烟来，点上，了起来，他没有阻止，反而拿过她的烟盒，也出一支，点燃了起来，黑暗里两个火星忽明忽暗。

　　他看着湖中的一座金属雕塑，湖面倒映着远处的教学楼，灯光星星点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有好多东西，也想不明白，良久，她问了一句：“我这样的女人。

　　在你们眼里，是不是真的很下，这是我的错？”他看看她，摇摇头：“你没错，只是今天，在这里，在这种场合，这样穿，不合适。”

　　不合适？她不服气：“怎么就不合适了。穿成这样，还不是为了给你们男人看？你们口口声声说喜欢的，喜欢感的，我穿成这样，凭啥又不喜欢我？”“我喜欢你，他们也喜欢你。

　　他们扰你，不也正是因为喜欢你吗。”这话好像没错，确实是喜欢，只是这种喜欢，让她难受，让她不喜欢，让她觉得不被尊重。顿了顿，她又问：“那，就是罪吗？”不等他回答，想想他，想想自己。

　　她转而又问他：“你应该也是有身份的人，生活这么，玩女，还玩这么多，你不觉得自己很猥琐很龌龊很下吗？”他不置可否：“和食是人最本能的望，人饿了，就要吃饭。

　　有的人饭量小，有的人饭量大，有的人爱吃甜的，有的人爱吃咸的。我喜欢吃就吃，我为何要克制自己。”

　　“可是在大多数人眼里，或许这样是不道德的！”“大多数人都以为的，并不一定是正确的。

　　所有人都吃饭，只不过是自己在家躲着吃，除非吃不上，一边吃还一边说不好吃才是不对的。有些事情，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讲，是因为人自己的虚伪。”

　　他了一口烟，侧脸看看隔着冬青不远处的长椅，似乎都能听到远处情侣低语的声音，继续讲：“都是你情我愿，我不觉得下。道德，是约束自己的，不是用来绑架他人的。”

　　他抬起眼，越过雕塑，越过桥面，望向更远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不需要活在别人眼里，这世界，可没你想的那么道德。”

　　他说了一堆，反而把她说的更不明白，她头一次认真的去听他的话，听他说的这一堆东西，好像很有道理，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好像又什么都不明白，只是这一刻。

　　她隐隐觉得，他是对的，听他的，应该没有错，她已经很久没相信过谁了，但是，他，好像是可信的，她盯着他的侧脸，这一次诚心问了一句：“那我应该怎样？”“做你喜欢的，就是正确的。

　　如果你确信你喜欢这些，你做，就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做好自己最重要，但是你要确保，你能让自己安全，不会被人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熄了烟：“你要做你喜欢的，也要做我喜欢的。心甘情愿的，能带给你快的，才是对的。”